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陳念突然明白了。

為什麼之前四個人一同出行,傅天河會讓他和沙弗萊先走,去他家裡商量遊戲內容時,最終也只有他們兩個抵達。

原來都是為了幫沙弗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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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陰惻惻地磨了磨牙,怎麼大家都在幫沙弗萊,就沒有人站在他這一邊嗎!

他忿忿不平了片刻,其實也明白只是因為沙弗萊更早對朋友們吐露了心聲。

要不是今天去泡湯,有了親密接觸,他可能還會把自己的心潮澎湃和夜晚春夢當作是青春期的正常現象呢。

陳念嘴上說著“好想談戀愛”,卻又覺得談戀愛有點耽誤時間。

他要準備作品集,磨鍊畫技,繪製遊戲立繪,還得努力學習文化課,放學之後錘鍊口語……哪有時間談戀愛啊。

但眼下,所有的憂慮都迎刃而解。

因為他的戀愛物件是沙弗萊。

加上週六週天,學校一共放假三天,沙弗萊熱情地邀請傅天河到他家去吃飯,共度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不,如果汽修廠開門,傅天河直接就在廠裡幹活度過了,畢竟法定節假日加班能拿三倍工資。

沙弗萊不得不把門嚴嚴實實地關上,用最低的音量和陳念聊天,萬一被父母聽到可就糟糕了。

雖然兄弟倆結伴戀愛,已經快要跟“好孩子”三個字搭不上邊了。

陳詞點頭:“你們心裡有數就行。”

只有哪天兄弟倆互換了,才能有和陳念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陳唸的心情迅速多雲轉晴,矇在鼓裡就矇在鼓裡吧,誰叫他當初沒明確說出來呢?

從此之後,陳念再也沒發表過意見,因為母語羞恥它是真實存在的啊!

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再多的影片也比不上見面。

“這個電梯是單層樓停的。”被沙弗萊提醒,傅天河才明白。

傅天河和沙弗萊的家庭條件壓根不在同一個層級,傅天河臥室裡所有東西加起來的價格都趕不上沙弗萊的摺疊屏手機,但經濟條件的差距,並不能妨礙他們成為好哥們。

陳念還很鄙視地說他,明明是母語,卻講得那麼差。

和值班的保安打了聲招呼,兩人並肩而行。

兄弟倆在聊今晚的情況,傅天河和沙弗萊也說得熱火朝天。

他挪到旁邊所有樓層都停的電梯前,再次按下。

“這陣子太謝謝你了。”沙弗萊向傅天河表達著感激,作為第一個知曉他心意的朋友,傅天河一直都在努力為他創造和陳念單獨相處的機會,“改天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那當然。”

傅天河按照沙弗萊給他的地址來到小區門口,沙弗萊特地在此等待,好把他帶進小區。

傅天河一直都住著媽媽留給他的學區老房子,最高樓只有五層,他初次踏足高層住宅,嘗試按動電梯上行的按鈕,卻怎麼也按不亮。

沙弗萊給傅天河大概講述今晚發生的種種,當然,他選擇性掠過了那些不可描述的曖昧內容。

“還是那個樣子。”沙弗萊嘆了口氣。

陳念晃晃腦袋,把所有的古怪想法全都甩出去。算了吧,他們都還是高中生呢!先老老實實地當個好孩子吧。

聽到好兄弟終於達成目標,傅天河感慨萬千,他這個僚機幫忙創造了那麼多機會,到頭來還是得沙弗萊自己爭氣才行啊。

沙弗萊已經不奢求親親,單純的摟摟抱抱牽個小手都行啊!

