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方才支離破碎又荒誕的夢境,姜笙扯了扯唇角。

難不成是最近有些神經緊張?都夢到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整了個古代背景。

她沒放在心上,只是感覺腦袋有些疼。

微弱的光線從酒店窗簾中透進,姜笙伸手在床頭摸索了一下,摸出手機看時間。

5:56,還早。

本想重新闔眼再睡個回籠覺,翻來覆去卻越來越清醒。

左右睡不著,便乾脆早點起來。洗漱後,姜笙隨手紮了個丸子頭,開著昨天向舒辛借來的車沿成東路去往城郊,到山水福利院的時候才七點多。

福利院管安保的陳伯已經醒了,正在鐵門旁歡樂地打著太極。

見到一輛陌生的轎車往這邊開來,他先是一看,姜笙也按下車窗探頭向他招手:“陳伯——”

“哎呦,是小笙啊——”陳伯把鎖著的鐵門開啟,臉上皺紋一綻。

“是啊,您又起這麼早鍛鍊。”

“活動一下筋骨。”陳伯哈哈笑道,“好久不見你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姜笙把車開進,隔著車門與陳伯相望時笑說:“來北城有點事,正好來看看你們。”

“好啊好啊——”陳伯樂樂呵呵的,“你給小阮說了沒?”

車子正往停車位開去,姜笙不得不提高音量才能應答:“說了要過來,沒說什麼時候。”

“那我去叫她。”陳伯說著就要走,邊走還邊做踢腿運動,腿腳好不靈活。

姜笙忙停好車,喊住陳伯:“誒,不用,週末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陳伯見她如此說道,便也不忙奔走相告了,反而拉著她坐著問來問去……從追憶她被爺爺領走時才這麼點兒大、感嘆光陰似箭,一轉眼小姑娘變得亭亭玉立,自己都老了。

到後來問起姜笙學業,甚至婚嫁,還問她這未見的一年多在忙些什麼。

面對長輩善意的盤問,姜笙也只是隨口一答,便將話題轉走:“餘婷姐姐還在國外嗎?”

陳餘婷是陳伯獨女,大學畢業後就跟男朋友去國外了。青年喪妻,就這麼一個女兒,陳伯對此好一頓埋怨。

可能念著老父親年紀越發大了,身旁沒個人不行,又不願意跟自己出國,兩年前陳餘婷忽然計劃著回來安家。

提到女兒,陳伯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去年就回來了,這一年就在百連大廈做事——對了,她週末都有空,你有時間就約她出來一起逛逛街。”

“好。”

兩人正說著,姜笙手機忽然一連振動了好幾聲。她拿出來一看——是阮嬌嬌發來的語音。

“姐姐!姜笙姐姐!”

幾個稚嫩的聲音爭先恐後地冒出來,好不雀躍,隔著螢幕姜笙彷彿都能看見那邊是怎樣一副活潑情景。

“姜笙姐姐看這邊。”

“看我們!”

“我們在這——”

阮院長說:“他們在窗戶上看到你了,現在各個高興的不得了。”

有個小姑娘竄到手機收音孔邊上補充:“姜笙姐姐,快看我們,我們就在你右邊樓上的窗戶這裡——”

姜笙無意識彎了下唇,抬頭往遠方的建築看去,目光略及一扇扇小窗時,不得不感嘆小朋友的新眼睛就是好用。

放目望去,建築太遠,她根本看不到什麼人,不過還是抬起手揮了揮。

手機又振動兩聲,阮院長的語音再次發來了:“他們一會兒去食堂吃飯,想讓你過去等。”

姜笙對著手機打下一個“好”字,又抬起手朝遠方揮了揮。

繼而轉身對陳伯笑說:“我先去食堂了,您一起嗎?”

陳伯慣愛在早飯前鍛鍊,此時還空著腹,便也擺擺手:“走走走,去拿倆饅頭。”

他們到食堂後沒一會兒,阮嬌嬌就把小朋友們帶來了,旁邊還跟著保育護士。

黨悅——也就是方才在手機裡講得最歡的小姑娘,看到姜笙就加速跑過去,拄著柺杖還跑得很靈活。

她高高興興地撲向姜笙,又獻寶似地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細長的浮雕紙盒:“送給你!”

“什麼?”

慢一步來的阮嬌嬌笑著幫黨悅答了:“是昨天市三中的學生們過來當志願者,小悅贏了遊戲,一位同學送給她的,她高興的不得了,說要留給你。”

輸了遊戲的宋子顯撇撇嘴,嘟囔一聲:“有什麼嘛……”

他差一點就贏過黨悅了!

黨悅聞言朝宋子顯做了個鬼臉,揚起臉龐得意洋洋。

姜笙本來還想跟著開玩笑,黨悅卻已不由分說的把東西使勁兒塞給她,興奮地催促她開啟。

“快看看!”

姜笙便笑著應了句好。

漂亮的包裝有被開啟過的痕跡,她將紙盒豎起,指腹一勾,輕而易舉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禮物才堪露出一角,她就已有些愣神。

晶瑩剔透的糖果反射著食堂的燈光,直直穿透她的眼睛,腦海中的記憶爭先恐後的拼湊在一起

血液被刺得瞬間從腳底回流,本已遠去的記憶在這一刻好像又極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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