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鬧著玩的》劇組在新鄭開機了。
當地有關部門極其重視，甚至還來了好幾個局長、部長主持開機儀式，當地幾大媒體報社也是爭相報道。
明明只是一部投資僅120萬的戲，卻硬生生整出了上千萬投資也弄不出來的效果。
瞎姐都被驚到了，悄麼得來到馬禹東身旁，“大叔，這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一部小電影麼？”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像。
不是別的，他們唐仁在魔都也算是一家不錯的影視公司了，可從來都沒請到過這些大人物下場。
馬禹東抿抿嘴，他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投資擺在那裡…
本來應該主持開機儀式的導演，此時到挺悠閒，甚至還有空和這部戲的主演聊天，“東子，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咱們這部戲支援力度槓槓的！”
馬禹東苦笑道：“力度確實大，可是這也讓我壓力很大啊。”
“我是這部戲裡唯一一個不是本地人的主要演員，如果我演不好，我大概會被整個河南所厭棄吧？”
陸衛國鬼笑一聲，有壓力就對了，他要的就是馬禹東肩負壓力，這樣才不會在第一部主要得戲裡狂妄自大。
很多電影演員，在第一部主演戲時都會變得不可一世，認為劇組都在圍繞著他轉。
認為自己一步登天了。
這些年見得多了，陸衛國也早就研究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論，待上面幾個局長相繼結束了演講。
他走上臺，將眾人疲憊的神情收入眼底，“我簡單說兩句。”
“很高興大家能聚在這裡，相聚即是緣分，希望大家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團結合作。”
“好了，我的演講結束了，我宣佈《不是鬧著玩的》開機！”
臺下歡呼，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
這次是拍農民導演的故事，陸衛國為了省錢，乾脆讓所有演員都住在了老鄉家中，在僱幾個廚師就完事了。
馬禹東暗罵一句狗導演！
簡直比寧昊那孫子還能折騰，換衣間更是直接給拉個窗簾結束，馬禹東換上了白背心，外面一件藍色汗衫。
大頭，也就是這部戲裡馬禹東的小弟，“東哥，我們換好衣服了，先出去了啊。”
馬禹東不動如山。
幾分鐘後，一女化妝師帶著定好妝的瞎姐出來了。
護士小姐既不施粉黛，也無華麗的衣服，白帽白衣，卻另有一番與眾不同的美。
瞎姐自己也挺喜歡這套打扮地，如果她當初沒有被k姐選上，那她大機率就是當護士了。
抓著裙邊，開心的轉了一圈，“大叔，怎麼樣，好看麼？”
“不錯。”
馬禹東這才結束自己門口護法的職責，站起來，對還照著鏡子的瞎姐說：“別臭美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兩人來到村口大廣場，劇組將大本營安排在這裡，角落裡還停了七八輛車。
此時，就顯示出演員都用本地人的優勢來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可是一嘴的當晚卻增添幾分距離，這不，這部戲男四趙天柱飾演者就道：“大頭哥，你說陸導是怎麼想的，拍一個當地故事，卻找來一個外地人當主角。”
大頭笑笑，“咱們這可是拍電影，主演當然要找有票房實力的演員了。”
趙天柱還是不樂意，把菸屁股狠狠丟在地上，“你們顧全大局，我可不管這些，這都快開機了，咱們這位主演還在家裡抱女朋友呢。”
娘希匹，那個叫馬禹東的，長得不咋的，女朋友到挺漂亮！
幹！
飾演村長的是個人精，在娛樂圈已經打拼多年，一眼就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微微搖頭，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出息。
大頭是一位老藝術家的弟子，品德方面沒得說，“咱說句公道話，要是我有那麼漂亮的女朋友，我也恨不得天天伺候在女朋友身邊，當個寶貝似的捧著、護著。”
這時，人群湧動，只見馬禹東那位漂亮的女朋友來到了現場。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
瞎姐清冷的站在那裡，沒有過多動作，卻讓幾十位在一起插科打諢的糙漢子下意識拉低了聲音。
