當然,目前只是宋徽宗的微妙內心變化。

宋徽宗並沒有具體的規劃和決心。

總之,趙樞現在於他而言,他很中意。

只要皇帝中意自己的一個兒子,那麼這個兒子多半就會成為太子。

此刻。

趙桓臉上有些僵硬,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大氣。

好像也很欣賞趙樞的詩詞,不會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

內心實際上很難受,甚至憤怒。

他是太子,東宮之主,趙樞一個五皇子,在父皇面前屢次讓他覺得被比下去沒有面子。

讓太子心情很糟糕。

沒有什麼比一個人威脅他的地位讓他覺得煩躁。

但詩詞他也無法反駁,趙樞的詩詞確實沒得說。

現場說好的也是不絕於耳。

雖然他們都會說好,但明顯趙樞的文抄公才華,讓大臣們更讚歎。

“父皇,五哥的這首詩真不錯呢!”趙福金笑道。

宋徽宗點點頭,又看向不遠處驚愕的王貴妃:“愛妃,你的兒子可不是隻會經商,之前趙楷送過一幅畫,上面的字型,詩詞,還有繪畫,都出自他的手,朕當時就看出樞兒頗有才華。”

王貴妃內心有點疑惑。

這真是自己的樞兒嗎?

她養的兒子,難道還不知道?

樞兒的確會吟詩,但水品肯定不可能達到這般。

她有點不太能理解。

但王貴妃不是現代人,他不知道現代人有穿越的機率,活生生的趙樞就在眼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趙樞是穿越過來的。

所以王貴妃大致上是替趙樞感到高興。

也許是還不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吧。

但王貴妃心思比以往多了一些擔心,趙樞表現的過於出眾,這未必是好事啊。

哎。

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王貴妃內心的想法,又不能隨便透露出來。

接下來。

眾人又在萬歲山逛了逛。

宋徽宗喜歡藝術,那大家就陪著他藝術。

繪畫,吟詩,趙樞都上。

在現場引起一片好評。

趙桓無論是詩詞還是繪畫,都比不上趙樞這個穿越者。

氣的他恨不得吐血。

眾人讚歎趙樞的才藝,他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跟著一起,內心的憋屈真是讓他太難受了。

趙樞也絲毫不顧及太子。

大家公平切磋,父皇都沒意見。太子怎麼樣,重要嗎。

無需顧忌什麼。

就這樣。

一場萬歲山之行,以趙樞顯露詩詞才華結束。

趙桓回到的路上,就開始發脾氣了。

“蔡相,你說這個趙樞,是不是想要當太子啊?最近看他如此討好父皇!”

蔡京聞言渾身一震:“太子,您是皇長子,他絕無可能,這是規矩。只要太子不犯錯,他動搖不了太子的根基!”

“是嗎?”

“自然!”蔡京點點頭。

他說的倒是實話。

“希望如此吧!若是這趙樞不老實,就怪不得本太子了!”趙桓冷哼一聲。

“太子,您要穩重,不可急躁,只要不犯錯,即便是官家也沒有理由換掉東宮之主,殿下無需擔心。”

蔡京看的很清楚:“一個皇長子的身份勝過一切,在太子這件事情上,也並非陛下一個人能左右。”

“我明白了!”趙桓點點頭。

確實,太子之位關乎江山社稷,怎能說換就換?

他要大氣點,這個趙樞,除了這些,他還能有什麼呢?他沒有自己的位次。

他是嫡出的大皇長子。

趙桓的生母是宋徽宗的正宮皇后,雖然很早就去世了,卻也改變不才他皇長子的身份。

只要他不犯大錯。沒有理由能換掉,到時他這邊的大臣不會同意的。

一道聖旨下來,宋朝來講,聖旨並不像很多宮廷劇那樣蓋上一個皇帝的寶印就完事。

會有一大串簽名,包括,宰相,副宰相,中書舍人,給事中,以及接受聖旨的尚書省官員,製作聖旨的工作人員等等,其中少了任何一個,聖旨都可能無效。

其他小事官員自然不敢阻礙,太子之位是大事,哪這麼容易?

太子這邊說話的人可不少。

現在莫說沒到這一步,即便到了,也很難動搖他的位置。

想到這裡,他也鬆了口氣….

