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

姜羨回來的時候把一紙稍厚的信封甩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雙手環抱:“有人在查我們的身世。”

姜笙抬眸:“啊?”

“誰啊?”

姜羨輕輕閉眼:“柳家。”

姜笙搗藥的手一頓,重複一遍:“柳家?”

柳家查這個做什麼,她和姐姐被抱錯的事情他們應該知道才是……

她不可控的想到一些細節,沉默片刻,才再次問道:“他們……在懷疑什麼?”

姜羨唇角一勾,卻並非在笑,語氣意味不明:“懷疑什麼?”

“柳予安本該有個妹妹的事情你知道嗎?”

“啊知道,到這裡第一天就知道了。”

姜羨頷首:“可能在懷疑,你就是那個‘妹妹’吧。”

姜笙只覺得耳邊靜了一瞬。

然後眨眨眼:“懷疑我是……”

她感到有些荒誕:“為什麼會懷疑這個,因為我和柳夫人長得相像?”

姜羨一哂:“或許。”

“好吧,離譜。”

姜笙隨意嘀咕了一句就拋在腦後了。

藥杵在石質的擂缽內上下捶打,相撞時的悶響和藥材碎裂稍加清脆的“硌哧”響聲混合。

姜笙專心致志的捶搗,直到片狀的藥材漸漸被研磨成細小的碎,她才準備去拿裁剪好的油紙。

起身時往姜羨的位置看了一眼。

然後才遲鈍的反應過來旁邊的姐姐久久未說話,只是一動不動注視著自己。

姜笙蹙起眉。

她也沒說話,走到隔子邊上。

上面整齊堆疊著一撂二掌寬的油紙。

數了八張返回來時,姜羨已經收回目光,只微微低著頭,長睫輕掩。

姜羨的長相過於銳利,即便低頭毫無動作,也沒人會覺得她在發呆,只會肯定她在思考。

姜笙再次小聲嘀咕了句:“想啥呢。”

沒有等待姜羨回答,她坐回位置上,一一鋪好油紙,準備把擂缽裡的藥碎往上面到時,倏地猛然回頭。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機械的、緩緩轉頭:“你,不會,也在懷疑,吧?”

“姐姐?”

“沒有吧?”

姜羨還是不說話。

姜笙放下手裡的東西,將椅子拖過去再次坐下:“姐喂,你們在想什麼啊,難道單單就因為我跟柳夫人長相有些相似?”

假設沒有爺爺的干預,她和姐姐的身世交換,那麼姐姐當時的養父母,就應該是她的親生父母。

所以她的親生父母應當很早就逝去了。

她再次來到大蕭時,還去臨邑看過那兩位的墓碑。

好半天姜羨才說:“我也在查。”

姜笙思維有些呆滯:“哈?”

“嗯……那就查,吧?”

又聽姜羨問:“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

姜笙還是有些跟不上:“……就這樣辦?”

她的童年沒有“母親”這個角色,所以對“母親”也沒有什麼概念和嚮往。

能遇到爺爺和姐姐,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不是,為什麼會懷疑這個啊。”她不理解,“我是說如果拋開長相來談的話。”

姜羨不答反問:“如果是真的,你要認他們嗎?”

姜笙儘量冷靜的思考,最後還是無奈的說:“我不知道。”

其實“娘”這個字對她來說只是個很尋常的稱呼,與“伯孃”“嬸孃”“姨娘”的稱呼無異。

所以她初來大蕭見到侯夫人時,“娘”字幾乎是脫口而出,叫沒有任何芥蒂。

一個稱呼罷了,並不能代表什麼,對誰這麼叫,都很順口。

但“認親”這件事,就不只是稱呼的問題了。

不過姜笙決定不去愁還未發生的事情。

她答:“先查吧,是真的再說吧。”

“如果是一場烏龍,豈不是白費多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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