沙弗萊沒讓傅天河等待太久,因為隨著十二月的結束,元旦節到來了。

沙弗萊乾脆讓陳念用中文唸了一段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情詩。

其實正常情況下,傅天河和沙弗萊應該去和陳詞陳念各自約會的,奈何陳家兄弟被陳蔚帶去玩了,他倆就只能可憐地抱團取暖。

傅天河家就只有他自己,之前無論元旦還是春節,抑或是其他有紀念意義的節日,他都獨自在家裡過——

上個週末本來能約著一起出來的,沙弗萊他去省城參加了第三輪資訊學競賽,等到他回來,陳念又到隔壁省看了藝術展,根本湊不到私下裡一起玩的時間。

陳念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什、什麼不能幹的事?!哥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們這才第一天好吧!”

不該乾的事。陳念默默腹誹,明明你和傅天河在一起的時間更長呢,要是做不該乾的事,也應該是你們先啊。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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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陳念班級不同,更是一個在知行樓一個在藝術樓,教室相差十萬八千里,中間還隔著個操場,就算是時間比較充裕的大課間,也不方便經常跑過去見面。

他把泳褲重新清洗,晾在陽臺上,脫掉衣物更換睡衣。

今年則全然不同,他從打工者回歸到了學生的正常身份,還有關係超好的鐵哥們邀請他到自己家裡過節。

他就是單純提醒一下弟弟,沒別的意思。

在湯泉裡泡了兩個小時,陳念全身都泛著白裡透紅的色澤,陳詞見狀沉默幾秒,問道:“你和沙弗萊沒幹不能幹的事吧?”

他可以在繪製遊戲圖和磨鍊口語的同時,順便把戀愛談了。

他們倒是每天都在影片,口語練習的內容也從日常對話變成了甜言蜜語。

最開始他這個陪練都說得磕磕絆絆,羞恥感讓他難以吐露出幾乎從來沒說過的母語詞彙。

“行啊。”傅天河答應下來,“記得讓我吃頓好的。”

“你和陳念最近怎麼樣?”等電梯的功夫,傅天河問他。

沙弗萊無奈嘆息:“還是你和陳詞好啊,每天晚上都能一起去做實驗。”

傅天河笑了一聲:“沒關係,再怎麼著,元旦也是咱們這兩個留守兒童一起過。”

嗡——

傅天河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一聲。

他火速拿出,是陳詞發來的訊息!

幾張照片佔據了聊天介面,半個字都沒有。

父子三人正在遊樂場裡瘋玩!

看到陳念興奮拉著陳蔚要去坐雲霄飛車的樣子,傅天河就知道,他大概已經把沙弗萊忘得一乾二淨。

陳詞還好點,起碼還記得給他發照片,雖然連個字都懶得打。

傅天河把陳詞發來的照片給沙弗萊看,沙弗萊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陳念只在今天早上給他發了句簡短的“早上好”,就再無音訊。

沙弗萊甚至都覺得陳念徹底忘記了他還有個男朋友。

他們聊著乘,坐電梯來到沙弗萊家所在的樓層,沙弗萊用指紋開鎖,將傅天河邀請進家中。

縱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看到寬敞明亮的房子,傅天河還是在心裡哇了一聲。

好大的家,這得有將近兩百平吧?

光這個客廳就快趕他整個家的面積了。

房子收拾得溫馨而整潔,牆上掛著許多聖誕節的裝飾,客廳的一角還擺放著棵聖誕樹,傅天河走過去仔細觀察,忽然發現它竟然是一棵真樹。

“弗雷澤冷杉。”沙弗萊介紹道,“從專門的聖誕樹種植園裡買的。”

傅天河:“國內還有弄這個的?”

沙弗萊:“從我家那邊空運過來的。”

傅天河明白了,這也算是外國的一種習俗吧?

他湊近了仔細觀察,能聞到淡淡的樹木清香,天然的樹木香氣可比香水要舒暢多了。

傅天河:“用完之後要怎麼辦?”

