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霆應該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說話完全沒了條理,而且粗俗無比。

喬七月不敢辯駁,只是一個勁的哭。

陳藝南看不下去了,扭頭就進了病房,直接將厲雲霆給抓了起來。

厲雲霆身上的被子滑落,只餘下兩隻手,費力的拉扯著陳藝南的手臂:“你想幹什麼?陳藝南,你就不感覺丟人嗎?”

“我有什麼可丟人的?”

“哼……陳家的公子哥,竟然會看上我厲雲霆不要的女人,是不是太賤了?”

陳藝南一隻手就能將厲雲霆給提起來,然後另外一隻手,直接給了厲雲霆一拳頭:“厲雲霆,別讓我看不起你.”

“哼,我玩過的女人你都敢要,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看得起的?”

厲雲霆說話是越來越難聽了。

陳藝南抬手又給了他一拳頭。

眼見著厲雲霆的嘴角掛了血絲,他呸的一聲直接吐到了陳藝南的臉上:“有本事,你別護著她,你讓她親自到我跟前解釋,我倒是要聽聽,她是怎麼做到的?孩子都不要,跟你這個姦夫跑到這裡來,看我丟人?”

“你也知道自己丟人呀?厲雲霆,我是真的看不起你了……”門外的喬七月,聽到厲雲霆口口聲聲的罵自己。

直接就走了進來,紅著眼睛質問厲雲霆:“你又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厲雲霆,你不過是個不中用的男人罷了,就連辦那事,都需要我親自來,所以,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若是說陳藝南刺激厲雲霆不過是以毒攻毒。

而喬七月這句話,可以說是釜底抽薪了。

陳藝南都愣住了,一句話也不敢說,慢慢的將厲雲霆給放了回去。

拉著宋辭就離開了病房。

厲雲霆臉頰消瘦,這麼多天以來,應該是還受了不少委屈的。

他就一直盯著喬七月看,終於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所以,你一直都是厭惡的對不對?”

“對,厲雲霆,我直接跟你說吧,我帶著歲歲來找你,不過是因為你有錢罷了,能幫我付醫療費,不然呢,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愛上qj我的男人?”

是qj嗎?厲雲霆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不言不語。

喬七月冷笑:“你以為,那一晚上,我是怎麼過來的?厲雲霆,你神志不清楚,我根本就掙脫不開,那幾天,我猶如砧板上的魚,任由你宰割,是的,我恨厲雲城,但是我也恨你,厲雲霆,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恨你,恨極了你,恨不能你現在就去死……”喬七月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會有這麼大爆發力。

喊完之後,她也愣住了。

厲雲霆閉著眼睛,不敢看她,渾身都在顫抖:“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跟我在一起?一年多了,喬七月,我掏心掏肺的對你,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嗎?”

“我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難道你不明白嗎?因為我要復仇,我要讓厲雲城生不如死,可是,你太沒用了,你什麼都做不了,只是個縮頭烏龜,所以,我就只得轉移目標了……”聽了這話,厲雲霆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了,眼神空洞,盯著喬七月看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挺好的,能活著聽你說實話,我也滿意了,一直都覺著虧欠了你,如今,你既然要如此做,那我們就兩清了,喬七月,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喬七月的嗓子哽咽了一下,她還想說點什麼。

怕眼淚跟著落下來,就將眼淚給嚥了回去。

“行,那也希望二爺以後口下留情,不要再一口一個賤人的喊了,畢竟,我也是要生活的……”“好……”沒想到厲雲霆竟然滿口答應了。

喬七月得了答案,扭頭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卻不知道,身後的厲雲霆已經哭成的淚人,身體都痙攣了起來。

陳藝南衝喬七月豎大拇指:“果然,最毒婦人心,喬七月,我真是小看你了,一直都以為你是個乖乖女,沒想到這嘴巴竟然跟刀子一樣,這麼厲害.”

喬七月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心思,還是糾結了過往,她突然就很難過。

她從來都不知道,有那麼一天,自己要跟厲雲霆惡語相向,將對方的傷疤統統都給揭開了,然後,拉扯,往上頭撒鹽,還說,我是為了你好。

她不知道這樣子的好是不是真的好。

只是,她感覺到累了,很累的那種。

回去之後,她就上樓去睡覺了,一直從上午睡到下午,午飯都沒吃,給楊歡擔心的不得了,一直守在門口。

直到太陽西下,喬七月才捧著渾渾噩噩的腦袋醒了過來。

楊歡立刻就走了過來,笑著問她:“餓不餓?”

