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茹給了白洋一個腦崩:“趕緊閉嘴吧,讓你早點回去睡覺,還跟我抱怨,信不信我重新將你給吊起來?”

白洋連連擺手,拉著白飛可跑了。

鬧騰了一夜。

喬七月是真的累了。

等她睡醒的時候,三小隻都不見了蹤影,想著楊歡是個細心的人,也就沒在意,本來還要再睡一會,忽然聽見喬歲歲在樓下喊。

“外婆,外公,快燒水……”隱約還夾雜著雞叫的聲音,一聽到雞叫,喬七月的睏意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鞋子差點沒跑丟,衝到院子裡頭時候,直接就傻眼了。

他們家喬歲歲,跪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壓著一隻白色的母雞。

還忘尖著嗓子喊:“外公,快燒火呀……”白晨光已經笑的腰都直不起來的。

楊歡則是笑的滿眼都是淚。

院子裡頭站滿了人,大家都在笑。

可是,喬歲歲不知道他們是笑什麼,見沒人燒火,就扯著嗓子喊白洋:“小舅舅,小舅舅,我要喝雞湯,你快點燒水好不好?”

白洋縮在角落裡頭,不敢動彈,昨天才被都動了刑,今天不敢胡作非為了。

眼瞅著母雞要掙脫開了,白承恩大踏步走了過來,一把將那母雞給抓了過來:“好孩子,太爺爺給你燉雞湯好不好?”

沒想到喬歲歲竟然搖了頭:“不行,小舅舅熬得雞湯最好喝啦,我要小舅舅來弄.”

白承恩臉上有點尷尬,但還是朝白洋招了招手:“過來.”

沒想到,白洋竟然擺起了架子:“我不,我擔心爺爺說話算數,晚上又來找我算賬.”

白承恩無奈嘆氣:“放心吧,不會的,你趕緊過來,爺爺保證,今天揍你.”

“不行,你要說,每天都不揍我.”

白承恩點頭:“行,每天都不揍你.”

這件事算是達成了協議。

白洋很開心的去給喬歲歲弄雞湯了。

厲軒軒跟厲暉暉也跟著一塊去了。

喬七月不好意思的對白承恩笑:“那個,爺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這是什麼話?孩子不過是想吃雞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已經跟我的學生說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三個孩子想吃,只管去抓就好了.”

這麼大度的白承恩人,讓白茹茹都刮目相看了,拍著老爺子的肩膀說道:“爺爺,你怎麼會這麼慷慨大方?我可是跟了你二十年了,想要吃你一隻母雞,都要被你揍一頓的.”

白承恩吹了吹鬍子,瞪著白茹茹說的道:“你能跟你姐姐比嗎?你姐姐受了那麼多委屈,我自然是要向著她的,別說是幾隻母雞了,就算是她要我的家產,我都毫不介意的全部給她.”

這話,就有點嚴重了。

喬七月不好意思的低頭笑,白茹茹也介意。

白晨光跟楊歡這是笑著去忙了。

一時間,院子裡頭又安靜了下來。

白承恩笑著對喬七月招手:“好孩子,我跟你說,一會,湯燉好了,你去給那個二爺送一點過去,記住,別親自給他,讓他自己喝,喝不到就餓著他好了.”

喬七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喬七月給厲雲霆送雞湯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

她知道時間很晚了,也知道沒人給厲雲霆送飯,看到那個小黑屋的時候,她是很難過的。

本不想進去,將雞湯給了宋辭,轉身就要走。

卻聽厲雲霆喊她:“七月,是你嗎?”

宋辭很是為難,小聲說道:“夫人,你既然來了,就好好勸勸二爺吧,他這樣子自暴自棄的,實在不是辦法.”

喬七月嘆氣,端著雞湯就進了病房。

撲面而來的尿騷味直接把喬七月給嗆了出來,指著宋辭問道:“裡頭是怎麼回事?怎麼是那麼臭,昨天不是比這還好嗎?”