此刻。

當趙樞回來的時候。

又得到了一些關於鹽司的訊息,如今鹽司產量在慢慢增加。

趙樞的鹽已經打壓了宋朝的各地鹽商。

趙樞賺錢了,朝廷賺錢了。

私人鹽商虧了。

他們的鹽滯銷,賣不出去,巨大的損失無法承受。

導致以尚彪為首的一群鹽商,此刻在汴京城一處酒樓三層包房裡聚集在一起,眾人喝著酒,發出抱怨。

抱怨他們的鹽賣不出去,因為新鹽的緣故。

一商人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轉行了,咱們的鹽根本沒有市場了啊!”

有人用快子夾起一道青菜,在口中咀嚼,嘆了口氣:

“同樣一道菜,因為新鹽的緣故味道變的更好了,你們發覺沒有?”

幾名商人也夾起桌上的菜餚品嚐。

“新鹽更純,用來調味比我們的鹽強。”

“呵呵,百姓們之所以購買,第一是因為便宜,第二,才是因為這鹽比較純。”

“肅王制出如此好鹽,賣這麼便宜,這是不給我們活路!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方法。”

“這樣不行!”

肥胖的尚彪雙眼微微眯起:“不如咱們將官鹽全部購空,然後二次銷售。

只要官鹽生產不夠,我們的鹽就可以二次銷售給百姓?”

“風險太大!”

一商人搖搖頭:“肅王的第一批鹽,據說好幾千萬斤,分散在各地銷售。

首先不說量太大無法全部收集,即便收集,你怎麼能保證他鹽司到底有多少新鹽呢?

如果他完全供應的上,咱們會砸在手裡。”

“這樣,買了也會虧啊!”

“以前是因為朝廷的鹽質量不好,咱們買了可以重新提純,賣出高價,亦或者是自己制私鹽,如今這種情況不好做啊!”

眾人議論紛紛。

尚彪越想越氣:“那咱們就自己做,有沒有辦法弄到新鹽的配方?”

他的許多店鋪,售賣渠道鹽已經堆積賣不出去,眼看大量的鹽砸在手中,心裡不是滋味。

之前,看到鹽司出新鹽的時候,尚彪還不以為然,覺得肅王根本就搶不了他們生意。

結果肅王的新鹽一上市,直接火爆了,他們的生意立刻滯銷,將一幫鹽商給整傻眼了!

也將他們惹急了!

動了他們的利益,如割他們的肉啊!

“乾脆,不如咱們派人將其……”尚彪忽然做了一個狠辣的動作。

雖然沒有說出來,眾人倒吸口氣:“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尚掌櫃,咱們是汴京城的鹽商!您是最大的鹽戶,這要是動手,朝廷震怒下來徹查咱們,很容易就引火上身啊!”

不少人被尚彪的想法嚇了一跳。

尚彪無奈搖頭,喝了一杯酒:

“我也不過是酒話而已,不到萬不得已,誰敢動那位?再者,動了人,鹽司照樣運轉,解決不了根本!”

尚彪是汴京城身價至少幾千萬貫的大富商。

對比現代,也是身價好幾個億的商人。

在古代這種身價已經極為駭人。

他們就是靠著盤剝百姓的錢發家。

這種害人手段是常態。

他們是一個利益集團。手底下沒一個乾淨的。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敢在這裡肆無忌憚的商議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敢對趙樞有歹念。

所以,不用懷疑有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

這時,尚彪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樣,之前蜂窩煤的生意,肅王不是採取了什麼加盟方式嗎?”

“咱們去找肅王,來個加盟!讓他將技術傳給我們。我們自己做!”

“尚掌櫃,怕是不行吧?這可是朝廷的生意,私鹽本身就是禁止的,這樣去加盟,不擔心王爺將我們抓起來?”

一鹽商反駁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只能竊取朝廷的製鹽秘方了!”

尚彪雙眼散發狠芒:“反正咱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在偏遠區域,鹽司的製鹽方法已經流傳過去,我們不在汴京城周圍,可以用錢打通偏遠區域的關係,必大有可為!”

“這點我贊同!如果成功製造這種精鹽,我們就能翻身。

甚至將以前囤積的鹽重新提純賣出去,這樣大家都可以賺錢了。”

一群鹽商立刻同意了。

反正他們就是販私鹽的,做的就是一些違法的事情。

他們上面有關係罩著,不過是重複以前的事而已,怕什麼。

以前他們販賣私鹽,製作私鹽,不也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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