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夏陽還沉浸在金獅給他帶來的一個小小心眼子震撼中。

這麼狗,吃巧克力確定不會死嗎?

金獅比他大的兩個月光長心眼了。

席鈽白見金獅走過來往前迎了幾步,沒想到對方這麼給面子,之前還擔心要是沒人願意吃會不會冷場,他把盒子上的蝴蝶結拆開,裡面是放在吸油花紙上奇形怪狀的巧克力。

巧克力黑漆漆,在光的照耀下像石子,不像做出來的,倒像從旁邊沙灘撿回來的,經過一路顛簸七零八散,早知道給它系安全帶了。

席鈽白看著手裡外形和石子一樣的巧克力,不好意思地對過來的金獅說,“做的醜了點.”

金獅看了眼,“不會,寫實派.”

席鈽白:“……”好會說。

兩人站在燈下,蚊蟲圍在錚亮的燈泡邊打圈轉悠,泰蘭國的蚊蟲毒,上次被叮,起的包一個星期才勉強下去。

“我們去那邊吃吧,這邊蚊子多.”

他走到金獅原先坐的小桌旁,挑了一把空椅子坐下。

他沒有把巧克力直接給金獅,而打了一劑預防針,“有些苦.”

金獅面不改色,“我能吃苦.”

這一刻彷彿看到了初入社會找工作的大學生,一個月三千狗都不幹,但能吃苦的大學生可以。

席鈽白把巧克力塞到他手裡,看向四周,“還有人要吃嗎?”

在場的人鴉雀無聲,聊天的都停止了,生怕自己吵鬧的聲音把要吃巧克力人的回答給蓋住。

就這麼靜了幾秒,嚴夏陽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用嘴說違心話,下一秒嘴就能讓他吐出來。

見沒人想品嚐人間苦味,席鈽白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都不吃嗎?”

其實但凡有些眼力見的人都知道這位高冷的大影帝對席鈽白不一樣,平時要是席鈽白沒戲或不在片場觀摩,他是一句話也沒有,一副混血長相,給人以為他不會華語。

然而席鈽白一來是話也多了,表情也多了,差別實在過於明顯。

就好比剛才,誘人無比的夜宵放在眼前置之不理,暴遣天物,席鈽白拿著巧克力回來就迎了上去,非要第一個吃,拿在手裡根本沒有給別人的打算。

見沒人捧場,席鈽白以為是自己巧克力做的太醜了,下不去口。

金獅在他後側方收回目光,“他們不過洋節.”

席鈽白嘴圓起哦了一聲,都是京北市二中畢業的。

金獅把巧克力放進嘴裡,席鈽白在一旁期待的看著,“好吃嗎?”

看著他的眼睛彷彿有星星,一閃一閃的。

金獅放進嘴裡的那一刻有著明顯的僵硬,只聽他用平常的音調說,“好吃.”

用牙齒把巧克力咬碎吞下,之後捻起第二顆放進嘴裡。

小李在旁邊默默吃著烤串,當初他獅哥就是憑著這套演技贏得江厲鳴,奪得影帝雙金。

但看來味道應該確實不是太好,人的下意識反應是騙不了人的,金獅在蹙眉後所有演技緊急啟動。

這不免讓小李有些好奇,席老師的巧克力到底是什麼味道。

夜宵都吃的差不多,金獅一盒巧克力下肚,草叢裡的蟬鳴聲小了很多,沒有之前那麼歡快。

何小娟看著手機裡的天氣預報,之後兩天他們所在的地區會迎來一場大暴雨,不好出工,只能在旅館裡待著,現在就有點變了天。

她拍拍手拿起喇叭,“都吃的差不多了,開工,趕在下雨之前把戲拍了.”

被月亮照亮的夜空中烏雲正在往這邊滾,一團團灰撲撲的棉花接踵而來。

演員和工作人員就位,小李和其他沒有事情的人員收拾垃圾,等收到空了的巧克力盒時難免好奇。

巧克力盒裡有細小的被顛簸掉的碎料,比小拇指蓋還小,小李偷偷拿起一小搓邊角料放進嘴裡。

一秒,兩秒,yue~

苦的他臉上的五官緊急集合,一時半會舒展不開。

好苦,不知道還以為剛才吃進去的是中藥。

之前他還一直以為獅哥只是光饞席老師身子的死夢男,現在看完全是真愛。

為愛喪失味覺,金獅還是你偉大。

能把這一盒都吃了,就是把他殺了,他也吃不下去。

更離譜的是,這難吃的東西,還是獅哥掙著搶著要吃的,生怕別人跟他要。

拍攝結束,一行人坐著專車回了旅館,經紀人因為要開會,今天晚上就沒有去跟戲,但聽回來的人說吃夜宵了,眉頭一跳,雷達發出警報。

等小李進房間,趕忙詢問,“今天劇組拍攝的時候吃夜宵了?”

小李點頭,“吃了,吃了當地特色小吃,味道還不錯,尤其是炒河粉.”

大力推薦。

經紀人:“誰問你這些,金獅吃了嗎?”

藝人晚上吃夜宵可是大忌,不然他那身肌肉是與生俱來,生下來就有的?