宋辭低著頭,半天才說道:“昨天,白大夫將我給喊走了,然後,二爺就一個人在這裡,沒人帶他去上廁所,他又喝太多水,所以,一個晚上,就將床鋪給全部都尿溼了,我剛要去白大夫要新的,你就來了.”

喬七月眉頭緊皺,那樣子傲嬌的一個人,尿在了床上,該是多麼的難受呀。

她還想進去,厲雲霆卻罵起來:“怎麼?這個時候嫌棄我了?喬七月,你也不過如此嗎?我還就跟你說了,我本來就是個殘疾人,尿在床上怎麼了?不是很正常嗎?”

是挺正常的。

喬七月無奈嘆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過的心都痛了起來,將雞湯塞給宋辭,轉身就走。

卻見陳藝南雙手插兜,懶散的走了過來,笑眯眯的拉了喬七月手。

直接將厲雲霆病房的門給踹開了。

陳藝南也沒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摟住了喬七月的肩膀,陰陽怪氣的說道:“厲雲霆,你怎麼就成了這個鬼樣子呀?”

厲雲霆沒言語,只是抓了手邊的抱枕扔了出來。

那抱枕扔到了陳藝南的身上,打了個滾,然後,就落到了地上。

陳藝南也不著急,冷笑道:“以前,我總覺著你是我的對手,沒想到竟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悲,不過,你也別擔心,七月我會給你照顧好的,還有她肚子裡頭的孩子,我也一併給照顧了,一定不會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親生父親是個不中用的殘疾人.”

陳藝南的話還沒說完,厲雲霆的眼睛就紅了嘶吼道:“你給我滾,陳藝南,你還是不是個人了?滾呀……”陳藝南嘆氣又搖頭:“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覺著應該提前告訴你,南城那邊出了不少的事情,你爸爸歷程,被厲雲城那個逆子給送進了精神病院,厲氏集團也全部落到了厲雲城的手裡頭,還有,林珠珠跟厲南都被趕走了,厲家老宅如今成了厲雲城的後宮了……”厲雲霆已經喊不出來了。

他的眼睛血紅,趴在床邊,身上依舊沒有衣服。

被子已經滾到地上去了。

顯然,昨天晚上,他就是那樣子躺著睡的。

喬七月心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她不敢抬頭看厲雲霆。

幸虧陳藝南扶著她的肩膀,不然,她敢保證自己一定會癱坐在地上的。

厲雲霆發出了野獸般的聲音。

陳藝南依舊冷笑:“厲家二爺?哼,如今,能這樣喊你的人也就只有宋辭一個人了,不過,我已經打算將宋辭給帶走了,我們陳家也需要這麼忠心的員工.”

一邊的宋辭聽了這話,急忙解釋:“二爺,你放心,我是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陳藝南瞪了宋辭一眼,譏諷道:“宋辭?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家裡頭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母親每個月好幾萬的醫療費?如今,南城厲家二爺不過就是個不中用的殘疾人,除非他能站起來,回到南城,將那個厲雲城給打敗了,否則,你宋辭也是要跟著挨餓受凍的.”

宋辭退縮了。

是的,他也退縮了,他低著頭,不再反駁。

厲雲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有了,忽然就仰頭大笑了起來:“滾,滾,都給我滾,這輩子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陳藝南低頭親了親喬七月的額頭,嚇得喬七月一個機靈,但是陳藝南很快就收住了。

喬七月也沒敢掙扎。

厲雲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這一次,他竟然將身體給坐了起來,抓了腳邊的暖腳袋,又扔了出來。

陳藝南想了想,低頭就要擒住喬七月嘴唇。

喬七月伸手推陳藝南:“過了,過了啊……”她聲音很小,旁邊的宋辭都沒聽到。

陳藝南低頭輕笑,尋了個巧妙位置,靠近喬七月的耳邊說道:“既然做了,就很狠心一點,別給他希望,鳳凰涅槃,死而復生.”

