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級,迎來了新的分班,不再有重點班級,而是徹底打亂,學校要把每個班級的平均分拉起來,所以分班和分配座位都會和“好差搭配”相關,而我分到了二班,老師安排座位的時候都是四個好學生正中間夾一個差生的方式,有的位置這樣安排不了,就是好差同桌,然後最後一排位置是留給最調皮和實在管不了誰誰就去坐的位置,所以最後一排也被稱為“休息區”,因為被分過去坐那裡以後,基本就不會怎麼管了。

我的位置靠窗,所以我這邊的搭配是好差同桌。

我先入的座位,我的同桌後入座的,我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怎麼會說話。

“你好啊,我叫謝彪,老師說以後這個年級我們就是同桌了,你叫什麼”

我打量著這個比我高一個頭的男生,眉毛偏濃厚,心裡略微變扭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我小學的時候,基本別的男生都比我高。

“你好,我叫劉忙,對,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

“哦。

劉忙,好的”

簡短的對話後我們便沒了交流。

後來全班分配完了座位後,班裡開始選正副班長,各科委員,和小組長,我當選了靠窗這一豎下去的同學的小組長,老師說,以後作業就是由小組長統一收齊自己這一豎同學的,然後小組長分類給各個委員,各科的委員再把作業給老師。

委員監督小組長,小組長監督各豎同學。

最開始的幾天,沒什麼變化,進入新的年級都是先學習新課本然後反覆複習鞏固,所以作業也安排多少,我的同桌也沒找我問過什麼問題,我也沒主動去問他什麼,大家都小,估計他也不在乎,而我也不知道如何交流去教別人,索性別人也沒問我我也不是那種主動熱情教別人的人。

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天最後一節課是數學課,老師宣佈下課放學後,給大家一次性佈置了前面學的所有知識點的作業

“這一個星期沒怎麼佈置作業,而是一直讓大家自己回家多看課本反覆鞏固,同學們今天晚上回家,好好完成作業,明天收上來檢驗一下這一個星期都有那些同學偷懶了,到時候沒完成的同學,把一星期的課本抄十遍,好,下課!”

老師說完便出門了。

我們每一豎下來平均8-10個人,我的位置是中間第五個的,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我聽到後面有人在討論

“你做不做,反正我不做,愛怎麼辦怎麼辦,要麼不佈置,一佈置一星期,我寫不完”

“我也不做,不寫作業又不會死”

“好,那走。

公園耍會”

“好,多叫幾個人,好耍點,耍到天黑再回家”

我往後看了看,是我組裡的伍純和隔壁組的李峰,這兩位,算是“休息區”的常駐嘉賓了,從開學到現在在“休息區”住的十分舒適,也是屬於極度調皮的那種學生,這兩哥們基本是上課了就在教室內“休息”45分鐘,因為以前就是差班的,所以下課了15分鐘就會和分到別的班的差生聚到一起然後在走廊上玩耍打鬧,然後響鈴了也不會回班,會卡著時間老師出辦公室那一刻,猛的再衝回班裡坐座位上。

我看完後回過頭,默默收拾好東西回家

第二天,自覺的同學會把作業當在課桌左上角,然後等小組長自己收走,個別忘記了的和調皮不會的要一個勁不停的催,直到早讀結束後,快上正課的時候才會交過來。

我這組9個人,交了八本,都挺自覺的,只剩下了伍純的

“伍純,作業叫一下,馬上正課了,要交作業了”

“沒有”

“那我就和數學委員說你沒有了”

“你說沒有老師找我怎麼辦?你就說還在寫晚點再交”

“可是你沒有在寫,我這麼說了老師會找我的”

“要你這麼說你就這麼說就行”

“我說不了,那你自己和老師說吧”

“你是組長你不說你讓我說?你會不會當組長?”

