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夏陽啞口無言,雞窩頭爆炸了,之前的不捨也不裝了。

“不是,501學長一個人住,你過去幹什麼?”

半夜別再把學長拱地上。

金獅把枕頭夾在臂彎裡,“過去睡覺.”

“在哪不是睡?”

“那你怎麼不睡廁所?”

嚴夏陽:“……”完了,他掌握華語的精髓了。

知道舉例反駁了。

“我那是不想嗎,那是保潔阿姨不讓.”

嚴夏陽拿下他的枕頭,怎麼說也不能讓他過去,“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半夜要是想起鬼故事害怕,豈不是隻能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你也可以在外面瑟瑟發抖.”

金獅拿過枕頭揚長而去。

嚴夏陽爾康手,“別手!求你了!”

和學長睡覺,就算你是金獅你也不配!但在嚴夏陽不情不願的視線下,金獅還是把行李搬去了501。

就在他回浴室拿洗漱用品時,嚴夏陽堵住了他。

為了學長的清白,堵在浴室門前。

“行了,不整虛的,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

金獅抬頭看了眼浴室房頂,只有白色的牆面,根本沒有天窗。

嚴夏陽:“……”

沒有天窗也能說。

雖然金獅是資本,但嚴夏陽初生牛犢不怕虎,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被軟封殺十年後他還是一條好漢。

“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想潛規則學長!”

金獅挑眉,“潛規則?”

嚴夏陽:“沒錯!”

你的那些齷蹉心思,他早就看得一乾二淨了!

金獅這樣地位的,在娛樂圈裡呼風喚雨,想潛誰威逼利誘,手段打壓,好不下流。

而席鈽白,可是他恩師口中唯一純白的茉莉花,他每屆都被口口相傳的讚譽,恩師上課也給他們講過。

學長當初可是一夜之間躍身頂流,熱潮效應空前絕後!挖他的公司前仆後繼,最後卻留在只有兩層,上下加起來都不夠二百平的小樓裡。

你想玷汙!門都沒有!

金獅矢口否認,“沒有.”

嚴夏陽:“不可能!”

“是前輩叫我過去的.”

嚴夏陽愣一下,“什麼?”

金獅把洗髮水和沐浴露拿好,宛如吸血鬼的長相上是一臉正直,“前輩叫我過去住,我不好拒絕.”

席鈽白出道確實要比兩人早個兩三年,圈裡也有許多前輩欺負晚輩的事,所以剛入圈的新人不論對誰都畢恭畢敬的。

被前輩叫去教訓時常發生,但換別人身上是同情和不甘,換到金獅身上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還能讓前輩收拾了,不怕他把你家房梁掀了。

金獅:“你也知道,我是個新人,前輩的話不能不聽.”

這句話話裡有話,聽到嚴夏陽耳朵裡:潛規則,別傻了,他是被淺的那個。

嚴夏陽據理力爭,“那學長為什麼叫你去,不叫我去.”

金獅不以為然,“我比較有資本.”

嚴夏陽:“……”

少瞧不起華國基因了,華國也有大jj。

在這個雷雨交加的好日子裡,501入住新房客。

席鈽白雖然行李多,但衣物大部分都放在行李箱裡,什麼時候穿再什麼時候拿,都是從家裡洗好後裹上真空袋帶來的。

衣櫃他只用了一半,剩下一半留給金獅,床也是雙人床,大的很,睡起來不擁擠,兩人躺上去中間還有半個人的位置。

席鈽白安靜,金獅也沒什麼話,一晚安安靜靜的度過,夜晚暴雨停下,第二天劇組開了工。

休息兩天把大家的精氣神養得很足,大部分工作人員每天都扛著道具跑,運動量大,休息這兩天也是在旅館裡轉悠閒不下來。

郊區的公路戲和爆破戲已經全部完成,劇組重心轉移到當地的中心市區,為了語言上溝通無障礙,找了當地不少能為劇組做翻譯的人員加入。

大部分都是放假的留學生,華人面孔,泰蘭語和華語都懂。

每次從換衣間出來席鈽白都覺得臉熱,這情趣內衣什麼時候是個頭。

但好在劇組裡沒什麼人知道,何小娟見怪不怪,金獅也一臉平常,好像只有他在意。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今天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在盯著他,明目張膽的熱烈,但席鈽白回頭看,所有人都在自己忙自己的,根本沒有人看他。

席鈽白:“……”

不會吧,難道他得了大明星病,總覺得別人在注意他。

他問助理小陳,“小陳,你有沒有覺得有人一直在看我啊?”

