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姐玉手輕抬,點在他的衣服上…

隨後勾起他的第一顆釦子。

馬禹東顧不得其他,牢牢抓住她的手,“你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瞎姐極其幽怨看著他,“大叔,你難道忘記了那天晚上我們之間的風花雪月了麼?”

風花雪月?

夢迴那一夜,那一夜~馬禹東實在是沒想起來,“你指的是哪天晚上?去埃及那一晚麼?”

瞎姐破了功,咳咳咳…

抽回手,放在胸前,這個臭大叔!大色狼!

不想別的,偏偏就記得她交出初吻的那一天!

瞎姐側過身子,伸手摸著頭簾,“是我找你對臺詞的那天晚上啦,當然了…埃及那一夜我也沒有忘記,不,應該說我想忘記都難啦…”

瞎姐還在小嘴叭叭的,但馬禹東此時注意力卻在其他地方,比如瞎姐的後丘。

不得不說,確實挺大的,所以真的能生娃嗎?

炙熱的視線,燙到了瞎姐,瞎姐連忙捂著屁股後退好幾步,“大大叔,你在看哪裡?!”又羞又怒!

馬禹東也被驚醒。

摸摸鼻尖,尷尬的側過身子,“你是想和我提前對一下臺詞麼,好啊。”

但氣氛到這了,哪那麼快消散了,瞎姐小臉越來越燙,“大,大叔,你要想摸…摸的話…”

聲音越來越小,幾乎不可聞。

馬禹東抽抽鼻子,擺手,“不想摸…”

哈啊?!

不摸,和不想摸可不是一個概念!

馬禹東心知此時說什麼都是錯,只能坐起來,拿出劇本,企圖轉移話題,“來,對臺詞吧。”

瞎姐坐在他對面,惡狠狠地盯著他看,等待他給一個解釋,為什麼不想摸!

咳…馬禹東有些頂不住壓力了,“我剛才說錯了,我想摸,不是…我是說現在不想摸…”

經典語無倫次。

好在外面送飯的打破了局面,是劇務提著兩盒飯盒過來了。

馬禹東鬆了口氣,開啟門,“麻煩你了。”

劇務一樂,腦袋往裡探,“東哥,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呀?”

馬禹東沙包大的拳頭輕敲他的腦袋,“想什麼呢,大白天能幹啥?”

劇務撇撇嘴,那可不一定。

誰知道你們這些大明星有啥特別嗜好,再說了,哪個好人大白天拉窗簾呀!

馬禹東揚起手臂,“多嘴,還不走?”

劇務縮縮脖子,逃走了。

這位可是爺,導演都得哄著,副導演都得供著。

馬禹東把飯盒放到桌子上,就要把窗簾拉開,瞎姐卻叫住他:“大叔,別拉窗簾,我要和你對戲呢。”

“對戲跟拉窗簾啥關係?”

瞎姐搖搖頭,給他拉到椅子上,自己則坐在他的對面。

將劇本翻到今天拍的這一頁,指著相親這場戲,“大叔,我要和你重新演一下這場戲!”

這場?

瞎姐點頭,她今天也就一時間沒注意,就讓大叔寶貴的第一次相親被別人搶走了。

不過今天這場沒徹底相親,所以,瞎姐不會再給別人機會了,她要親自奪走大叔的第一次相親!

她得佔有慾槓槓的!

馬禹東見這場鬧劇不陪她演下去,她是肯定不會讓自己出這個門了。

為了自己的名聲、名譽,馬禹東只好拿起劇本,“你想咋拍?”

瞎姐也沒相親過,但她拿起了手機,邊看邊問:“第一個問題:大叔,你的工作情況怎麼樣?”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麼?”

瞎姐晃著手機,“大叔,你認真點,我不是在開玩笑!”

馬禹東嘴角一扯,拿起快子,“電影演員,拍了《瘋狂的賽車》和《無人區》,現在擔任《不是鬧著玩的》的男主角。”

瞎姐點點頭,拿起手機看第二個問題:“興趣愛好呢?”

馬禹東:“做飯、健身。”

“那,那家庭情況?”

“拒絕回答。”

“不行,必須回答。”

馬禹東冷笑,他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下一個問題,要不然就不陪你玩了。”

他的態度堅定,瞎姐撇撇嘴,“那下一個問題。”

瞪大了眼睛,一抹緋紅漫上雲端,“大叔,你的擇偶要求是什麼?”