沙弗萊:“用完就送去回收,商家那邊有一整條完整的產業鏈,可能會去做建材,鋸末用來造紙。”

傅天河:“樹看起來還很新的樣子,聖誕節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我們過的聖誕節是一月七號。”沙弗萊解釋道,“十二月二十五號的那個對我們而言就是個開胃菜。”

“原來如此。”傅天河明白了,每個國家都有各自的習俗嘛。

他拍了張沙弗萊家的樹給陳詞發過去,沙弗萊的父母外出採購了,得過會兒才能回來,只有阿姨在廚房裡準備大家的晚飯。

傅天河和阿姨打了聲招呼,就進去沙弗萊的臥室。@

和陳念一樣,傅天河也被沙弗萊桌上的整套裝置驚到了。

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沙弗萊就拿出他的手柄,和傅天河一起打了會兒雙人遊戲。

傅天河家裡那老掉牙的電腦只支援植物大戰殭屍的執行,現在這些時髦的遊戲傅天河一款都沒玩過,頂多只能看看別人的影片,過過眼癮。

他手柄用起來挺生疏,但很快就get到了正確的使用方法,和沙弗萊一起快樂茶杯頭。

好吧,其實也不是特別快樂。

因為這遊戲難度太高了。

但和難度成正比的是滿足感,每當他們重開十幾次,終於打過關卡時,簡直開心得要把手柄都扔出去。

玩了一個多小時,沙弗萊的父母終於採購回來,傅天河趕緊去和叔叔阿姨打招呼。

沙弗萊一家人都很和善,他爸看上去比較嚴肅有點嚇人,實際上卻非常溫和。

他們都聽沙弗萊說過傅天河的家庭情況,自然很歡迎他到家裡和大家共度元旦。

晚飯是俄羅斯的傳統菜,傅天河人生當中第一次吃,只覺格外美味。

飯桌上沙弗萊的父母和他聊著天,偶爾會問一些學習生活上的問題,傅天河老實回答,倒也不覺得緊張。

飯後兩人又回到臥室打遊戲,玩到一半,沙弗萊的手機響了,特別的鈴聲提醒讓他立刻按下鍵停鍵,火速抓起手機。

是陳念打來的電話。

陳念在遊樂園裡玩夠了,又在餐廳裡吃過一頓大餐,填飽肚子,回到酒店,才終於想起還有沙弗萊呢。

沙弗萊也不用顧忌傅天河,直接按下接通鍵。

“幹嘛呢?”陳念問道,嗓音輕快。

沙弗萊:“剛吃完晚飯,和傅天河一起打遊戲呢。”

陳念呦了一聲:“傅天河也在啊。”

沙弗萊:“對啊,我請他來我家吃的飯。”

聽筒中陳唸的聲音變得遙遠,似乎是把手機拿遠了,大聲呼喊:“哥!”

不多時,陳唸的話音重新變得清晰:“換成影片吧。”

還沒等沙弗萊說話,電話就結束通話。

兩秒鐘後,影片請求彈出。

沙弗萊接通影片,把手機離得遠些,靠在一旁的支架上,好讓自己和傅天河都能夠出現在鏡頭當中。

螢幕上出現雙胞胎的面容,縱使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每每看到,沙弗萊還是不住感慨:他們長得可真像啊。

“終於想起我來了?”沙弗萊道,他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儘可能流露出些許的不滿和怨念,又不表現得太過明顯。

簡稱陰陽怪氣。

陳念:“不是忙完之後接著就給你打電話了嘛。”

沙弗萊:“是哦,忙得連個照片都懶得發。”

陳念嘿嘿一笑,到底有些心虛。

俗話說得,好愛情又不是人生當中的全部,有哥哥和爸爸陪在身邊,他確實高興地暫時忘記了自己還在談戀愛。

主要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和沙弗萊親密接觸了!他甚至都要以為那天晚上在溫泉湯池中的親暱,是自己做的清醒夢。