“可是你沒給我,你也沒有正在寫”

“隨你便,反正我已經和你說了我晚點交”

我沒有再接話,默默的把收好的作業給了數學委員,並且如實的和數學委員說了,他說他會和老師說的。

第一節課下課後,數學委員叫走了伍純,說老師找他,一起去的還有李峰,他倆都沒寫,我隔壁組的小組長也是如實的和數學委員說了。

伍純走過我旁邊時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沒過多久他從辦公室回來了,二話不說一個本子丟我面前

“你給我抄了,十遍”

“我為什麼給你抄,我寫了作業”

“我讓你怎麼說的?你又是怎麼說的?害我抄十遍,你不抄?難道我抄?”

“我抄不了,你自己抄了給老師”

另外一邊的李峰同樣也在找他們組長,李峰的個子長的很不正常,因為他比我們同齡人,都要壯,要高,他比他組長至少高了兩個頭,那個組長都沒回話,李峰說第一句的時候,他就已經拿著本子在抄了,之後李峰就看著伍純和我這邊。

伍純應該覺得面子掛不住

“你不抄?好了”直接拿起本子摔我臉上。

小學的本子質量都不是很好,挺輕巧的,砸過來也不是很疼,我沒說話,因為上課鈴聲也響起來了。

伍純用手指了我一下,回座位上去了。

“你放學,注意點”我的同桌謝彪頭也沒抬,和我說了一句。

“我…”

“反正你要注意點咯,我和他以前一個差班,伍純是一個小集團的老大”

我沒說話,我有點怕了,我要也像那個小組長一樣多好,就沒啥事了,有點後悔了,我怕被他們欺負,平時他們哪一小夥人在休息時間自己在走廊打鬧的時候那都跟真的打架一樣,搞得面紅耳赤地上打滾,自己人打鬧下手都很重的樣子。

我還看到過他們在樓梯道打架,放學的時候大家都擠著下樓回家,他們混在裡面抓住一個人就是一群人圍著打。

打完了還不讓走還會罵罵咧咧幾句然後再走,真是讓別人捱了打還要丟了人,因為整棟樓的學生那時候都在下樓梯。

上完這節課,還有一節課才放學,這節課上完以後伍純帶著李峰出去了,也沒再搭理我,只是他們出去以後這次沒有在走廊打鬧,而是和其他班的他們那一夥的人,挨個被帶到窗戶邊看了我一眼,那個志剛,也在裡面,等他們都看完以後,一夥人不知道商量什麼去了沒一會功夫,上課鈴還沒響,伍純和李峰就破天荒的回來座位上了。

當時這麼多人來挨個看我的時候,我承認,我膽子小,真的被嚇到了,甚至有點發抖,一二年級被小打小鬧一下,至少沒被打過,而我能感覺他們這次過來看我的眼神,就是要打我。

謝彪抓了一下我的手

“你膽子這麼小?我看你和伍純說話的時候,不像膽小的人啊”

“我說的是實話,沒什麼怕的,但是這麼多人,我不知道怎麼辦”

謝彪看了我一眼

“我幫你,你以後怎麼幫我”

“你能幫我嗎”

“我作業寫不完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幫不幫我?”

“幫”

“好,你等會”謝彪自己出去了,上課鈴響了以後,才打報告回來的。

“搞定了,你沒事了”

我回頭看了眼伍純,他依舊盯著我看,從進來以後和李峰說幾句話就會盯著我看會,沒停過。

“他還在看我”

“看你沒事,記住你說的就行”

“嗯…”

那節課我是提著一顆心上完的。

下課鈴響的同時,我才聽見謝彪說“安全了”

他指了指外面走廊,那裡只站著兩個人,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小學生,很成熟,黑褲子,黑襯衫,一個長劉海,帶了個銀鏈子,一個小平頭,兩個人就站在外面看著謝彪。

老師走後,我們都在收拾東西,伍純過來了,直接一個手抓住我衣領子

“你給我出來,你個雜種”

“伍純你等下,你看外面是誰”謝彪推了一下他抓我的手

伍純看了一眼外面“你要保他?”

