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貓兒發著春,絲毫不會影響老王的入睡,他正做著夢。

一輛卡車駛過街頭,車廂裡荷槍實彈的軍警押著一個犯人,犯人穿一身白襯衫,低著頭,胸前掛著一張二尺八的牌子。

周圍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有許大茂,有何雨柱,還有秦淮茹……,一個女人抱著兩個孩子,默默的流著眼淚。

砰——

花生米打在臉上,王鋼膽醒了。

趕忙抹了一把臉,臉上沒有夢裡那麼恐怖,除了汗水還是汗水

王鋼膽擦了臉上的冷汗,起來用涼水洗了個臉。顧不得穿上衣服,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一支菸點上。

最近是不是有點虛了,怎麼冒汗冒得這麼厲害?

王鋼膽今天上班有點遲,在樓下遇到了趙建。

王鋼膽打了一個招呼:“科長早啊!”

“哦,小王啊,今天難得的來晚一次啊!”

“對不起,下次早點。”

王鋼膽上班一直是很積極的,這已經成了一個習慣,只是今早在椅子上多坐了一會兒,出門晚了。

“不著急,還沒有到上班時間呢?對了,你和你們院裡那個秦淮茹熟悉嗎?”

“一個院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還算熟悉吧?”

“哦!”

趙建點點頭,沒有再出聲。

兩人一起上樓,老王跟在趙建身後,心裡不由得想著,這老東西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看來秦淮茹只是已經給刻不容緩了。怎麼也不能讓這王八蛋拔了二茬。

趙建突然轉身,問了一句:“聽說她家有一個婆婆和三個孩子?”

“對!是這樣的。”

“那她家裡一定很困難吧!”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寡婦家裡的事,我一向是躲得遠遠的。”

老王現在確定,眼前這個半禿子肯定對秦淮茹有想法。

看來秦寡婦確實該提上日程了!!

生產車間,秦淮茹心不在焉,手中的零件不知不覺少了一個。

她昨晚沒睡好,慾望的火焰不但侵蝕了她的身體,更拓印在她的靈魂。

她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手扶著炕沿接受炮火的洗禮。

衣服上溼答答的讓她走路的時候不得不夾著腿,就算是站著,也難受的要命,儘管她換了很多姿勢。

劉海忠走過來拿掉秦淮茹手中的零件丟在一旁,拉著她走到一邊。

“秦淮茹,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老是跑毛?”

“對不起,劉師父,昨晚沒休息好!”

“秦淮茹,我告訴你,實在不行就請假回家休息,工作中可容不得半點馬虎,想想東旭!”

賈東旭也是死於工傷事故。

秦淮茹頂的只是賈東旭的工作,不是賈東旭的工種。她只是接過了賈東旭在廠裡的那個名額和他的工齡,還要從學徒幹起,直到出師。出師後,就可以繼承賈東旭的工齡。

老王曾一度懷疑劉海忠是不是人格分裂,因為他在工廠和家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在四合院,老劉家父不父子不子,三天兩頭半夜三更的鬧騰,搞得人睡個覺都不得安生。

在軋鋼廠劉海忠這人低調的很,如果說軋鋼廠的八級工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那七級工也是屈指可數的,他卻沒有什麼高階工的架子,就是教徒弟也是盡心盡責,很有耐心,要是有人不懂,他也會耐心講。

就拿秦淮茹來說,她更多的時候是請教劉海忠的。

易中海和劉海忠不同,少了圓滑,更多的是死板,這輩子就帶了一個賈東旭,還他媽掛了。

夏天的風帶來的是身體上的熱,帶不走陰暗處的潮溼,秦淮茹有點受不了,就藉機出去了一趟。

這一幕剛好被趙建看到,他站在樓下的拐角處,看著秦淮茹夾著腿走到車間後頭,猥瑣的臉上露出一抹精光。

他可是從一進軋鋼廠就惦記上這個寡婦了!

他沒發現,就在不遠處,王鋼膽將他的一舉一動看的真真切切。

秦寡婦從車間後頭走出來,她正好看到王鋼膽從另一邊過來。

秦淮茹攔住王鋼膽,臉上堆滿了笑容。

“鋼蛋,我看你最近老接濟劉嵐,啥時候也接濟我點唄?”

秦淮茹的臉其實有點狐狸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秦姐,我還是那句話,只要秦姐你點個頭,別說一個半個饅頭了。想要我的心肝我都給你割下來!”

“鋼蛋啊,沒想到在廠裡你也這麼不老實,我還以為只有在咱四合院你才色膽包天呢。”

“嘿嘿,我膽子一直大的很,要不您摸摸?”

秦淮茹笑著說:“我可沒有你那麼大膽子。給姐弄點糧票唄!實在是揭不開鍋了。”

“可以,你啥時候有空?”

“晚上下班我去你屋裡拿。”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不見不散。”

“成——”

秦淮茹依舊笑著,知道老王走遠,她才變了臉色,罵了一句:“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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