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淡定的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道:“雲三叔,你要是現在下車,我和張叔不會賠錢,也不會給你出治病的錢,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兒想下去就下去,你敢不給,老孃現在就撕爛你的嘴!扒爛你的皮!”

鄭氏不滿的瞪雲清,這死丫頭以前一句話不敢吭的,現在咋變的這麼邪門了,真是晦氣!雲清照舊無視鄭氏的髒話,左耳進右耳出,面色淡淡的道:“那就下車試試唄,反正村裡也沒人跟著去鎮上,我也不想去了,萬一去了鎮上給你治好了,你還要倒打一耙,說我沒給你出銀子,還要繼續給你,那我不是很冤?再說,雲三叔你這麼不想去鎮上看大夫,還不知道雲三叔你是不是裝的呢,要是你是裝出來的,還非要張叔賠你銀子,那你是不是也該賠咱們銀子?”

雲清再次提到裝的,雲文禮臉色不自然起來,怒得瞪雲清,看似惱羞成怒,“有你這麼說你阿伯的嗎?”

“所以你究竟要不要去鎮上呢?要是不敢去,雲三叔你肯定就是裝的,一分錢我們都不會給.”

雲清面色驟然冷了下來,眼神冷冰冰的看著雲文禮。

雲文禮嚥了咽口水,他從來沒見過自己這個侄女這麼恐怖的眼神,心直髮怵,雲文禮不敢再吭聲。

“去!肯定要去!死丫頭你別想賴!”

鄭氏惡狠狠的瞪雲清,這死丫頭還真是出息了,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叫張正志給她蓋屋子,能有今兒個這多事兒?要是她把錢都給拿出來,今兒這事兒不就完了?哼,等她出錢治完,看不扒了她的皮!里正本來是不想去的,但這事兒他身為里正,肯定得管,也跟著上了牛車。

看到里正上車,雲文禮的臉色又變了變,“里正叔,你咋也要跟著去啊?這都是些小事兒,你老就別跟著去了.”

“里正爺爺是咱們村的里正,這事兒得管,肯定要跟著去,是不是,里正爺爺?”

雲清笑笑問道。

里正用鼻孔哼一聲,“還不快走.”

路上,不是雲文禮的呻,吟就是鄭氏咒罵的聲音,其他人都沒吭聲,甚至懶得理會他們。

到鎮上後,牛車直接往福善藥房趕。

多福正巧送了病人出來,瞧見雲清和邵遠川這兩個熟面孔,臉上的笑頓時看起來更高興,“雲姑娘,你們來了?”

牛車在福善藥房門口停下,雲清率先跳下牛車,笑著道:“多福,好久不見了,你怎麼好像又瘦了不少?”

多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厚的笑了起來,“嘿嘿,是嗎?可能是這幾天比較忙。

對了,你們這是咋了?”

多福看看牛車上還躺著個人,忙問道。

“多福,這是我家親戚,說是腰斷了,我送他來看病,你幫我找個空閒的大夫來給他瞧瞧.”

雲清話音剛落,鄭氏就搶著嚷道:“不成不成,得空的肯定都是醫術不咋精,都沒人要他看的的庸醫,那些人肯定看不好我兒,我要你們這最好的大夫來瞧!”

多福一聽鄭氏這話,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是哪裡來的無知婦人?誰不知道福善藥房的大夫都是頂頂好的,居然說福善藥房現在空閒著的大夫醫術不精?多福當即就沒了好臉色,要不是因為這是雲清的親戚,他早就把人給趕出去了!多福看了看躺著的那男人和鄭氏,再看看雲清,雲清也沒半點像他們,不說樣貌,就說這素質,就遠遠的比不上,哪裡有人上來就說人家藥房的大夫醫術不精的?“雲姑娘,這真的是你家親戚?”

多福壓低聲音,略帶疑惑的問。

雲清聽到多福的問的話,知道多福是什麼意思,眼睛眨了眨,點點頭,“是啊.”

多福又看了那兩人一眼,著實還是沒什麼好臉色,不趕出去,都是看在雲清的面子上了。

“多福,嚴大夫這會有空嗎?”

雲清朝裡面看了看,沒看見嚴大夫的蹤影。

雲文禮還躺在外邊馬車上的緣故,他們都沒進藥房裡邊去。

“師傅這會兒還在給人瞧病,應該沒幾個人了,我去瞧瞧師傅還有多久得空。

雲姑娘,稍等片刻.”

多福說著,就往裡走。

方才多福也正是送嚴大夫看過的病人出去,真巧的就遇上了雲清。

里正一直待在一旁坐著,不打算摻和,但聽到嚴大夫的名號,這才出聲問雲清,“雲清,你認識嚴大夫?咋認識的?”

雲清聽到里正的話,看向里正,點了點頭,“見過幾次.”

里正若有所思,看不出來雲清居然還會認識嚴大夫。

鄭氏瞧見里正也提起這個嚴大夫,眼珠子轉了轉,忙去扒拉里正,問:“里正,你們說的這個嚴大夫,厲害不?”

里正皺眉,揮開鄭氏抓他衣服的手,“嚴大夫是咱們坪石鎮上最有名兒的老大夫,你說厲害不厲害?”

“里正你都這麼說了,這嚴大夫那不得很厲害.”

鄭氏聽到是最有名的,眼睛一亮,最有名的,那肯定得厲害啊!“你這不是廢話!”

里正不悅的道。

連嚴大夫是誰都不知道。

真是無知老婦。

“得!死丫頭,就讓那嚴大夫來給文禮看病,就他了,別的人不行!”

鄭氏雙掌合起來一拍,瞧起來十分高興。

那可是最有名兒的大夫啊,往常哪裡能請得起?鄭氏想著反正有云清這個賠錢貨出錢,她是一點都不心疼!鄭氏自個高興,完全沒瞧見雲文禮慌張的臉色,這找個大夫就算了,咋還要最好的老大夫呢?這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他是裝的嗎?都怪雲清這死丫頭,好好的賠點錢不就得了?非要把他弄到鎮上來看病,他又沒病,看啥看啊?看病也就算了,還把里正給拉來了,讓雲文禮不得不繼續裝下去。

雲文禮撐起身子來,尋思著不能再這麼下去,得找個機會逃走,要不然雲文禮怕被張正志打一頓。

看看張正志那一身結實的肉,雲文禮就發怵。

撞到的時候雲文禮就覺著腦瓜子嗡嗡的,要不是這人說話那麼老實,又瞧不清,雲文禮都不敢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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