十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齊刷刷站起來，默默收拾自己的衣衫。
幾個小夥子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畫中人。
偶爾與瞎姐對視，卻發現一對眸子清明似水晶，不發怒不動氣，拒人千里之外，完全無視了他們。
因為那雙眼眸只留下了一個人的影子。
遠處，馬禹東和陸衛國邊走邊商量這部戲該如何拍。
馬禹東是想學習如何做一名導演，而陸衛國則向他詢問寧昊都是怎麼拍電影的…
“大叔！”
瞎姐再見到馬禹東時，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拍打大叔的肌肉。
馬禹東嫌棄地瞥了她一眼。
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丫頭，怎麼是一個瘋瘋癲癲的性格…
馬禹東替瞎姐介紹，“陸導，這是我朋友…”
話未說完，陸衛國便笑了，“我知道她，龍葵的飾演者劉師師對吧？”
瞎姐來到馬禹東右側，以一個極其淑女的風頭輕輕欠腰，“陸導好！”
有禮貌的姑娘。
陸衛國誇獎也是絲毫不吝嗇，“怪不得東子一直提起你，果然不錯，品貌俱佳，是近些年來娛樂圈少有的女性。”
瞎姐笑彎了眼眸，卻始終候在馬禹東身旁，給足了他面子。
陸衛國摸摸頭髮，“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這個導演有點為老不尊呀？！
待陸衛國離開後，馬禹東對瞎姐說：“你怎麼不去樹蔭下，這大太陽的，不曬嘛？”
“曬呀。”瞎姐用手掌遮在自己額頭上，“可是我害怕大叔第一眼看不到我。”
“……”
馬禹東停下了腳步，神色複雜，瞎姐還絲毫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他愣在原地，隨後搖頭失笑，這丫頭，平時蠻自信地，這時候怎麼就不知道自己多大魅力了？
不說這裡是農村，即使是在《仙劍三》時，馬禹東也絲毫不覺得她比另外兩個人差什麼。
或者說，在他恐女症下，反倒是覺得三美有些名不符實，明明就只有一美嘛。
剛剛隔著幾十米遠，馬禹東便已經發現了她，他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瞎姐發現大叔沒了，慌了，“大叔，你是被老巫婆抓走了嗎？！”
氣的馬禹東用劇本敲了她的腦袋，“說什麼呢，沒看到人家都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你嘛？下次直接躲到樹蔭下去，聽見沒有？”
瞎姐吃痛的捂著被敲打的地方，和馬禹東不依不饒，“大叔，我媽說我是清北的料子，但我想我肯定是被你打壞了，你得養我一輩子。”
馬禹東拿出手機，“喂，是精神病院嗎？我舉報，跑出來一個傻丫頭她…”
手機被搶走了，瞎姐直接把手機塞進口袋裡，叉著腰，“你有本事再來呀！反正你的卡都在我這裡了。”
提起卡，馬禹東倒是想起來了，手一伸，“銀行卡還我。”
“不要。”
“你這人耍無賴是不是？”
瞎姐梗著脖子，“對，就無賴了咋滴？趙嫂子來之前可跟我說了，男人手裡不能有錢，有錢就變壞。”
她掰著手指頭，給大叔一條一條羅列罪狀：
1、兜裡有幾個錢，以大叔的愛好習慣，一定會約幾個朋友一起去喝酒吃飯。
別人還好，但徐光頭平日裡玩的可花了，萬一大叔被帶壞了怎麼說？
馬禹東忍笑，“徐光頭這點我不反駁，你繼續。”
2、大叔如今已經是大明星了，拍電影時一定會有好多個女孩撲上來。
萬一某個女孩姓潘金，又或者叫妲己的，我乾脆在源頭上掐斷大叔你的資金鍊。
以大叔你的性格，一定拉不下來臉讓女孩出開房錢的。
說的有理有據，馬禹東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那還有第三點麼？”
瞎姐看了他一眼，“有！”
3、大叔你的肌肉是需要去健身房鍛鍊維持，可健身房裡是什麼情況，大叔你應該比我清楚。
為了避免大叔你私自去一些不健康的健身房，我決定在家附近給你辦張卡，以後我陪你一起去，互相監督！
瞎姐這次是真用心了，不過…“那我用錢時怎麼辦？難道還讓你給我送過來嘛。”
她拿出一張紙，放在一張桌子上，“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個卡我也只是替你存著。”
“比如，大叔你現在在農村拍戲，那就按你之前給我計算的花銷，每天一百！”
“大叔你這部戲滿打滿算要兩個月吧…不，我給你算三個月，也就是9200塊錢，我再給你湊個零，一萬整！”
馬禹東冷笑，你還挺大方。
瞎姐嘿嘿一笑，“這卡就放我這，每花一分錢，我都記在賬本上，絕不會出錯的！”
馬禹東認為自己該再辦一張卡了，可誰知瞎姐卻看透了他，又補充一句：“大叔以後的片酬也得按時打進來哦！”