“這個不重要。”

“這個很重要!”

瞎姐直視他的雙眼,“相親的時候問清楚對方的擇偶要求,可以避免未來發現對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的問題發生,也可以瞭解到對方跟自己是否合得來,自己是不是對方想找的另一半。”

馬禹東想了想,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看著瞎姐,“其實我沒啥要求,但非要說的話,最好是眼睛小一點、鼻子挺一點、嘴巴大一點、個子高一點、胸大一點…”

瞎姐剛開始時,心已經拔涼了,但往後聽越不對勁。

如果說一項、兩項,她不符合要求也就罷了,可是越來越發現馬禹東完全就是按她的反方向說的…

這個臭大叔!瞎姐皺皺鼻子,沒好氣道:“下一個問題,愛情觀念…也就是大叔你認為什麼時候結婚最好?”

“大叔,你今年28了,你是打算30前?還是35前呢?”

“大叔,我建議你是在35之前,但你非要30前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

她的二手小二居裝修好了,作為兩人的新房可能有些小,但小也有小的味道嘛。

瞎姐竟然給自己說害羞了!

什麼毛病?

馬禹東把飯盒開啟,飯菜種類還可以,有葷有素,“吃飯吧。”

瞎姐回過神來,“不行,大叔你還沒有回答呢。”

“那就32、33吧。”

瞎姐記在了心裡,換算了下,她那時候26、27…

生孩子還可以,她趙嫂子都說了,腚大生娃…咳!

“大叔,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馬禹東懶得理她,大口進食,“快點吃,等會我還得給你在廁所里拉一條線,按一個燈呢。”

瞎姐:……

她將來一定要把衛生間修在房間裡!!!

一夜無話。

轉天,趙老漢跟著劇組運道具的車來到劇組。

馬禹東站起來給陸衛國解釋,順便也給劇組其他人一個普及,“這是趙大哥,咱們這部戲的主人公原型,如今也是咱們的編劇。”

果不其然,這下那些輕視趙老漢的演員,此時也收起了小情緒,甚至有人還帶著討好。

趙老漢就是個農民,此時顯得不知所措,陸衛國笑道:“東子,你還不帶著趙大哥去那邊休息一下,等會跟我一起接收這些道具。”

趙老漢卻站了過來,“導演,這些道具還是由我保管吧,要不然我在這裡也不知道做什麼好。”

這…陸衛國有些犯難,他們可還有道具部門閒著呢。

馬禹東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陸導、趙大哥不如這樣吧,在拍攝時,由道具部掌管,畢竟趙大哥你一個人也分發不完道具。等回村子了,讓陸導安排趙大哥和道具住一屋,由他來維護道具,如何?”

這個想法妙啊!

陸衛國同意了,看向趙老漢,趙老漢猶豫了下,也點頭同意了。

陸衛國招呼其他人來領衣服了。

劇組這群群演不似橫店那些大劇組,一簽籤幾個月,劇組都是周邊村鎮的百姓。

雖然不會演戲,也經常會盯著鏡頭看、發笑,但奈何他們便宜啊!

馬禹東和寧昊、陸衛國合作過後,也學會不少省錢的小招式。

不過陸衛國、馬禹東畢竟這部戲的兩個核心,也不會一直陪在趙老漢身邊,趙老漢又誰都不認識,就只能蹲坐在石頭上。

撒摸四周,咂咂嘴,這真是一個‘大’劇組呀!

當初他那部電影,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也就百十號人,再加上他手裡一臺破攝像機,跟這個劇組簡直不能比。

趙老漢對馬禹東充滿了信心,這時瞎姐拿著一袋子吃的路過,偶然發現了一旁的趙老漢。

走過來,“趙大哥,你也來了呀。”

趙老漢一看,嚯,還是熟人!

看著護士裝打扮的瞎姐,他問:“護士?你咋演護士嘞?”