喬七月點頭。

楊歡就趕緊去給她弄飯了。

下樓的時候,遇到了白茹茹,喬七月問他:“厲雲霆怎麼樣?”

沒想到,白茹茹竟然搖了搖頭:“不怎麼樣,一天了,一口東西都沒吃,就那樣子躺著,估計是快要死了.”

喬七月腿一軟,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

幸虧白茹茹將她給拉住了:“你這是怎麼了?睡一覺還睡出病來了?”

說著,伸手摸了摸喬七月的額頭,忍不住喊了一聲:“你還真是病了呀?媽媽,媽媽,你別做飯了,趕緊過來,給姐姐看看,她好像發燒了……”楊歡還沒衝過來,白晨光就抱著藥箱子衝了上來。

切脈,問診,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摸著喬七月頭,確實是發燙。

“估計是心病,別亂跑了,你們將她送回房間,好好的休息休息,我去喊你爺爺過來.”

白晨光說完就走了。

楊歡跟白茹茹將喬七月給送進了房間。

然後,楊歡也不敢弄大魚大肉了,最後,只是熬了一碗粥給喬七月送了上來。

喬七月腦袋昏昏沉沉的,吃完粥,又睡了過去。

白承恩給她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就問喬七月:“你以前有沒有這樣子發過燒?”

“有過,過年的時候,病了很久,有時候是白天發熱,晚上就好,有時候是晚上發熱,白天沒事.”

聽了這話,白承恩的眉頭皺了起來:“行,我知道了,我回去給你配點藥,你先吃吃看,興許過幾天就好了.”

喬七月拉住了白承恩:“我總覺著,我今天說的話太重了,爺爺,你幫我盯著點厲雲霆,別讓他出了意外.”

白承恩點頭:“放心吧,他是我的病人,我一定會將他給看好的,就是你自己,還是個孕婦,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厲雲霆那裡,你就先不要去了.”

喬七月同意了。

然後她開始渾渾噩噩的睡覺。

會做夢,奇奇怪怪的夢,有時候會夢見她是一個人,接了單子,跑著代駕。

然後一轉身的功夫,喬歲歲就捂著胸口,對著她哭:“媽媽,我的心臟沒有了,你快來救救我好嗎?”

還有厲雲霆,總是看不到厲雲霆的臉,他一直背對著自己,遠遠都站著,背影冰涼。

喬七月喊他:“二爺,我是七月呀,你看看我好不好?我跟你說的話都不是真的,我是真的真的在乎你的……”可是,厲雲霆不理會她,先是站著,喬七月開口說話了之後,他就開始往前走。

走的很快,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只有顧蹊站在裡邊看著她:“你怎麼可以這樣子狠心?為了你的女兒,竟然取走我弟弟的心臟?害死了我弟弟?”

喬七月看不得顧蹊那冰冷殺人的眼睛,猛地就坐了起來。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才發現自己的頭髮和睡衣全部都溼透了。

一邊的白茹茹正在打盹,聽見她尖叫一聲,立刻就清醒了:“姐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喬七月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直到雙手不再顫抖,才對白茹茹笑了笑:“沒事,做了個噩夢,一會就好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很忙的嗎?”

白茹茹搖頭:“不忙了,爺爺說,讓我在這裡盯著你,將我今天的功課都給取消了,所以,姐姐,你真的是我的福星呀.”

喬七月苦笑。

身體有點發軟,又躺了回去。

白茹茹摸了摸她的額頭:“嗯,不燒了,你餓不餓?我喊媽媽給你弄點好吃的行不行?”

喬七月同意了。

吃飯的時候,她又問白茹茹:“有沒有給二爺送飯?他的情況好點了嗎?”

白茹茹又點為難,半天才說:“你那個二爺呀,如今跟個死人一樣,不過,你別擔心了,爺爺在想辦法,還說會派一個溫柔的女護士去照顧他,你就別擔心他了,男人嘛?遇到困難的事情,哭一場就好了,也許,明天他自己就想明白了.”

確實,男人會堅強一點。

可是,喬七月不知道厲雲霆會不會堅強。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被人摁在地上摩擦,尊嚴一點一點的被踐踏,他會想明白嗎?喬七月總擔心他會想不開。

一個男人若是想不開,他也會走上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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