小陳左右看了看,“沒有啊.”

他讓席鈽白不要擔心,“鈽白哥,你長相好,別人看你很正常.”

不一樣,席鈽白總覺得怪怪的,像監視一樣。

這時金獅的助理跑過來,“席老師,小陳,你們兩個要喝椰汁嗎?我看那邊有砍椰子的.”

小李和小陳是室友,外加經紀人,三人經常聚在一起打牌,是牌友。

小陳:“來兩個.”

小陳轉錢給他,公司有給他開卡,裡面的錢只要用於席鈽白的生活就可以隨便花,每兩個月統一上交水流去處就行。

“行,之後砍好給你送過來.”

席鈽白怕他不好拿,畢竟對方一定還要買金獅那份,“我們跟你去吧.”

小陳:“鈽白哥,我去吧,導演一會還給你講戲呢.”

兩人去了椰子車那邊,賣椰子的師傅一手拿椰子,一手拿砍刀,椰子被放在案板上挨千刀。

等椰子的同時,小陳琢磨著之前席鈽白的話,剛才那麼說大部分原因是安慰他,不要有心理壓力,但席鈽白可不是敏感的人,被全網黑那麼久,心理承受能力遠比外表給人的感覺強上很多。

而且席鈽白脾氣好,要是誰讓他感覺到不舒服,那可能真的是有些過火了,但平時他還真沒注意誰盯著鈽白哥看過。

“給你.”

師傅說著泰蘭語,小李接過挨千刀的椰子,“3q.”

小陳:“欸,你有沒有覺得誰最近總盯著我們鈽白哥看。

小李拿著椰子的手一僵,眼睛得了帕金森。

臥槽!

難道獅哥暴露了。

小李甚至不敢看小陳的眼睛,被師傅按在案板上無措的椰子成了他,“沒有啊,沒有.”

“有誰盯著席老師看嗎?”

“是席老師太好看了吧.”

“是誰盯著席老師看了嗎?”

對方一個平a,小李大招都要放了,老闆做的孽,員工全數承擔。

小李:所以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小李不算單薄的背上壓上了一輛椰子車,心裡虛的不行,扣著手裡的椰子。

小陳:“不知道,鈽白哥說最近總覺得怪怪的,總覺得有人盯著他看.”

小李嚥了下口水,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金獅下戲後經紀人遞上小風扇,大熱天吹吹能涼快一些。

隔著老遠看見小李心事重重的抱著三個開好的椰子回來。

小李把椰子分給兩人,看了看周圍用氣音說,“我剛才和小陳去買椰子.”

經紀人嘴一張,“啊,聽不見,要去賣靴子?”

小李:“……”

“不是!”

他著急的直襬手,三人到了休息區,這人少,小李說:“我剛才和小陳去買椰子,小陳說最近鈽白哥感覺總有人在看他.”

金獅問他,“是誰?”

小李和經紀人豆豆眼看著他。

能犯罪的人只有你吧,除了你還能是誰。

金獅一隻手託著椰子,“看我做什麼?”

經紀人上前一步,“你就沒覺得這個人是你嗎?”

“不是我.”

他沒有自我懷疑,“我一直很剋制.”

屁啊,你剋制還當夢男。

上次洋狗仔跟公司要五千萬的事他還沒忘呢。

如果對方不舒服就減少你的行為,這是懂禮貌的人應該做的,金獅家教挺好的也明白這些。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金獅,畢竟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反正你收著點,要被別人看出來就不好了.”

指不定會出來不少離譜緋聞,雖然公司公關可以擺平,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人討論結束後散開,劇組也很快轉移下一個拍攝地點。

大巴車上金獅徑直走到席鈽白身旁的空位上坐下。

經紀人:“……”

很好,之前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劇組轉移到一棟洋樓,這一片是富人區,洋樓裡面的陳列看得人眼花繚亂,聽說牆上掛的畫還是古董,何小姐當初託關係找人脈才租下這片區域,取景主要在二樓,一樓的空房成了演員和工作人員的休息間。

下午席鈽白只有一場戲,拍攝靠後,坐在休息間裡看劇本,小陳沒有打擾在後面玩手機,安靜了一個多小時,席鈽白口渴拿過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這時房門被敲響。

“席老師,該出場了.”

