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啟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他最後還是選擇提點了一下止水。

當然,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讓止水轉移注意力,好讓止水不要老是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的。

要知道,即便再光明的地方也會存在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日向啟也有些期待,止水知道了光明所在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光明,是會執迷不悟,還是幡然醒悟?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答案就是了。

感悟了一番最近收穫的幻影瞬身術和人體實驗理論,日向啟覺得他已經學的差不多,雖然現在還沒有機會實踐,但他也不急,總是會有的。

進入睡夢中,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正當日向啟盤算著今天營業的事情時,小院外邊的出現的人影,打破了這份寧靜,說:“日向啟,族長大人要見你。”

“明白,我這就去。”日向啟說。

一夜的暴雨,終於是在早晨有了片刻的停歇,日向啟跟在來人的身後,不緩不急的拄著盲拐。

雖然雨停了,但是他感覺這未必會比昨天更好,有時候雨後出現的不一定是彩虹,也可能是滿目瘡痍。

踏入一道明面上並不存在的分界線,走進宗家大門,日向啟穿過了自己現在還無法觀賞的景色,進入會議廳中。

房間裡寂然無聲,日向啟感應了一下,數道身影排列而坐,所有人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各種視線在他的身上打量,最後全都是停留在了他那雙灰色的眼睛上面。

日向啟走到議事廳中央,說:“族長大人,還有各位長老。”

作為木葉的豪門,日向一族遠甚他族,宗家分家階級森嚴,隨意不得。

日向日足微微頷首,說:“眼睛恢復的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還是看不見,醫生說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無法恢復了。”日向啟只回復了前一個問題。

日向日足手指輕輕敲擊著茶桌,說:“無法直視光明的日子,應該很是艱難吧?”

他話音一頓,純白的雙眼注視著眼前少年的那抹灰暗,繼續說:“也不用太過擔心,家族會盡全力幫你恢復的。”

日向啟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絲儀式化的笑容,說:“多謝族長大人的關心。”

雖然嘴上是這句話,但他其實想是,無法直視光明並沒有那麼艱難,反而……

“不用客氣。”日向日足停止敲擊的動作,直接起身,說:“既然來了,順便檢查一下吧,萬一情況有所好轉也是一件幸事。”

“好的,不過還真是麻煩家族了,沒成想我的病情過去這麼久,竟然還有這麼多人關心。”

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日向啟將盲拐放在邊上,隨後躺在早已經為他準備好的木臺上。

感知到有人想要靠近自己,他先一步將額頭上的護額摘了下來,丟在一邊。

看到日向啟的舉動,在座的部分長老暗自點頭,隨後將目光集中了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檢查的時間對於日向啟來說有些漫長,除了一些醫療儀器外,他還感知到這位檢查的長老,將重點放在了他的額頭。

雖然他的舉動很隱秘,只是在藉助儀器檢查他眼睛的時候略有碰觸,但是日向啟還是感應到了一股查克拉的悄然遁入,正在試探他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

最終,重複確認了不下三次,檢查才正式結束。

沉默了一會,日向日足看到檢查之人搖頭,才開口說:“啟,很遺憾,你的病恐怕暫時沒希望治癒。”

“沒什麼,我早就習慣了。”

“有什麼生活上的困難儘管和家族說,家族會盡力滿足,以後也記得每個月都來檢查下,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接你……”

日向啟輕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沒有回覆,這話語中的一些意思他怎麼會不懂。

家族尤其是宗家這邊確實關心他的病情,但與其說關心病情,還不如說是關心病情可能會產生的影響。

尤其是這個影響是否會涉及到家族的根基,籠中鳥!

