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餘至明還是如平時一樣,六點鐘醒來,然後起床穿衣。

洗漱之後,他和青檸一起,在客廳的健身區鍛鍊身體。

餘至明做健身操和踩單車,青檸還是嘿哈的對著立式沙袋做武力輸出……

共進了早餐,又稍作休息和收拾,餘至明和青檸一共出了家門。

餘至明是去醫院上班。

青檸則是去藥膳公司,畢竟作為公司的大老闆,還是一些事務需要她去處理的。

兩人並不順路,兩轎車先後出了小區大門,就一左一右的分開了。

開車走了十幾分鍾,開車的周沫忽然語帶興奮的說:“有可疑車輛在跟蹤我們。”

跟蹤?

餘至明趕緊的看後視鏡,就發現後面有一輛大奔。

車牌,熟悉,是岳父的車。

“靠邊停車,是我岳父的車……”

待車輛在路邊停穩後,餘至明下了車,就看到古長軒也從大奔上下來。

餘至明迎上兩步,面露關切的問:“爸,你這是有事找我?”

古長軒盯著餘至明看了片刻,看的餘至明心裡有些發毛時,才緩緩的問:“你早就看出來了,是不是?”

“看出啥了?”餘至明一時有時迷湖。

古長軒咬著牙,說:“還有啥?看出那傢伙原來是我的兒子。”

餘至明微微一怔,急切問:“爸,這是鑑定結果出來了?我當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您三四分的影子。”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呢。”

古長軒見這小子竟然有些喜形於色,就覺得有些手癢,想給他一拳。

只是,這小子忒精貴,打不得啊。

前天晚上,那位小助理當面說他們兩人長的有些像,古長軒沒覺得有問題。

但是,餘至明這小子此地無銀三百兩般慌張離開,古長軒就意識到,這件事必須要重視起來了。

餘至明這小子醫學直覺,準確率驚人。

“我悄悄收集了一些標本,做了加急檢測,結果是有親子關係。”

“現正在做複核,不過應該不會錯了。”

古長軒簡單做了一個解釋,又輕嘆一聲,緩緩的說:“她畢業後沒多久就結婚了,我們也沒有再聯絡。”

“一年又三個月後,她忽然找到了我。”

古長軒回憶了十多秒,又嘆道:“半個多月後,她就回去了。”

“現在想一想,她就只有這一個孩子,想來是她的丈夫有生育上的問題……”

古長軒忽然轉而說:“不許說出去!”

餘至明用力的點了點頭。

“去上班吧……”

餘至明上了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吩咐道:“開車。”

他注意到周沫張開了小嘴,就搶先道:“什麼也不許問,開車就行。”

周沫癟了癟嘴,老老實實的加油加速,把車子開進了主車道……

半個多小時後,床車停在了華山醫院亓越醫學研究中心所在的小樓前。

只所以把床車停在這裡,是因為今天中心小樓依然處在亂糟糟的搬遷過程中。

被搞得心煩意亂的餘至明,難以在檢查室正常工作。

床車,如今是他的臨時檢查間。

餘至明下了車,就看到周沫這傢伙眼睛眨呀眨的又想詢問,就把臉沉了下來。

“作為助理,要學會謹言慎行,一定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

“要是你管不住,今天這件事,只要問一次,我就扣你三千的績效和獎金。”

周沫立時做了一個嘴上拉拉鍊的動作,道:“餘醫生,你找到了我的痛點,錢絕對是讓我戰勝好奇心的強大武器。”

“三千塊,可以買好多東西。你放心除非你主動說,我絕不會問你。”

餘至明輕哼一聲,走進了小樓。

走進二樓的大辦公室,餘至明就發現來自渝城的路榮鈞,已經在等著他了。

“餘醫生,對不起!”

眼睛滿是血絲的路榮鈞,一臉懇切道:“本該把我兒子以最快時間送到這裡,卻因為我的一時賭氣又找了別人,白白耽擱了最最寶貴的醫治時間不說,也傷害到了餘醫生你的感情。”

“我向你鄭重道歉!”

餘至明止住想要欠身的路榮鈞,說:“路先生,不必如此。你的行為,我能夠理解,也沒有感覺自己被傷害到。”

停頓一下,他又道:“還沒有謝過路先生你的康慨捐贈和一片愛心呢。”

“應該的,都是應該的,不用謝。”

路榮鈞客氣了一句,又表態說:“餘醫生,只要我兒子能夠順利甦醒,那十千克的黃金,我也會一併奉上。”

餘至明拒絕說:“黃金就不必了。再說,我不能保證一定能讓你的兒子甦醒。”

他又轉入主題說:“還是先看一下你兒子的傷情吧。”

“檢查資料都帶來了吧?”

“帶來了!帶來了!”

