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還是丟了個眼神給旁邊的福晟,“快替朕攙扶起來,辛苦,可憐見的。”

福晟將他攙了起來。

今上低頭掃視一下楚蕭。

問:“最近生活的怎麼樣呢?”

“有、”楚蕭膽戰心驚,結結巴巴,“有吃有喝,還,還好。”

看楚蕭這般猥瑣,大家不約而同笑了出來。

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了出來。

“據說鄰國靠近大海,一日三餐總是要吃魚蝦的,如今咱們這裡也沒什麼魚蝦伺候你,你倒自己個兒變大龍蝦了。”

“楚蕭身體不適,”他回目,狠狠地瞪視一下這取笑自己的將軍,那將軍哈哈大笑,“也是,一個階下囚身體能好到哪裡去呢?”

“去年,”一個文臣笑著開口,“微臣到其餘國家去了,那個國家的質子也被囚禁在了咱們國家,他們對我彬彬有禮,但那質子卻要吃糠咽菜。”

“你說的是夙唸吧?”

那夙念乃是洛城的皇子。

此人就是和談失敗後被殺的。

那人點頭,“哦”了一聲,詫異道:“王將軍也知曉夙念?”

那將軍冷笑,“李大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還是我送了夙念上的斷頭臺,那夙念瘦骨嶙峋,猶如一個小猴子一般,真可憐呢。”

聽到這裡,楚蕭更是不寒而慄。

今上揮揮手。

“你們天花亂墜聊什麼呢?不要喧譁,且讓朕問一問。”

眾人這才收斂。

今上盯著楚蕭。

“朕想要問問你,關於你我兩國的事,未來又要如何?”

“和談,”楚蕭膽怯,自雲陌和顧政嚴離開後,他就明白命運的齒輪已一口一口咬合了過來,危險接踵而至,他們恐嚇自己,折磨羞辱自己,超修奧調侃自己,用那些恐怖故事來威懾自己……

雲陌……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外臣以為,只有和談才是最好的。”

“和談?”

今上冷漠下去,“朕是準備和你們和談,但你們呢?你們何嘗和朕和談了,如今朕的攝政王到你們國去了,你們卻不和他聊,朕能不能認為你父皇想要打起來呢?”

他抬頭,眼神木訥。

吃驚的看向今上。

然後略微著急的開口去求證,“陛下的意思,殿下和陌兒還沒回來嗎?”

“回來?怎麼回來?你們和他和談了嗎?”

聽到這裡,楚蕭震驚。

“說好的會和談啊,咱們要敦親睦鄰。”

“朕情願和你們做敦親睦鄰,但你們呢?”說到這裡,今上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從金鑾殿走了出來。

目標是楚蕭。

每靠近一步,楚蕭就緊張三分。

在今上步步緊逼之下,楚蕭無所遁形。

“好一個楚蕭,”今上一把抓住了他領口,“什麼和談?朕以為定是你飛鴿傳書給你父皇,你父皇因此控制了他們,是也不是?”

“萬歲,這怎麼可能?”

楚蕭被囚禁在破敗的庭院之中,那庭院內除了斷壁頹垣就是一些幹稻草之類,不要說反飛鴿傳書了,就是寫一個東西都絕無可能。

這顯然是在刁難恐嚇。

“要不是你,訊息如何到你國去?”

“有心人,是有心人啊。”

楚蕭著急解釋。

但無濟於事。

接下來,居然有一隻惡犬從外面狂奔了進來,那犬隻看到楚蕭就追趕,頓時楚蕭在殿宇內上躥下跳,那犬隻風馳電掣,追逐一個披枷帶鎖之人輕而易舉,嘩啦一口犬隻咬在了楚蕭的小腿上。

楚蕭慘叫一聲。

那犬隻似乎將這個“叫花子”當做了遊戲人。

就在楚蕭準備再次逃的時候,犬隻居然翹起來腿兒,朝楚蕭撒尿了。

眾人看到這裡,頓時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鬧騰完畢,楚蕭更是衣衫襤褸。

從裡頭出來,他差不多要魂飛魄散了。

但遠離了眾人視線後,楚蕭的眼神卻變了。

在殿宇之中,他就是個名符其實的孬種。

魂飛魄颺,要死不活。

但出殿宇,他的眼神尖銳,冷漠。

回囚禁他的別院,他開始左思右想,究竟用什麼辦法才能離開。

等楚蕭離開,關於楚蕭以及兩個國家的討論又如火如荼。

一人說:“只怕鄰國果真要撕毀契約了,攝政王危如累卵啊。”

“他的確危在旦夕,”今上看向那發言的人,“不過倒也沒什麼,憑藉他的聰明才智,勢必逢凶化吉。”

說到這裡,今上冷厲的眼神忽而落在了第一排第一位慕容擎身上。

“朕的太子也是聰明絕頂呢,但聰明卻總是不用在正兒八經的途徑上,聽說殿下最近到芙蓉關去了。”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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