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決猶如木雕泥塑,剛剛倆女會面的時候他就站在紗簾背後,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等林思柔離開,容決這才站了出來。

“你認識她?”

口氣不免酸溜溜的。

在帝京,容決也是老於世故之人,應該認識不少人,能一路過關斬將到皇宮來,想必很厲害。

她那天真無邪的一張臉之下一定是一顆老於世故的心,她知道如何俘虜天子,如何和眾人和光同塵,怎麼樣保持敦睦的關係。

這一點和婷舞又完全不同。

心高氣傲的婷舞只喜歡唯我獨尊,在皇宮裡,我行我素習慣了,培養的心腹就那幾個人,至於朋友……她是不相信朋友的。

如今容決在竭盡全力甚至於不計前嫌的接納了她,幫助她,但在她眼裡,容決不過是目前可以利用的一個蹺蹺板,只要踩在容決的後背上,她縱身一躍就能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我在帝京從未見過她.”

“那就……”婷舞回目,看向他,“好好調查一下.”

“是.”

容決退下。

侍女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剛她一展歌喉,那曲子的確是帝京的,就連樂器都是帝京做的.”

“你都看到了?”

“殿下,”那侍女點頭哈腰靠近,“奴婢看的一清二楚,雖則這丫頭看上去胸無城府,但您可一定要注意,越是這種純良的無辜的人越是心狠手辣,能一路走到這裡的,哪一個人手頭事幹乾淨淨的.”

聞言,婷舞點了點頭。

沒有過很久,他的訊息就送了回來。

這訊息是從戶部找來的,上面記錄的是,林思柔是帝京人,父親是轉運使,母親是一個誥命夫人。

因貪汙案,父親被牽連,流放的途中死於非命。

至於母親,在她年幼時母親就罹患絕症,死於非命。

關於林思柔那屈指可數的身家背景,是早就杜撰過的,不外乎是送來誆騙皇帝和鄰國稽核官員的,真正的人設……只有她自己和師父知道。

當容決將這些都送到婷舞手中的時候,婷舞驚訝了。

“就這些?”

這履歷表一乾二淨,甚至貧瘠的讓人產生了懷疑。

“就這些.”

“可考究過?”

她問。

容決點頭,“關於帝京入宮的人,有專門的官員負責稽核與查驗,沒任何問題才會送來.”

聽到這裡,婷舞慢條斯理將紙張揉捏成了一個團兒,丟在了薰香爐內,眼睜睜看著薰香爐內的紙團燃燒殆盡,她這才說:“一個父母雙亡的女孩,又如此天香國色,怎麼可能入宮之前還是完璧之身,可真是太耐人尋味了.”

其實,無論婷舞還是容決,兩人都知道在林思柔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否則她這純良無害的姑娘怎麼可能在爾虞我詐的宮廷裡活到現在?但想要探究林思柔背後那人究竟是誰,卻還需要循序漸進慢慢兒調查。

不可不說,如今的林思柔在皇宮裡的確如魚得水。

她已經為自己爭取到了出宮的機會。

到次日正午,林思柔到了一家酒店。

為迎接師父,她特別打扮過了。

斗笠人依舊輕裝簡從。

“師父.”

林思柔盈盈一笑。

風姿綽約的行禮。

顯然斗笠人對她的行為感覺滿意,“比之前更顯楚楚可憐了,如今在皇宮可還算如魚得水?”

因了她,她才重生。

在林思柔看來,師父雖然嚴苛,但絕對是這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那個存在,就連進宮也是師父的安排。

“如今還算過得去,”關於皇宮中的光陰,林思柔一筆帶過,“師父放心好了,最近我得了不少田產,這也都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說到這裡,林思柔靠前,小心翼翼的將一摞紙送了過去。

斗笠人定睛一看,淡淡然哂笑。

“你算是我得意門生,你比之前那些師兄弟都厲害多了,你這一份大禮,師父笑納就好,從今後在皇宮,定要謹言慎行,未來就可報仇了,”斗笠人口氣兇狠了不少,怒衝衝道:“殺了那負心人,將你的對手碎屍萬段,讓他們知道你是多厲害.”

聞言,林思柔點點頭。

她看向師父。

儘管師父半張臉遮蔽在輕紗之下,但明眸善睞,倒也國色天香。

那若隱若現的下巴美輪美奐,白皙的肌膚輝映著積雪一般純澈明麗的光芒,在此之前,林思柔曾萌生過不少的念頭。

要不……要不大無畏的掀開師父的面紗且看看她廬山真面?要不?但又能怎麼樣呢?最讓她吃驚的還不是這個。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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