席鈽白下意識把礦泉水放下,小陳也跟著站了起來,二人拿著劇本去了二樓。

這場戲沒有其他角色,只有席鈽白一個人的單人鏡頭,按照劇本,這棟洋樓是林鹿茸的住處。

大反派是他表哥,做著給富商和上流人士提供□□與人體器官買賣的交易,靠著黑色產業賺得盆滿缽滿,林鹿茸自小跟著他,雖然是表兄弟,但表哥卻待他很好,小時候反派父母被當做替罪羔羊被警方抓走槍決,國家官員腐敗卻毀了他的家庭,雖然他們也有參與,但罪不至死,撐死關了五六年,拿得還是小頭,但那些虛與委蛇卻把所有責任推到了父母身上,上面的人說要斬草除根,只有表弟一家收留他,幫他隱姓埋名的苟活。

長大了,叔叔叔母也走了,留下表弟和他,對待表弟絕對是不一樣的,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對他做出的事情也是一再縱容。

所以在得知林鹿沒有做掉李警官,而是放在自己小洋樓裡想和他談戀愛時大發雷霆,但也沒把林鹿茸怎麼樣。

這場戲比較特殊,在之前見過李警官後,林鹿茸起了心思,在第二次去見他之前,在房間裡選上半身要穿的衣服,鏡頭也會很隱晦的拍到在衣櫥裡面隨意丟著的文胸內衣,以表明他這個人的人設和思想,也算是伏筆。

這場拍了一條,何小娟覺得感覺不錯,“再保一條.”

拍攝順利,席鈽白下戲後回了休息間,一切都跟他剛離開的時候一樣,他坐回到木桌前拿過原本打算喝的水。

擰開瓶蓋,沒有阻力,看著水面,席鈽白愣了一下,他之前喝水喝了這麼多嗎,水位線到三分之一,但他只喝了一口。

他記得他沒有喝這麼多,但一口水沒法衡量,當時他真渴了。

他盯著水瓶看了幾秒,也可能是他記錯了,但記沒記錯他都已經不想喝了。

中午放飯,因為留學的大學生來了不少,劇組訂的盒飯也多了很多,大學生能吃,一頓一個大象。

用餐沒有在洋樓裡,裡面鋪地毯的地方太多,都是真皮絨的,要是吃喝不小心弄髒了又是一筆損失

席鈽白領好午餐後在一棵綠茵大樹下坐好準備用餐,樹枝層層疊疊形成的陰影讓樹下涼快很多,以陰影輪廓為分界線,陽光直射的地方好像是另一個世界。

小陳領了兩盒椰水過來,分給他一盒。

不一會小李也過來了。

小李在兩人旁邊坐下,“那邊太熱了.”

熱得人直冒汗,還是在樹下涼快一些。

席鈽白往旁邊挪了挪,讓他坐進來一些,午餐過來小陳主動去扔垃圾,小李在樹下和席鈽白聊天。

席鈽白突然想到了今天的不對勁,把之前問小陳的話跟他說了一遍,“小李,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有人盯著我看?”

小李說話直接咬了舌頭,疼得倒吸一口氣涼氣,“我沒太注意,是有誰的目光讓鈽白哥你不舒服了嗎?”

席鈽白摸了摸脖子,“有點,但我還不知道是誰.”

就好像是埋伏在暗處的狩獵者,獵物暴露在陽光下。

泰蘭國這麼熱,暴露在陽光下可不是什麼好感覺。

小李一時間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獅哥一向很有分寸,不會過火,沒想到讓席鈽白這麼不自在。

“你有什麼懷疑物件嗎,比如獅哥之類什麼的.”

他打著哈哈,不經意拿金獅舉例,希望席鈽白能儘量減少對他的反感,“獅哥平時有觀察對手戲演員演戲的習慣,之後再根據印象設計下次拍戲時的動作.”

說了這麼大一段話,小李嗓子都幹了,覺得他這個月可以加薪。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金獅的幸福。

獅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金獅?”

席鈽白看向他。

小李嚥了下口水,“嗯.”

席鈽白:“不會啊,他對我又不感興趣.”

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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