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修曾經提過溫家與高家的關係,這事估計溫教授略有了解,並已告訴妻子。

蕭老師忍了忍,最終嚥下真心話,道:“都是教書育人,好好幹.”

“……老師不必強行鼓勵,我知道您不喜歡。

可這份兼職的時間不長,不妨礙我幹別的事.”

“你還有多少別的事要幹?”

蕭老師神情無奈。

本想再助這學生一臂之力的,現在得認真考慮一下了,怕她被生活摧殘過勞死。

唉,羅青羽頭腦一片空白,暫時放空片刻,說:“暫時沒了.”

蕭老師默,衝她凝視半晌才問:“青羽,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麼?”

到底是舞蹈,製藥,還是武術?或者還有其他?技多不壓身,可貪多嚼不爛。

若想獲得驕人的成就,她只能選擇一個。

羅青羽深思熟慮一番,最後說:“都想做.”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真正喜歡的只有舞蹈,但有無成就,在她心裡其實不那麼重要。

可能不夠喜歡吧?若是真正的喜歡,必定以它為先。

對人也一樣。

“唉,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跟這些事扯到一塊的.”

蕭老師搖頭嘆氣,惹事挺利索,想好好跳個舞卻很難。

“讓您失望了.”

枉費老師一番苦心栽培,羅青羽略不好意思。

“失望倒沒有,”蕭老師瞅她一眼,“能者多勞,這個能字分量不輕,你要量力而為,不要強撐。

好了,洗洗睡吧.”

既然有了選擇,就別想太多,去做便是。

……第二天,羅青羽吃過中午飯,謝絕蕭老師夫婦的挽留,拎起揹包離開了。

趁還有時間,她要在帝都玩幾天,住年哥在華府苑的家。

昨晚那身衣服洗了,今早特意等晾曬乾了才走的。

現在穿的這身是她的經典版肥大t恤+七分褲,準備以輕鬆的姿態獨自走一趟長城。

……其實是出門在外,一切從簡。

正值八月底,肯定很多遊客,她打算找一條偏僻難行鮮少人知的路段。

臨時做的決定,要上網搜一搜攻略。

於是,離開了鏡湖園,她讓計程車在一個廣場停下,找張椅子休息休息。

拿出手機,全神貫注地開始搜尋。

廣場外是大馬路,車水馬龍,人潮川流不息。

遠遠看見商場的入口堆滿了人,好擠,看了就頭暈。

若找不到合適的無人路線,逛長城估計比這裡更擠。

這麼一想,興致索然。

失去遊玩的動力,她彷彿連看手機的力氣都沒了,爪子無力低垂,目無神采望著大馬路出神,俗稱的發呆。

她從小就喜歡發呆,彷彿在散發體內的負能量,然後給自己充電,這是一個相當舒適的過程。

在這種時候最討厭的便是被人打擾,偏偏有一隻大毛爪不知死活按在她頭頂。

羅青羽:“……”小時候打擾她的往往是那些手欠的老頭老太太,長大了,出門在外若還有人敢摸她的腦袋,那八成是騷.擾……正要抬頭看看是何方神聖,對方在她跟前蹲下。

羅青羽:“……”一張十分熟悉的,充滿滄桑感的帥氣大叔面孔映入眼簾。

他薄唇輕抿,凝視她的眼神含著淺淺笑意,語含關心:“怎麼了?把自己搞得像只迷茫的小貓.”

羅青羽頂著一頭微亂的頭髮,被他揉的,和一張大喪臉:“你怎麼在這兒?”

世界實在太小,這兒離華府苑十萬九千里,雖然誇張了些,但竟然在這裡遇到他,實在不可思議。

木錯,來人便是多日未見的農伯年,她那位帥氣多才的年哥。

今天的他穿著淺色板褲+白襯衫,同樣是日常經典版的衣著,慵懶隨性的氣質令人挪不開眼。

“路過.”

他說。

起身,在她旁邊坐下的時候,身上一股獨特的清新木香隱隱傳入鼻端,擾人心扉。

老實說,年哥啥都好,就有時候比她更騷.包,一個大老爺們噴什麼香水啊?給她造成一定困擾,腦子有點糊了,不想動。

“打算去哪兒?”

“長城,找一條沒人走過的路.”

羅青羽無趣地揚揚手機,“可惜我找不到.”

“就坐在這裡發呆?”

“對,反正沒事幹.”

解釋什麼的,太難了,羅青羽繼續眺望大馬路的車來車往,“你來帝都是有事要辦吧?去吧,我要玩幾天,你不用管我.”

農伯年同樣望著大馬路,不緊不慢道:“辦完了,正準備走.”

他在國外的一切事務已經處理妥當,正式回來展開工作。

今天來帝都辦點事,順便應邀赴飯局,沒想到遇見一隻迷茫的小貓咪。

“去探望蕭老師了?”

既然她不說,那麼他換個溝通方式,“生的是男孩女孩?”

“女孩.”

“高齡產婦,不容易.”

年哥感慨一下,“你以後碰到喜歡的人最好早早結婚,早點生個孩子,將來不用那麼辛苦.”

“……咱能換個話題不?”

“那就說說你剛才在發什麼呆?別跟我說你沒想什麼,你剛才那模樣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噗,“沒那麼嚴重吧?!”

她險些笑噴。

“嚴不嚴重,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農伯年這次不跟她哈哈耍寶逗趣了,神情認真地瞥她一眼,目光有些犀利,“因為那溫遠修?”

“不是.”

羅青羽本能地否認,心思急轉,試圖找一些愉快的話題緩和氣氛。

被請去教孩子功夫的事,對方雖然沒說要保密,但最好還是保密,她覺得。

“娜娜要開工作室,我找農七哥借了一筆錢,不要緊的吧?你跟他關係還行吧?”

農伯年睥睨她一眼,沉著臉,半晌不說話。

“年哥,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我若說錯話你直接提,別讓我猜,憑我這智商猜不著.”

輕描淡寫的說完,羅青羽別開臉瞅著另一邊的地面,表示沒眼看。

“……”阿賓說的沒錯,認她做妹子純屬找虐。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想罷,農伯年釋懷了,逮住妹子的手臂將她拉起來,“走,吃飯去.”

“吃飯?現在才幾點?我剛從蕭老師家出來.”

羅青羽不太樂意,提著揹包跟上他的速度。

農伯年不理她,走到路邊,一輛車緩緩停在兩人跟前。

他開啟後座的車門將她塞進去,然後自己坐在她旁邊。

當看見駕駛員和副駕人員時,羅青羽深感欣慰,“年哥,你終於請保鏢了?”

對嘛,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農伯年:“……”沒搭理她,往後一靠,開始閉目養神。

羅青羽不以為意,他氣他的,她說她的。

剛想調侃他幾句時,忽而目光一凝。

呃,不對,定眼瞧瞧,這車裡頭的氛圍好像跟昨晚那輛差不多,比如前邊那兩位的肅殺之氣,和那呆滯嚴肅的表情,竟如此熟悉。

“年哥,這是要去哪兒?”

她悄悄用手肘撞他的手臂一下。

如果他被綁架了,請吱一聲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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