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居然是脫口想說“可以”,硬生生憋著沒說出來。

指望嶽小嬋開口把這話題堵回去,嶽小嬋卻是笑嘻嘻。

夏中行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薛牧是不是真的看上了誰,正在試探他。

又或者只不過是一句葷玩笑,沒什麼真意。

又或者純粹想看看他的“誠意”,願意付出什麼來脫離如今的尷尬處境。

夏中行默默喝了杯酒,終於咬牙道:“想不到我橫行道那些大咧咧的姑娘,也有入盟主之眼的,不知盟主看上的是哪個,中行回去幫盟主安排.”

薛牧和嶽小嬋的眼睛都微不可見地眯了一下。

他現在哪裡還需要搞什麼潛規則陪酒,這真只不過是一個試探,想看看夏中行如今的心態而已。

若還是強宗少主心態,那是絕對不會同意這種事的,說不定要翻臉才對,想不到這夏中行不但沒翻臉,也沒有不卑不亢地頂回去,居然是真想送!薛牧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夏兄還真可以做這種決斷?不需要經過令尊嗎?”

夏中行笑了笑:“盟主之名播於天下,我橫行道多的是仰慕盟主的女子,你情我願之事與家父何干?”

薛牧撫掌笑道:“夏兄即有此意,那是真朋友,師妹什麼的另說,薛某倒是很樂意幫夏兄一把.”

夏中行暗自嚥了口唾沫,來了……祝辰瑤那種花瓶都能被薛牧捧成舉世矚目的仙子,這幾天祝辰瑤在靈州交際,那真是一個跪舔無數,夏中行遠遠看著都能感受到祝辰瑤那無盡風光。

武者好名,有幾個不想走出去被人尊崇仰慕,又或者是畏懼驚怕?當然他有個好爹,走出去一樣威風。

不過夏中行也不是白痴,心知肚明別人巴結的尊敬的害怕的是他爹,不是自己。

倘若沒有風烈陽那些人做對比,他還能安然享受一下狐假虎威的感覺,反正從小都這麼過來的。

可一旦有了那些真正的驕子作對比,他就能隱隱感受到別人對他的馬屁之中隱含了一絲奇怪的譏嘲。

表面尊敬,實際看不起。

說起來他現在沒有寸進,也是自幼太依賴父親威名的緣故吧,對自己鞭策太少了。

就連祝辰瑤現在也有讓人真正讚賞尊敬的地方,當初被石磊所擒之後,她為忠孝為清白持劍自刎的表現傳出去,冰清傲骨令人驚歎,世人可不知她跪薛牧跪成什麼樣了,是真正對她尊敬仰慕發自內心,並不遜色於慕劍璃了。

他夏中行在很多人心中連一個花瓶祝辰瑤都不如……他沒能反思到自己的問題,還是把祝辰瑤的成功歸結為有薛牧力挺。

祝辰瑤附從薛牧有這個風光,自己巴結一下薛牧又怎麼了,送的是師妹又不是自己。

薛牧靠在椅背上沉吟:“現在世人慣看新秀譜,對於以往各家自吹的什麼某某四秀、某某雙英,這種的已經不怎麼認了。

就連潛龍十傑這種正道新秀大比脫穎而出的,沒上過新秀譜都只算二流。

但現在的情況是,夏兄缺了一些戰績,即使我將你運作上了新秀譜,說服力也不高.”

夏中行嘆氣道:“夏某何嘗不知,這也怪不得夏侯總捕了,相信若是合適的話,夏侯總捕早就該把夏某列上才對。

求教於盟主,也是因為盟主總能另闢蹊徑……”“辦法薛某自然是有的,不過很多事必須借勢而行,強行反而不美。

夏兄稍安勿躁,自有騰飛之日.”

薛牧的拿調讓夏中行有些無奈,他也知道薛牧不肯平白給他送機會,多半是要等“師妹”送到?總之面子都丟出去了,也只能繼續丟到底,他只能起身敬酒:“那就多多勞煩盟主大人照顧了……”薛牧舉杯碰了一下:“好說好說……唔,不知令尊如今在哪裡?”

夏中行愣了一下,薛牧兩次把話題扯向父親,之前還沒太在意,這次有些品出味兒來了。

薛牧在等的不是什麼“師妹”,是父親。

薛牧希望自己在某件事上影響父親的取捨,這才是真正的條件。

他捏著酒杯一飲而盡,反轉示意:“家父正在赴靈州途中,他對團體賽很感興趣,說我等劫掠之道也不是獨行道,這個團體賽的倡議很和他的口味.”

薛牧微微一笑:“那就好.”

一場晚宴壓根沒吃飯,幾杯酒幾句話就結束了,薛牧沒有多應酬夏中行,夏中行滿腹心事也沒多節外生枝,送走薛牧兩人,他又獨自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喝悶酒。

他已經意識到了,薛牧的野心在哪裡……而父親在薛牧心中絕對是頭號紅名,若不能團結,或許迎來的就是戰爭。

這種風雲對他而言,太過突然,也更加迷茫。

橫行道現在真不具備與星月宗正面交鋒的硬實力,當然要是脫離聯盟自己單幹的話,星月宗也拿他們沒辦法,可那時候又將陷入早年在問天等人壓迫之下艱難求存的日子,莫說現在的發展安逸沒有了,自己的成名之望就更別提了……薛牧給出了甜棗,一種“只要跟我混就包你有好處”的意思,此刻越回味就越濃郁。

跟他混,有好處。

跟他決裂,會很麻煩。

讓自己獻師妹,其實試探的就是自己的接受底線而已……這就是薛牧整合六道的第一步試探。

怪不得薛牧要問,你父親同意嗎?夏中行忽然沒有把握了,父親對此到底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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