瞎姐愣了下,隨即想起來了,“這是大叔給我安排的,說是趙大哥當初拍爆破戲時,炸傷了幾個村民演員,我負責在醫院接待救治。”

爆破?趙老漢碾過一根手卷煙,“嗨,當初就是擦破了點皮,正好我是村醫,塗點紫藥水就完事了。”

瞎姐分給趙老漢一把瓜子,但被拒絕了,於是她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坐墊,“可是這畢竟是拍電影嘛,要對故事加工一下。”

趙老漢一口旱菸吐出來,和白色的鬍子融為一體,“這我懂,我當初拍完電影后,也有人跟我說過這些,不過我沒當回事。”

他又道:“不過你們是專業的,我就跟在旁邊學習學習就是。”

瞎姐聽出了他的畫外音,“趙大哥,你還想繼續拍電影咧?”她這幾天在練方言。

“嗯吶,家裡確實有個還沒成型的劇本,指不定哪天農活不忙了,就抽個時間拍了。”

瞎姐為他加油,“趙大哥,如果有需要幫忙就給大叔他打電話,到時候我和大叔都會回來的。”

那邊兒,馬禹東招呼瞎姐過去,瞎姐把零食袋交給趙大哥保管,“什麼事呀?”

馬禹東把劃線的臺詞給她,“你用方言讀幾遍,哪裡不對我幫你改,今天就拍你的戲了。”

好快呀,瞎姐接過臺詞仔細

跟隨鏡頭來到醫院。

因為拍戲時爆破出現了差錯,一名鬼子演員受了傷,被送到了醫院。

瞎姐幫著攙扶下車。

那個傷者哼哼唧唧,頭被炸傷了。

馬禹東幾人被關在局裡,jc拿著攝像機‘證據’,“拍電影,那是你們乾的活?你以為你是寧昊啊!”

這是馬禹東建議的,正好他和寧昊關係好,也可以損一損這孫子。

馬禹東臉上塗的抹黑,“拍電影咋了?那寧昊過去也是個混子,上頓吃完餓下頓的。”

醫院裡。

瞎姐帶著傷者出來,望著走廊裡那一堆人,“誒,誰是這‘日本鬼子’的家屬咧?”

方言說的很不錯,至少本地人都能聽明白,對此陸衛國導演也不打算深究了。

本來人家就是看馬禹東面子才來的,而且那麼一漂亮小姑娘,還要啥?

一大娘站起來,“我!”

瞎姐上下打量一下對方,手裡攥著病單,“你就是這個‘日本鬼子’的娘?”

大娘不樂意了,“咦~你咋說話嘞?你才是‘日本鬼子’的娘咧!”

瞎姐嘴角微抽,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臺詞太搞笑了!“對不起大媽,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他身上這衣服…”

大娘:“啥事啊?”

瞎姐把單子給她,“去交費吧。”

“我交啥費?俺孩是拍電影的。”

瞎姐操著一嘴方言,“咦~啥拍電影呀,他們就是鬧著玩得!”

拍完了,瞎姐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纏著她的大叔,“原來拍電影是這麼好玩的事情呀!”

“好玩麼?”

瞎姐點頭,她玩的挺開心的。

馬禹東低頭擺弄自己的鞋子,擦擦灰,“行,你開心就好,那你啥時候回魔都?”

瞎姐詫異地盯著他,她才剛回來不久呀!

馬禹東繼續低著頭,不去看她,“沒啥,你不回去就不回去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不對勁!

她的大叔很不對勁!

瞎姐很瞭解她的大叔,對方很少撒謊,但撒謊時就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

難道…她大叔想要去洗腳房?

不對呀,他的錢都在她這兒了呀,他不應該有錢出去耍的!

那是有人找他出去耍?

很有可能,都說狐朋狗友,保不準她的大叔就被帶壞了!

受不了她的審視,馬禹東把劇本拿起來,“我去找陸導聊劇本了,你自己找個地方玩吧。”

心虛了…馬禹東來到陸衛國這邊,“陸導,我覺得劇本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哦?

這還是馬禹東第一次提出了要求,陸衛國有些意外,下意識正式起來,“哪個地方?”

馬禹東顫抖地指著這場戲,他因為找投資,而被相親物件楊佳給抓著了。

楊佳藉此機會報復,讓他脫衣服的戲…

陸衛國那個是人精,瞬間就明白了,瞥了眼還望向這裡的瞎姐,嘴巴一咧,“這…不太好吧?”

馬禹東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是嗎,那算了。”一瞬間老了幾歲。

唉…他要想著接下來怎麼應對瞎姐這個炸藥桶了。

以她那小心眼的性格,拍個假相親,都差點給他真相親了,這要被看見了…他不得被她活吃了?

難道他苦受了28年的節操,就要迎來終結了嗎?!

陸衛國卻叫住他,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翹著腿,“不過我有另外一個主意,你想聽麼?”

馬禹東回首,“啥主意?”

陸衛國嘿嘿一笑,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拉幾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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