“我同桌,一個老實人,別欺負人家不行嗎”

“他怎麼和我說話你沒看到?這一次你哥“黑毛”來了我忍了,但是沒有下一次,下一次你保也沒用,不是就你一個人有哥”伍純說完了就出去了,出去以後還和那個黑毛打個招呼再走的“黑毛哥你怎麼都來了,那我走了啊,你慢慢耍”“呵呵,我來看下,我弟說有點事,你們沒事了就行,呵呵”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帶銀鏈子的叫“黑毛”,他那一頭大劉海,是真的,挺黑毛的。

“走咯,還在看什麼”謝彪拍我一把

我和他出去了,一起走到那個黑毛前面

“黑毛哥,欠哥”謝彪叫道

“嗯,走吧,一起出去,你們學校的圍牆,是真的低,一個衝刺就上來了,我們那裡得牆,都要鑿洞”

“哈哈,這是小學啊,和你們能一樣嗎”

謝彪和黑毛還有那個欠哥走在前面一邊聊天一邊下樓,沒人理我,我也自得其樂,沒人打我了,嘿嘿。

出了校門,黑毛看了看周圍沒什麼情況,就和欠哥打了個摩的走了。

謝彪打完招呼送走黑毛欠哥以後過來問我

“你住哪裡”

“康洲花苑”

“哦我住財校對面,那我們還是順路”

財校,是我們這裡的一個成人學校,裡面上學的都是為了賺錢的成年人學技術什麼的,所以我們這邊的人都叫哪裡叫做“財校”,從我們學校回家,先經過我家,然後再走很遠一段路才到財校。

“那以後我們一起順路回家”

“可以”

後來,我和謝彪這兩年同學,都是一直順路,我也和他聊天知道了,那個叫黑毛的還有欠哥都是他親哥哥的兄弟,他親哥叫謝開,他們是另一座學校的,在上初中,他親哥是初三的扛把子,帶著一夥兄弟,關係都很鐵。

黑毛和欠哥是初二的扛把子,但是也是和他哥耍一起的,低了一屆,所以看到謝彪他親哥也會叫開哥。

而謝彪屬於平時不喜歡招惹別人,別人也不招惹他,他也不太參與這種打來打去的那種人,性格比較平穩,學習他也在學,但是就是學不進不知道為什麼,他財校家附近也有近一點的小學,但是他們家以前老房子住在我們小學旁邊,所以他家裡人都把孩子送來這邊上學,屬於是那種習慣了習慣的那種人,搬家了,但是孩子也還是送來這邊讀書了。

和謝彪每天聊天的同時,我的心態也在慢慢改變,不過從小到大老實慣了,也不是說變就能一下子能變得,主要的事情還是發生在五年級下冊,讓我整個人,心態完全改變了。

因為開學期的事情,伍純一直沒給我好臉色過,不過好在沒多久老師覺得最後一排都是差生還挨的太近了影響不好,所以把他們分開了一下,不再是挨著坐的,而是一個隔一個空座位這樣坐著,然後他們得作業和管理統一交給了班長,並且讓班長凡事都要彙報,伍純他們也就不再和我有什麼接觸。

一直這樣到了下學期。

下學期,我身體發生了些許變化,高了一點,因為天天和謝彪聊天,交流也不像以前一樣,內向靦腆不說話,我也慢慢的多了一些活潑,還會和班裡的很多女同學一起聊天,討論課題,然後偶爾玩耍一下,有的時候也會有了一堆同學男的女的都有,放學後也去公園玩會遊戲什麼的。

有一天,放學下樓,謝彪突然小聲跟我嘀咕了一句

“真特麼白啊”

我往前一看,有三四個女生,其中有一個女生,比其他女生都要高一點點,然後瘦瘦的,面板是真的很白,就有點白的像外國白人那種程度了,看著都有點混血那種韻味,樣子也長的挺文靜的,就走在我們前面。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是混血吧”

“那你去問啊!”