是的,是有這麼一句話的。

喬七月努力的穩定了心神,抬頭嬌羞的看了眼陳藝南,然後又捶了捶他的胸口:“陳藝南,這裡這麼多人呢,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那模樣,嬌羞可人,我見猶憐。

厲雲霆怒火中燒,直接就坐了起來,不管是什麼東西,只管朝著喬七月跟陳藝南扔過來。

然後一個不留神,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噗通一聲,動靜很大,厲雲霆趴在那裡,半天都麼動彈。

喬七月忍不住要衝過去。

陳藝南一把就拉住她的手:“不要功虧一簣.”

喬七月紅著眼睛,她怎麼能看著厲雲霆受罪,而無動於衷呢。

陳藝南直接將她拉到了一邊,還示意宋辭跟著一塊過去。

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能看到病房裡頭的動靜,但是病房裡頭的人是看不到他們的。

厲雲霆在地上趴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隱約有啜泣聲傳來,喬七月看陳藝南。

陳藝南示意她稍安勿躁。

果然,又過了幾分鐘,厲雲霆開始用雙手支撐著地面。

慢慢的挪動身體,他先是將地上的被子給弄到床上,然後又自己爬了上去。

拉著被子將腦袋給蓋了起來,就開始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他哭,喬七月也哭。

宋辭更是哭的稀里嘩啦的。

他瞪著陳藝南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是要二爺死嗎?”

陳藝南拍了拍喬七月的肩膀,無奈的笑道:“你自己跟他解釋吧,我實在是累了,演戲真的很辛苦的.”

喬七月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跟宋辭說了事情的真相。

最後還說:“沒有辦法,白大夫說了,只能他自己動起來,才有可能康復。

可是,咱們將他照顧的太好了,他不肯動彈,所以,白大夫才讓我過來刺激他.”

宋辭恍然大悟,也不哭了,抹了抹眼淚,嘿嘿笑道:“這還不簡單,不就是折磨二爺嗎?這個我在行,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表演一個.”

厲雲霆剛受了那麼多刺激,喬七月不忍心了。

想要喊宋辭,可是,宋辭跟沒聽見一樣,端著雞湯就進去了。

宋辭將雞湯放在厲雲霆的身邊,忽然就哭了起來:“二爺,我去問了,陳公子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夫人能跑出來,還多虧了了陳公子的幫忙,還有,她是一個人跑出來的,咱們家小小姐和小少爺還都在三爺的手裡,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可是,南城那邊我們的人跟消失了一樣,一個也聯絡不上了,所以,二爺,你還要再等一等呀……”說著,宋辭又吸了吸鼻涕,好像是哭的很委屈。

其實哭的也很委屈。

被子裡頭的厲雲霆終於有了動靜:“她跟你說的嗎?”

這個她,不言而喻,就是喬七月。

宋辭點了點頭。

厲雲霆冷笑:“人都說,夫妻本事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她還真是將這句話表達的清楚明白呀,平日裡,我還真是小看她了,竟然沒看出她的狼子野心,還真以為,她是個好妻子,好媽媽,沒想到,遇到事情了,竟然什麼都不顧及了,只想著自己逃命。

哼,還想跟著陳藝南?就她那個出身,陳家人怎麼可能會看上她?白茹做夢罷了……”外頭的陳藝南跟喬七月將這話聽的一清二楚的。

喬七月低頭不語。

陳藝南卻諷刺道:“二爺,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吧?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腿腳不能動彈不說,還身無分文,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跟著你吧?你也別酸葡萄心理,我跟你說,我們陳家沒那麼多規矩,也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所以,根本就沒有嫌棄七月這個說法……”聽到陳藝南的聲音,厲雲霆更著急了直接吼道:“喬七月,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裡?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喬七月沒言語。

陳藝南冷笑一聲,低聲說道:“走吧,我們還要回去給孩子想名字呢,甭搭理這個瘋子……”提到孩子,厲雲霆跟瘋了一樣,他滿眼赤紅。

野獸般吼道:“喬七月,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跟我說,你肚子裡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是不是陳藝南的?喬七月,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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