馬禹東：……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
或許瞎姐覺得自己做法有些不解人情，猶豫間拿出了自己的卡，“這裡面是我的工資卡，到時候我也會把我卡里的錢也放進去的。”
拍著馬禹東的手臂，“這樣大叔就不會覺得自己被欺負了吧？”
馬禹東哼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可是他不知道，瞎姐為了買房子，早就已經把卡里錢花光了，瞎姐衝著馬禹東背影說：大叔，抱歉啦~
………
由於馬禹東事先答應了趙老漢倉庫寶貝問題，陸衛國也認同了他麼想法，於是決定先拍城裡的戲。
陸衛國興致勃勃走過來，“東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咱們這部戲的女主角楊佳。”
楊佳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楊佳，上戲03屆學生。”
馬禹東淺握一下，“你好，我叫馬禹東，這部戲的男主角。”
“我聽說過你，著名的一億票房演員嘛~”
是她！
瞎姐想起來了，當時馬禹東去化妝時，就有幾個女的一直在盯著他的肌肉看。
甚至瞎姐在化妝間裡，還聽到楊佳和其他女人在聊她的大叔。
嘻嘻哈哈的。
狐狸精！
瞎姐對她沒啥好印象，絕對不是因為她的大叔接下來要和楊佳飾演相親的橋段。
沒錯。
楊佳作為這部戲裡的白富美，她在馬禹東拍電影時提供了很多幫助，最後她更是被馬禹東的魄力所折服。
這也是馬禹東拍戲這麼久以來，少有的感情戲。
在前往鎮裡的路上，瞎姐和馬禹東一輛車，瞎姐不停地叮囑馬禹東：“大叔，我跟你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
這點馬禹東倒是相信，反問她：“那你呢，我該不該相信你的話？”
瞎姐愣了下，沒想到馬禹東還會舉一反三。
這…說相信，那豈不是說她醜？
不相信，那不是自己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難了…
瞎姐沉默片刻，欺身上來，“總之大叔你不要信她們的話，她們都是在饞你的身子。”
馬禹東抓住，正隔著衣服在他肌肉上滑動的手指，“你要不亂摸，我或許會更相信你。”
瞎姐絲毫沒有被抓到的樣子，反而和她的大叔十指相纏，“那不一樣，她們都是狐狸精，而我不僅饞大叔的身體，我還饞大叔的心呢~”
馬禹東反胃，好土的情話…
車子聽到一大轉盤這裡，當地為了配合他們拍攝，硬生生將交通放緩了許多。
周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陸衛國廢了好大的勁，這才控制了局面，他拿著劇本過來，“東子，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記在腦子裡了。”
“那就好。”陸衛國拍拍他的肩膀，“壓力不要太大，你就想著，如果你這部戲成功了！你將會得到整個河南觀眾的認同感，那以後可就真的飛黃騰達了。”
陸衛國很會挑動演員的情緒，馬禹東都被他說的有些熱血沸騰。
全河南觀眾的認同麼？
必須拼一把！馬禹東認準地看著他，“來吧，我準備好了。”
“好，準備開拍了。”
“a！”
馬禹東，大頭幾人走在大街上，唯獨馬禹東穿著白襯衫，打扮的人模狗樣。
“咱村就沒能演女八路的？”
“那氣質都不對，要不然咱們能坐這一上午了？”
馬禹東沒有吱聲，這時，人行橫道那裡出現一位美女，“乖乖，長得真得勁！”
大頭樂了，“那是俺老同學。”
馬禹東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眼瘸了吧？”
帶著濃郁的方言，甚至隱約間還有些農村人的發音習慣。
陸衛國眼前一亮，東子這語言天賦可以啊，他倒是挺期待馬禹東接下來表演的。
鏡頭一轉。
一間古樸裝修風格的包間內，馬禹東幾人，加上大頭的女同學楊佳圍坐在一張桌子前。
楊佳對正狂低頭吃飯的大頭說：“大頭，你還真的要拍電影呀？”
大頭：“真的。”
楊佳：“叫啥名呀？”
大頭：“還沒起名呢。”
楊佳：“那有劇本沒？”
大頭指著馬禹東，“那都是有才哥他爺編的。”
馬禹東不樂意了，“咦，啥是俺爺編的呀，那都是真事兒。”
他看向楊佳，“電影說的是俺村抗日的事兒，名字叫鬼子進村。”
不對呀！
楊佳一皺秀眉，“那不是姜文拍過了？俺家還有那張碟呢，你可不行騙俺。”
馬禹東這就要和她掰扯掰扯，拿起一根快子，“他們村跟俺村不一樣，他們村的人太老實，不敢跟日本人打。”
又舉起一根快子，“俺村有八路軍、有地下黨，打死小日本。”
楊佳來了幾分興趣，“那，有女八路沒？”