謝彪一把就給我推過去,我一下子是真沒反應過來,我撞到了那個女生。

“對不起對不起啊,人太多了,我沒走好”我還等那女孩回頭就趕緊道歉。

那女孩回過頭了,看了我一眼,沒生氣“你慢點,注意一點不要再撞到我們了”然後,接著下樓就走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你推我做什麼”

“你才有大病,你撞了人家就是一句對不起,你不知道多聊幾句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除了道歉我還能說什麼…”

“你…”謝彪擺了一個很無語的表情

那天我們在校門口等了幾個同學,然後去了公園,準備玩會遊戲再回家,因為那天是星期五了,我們學校穿過一條巷子就可以到公園,我們去了以後把書包往草堆裡一丟,就開始玩捉迷藏,公園很大,有很多藏的地方,所以我們也很喜歡要捉迷藏,每次都能玩一身汗,因為我們玩的捉迷藏是“抓寶行動”,就是遊戲前我們會找一棵樹或者大點的物體,定為“寶”,然後一個人閉眼數60秒,數完就開始抓人,抓人的人可以不碰到人,只要看到誰了大喊他名字,就算是抓到了,其他人藏,然後不單單是藏起來,藏起來的人還可以去抓之前定為“寶”的物體,藏起來的人,在不被抓的人看到的情況下,碰到“寶”,那就贏了。

那天我是“鬼”,也就是抓人的人,我數完數後準備抓人,抓了三個,還有四個人,我正找人,突然眼睛一瞪,今天放學的那幾個女孩子,那個特別白還是走在中間,她們也在。

就在我注意力被轉移走的這一下,後面歡呼聲一片,那四個人,都抓到“寶”了,我只抓了三個人,人數沒過半,我輸了,要懲罰,他們在哪裡開心的要死在哪裡歡呼著準備做懲罰,聲音也很快吸引了那幾個女孩子,他們看著我們,然後我在那裡被懲罰,他們七個人輪流從我身上跳山羊,各個跳的時候撐那一下都特別用力,給我疼得,他們就鬧著,給那幾個女孩子都看笑了,然後我們這邊有一個人就過去了,這個人,居然認識那幾個女孩子當中一個,他倆都住在一棟樓,父母也都認識所以他倆也認識。

他把那幾個女孩子都叫過來,和我們玩遊戲,那天,我們玩到天都黑了,都沒回家,還在公園河中間的亭子裡,大家一起還聊了一會天,才各自回家。

也是那次聊天,我們知道哪個很白女生叫譚娟,比我們高一屆是六年級上冊的,她們幾個喜歡去溜冰場溜冰,但是那天去了溜冰場以後發現人太多了,就沒去了然後來公園逛逛就碰到我們了,後來還約定明天我和謝彪還有另一個班的兩個同學許願,歐陽文一起去溜冰,說下午3點溜冰場門口集合。

儘管我們四個都不會,但是我們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第一次去溜冰場,感覺是挺震撼的。

裡面震耳欲聾的dj,正中間一個大舞臺,那是給技術很好的人在哪裡秀技術的,後面一個大螢幕上面播放著一些搭配dj音樂的影片,大舞臺的四周是一個圓形的大滑道,是讓大家在哪裡穿著溜冰鞋轉圈圈玩的。

裡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還有很多情侶,很多成群的女人和男人,然後在dj和影片的刺激下,都溜的興致高昂。

因為我們不會,所以譚娟建議我們別租那種並排輪鞋,那種難度高,去租直排輪鞋,上手會容易些。

然後那四個女孩子,清一色並排輪鞋,技術很好,她們四個人一圈一圈手牽著手各種滑,滑了幾圈,看我們四個還傻傻的站著鞋子也不會穿,就上來教我們,然後我們分成四組,一男一女各一組,男的抓著牆邊的扶手,嘗試站著,然後慢慢往前滑一點,慢慢遞進。

和我一組的,正好是譚娟,她本來就比我高一個頭,我那個鞋子還比她的鞋子低一些,站一起看著有些尷尬,我全程沒怎麼好意思說話,一直是她在說話教我,然後偶爾扶我一下牽我滑一下,慢慢的也就會了。

後來,每週,星期六星期天的下午,我們都會一起去溜冰場溜冰,接觸多了,也就慢慢熟悉了聊天也就多了。

有一次溜冰出來,本來應該回家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和譚娟都沒回家,我們坐在廣場看星星,也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覺得尷尬,偶爾聊幾句學校的事情,溜冰的事情,然後笑一笑。