路榮鈞說這話,就把幾個影像資料袋子遞給了餘至明。

“餘醫生,這個袋子,是我兒子那日受傷後,拍攝的各種片子。”

“這個袋子,是我兒子最新的片子……”

餘至明把路榮鈞兒子受傷後拍攝的各類片子,放在了看片燈上,研究起來。

從這些X光片,CT片子上來看,路榮鈞兒子因小飛機迫降受到的傷,還是蠻重的。

在X光片上清晰看到的多處骨傷。

顱骨右後側,有一道長約七八厘米長的骨裂;身上還有眉骨、四根肋骨、胸骨和小腿骨的骨折。

看過了骨傷,餘至明又重點研究起了CT影像資料。

從一組又一組的CT片上,他就發現路榮鈞兒子出現了不算嚴重的腦水腫,在顱骨的骨裂部位,還出現了少量積血。

此外,在路榮鈞兒子的腹腔,也發現了約五六十毫升的積液。

路榮鈞等著餘至明一一的看過他兒子受傷時的片子,才輕聲介紹說:“餘醫生,我兒子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恢復和治療,腦水腫已經消失,那點顱內積血也基本上消散沒了。”

“身體上的傷勢,也得到了很好治療,都在好轉恢復中。”

“不止一位醫學專家說,就我兒子的這個傷勢恢復,早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按理說,已經早就甦醒了才是。”

“但令人不安的是,他就是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反而是代表大腦活動強度的腦電波活躍度,在這幾天出現了減弱變緩。”

餘至明輕哦一聲,說:“等我換好衣服,就去病房看你的兒子。”

路榮鈞看著餘至明開啟了衣櫃,取出了一件白大褂,忍不住問:“餘醫生,我兒子最新的影像和檢查資料,不看一下?”

餘至明回道:“最新身體情況,看本人就好了。對我來說,這比影像資料和檢查資料更加的直觀清晰,資訊也更加豐富……”

幾分鐘後,餘至明、周沫、路榮鈞就出現在了四樓的一間單人病房。

一個清瘦的青年,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路榮鈞的妻子和小女兒在一旁照顧。

餘至明直接上手,給青年做起了檢查。

這個時間點,還未到早上的上班時間,中心小樓還算是安靜。

他的檢查,先從大腦開始。

一通輕拍輕按後,餘至明發現,青年的大腦確實如路榮鈞說的那樣,腦水腫消失,積血也幾乎消失殆盡。

大腦內的主要動脈血管,血流通暢,沒有發現某根血管有血流緩慢的異常情況。

接著,餘至明就按部就班的對青年的胸腔和腹腔器官做了檢查。

從檢查結果來看,青年的各臟腑器官和組織,都還在正常做功,沒有發現值得進一步探究的器官問題……

路榮鈞等餘至明的手一離開兒子身上,就面露急切的問:“餘醫生,我兒子他究竟是一個啥情況啊?”

餘至明坦言回道:“還沒有發現。需要移動到更加安靜的地方,再做一次檢查。”

考慮到路榮鈞兒子身上好幾處骨傷,他的床車空間太過狹窄,搬運不方便。

稍有不慎,或許就能讓青年還未癒合結實的骨傷再次斷開。

還有,老標本樓的隔音手術室、隔音檢查室的隔音效果,要比床車更好。

餘至明做出決定道:“現在就把人送去老標本樓的手術室,做進一步檢查。”

周沫喊來兩名護士,小心翼翼的把青年抬上轉運輪床……

近半個小時後,昏迷不醒的青年被順利轉送到了老標本樓地下三層的隔音手術室。

餘至明再一次對青年做起了檢查。

這次檢查重點,是大腦。

為避免干擾,整個手術室內就餘至明和昏迷青年兩人。

在隔音手術室的靜音環境中,餘至明除了探查效率,探查精度也有了大幅度提升。

他能夠探查到大腦淺層一毫米直徑血管的血流情況。

十幾分鍾後,餘至明還真有了發現。

在昏迷青年的腦幹淺層部位,他發現兩根直徑約一點五毫米的動脈血管,血流速度相比其他血管,出現了比較明顯的減緩。

進一步探查發現,這兩根血管是受到了幾個一二毫米直徑不等的水泡擠壓。

醫院使用的常規CT,一般只能探查到五毫米已上的大腦異常物體。

而常規的核磁共振成像儀的探查精度,更好一些,能達到三個毫米。

這隻有一二毫米直徑,且不容易區分的水泡,正好處在了機器探查的盲區。

至於治療,也相當容易。

餘至明和路榮鈞述說了一下,徵得同意後,讓護士找來了一根直徑只有零點五毫米的細穿刺針。

這樣細的穿刺針,對大腦造成的損傷就相對有限了。

且,還只是腦幹的淺層部位。

自信的餘至明沒有喊神經外科的主任醫師以防萬一,直接動手做起了穿刺。

每一針刺下去,就有顏色近乎黑紅的液體順著穿刺針流了出來。

在餘至明做完穿刺,對穿刺傷口做消毒處理時,耳邊忽然響起了沙啞低語聲。

“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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