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雲陌如是說,顧政嚴點點頭。

“我這就飛鴿傳書給他。”

雲陌的眼定定看向遠處。

似乎透過迷霧可以看到唯一的真相,她又:“讓子鳶帶行雲過來。”

“子鳶?”

自子鳶重新練劍以後,日日都在鄰國,可以說已許久沒和雲陌見面了,如今雲陌提出要讓子鳶送行雲過來,顧政嚴自然也想到了什麼。

“也好,我這就去安排。”

這事本來就稀奇古怪,不是嗎?

兩人還準備繼續聊下去,忽而外面有人敲門。

她調整一下,這才去開門。

“主兒,”站在外面的是一個滿面皺紋的婆子,那婆子似乎已七老八十了,但風燭殘年的老者速度卻很快,說話的清晰,每個字都擲地有聲,“主兒,小芸豆醒來了。”

“好,我這就去。”

小芸豆是倖存者。

大約也只有小芸豆自己才知道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刻雲陌急急忙忙跟在那嬤嬤背後到了後院。

自小芸豆被救助回來以後就安頓在後院,三天緊張的治療,終於將命懸一線的小芸豆從閻王殿里拉了出來。

如今進入屋子,看小芸豆掙扎就要起身,雲陌鬆口氣。

終於,醒來了。

“好了好了,”雲陌上前去,輕輕壓住了她肩膀,語重心長說:“為救你,我找了不少大夫,你如今要知道我的好意,我奉勸你好好休息,不要這樣亂動,仔細傷了自己還要我想辦法治療呢。”

小芸豆感激涕零。

她環顧一下週邊。

她看到了含著熱淚的小荷以及一臉關切表情的雲陌。

她多想說話啊。

但因了激動,很快再次暈了過去。

顧政嚴急忙抓住了小芸豆的手腕。

他將真氣源源不斷順了她手掌輸了過去。

但一時半會,她還是沒醒來。

“咱們還需要等一等,不能著急。”

“是,出去吧,礙事兒。”

從裡頭出來,外面空氣冷寂。

和之前多少次一樣,顧政嚴脫掉了外衣,將衣服小心翼翼籠在了雲陌肩膀上,這才說:“事情如何?”

雲陌將來情去意說了個明白。

顧政嚴一聽,恍然明白了什麼。

“你怎麼看?”

但在表達之前依舊還是問一問雲陌的意思。

雲陌聳聳肩,其實關於這事她自己個兒也感覺奇怪,奇怪的點有兩個,“要是此事是五皇子或楚皇做的,一定會斬盡殺絕不留後患,但他們僅僅是打暈了小芸豆。”

“如若是鄰國人救了他,似乎也不應該。”

雲陌分析過,但卻沒什麼結果。

她疑惑的看向顧政嚴。

顧政嚴點點頭,思慮片刻,這才說:“還有第三種可能,是你我都知道但卻不情願去相信的可能。”

雲陌露出微微驚訝的眼神,“你的意思?”

“是他自己打暈了小芸豆,然後逃之夭夭。”

這個可能,自然不排除。

但云陌卻相信對方不是那樣的人。

她對他那麼好,是他救助了他。

二來,下人對他噓寒問暖,呵護備至,怎麼可能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然而一旦接受這種看法,一切似乎就一去不復返了。

雲陌再也不能用其餘的念頭去考量此事。

她不說話了,就這麼微微沉默。

須臾,小荷從裡頭走了出來,歡快的叫嚷,“王妃,殿下,小芸豆再一次醒來了。”

他的功夫到底是起作用了。

三人急進屋。

小芸豆確乎已甦醒了過來。

她的雙眼呆滯而木訥的看向牆壁,似乎在想什麼。

雲陌看向小芸豆。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問的同一時間,小荷已送了筆墨過來,將毛筆送了給她。

小芸豆點點頭,神色和緩著,似乎讓大家不要著急,經過正確的回憶,小芸豆將當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寫了出來,她手腕疼,精氣神不怎麼好,每個字都少氣無力。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字兒還是完美的還原了那日發生的悲劇。

雲陌看到這裡,止不住的恐懼,那種後背發涼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慄。

怎麼?

原來一切居然被顧政嚴預判到了。

“是他?”雲陌難以置信,“居然是他自己?”

可以說,如今的楚蕭已是驚弓之鳥了。

固然雲陌救助了他,將他安頓在了安全的桃花源,但他已不完全相信雲陌了。

換一種說法,讓楚蕭存在質疑的不僅僅是雲陌顧政嚴或雲鎮霄等人,而是有別於自己的另一個群體,那就是帝京人。

雲陌驚愕的看向她。

接著,她奮筆疾書。

在紙張上寫了“果真,可看清楚了?”的字兒。

很快,女孩拿了毛筆寫了“千真萬確”四個字,並且還握著拳頭在後腦勺比比劃劃,似乎想要讓雲陌明白,是對方偷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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