四個人影片,也沒有非聊不可的內容,就是說說今天各自都做了些什麼。

倒是陳詞很冷靜地問傅天河作業都寫完了嗎,有沒有在做他額外佈置的那些練習題。

這個學期,學校教完了高中三年的所有知識內容,等到寒假結束,進入高二的下半學期,他們就要開始第一輪整體複習了。

複習會進行整整三輪,這三輪才是成績能獲得最大提高的機會。

傅天河現在的複習,只是把他之前瘸腿的科目儘可能補一補罷了。

聽到陳詞問他學習進度,傅天河渾身一個激靈。

他下意識地挺胸收腹,擺出好學生的姿態,點頭道:“作業都寫完了,你給額外佈置的題還沒做,等我從沙弗萊家回去就立刻開始。”

天啊。陳念目瞪口呆。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傅天河在哥哥面前充當學生的樣子,怎麼比在學校裡面對老師都要畢恭畢敬呢?

這何嘗不是一種扮演play?

沙弗萊強忍著笑,學著陳詞的樣子,嚴肅詢問陳念:“你呢?給你佈置的俄語作業做得怎麼樣了?”

“半個字都沒寫!”陳念回答得理直氣壯,“勞逸結合嘛,在學校裡蹲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有個假期,當然要酣暢淋漓地玩玩,放鬆緊繃的精神了。”

四個人的影片聊天沒能持續太長時間,因為去外面買東西的陳蔚回來了。

父子三人住的酒店家庭房,陳念和陳詞睡在一張雙人床上,陳蔚自己睡單人床。

明天陳蔚還會帶他們去看音樂劇。

陳蔚只要時間允許,聽說哪裡有比較不錯的藝術展或者音樂會,都會帶著陳念過去。

培養一個藝術生孩子所花費的精力同樣巨大,特別是陳念想要衝擊全世界最好的美院之一,全家人都為此認真對待。

而沙弗萊和傅天河下樓溜達去了,兩人在小區的角落裡扔了兩盒插炮。

很幼稚。

但也很快樂。

元旦之後不久,就是令無數學生們膽戰心驚的期末考試了。

但對於傅天河而言,考試已經成了他最為期待的日子。

他迫不及待地己在這段時間裡,究竟都進步了多少。

尤其是數學這門科目。

期末考試是全市統考,成績需要五天左右才能最終發下,在放寒假的前一天,學校組織了學生們開展“迎新年”的慶祝活動。

恨不得立刻跑回家的學生們紛紛抱怨,都快放假了還多搞這一檔子活動,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事兒嗎!

活動開得不是時候,大家的配合慾望很低,具體表現為連節目都湊不夠數。

但學校領導們意志堅定,給每個班級都下了指標,要求至少每班搞出來一個節目。

“領導們真的腦子有坑。”陳念轉身,面對著傅天河的桌子向他吐槽,“就不能老老實實地直接宣佈放假嗎?還得多讓咱在學校裡待上一天。”

“誰說不是呢?”傅天河表示贊同。

雖然對他來說,在家待著還是在學校待著差不多,反正都得鉚足勁地認真學習,但班上的其他同學們滿臉怨念,他也得和大家站在同一戰線才行。

兩人聊著,文藝委員愁眉苦臉地進了門,來到傅天河身邊:

“天河,你願意準備節目嗎?”

“啊?”傅天河愣了下,“咱班沒報夠嗎?”

“沒呀,壓根就沒人願意去!明天就要表演了,今天準備肯定來不及,大家都不想上去丟人現眼,指標又擺在那裡。”文藝委員用祈求的目光望著傅天河,“天河,你是咱們班人緣最好的,你肯定不忍心看著我挨批評,對吧?”

傅天河:“……”

傅天河:“其實我……”

“就是啊,”陳念贊同地一拍大腿,“傅天河那麼優秀,肯定有辦法想出節目來表演的吧?”

文藝委員瞬間笑開了花:“行,就這麼愉快決定了,我這就去報給老師!”

“哎!”傅天河伸出爾康手,“等等,你跑這麼快乾什麼!我還沒答應呢!”