心情不是很好,聽著滿是安慰的話語,日向啟抿了抿嘴巴。

日向日足看到日向啟的小舉動,說:“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是早上吃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有點反胃。”日向啟平靜的微笑著回覆完,說:“族長大人,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一直在這打擾大家怪不好意思的。”

看到日向啟表情不似作假,日向日足再勉勵了一句示意他可以離開,於是日向啟告別後拿著盲拐,緩緩離開會議室。

“啟,等等。”

就在日向啟要正式踏出宅院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忽地響起叫住了他。

循聲感去,日向啟停下腳步,臉上重新露出微笑,說:“大長老。”

日向泰宏雙手負在身後,說:“不用這麼客氣,你們這些小鬼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倒是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雖然日向泰宏這邊說的客氣,但日向啟可不敢當真,因為日向泰宏來自宗家,並且輩分極高,哪怕是日向日足對他都很尊敬。

另外,根據日向啟對原主記憶的梳理,日向泰宏從他記憶起就一直戴著單邊眼罩,家族對此事諱莫如深,不允許討論。

這邊,日向泰宏的眼神靜靜地在日向啟的臉上打量著,主要集中在了那雙渾濁的眼睛上面,最後停留在了那顯眼的青色籠中鳥咒印上。

日向泰宏說:“不要多想,即便以後一直無法恢復,家族也會與你同在,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我明白,多謝大長老和家族的關心。”

“沒了眼睛生活上會有不便吧,過兩天我派個人來幫助你。”日向泰宏滿是關心的樣子,說:“放心,她不會干預你太多事情,順帶還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而且都是年輕人,你們應該有共同話題,啟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考慮下。”

“這怎麼好意思,已經讓家族為我費了這麼多心思,我看就不用了吧?”日向啟握了握手中的盲拐,想要拒絕。

“這都是家族應該做的。”日向泰宏不等他反駁,拿出了一個護額遞給日向啟,說:“天氣有點涼,別讓自己感冒,你這樣子再生病就不好了。”

日向啟感受到遞來身前的護額,歪了歪頭。

日向泰宏一副慈祥的樣子,同樣也在注視著他的反應。

“抱歉,我會多加註意的!”日向啟最後接過護額,將其重新綁在額頭上。

日向泰宏點了點頭,聲音不再那麼嚴肅,說:“這也不怪你,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未來的時間還很長,你不要多想,要好好生活。”

言語間盡顯長輩對小輩的關切之意,說罷日向泰宏還伸手在日向啟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日向啟保持平靜,說:“大長老,我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您了。”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客氣。”日向泰宏感慨了一句,隨後又開口:“聽說你最近開了傢什麼心理診療所,好像生意還不錯?”

日向啟點頭:“沒有辦法,畢竟我的情況也不適合執行什麼任務了。”

“這是好事,家族自然是支援的,不過我聽說宇智波家的那個瞬身止水最近和你走的很近,你們之間很熟?”

日向啟暗道止水真是有魔力,自己這邊已經因為他,連續有三波人找上門了。

不過一想到如今宇智波一族的情況,他也就沒有什麼意外了。

“我和他並不熟,他只是在擔心宇智波和村子的關係,想要尋求心理安慰。”

“家族和村子的關係麼?”日向泰宏目光一閃,沉默了一會,問:“你覺得我們日向如今在村子怎麼樣?”

“我只是一個瞎了眼的傢伙,哪裡會知道這些?”

“沒事,簡單說說就好,能夠讓宇智波止水感興趣,你應該有什麼特殊見解的。”日向泰宏說。

見日向泰宏被他引起了興趣,日向啟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最後露出無奈的樣子,說:“那我就隨便說一說?如果不對您可別生氣。”

“嗯,你儘管說就好,哪怕錯了也沒關係。”日向泰宏點了點頭。

日向啟聞言說:“我認為家族便如同飛翔在鳥群前端的頭鳥一般,我們是大多數中的極少數,矚目的同時也承擔著大量的壓力。”

日向泰宏原本已經舒緩下來的神情微微一凝:“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都是我亂想的,硬要說的話,我覺得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家族,太過出眾可能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曾聽說過一句古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零星雨滴開始落下,日向啟‘看著’還在沉思中的日向泰宏,說:“大長老,暴風雨就快來臨,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邁步離開宗家所在的區域,日向啟臉上的笑容不復存在。

他本想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店鋪之中,但總有人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他了。

要知道,他的話可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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