大頭在一旁插話，“俺有才哥就是想讓你來演這個角色，你的氣質很符合。”
馬禹東跟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是個地下黨，不穿衣服。”
楊佳瞪大了眼睛，“啥？不穿衣服！你這是地下黨麼？！”
馬禹東總感覺這是在調戲對方。
特別四十五度角，那裡有一道直死射線死死瞄著他呢。
馬禹東干咳一聲，眼神有些漂浮不定，“不穿八路軍的衣服，便衣！”
大頭看了下時間，“有才哥，快要到相親時間點了，你先走吧，去晚了你娘又該說你了。”
“那你們咋辦？”
“我們等會兒再過去。”
“好，那我先走了。”馬禹東起身離開。
“卡，剛才拍的不錯呀，再補一條。”
馬禹東來到陸衛國身旁椅子上坐下，和他一同觀看拍攝狀況，陸衛國還給他讓了一個位置。
這是馬禹東之所以答應對方的一個重要條件。
很快看完了，陸衛國接過馬禹東遞來香菸，“你覺得咋樣？”
馬禹東細品回味，指著其中一個點，“我就是一個演員，不太懂這些，不過我個人感覺，這裡鏡頭給的不到位。”
“哦？細說。”
馬禹東將和寧昊拍電影時的一些習慣說出來，陸衛國聽後陷入了沉默。
馬禹東：“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陸導你要覺得行，等會就改一下，不行就繼續這麼拍。”他不會在別人的領域指手畫腳。
馬禹東可以說自己是一個專業的演員，但絕對是一個二流都不如的導演。
他還差得遠呢。
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
陸衛國叼著煙，“沒事，等下就按你說的拍。”
“我們劇組雖然投資有限，可是還不至於買不起膠片磁帶。”
………
這場是馬禹東相親的戲。
也是馬禹東最不願意現在就拍的戲，化妝時，鏡子裡就一直有道羨慕嫉妒恨的視線盯著他看。
陸衛國都笑場了幾次，“東子，你不是專業演員麼，這咋嘞？”
馬禹東苦笑，他是演員不假，可是他又沒相過親，腦子裡都沒有一個印象，咋演？
陸衛國樂了，“那不然，我給你安排一場真正的相親咋樣？”
此話一出，瞎姐的直死魔眼就快要把馬禹東穿出幾個洞來。
馬禹東感覺此刻，自己在這雙眼睛下已經沒有隱私了…哆哆嗦嗦，“讓我再緩緩。”
陸衛國倒是善解人意，“用不用把這段留在最後拍？”
但如果陸衛國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話來，馬禹東可能更加感動。
瞎姐眼眸也越發的凌厲。
咋？
她在這，你就不能拍。
她不在了，你就能拍了？
大叔，你這是在防她麼？還是說，大叔你有啥見不得人的事？
大叔，你的小金庫是真不想要嘞？！
馬禹東嚥下一口口水，為了下半生的幸福，如視死如歸的勇士，“不用，現在就拍！”
陸衛國嘴角上揚，好，他就佩服馬禹東這悍不畏死的精神，“大家準備了。”
鏡頭開轉。
馬禹東低頭看雜誌，突然胸口的手機響了，接通，“喂？還沒有呢，那妮兒還沒來呢。”
“啥？！你倆沒結賬就跑了？”
“就你這素質，還拍電影搞藝術呢？丟咱村的人！”
這時，馬禹東的相親物件，也就是大頭的老同學楊佳出現了，對著這家剪頭店的老闆說：“豔麗，抱歉，俺來晚了。”
豔麗，馬禹東的老同學，也就是這部戲的工具人介紹：“有才媽，這就是巧玲，有才的相親物件。”
馬禹東叫苦不迭…
這世界咋就那麼小？
那邊那兩個龜孫剛給人家丟在那兒，這轉頭就成了他的相親物件了？
馬禹東忙舉起雜誌，把臉擋著，他沒臉見人了都。
可他越這樣，楊佳就越發的好奇。
這個打扮，這個衣服…咋那麼眼熟嘞？
靠近，“是你！”
馬禹東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楊佳橫眉冷對，一把將雜誌扯下來，“就是你，你別裝了！就你這個素質，還拍電影搞藝術嘞？一群騙子！”
摔門離開。
留下一地雞毛。
今天拍攝進度很喜人，陸衛國早早就讓大家回去休息了。
瞎姐虎視眈眈走過來，直視他的大叔，馬禹東問：“咋了？”
瞎姐沒說話，只是拉著他戲服的領帶，給大叔牽回了家裡。
陸衛國看馬禹東和瞎姐兩人是情侶，於是就把兩人分到一個屋子裡了，也算是主角的福利。
只留下那些青壯小夥徒呼奈何。
他們的白月光，已經成了別人的模樣…
回到家裡，瞎姐把門一關，窗簾一拉。
嚇得馬禹東站起來，“你要幹什麼嗎？你可別亂來啊，這是劇組。”
瞎姐直勾勾地盯著他。
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直到兩人幾乎就要貼上。
瞎姐這才幽幽的說：“大叔，你不覺得你欠我點啥麼？”
“啥？”
瞎姐玉手輕抬，點在他的衣服上…往下滑…
勾起他第一顆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