“對你來說小菜一碟啦。”陳唸對傅天河抱著很強的信心,“隨便表演個手搓收音機之類的,還不得驚掉大家的大牙?”

“說得也是……”傅天河平靜下來,就在陳念以為他打算答應之時,體育生突然毫無徵兆地站起身,瞬間衝出教室。

“等一等,我剛才忘說了,那個節目是陳念和我一起出!”

陳念當場蹦起來:“喂!”

——不帶你這麼玩兒的!

聽到弟弟講述完全部經過,陳詞不想發表任何評價。

因為他怕自己會把“活該”二字說出來。

“總之就是這樣了。”陳念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跟傅天河擅長的都不是同一個型別,兩個人能搞出來什麼節目啊……”

“而且明晚就要表演了,我們倆到現在還沒注意,到時候豈不是乾站在臺上出洋相?”

陳詞:“所以?”

陳念雙手合十星星眼道:“所以啊,要不哥哥你來幫幫我們吧?你這麼厲害,肯定能救得了我們!”

果然。

陳詞在陳念唉聲嘆氣開口的那一刻,就知道弟弟肯定還打著別的算盤。

陳詞:“我已經準備節目了,我們班的節目由我負責。”

陳念:“…………”

陳念呆呆地望著陳詞,最終絕望地哇的一聲,開始乾嚎:“天啊,難不成我真的要到臺上去出洋相了嗎!”

他嚎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男朋友。

對,他可以求助沙弗萊啊!

陳念立刻給沙弗萊打電話,結果系統竟然提醒他,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咦,沙弗萊在和誰打電話呢?

陳念鬱悶地等了兩分鐘,重新撥打,電話終於接通。

“那個……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幫忙。”

陳念開門見山。

沙弗萊:“哦?有事要求我,但你這樣可不是求人的語氣啊。”

陳念想都沒想,直接放低姿態:“求你了,你這麼好,就幫幫我的忙嘛。”

正常情況下,一個男生撒嬌會稍顯肉麻和詭異,但陳念把撒嬌的度表現得恰到好處,其中隱藏的期待讓人難以抵抗。

不愧是從小在陳蔚身上練就出來的把戲。

要知道就算是最冷酷的哥哥,很多時候也扛不住他這一套。

可惜他只能和沙弗萊打電話,要是面對面的搞,效果會更加驚人。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電話那頭的沙弗萊一哽,轉變了口風:“說吧,想讓我幫你什麼?你們班表演節目的事兒?”

陳念訝然:“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剛剛傅天河也在給我打電話。”沙弗萊嘆息一聲,“你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念撇撇嘴,嘟囔道:“誰讓他還要拉我當墊背的。”

沙弗萊:“現在臨時準備節目肯定來不及了,咱又沒什麼能直接上去表演的才藝,乾脆就搞最簡單的詩朗誦吧。”

“啊,詩朗誦好無聊的。”陳唸的作精之魂冒頭,倒是不滿了。

明明幾秒鐘前他還在求著沙弗萊幫他想辦法,結果現在想出來辦法,又開始挑毛病。

沙弗萊:“可以挑一些有趣的篇目朗誦,再配合上一些表演。”

陳念:“表演?什麼表演?”

沙弗萊:“如果太複雜,現在排練肯定來不及,乾脆就搞點簡單但有新意的,我昨天剛好看了個影片,只不過兩個人的效果可能不會特別好。”

“那你也來加入吧!”陳念興致勃勃地提議,“要是三個人還不夠,就把哥哥也帶上!”

陳詞:“…………”

他扭頭去看陳念。

陳念無視了哥哥的死亡凝視,愉快地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四個人,兩個班級,共同配合挺好的。”

“嗯,也行吧。”沙弗萊想到如果共同出節目,自己就有和陳念線下接觸的機會了,雖然心中有所抗拒,卻還是答應下來。

“你們等著,我去設計一下節目,待會兒就把表演方式發給你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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