“獅哥沒吃.”

“一口東西也沒吃.”

小李想想,“那也還是吃了.”

“都吃什麼了.”

經紀人拿出手機打算聯絡金獅讓他去健身房跑步。

小李:“吃了愛情的苦.”

經紀人疑惑抬起頭。

小李苦不堪言,那巧克力簡直不是人吃的,要不是一開始皺了下眉,他都懷疑金獅的口味,“哥,以後獅哥喜歡席老師你別攔著了,這物件,獅哥該處.”

經紀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

因為特大暴雨的緣故,劇組拍攝停工兩天,從夜裡開始豆大的雨珠不斷拍打玻璃窗,聲音沒斷開過,天空時不時傳來幾陣轟鳴,雷聲大得能直接把人震醒。

席鈽白迷迷糊糊強睜開眼,外面陰雲密佈,早上六點鐘,昨天這個時間泰蘭國的天色早已大亮了幾個小時,現在黑雲罩著天,像手機開了夜間模式,比以往暗了幾個度。

他身體發沉,頭腦漲疼,渾身無力,開口說話嘎了一聲。

席鈽白:“!”

他的房間怎麼會有鴨子在叫。

他又試著發聲,喉嚨跟含了刀片一樣,抽氣咽口水都一陣壓疼,以至於他舌頭都不敢亂動。

他這是感冒生病?

意識混沌,他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渾身發燙,卻覺得深處深冬寒天,他反覆回憶這幾天的經歷,估計是昨天回國溫差大沒做好保暖措施。

華國二月還處冬末,氣溫雖然達到零上,但跟泰蘭國比,簡直就是熱帶動物去了北極,昨天下飛機他確實凍得打哆嗦,回來又度過泰蘭國的高溫,一冷一熱相撞,產生了反應。

外加上最近他因為林鹿茸的角色問題沒怎麼曬過太陽,出門不是在陰涼下就是撐遮陽傘,免疫力有些下降。

實在難受的不想動,席鈽白再次睡去,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好了,睡覺是全天下最快捷的止痛藥。

不知道過了多久,席鈽白被小陳晃醒,“鈽白哥,鈽白哥!”

席鈽白眼皮上壓了千斤頂,想睜就是睜不開。

別喊啦,他能睜開早睜了~

席鈽白:安詳.jpg

下一刻小陳兩根手指掰開他的眼皮。

席鈽白:“……”

謝謝你,真是幫大忙了。

席鈽白用著鴨子嗓,費勁的問出,“你怎麼來啦.”

小陳拿紙巾擦著他額頭的汗,“鈽白哥你沒去吃早飯,我就覺得不對勁,就過來看了.”

“不吃早飯有什麼奇怪的.”

“鈽白哥,你這說的什麼話!”

他有些生氣,“別人不知道你是大饞逼,我還能不知道嘛?”

席鈽白:“……”

他默默拉上被子,不想讓對方擔心,“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小陳伸出一根手指,“鈽白哥快別說了,再說迪絲泥該告你侵權了.”

一口好幾個糖老鴨的席鈽白:“……”

小陳把他出的虛汗擦點,“鈽白哥你等等,我去問問有沒有人有退燒藥.”

小陳風風火火的出門,他鈽白哥可不能有事,鈽白哥出事,他就面臨事業,這樣一份一月萬加到處旅遊還沒有糟心老闆的工作,打著燈籠都難找。

然而問了一圈也沒有人有退燒藥,小陳最後敲響502房門,嚴夏陽開門,看見小陳問:“大早上有什麼事嗎?”

睡眼朦朧,畢竟下雨天最適合睡覺了。

“嚴老師,你們屋裡有退燒藥嗎?我們鈽白哥發燒了.”

“發燒了?”

房門被徹底拉開,金獅出現在小陳眼前。

“嗯,高燒.”

小陳有些著急,然而502裡也沒有。

小陳有些急,外面大雨滂沱,出去能把人的背打彎,排水系統努力工作,坑窪路段還是積了不少水。

金獅從502出門徑直去了501,雖然知道不會有回應,進去前還是敲了敲門。

屋內拉著窗簾,被子下的人隨著呼吸浮動,金獅走過去把席鈽白的臉從被子裡挖出來,額間體溫燙得嚇人,臉頰燒得通紅。

何小娟知道席鈽白高燒了也上來看,見他燒得迷糊睜不開眼。

她和小陳拿著泰蘭國的外賣軟體檢視有沒有快遞員接受快遞。

泰蘭國新聞黃色預警,因為暴雨周邊的店面都關了不少,更別說外賣員了。

這難道真的要人自己出去買?出去一秒就能被打成落湯雞。

就在這時何小娟滑到一家自配送的便利店,裡面有退燒藥可賣。

“找到了,有家點能送,我現在點.”

一回頭,金獅早已從房間內消失。

“金獅呢?”

小李從501房門口探頭,“獅哥出去買藥了.”

何小娟大驚,“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金獅套了件衝鋒衣就走了,再這麼燒下去遲早出問題。

他深知席鈽白要是燒傻了成了精神病,沒了自我監護能力,兩人這輩子也結不了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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