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倘若果真有要你自生自滅的意思,你只怕已香消玉殞了.”

“那就是陛下已不喜歡我了?”

這算是膽大包天的提問了。

楚皇回頭,眼神複雜。

“婷舞,你也該謹言慎行.”

這算是某種警告了。

目送楚皇離開。

侍女這才靠近,小心翼翼將婷舞攙了起來。

婷舞惱羞成怒,“萬歲是一點不喜歡我了.”

“哪裡話?”

侍女絞盡腦汁想要說服她,但後面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下午開始,婷舞就鬱鬱寡歡,不一時,不遠處的水綠南薰殿內飄曳來了絲竹管絃的聲音,婷舞大振奮,“這是帝京的音樂,你聽,你聽啊,“蘇幕遮”,這是“破陣子”.”

婷舞口中的“蘇幕遮”和“破陣子”都是帝京耳熟能詳的音樂。

那音樂陳宮勾起了婷舞的慾望。

她不關閉三七二十一已朝水綠南薰殿而去。

在殿宇內,一個曼妙的女孩含笑在給楚皇演奏,她那削蔥根一般白皙的手指靈巧而頎長,每一個音符都好像翩躚的蝴蝶一般從手指下悅動而出。

她美麗極了。

婷舞感覺自己的舞蹈已超群絕倫,至少在皇宮裡,已是獨佔鰲頭。

但看向對面的舞臺,女子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在詮釋著“不可能”。

她將身體蜷縮或舒展成為匪夷所思的動作,讓人一看就迷戀,不說今上目不轉睛在看她了,舞臺下,侍女、嬤嬤和小太監門都齊刷刷抬頭一瞬不瞬的看向她。

“陛下.”

此刻,林思柔的廣袖揮舞,裡頭炸出五顏六色的花瓣。

那奼紫嫣紅的花猶如一隻只蝴蝶在空中上下飛舞,楚皇樂不可支,已湊近,徜徉在了這香馥馥的花海里。

這舞蹈,的確超越自己太多。

遠處,婷舞惱羞成怒。

原來薄涼的男子已移情別戀,他哪裡是公事繁忙,而是樂不思蜀。

“殿下,殿下您慢著點兒.”

她再也不能繼續看下去了,轉身急匆匆離開。

小丫頭追在背後。

回輕環宮,婷舞氣憤填膺。

另一邊林思柔已湊近楚皇。

“好,好.”

楚皇色眯眯的瞅著她。

看看上三路又是看看下三路,淫邪極了。

對男人,林思柔自詡瞭解的一清二楚,“讓人送酒水進來.”

少頃酒水送了過來,林思柔嬌滴滴的笑著,那雙水汪汪的大大眼睛熠熠生輝,讓人一看就過目不忘。

那是一雙多麼勾魂攝魄的水眸啊。

在那清眸的凝注之下,楚皇已神魂顛倒。

“朕……”酒酣耳熱,楚皇笑盈盈抱住了林思柔。

林思柔含羞帶怯,囁嚅道:“陛下,陛下……”“就讓朕老死在這溫柔鄉吧.”

兩人卜晝卜夜,醉生夢死。

時不時的鬧一出“君王不早朝”的把戲,眾人看在眼裡卻並不敢全勸諫一二,如此一來,林思柔更是尾大不掉。

她甚至於還主動來拜訪婷舞了。

婷舞想不到林思柔這孽障會到來,她也言笑晏晏。

對方稱呼她為“姐姐”,婷舞只感覺彆扭,但也只能勉為其難的點頭接受。

“姐姐,你我都是異國他鄉來的,如今在這裡落地生根,確乎難上加難,從今以後還要互相幫助呢.”

“帝京?”

婷舞凝視著林思柔。

這女孩是懂人情世故的,在她面上既沒幽默也沒促狹的神色,那是絕對的平靜。

她以為她是來給下馬威的,但對方進來以後恪守禮節,並多次提出“齊心協力”的話,這倒讓婷舞產生了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

“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咱們女孩兒家家的,怎麼可能金榜題名呢?能在這裡遇到您,算是三生有幸了.”

“你果真是帝京人?”

婷舞看向林思柔。

如她這般出類拔萃之人,在帝京一定是出名的,卻哪裡知曉林思柔是如此寂寂無名。

“自然是帝京人,和姐姐一脈相承,甚至於到這裡的目的都毫無二致.”

“我難不成為的僅僅是榮華富貴?”

實則,婷舞早就發現了男人是不可靠的,想要在這裡長此以往的生活下去,更需要龐大的力量與武裝,要是可能,以一個女兒身“君臨天下”那才是最痛快的。

但如今呢?不要說什麼君臨天下了,她已秋扇見捐,被徹底遺忘了。

林思柔並無壞心眼。

帝京和鄰國之間不死不休的鬥爭她是從來不會理會的,至於顧政嚴和婷舞,慕容軒和婷舞之間的算計,她更是視而不見。

每個風清月白的夜裡,她都盼望師父能出現。

師父師父,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看看我呢?等林思柔去了,婷舞這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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