小學,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談戀愛,但是同樣會有青春期的憧憬,只不過沒有那麼強烈,而且也不會太懂,更多隻會是單純的很享受待一塊的感覺,然後又不唐突的觸碰彼此,相互之間害羞靦腆著。

那是一個星期五上午,我那天去上學起晚了,快要遲到,所以我一路小跑,到了樓梯後就開始衝刺,我怕遲到所以很急,突然樓梯拐角的時候撞了一個人“你他媽誰啊”我一看,完了,伍純!“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快遲到了沒看路,真的對不起啊”邊說我邊去扶他。

“滾”他一腳給我踹了過來,我直接摔了下去,他站起來的時候我才看到他剛才倒下去的時候頭撞牆,額頭上腫了個大包,他一邊揉一邊上樓梯,因為快上課了“這事沒完”他頭也沒回給我丟下這一句。

我暫時顧不了那麼多,也趕緊起來,去上課。

到了教室發現謝彪座位空的,那天謝彪也不在,他請假了一天假加上星期六星期天和家裡人去忙事情去了。

上午的第三節課,是體育課,那天五年級六年級很多班級都是體育課,我準備下樓下一半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痛,伍純帶了10多個人,每個人輪流下樓的時候都給我狠狠踹一腳,我右邊身體,全部都是腳印子,不過我硬撐著沒有倒地,我沒有說話,甚至看到他帶這麼多人踹我的時候,我哼都沒哼一聲,我知道越說話,他們就會越起勁,我自己使勁拍著我自己身上的腳印,可是還是有些拍不掉,縱使我總做俯臥撐身體素質很好,10多個人俯衝下來輪流一個人給我一腳,我也不太好受,剛走第一步的時候胸都有些悶,緩了一下我還是下來了,下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譚娟她們幾個女孩子,她們,看到了全過程。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默默的走過她們,去了我們教學樓角落有個水龍頭,用手蘸水拍拍自己身上沒拍乾淨的印子。

拍自己印子的時候,我哭了,沒有哭出聲,但是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丟人了。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沒有如約的去溜冰場。

一直到了星期一,謝彪來上學了,依舊和我開著玩笑,打趣著我星期六星期天又怎麼瀟灑了,我都應付的和他聊了幾句,然後埋頭看書寫作業。

直到那天下午放學,我們又在樓梯口,碰到了譚娟,我們是準備樓梯口下樓,她是樓上剛好準備下到我們這一層,我瞬間整個人愣了一下有些石化的那種感覺,我那天丟大人了,那時候不知道能想什麼,只知道自己丟人,不敢面對。

譚娟也沒理我,看我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自己就下樓了。

我愣在原地,謝彪也看出來一點不對了,搖晃了我一下“我三天不在,怎麼了?幹嘛了?”

我依舊沒說話,有時候從小老實,那是根深蒂固的,沒有打擊到一定的程度是真的爆發不了。

但是一旦爆發,那就很恐怖。

那一刻,我的選擇依舊是沉默,過好自己的日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謝彪看了我的反應後,他自己去追譚娟她們去了,也沒管我。

那天沒人順路,我自己回的家,繼續做我的好學生。

第二天上學謝彪進來就跟我說了一句話,“你想一輩子被別人欺負,那就繼續”我依舊選擇了沉默。

後面的日子,過的很平穩,彷彿又回到了三年級四年級的時候,週末我不再自己出去,而是重新和家裡人待一塊,在學校就是學習,放學了就回家。

轉眼到了六年級上冊。

那天校慶,我們年級排了一個節目,我被選上了,充當一個大樹,就穿著大樹的服裝站在舞臺角落不用動就可以。

我在臺上當大樹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譚娟,她和同年級的一個男生,在下面聊的很開心,我看她看那個男生的眼神裡有當初看我的樣子,那個男生,是和伍純他們一起玩的一個人,那個人,曾經,也踹過我。

我當時真的就像顆大樹,我在臺上靜靜站著,看著,想著,後來我就笑了,我的心態,在那時候,也徹底的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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