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放手,他從未在雲清面前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又怎麼配提起放手呢?他默默的喜歡,默默的退出。

雲文業說著說著,發現楊宏安許久都沒有吭聲,看到楊宏安低著頭,雲文業伸手搭在楊宏安的肩膀上,“宏安,你這是咋了?”

楊宏安抬起頭來,眼眶微微泛紅,眼底有些晶瑩的水光,他扭開頭擦了擦,“姑父,我聽著呢.”

雲文業看到他的眼睛,有些慌亂的問,“咋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我就是聽到清表妹能嫁給這麼好的人,為清表妹高興,激動的.”

楊宏安扯開一抹笑,微微搖頭。

卻不知道他這一抹笑容,要比哭還難看。

雲文業心裡覺得楊宏安肯定藏著事兒呢,但是楊宏安不想說,雲文業也就不問了,“咱們清兒也不差.”

“姑父說的對,清表妹值得.”

楊宏安又在心底說了一遍,她,值得。

雲文業就算再弄不明白咋回事,也知道避開這個話題了,聊起其他的來。

楊玉娘從堂屋出來後就去灶房做飯,雲清開啟門出來,看著楊玉娘往灶房走,她抓了把葵瓜子,跟在楊玉孃的身後。

然後,在灶房裡看著楊玉娘滿臉喜悅的做飯,她在灶前生火,順道嗑瓜子。

楊玉娘樂著樂著,忽然說起楊宏安的親事來,“我上回就聽你舅娘說打算給宏安說親事了,也不知道現在看好了沒有,咱們村裡倒是有幾個長的水靈,人也好的姑娘.”

“還沒定下呢,娘你有啥好姑娘趕緊的介紹給大表哥.”

雲清一聽,那當然是十分的贊同!“只是不知道宏安喜歡啥樣的.”

楊玉娘又有些糾結。

“娘,沒事兒,讓表哥自個去相看,總有喜歡的.”

雲清其實想說,‘這年頭,能娶上媳婦就不錯了’但怕被楊玉娘打,忍下了。

“你說的也是,明日我就去打聽打聽,看看誰家姑娘還沒定親.”

楊玉娘喜滋滋的道。

雲清:“……”晚上吃飯,已經沒辦法避免不見面了,非但沒有辦法避免,還是面對面的。

不過,楊宏安這會兒表現的非常正常,但是難免顯得太過刻意了。

雲清埋頭吃飯,任由他們聊天,一聲不吭。

吃過飯後,雲清直接回屋去睡覺。

這幾天,楊宏安在雲家基本上不和雲清說話,但是地裡的活兒楊宏安都給攬了去,雲清也按照承諾,給工錢。

換來雲文業和楊玉孃的瞪眼,但是當事人卻並不在意,直接收下了,還跟雲清道了聲謝。

雲家的活兒幹完,楊宏安在楊玉孃的強烈要求下,又答應留下來住上幾天。

雲清漸漸的把這事兒拋到腦後去了,這幾天忙著她的藥田的事情。

藥田角落裡,留出來一小塊平地,用來丟草藥的種子,等草藥長成苗後,再移到地裡挖好的坑中去種。

雲清買下的這一片地,是緊挨在一起的,有些是村裡的人賣給她的,有些是公中的,總之不管是怎麼來的,這會兒都在雲清的手中。

一共有六七畝的樣子,能種不少草藥。

除了張正志在忙活外,郭氏從尋香閣回來後,也來幫忙,雲清這幾天偶爾來忙活一下,大部分都是張正志做了。

現在緊要的,就是把種子給帶回來。

雲清打算去鎮上一趟。

雲清從藥田裡回去後,回房間寫了封信,想著趁著這次去鎮上,讓福善藥房的人幫忙送去北境給邵遠川。

也不知道邵遠川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到北境,北境這會兒還冷不冷?天要是還冷的話,北境那邊的人,會不會來侵略大邕?如果他們來,那邵遠川他們這些新兵會不會要上戰場?雲清越想越多,寫在紙上的字也就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寫了厚厚的一沓。

雲清自己做了一個信封,取出準備好的小額銀票,塞到那些紙張裡面去,然後再統一塞到信封裡。

雲清看向窗外,輕輕舒了口氣。

大王走過來用臉蹭雲清的小腿,抬起臉看著雲清。

雲清捏了捏大王的臉,“大王,你想邵遠川嗎?”

……北境邊界。

大邕與北境的交界處,越往北走,天氣就越發的寒冷。

生活在北境的人,冬天往往生活在冰天雪地裡。

每年只有短短四五個月的時間沒有雪。

天氣過冷,就連馬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大軍艱難的往交界處的駐紮地走。

家裡貧窮些,衣服做的薄的人凍的幾乎失去了知覺,眉毛、眼睫毛上有一層厚厚的冰霜。

“阿良,堅持住,等到駐地就好了.”

邵遠川牽著陸良的馬的韁繩,拍拍自己的馬,讓它靠近陸良,邵遠川手搭在陸良的肩膀上,“阿良,你怎麼樣?”

陸良轉過臉來,臉上凍得青紫,唇瓣乾裂出數條細小的口子,“我……我沒事。

遠川,還有多久才能到駐地?我感覺,感覺……馬快不行了,它,越走越慢.”

邵遠川看向陸良身下的馬,陸良家裡貧窮,沒有辦法給陸良置辦好的物件,這匹馬,也是一匹混血雜馬,能撐到這裡已經算是不錯了。

但眼看著,也要到極限了。

邵遠川這些年打獵,有了些家底,邵家和雲清又為他置辦了厚衣裳,他身上穿了一套,另一套已經在陸良的身上了。

陸良的身體最弱,這突然之間進入北境和大邕交界處這寒冷的地方,陸良哪裡受得了。

“快了.”

於興安不忍,小聲回答。

陸良輕輕點了點頭,又閉上眼睛,整個人無力的趴在馬身上。

“這樣下去不行啊,這鬼地方怎麼那麼冷?”

張貴不滿的抱怨道,都是生活在南方的人,冬天下不下雪都不好說,哪裡見過這麼冷?“行了,咱們還是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吧.”

趙有德道。

眾人又沉默了,比陸良慘的不是沒有,有的,甚至已經倒在半路上了。

“還有半日的功夫就到駐地了,都提起精神來!就你們這個樣子,還怎麼和北境人打?”

走在最前面,穿著鎧甲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冷著臉呵斥道。

每一年都是如此,已經是常態,但將軍並不想安慰他們。

這一關都過不了,在戰場上也是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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