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經歷了一夜沉睡後甦醒的嬰兒,處處都顯現著朝氣和蓬勃,那花兒,那草兒,是那麼的翠綠,都讓人倍感舒服。

馬禹東喜歡美麗的清晨,因為這樣美好一天的開始。

但唯獨今天他不那麼喜歡…

因為,血?!

他沉默了,望著那灘血跡,默然無語。

瞎姐也是懵了。

看看大叔又看看血。

瞬間,拿枕頭捂住了腦袋,外面的身體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泣。

不過偏偏沒有聲音,這種卻是最讓人心疼的。

馬禹東也傻眼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但TM的從來沒想到打屁股還能打出血來?!

不會那麼巧吧?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也不可能去厚著臉皮去問瞎姐這個問題,那純粹是作死。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腦子裡一團漿湖。

他看向矇頭抽泣的瞎姐,“你還好吧?”

“你別哭了,我會負責的。”雖然馬禹東腦袋裡一片漿湖,可是身為男人的擔當,他母庸置疑!

畢竟這確確實實是他造成的,他難道還能當做一次意外而視而不見嗎?

不可能。

如果他真是這種人,那寧昊、吳晶、華仔他們根本就不會和他成為朋友。

而瞎姐也不會喜歡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瞎姐在聽到這個答覆後身體不再顫抖了。

半晌,掀開枕頭的一角,露出一雙發紅的眼睛,“大叔,你,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馬禹東撇開眼睛,“我說我會負責的。”

儘管沒有直視她,但瞎姐知道大叔其實是害羞罷了。

況且,她自己也沒想到大姨媽提前了。

一時間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實際上,她單純的來大姨媽了。

女生的大姨媽日期不是那麼的穩定,有時候會有早來,有時候會晚來。

也就這兩天而已,再加上昨天去探班,在零度左右的外面站了很久,再吃點涼東西也就造成了大姨媽的提前。

或者說的再準確些,這件事情也確實和大叔有關,就是因為他的拍打。

今天早上起來時可沒有大姨媽出現,要不然她不可能傻乎乎的在這種時候出去跑步。

一切都是巧合,但巧合的又那麼的讓人開心。

至少瞎姐已經完全樂得合不中嘴,連忙用枕頭捂住自己,生怕大叔發現什麼。

而在馬禹東看來,這就是她並不相信自己的話語,於是他繼續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她的小腿踢踏兩下,讓大叔再多說點…

馬禹東抓著她的手,表情極度認真,“如果你不相信,那咱們兩個現在就可以領證、結婚…”

就在大叔開始討論孩子叫啥時,瞎姐終於哼哼了兩聲。

這個臭大叔,她還只是個孩子,還沒玩夠呢,不能那麼早就生小孩。

“那大叔,我相信你,不過你能不能先把手從我身上拿開。”畢竟就算是瞎姐開心的情況下,也必須要去換褲子了,要不然她就真的可以給大叔做一盤毛血旺了。

馬禹東這才想起來,連忙將手拿開,只見被子、床單都已經被雪地沾溼了。

看著這一切,他在思考一件事情。

原來會流這麼多的血嗎?

但還沒在他思考多久,瞎姐又用腳丫踢她的大叔,“你快點出去,去我房間裡拿來一套新的換洗衣服。”

哦哦,明白。

瞎姐肯定不能穿這一套衣服出去行動,那就只能由他代勞,馬禹東也沒多想。

只留下暗自竊喜不已的瞎姐,隨後哈哈大笑,卻引動肚子抽痛。

又疼,又笑…

之所以這般,全因瞎姐太高興了。

沒想到大叔居然陰差陽錯下表達了自己的愛意,早知道這樣,那她之前還計劃的那麼多幹什麼?

直接下藥算了~

不過在嬉笑之餘,瞎姐又很快冷靜了下來。

她是來了大姨媽,如果要和大叔長久以往在一起,這件事是肯定瞞不過大叔的。

坦白是必須的,只不過在被大叔發現前,她可要好好利用這正宮的身份。

很快大叔就回來了,只不過在馬上就要到達門口時,他突然聽到了另一個女服務員的聲音,“東哥,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馬禹東愣了下,下意識想要將手裡東XZ起來,但很快恢復了冷靜,沒有任何動作,“你起來的也不早嗎?”

“啊,今天是我值班,我要去替一下前臺的那個。”女服務生邊走邊扎頭髮,“東哥,你手上的黑塑膠袋是什麼?是垃圾嗎?用不用我幫你一塊兒扔了?”

瞎姐怒不可遏,什麼垃圾,那是她的內衣!

但她又不敢衝出去,只好記下這個仇恨都記下,以後都發洩在大叔身上,畢竟誰讓大叔和他們是一家人呢。

馬禹東避而不談,“那你趕快去吧,我還要回房間。”

女服務生倒也沒多想,誇了句大東哥真勤奮後便離開了。

馬禹東鬆了口氣,推門而入,但他沒進入到裡面的房間,“我東西拿來了。”

瞎姐沒有好氣道:“然後呢,你是想讓我光著腿出去拿嗎?”

假正經!

有本事剛才你別打啊?現在打出事來了,你知道躲了。

晚了!

汽車撞牆你知道拐啦,股票漲了你知道買啦,犯錯誤判刑了你知道悔改啦,鼻涕都流到嘴裡你才知道要甩了!

“我給你送去。”只見瞎姐換了一副模樣,眼眶雖然還有些泛紅,但是明顯好多了。

他將袋子裡的物品交給她,“你就在這裡換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瞎姐並不去接,反而要繼續拷打大叔,“大叔,我內衣呢?我看看是不是我喜歡的顏色。”

“……”

嘿…“好了,我之前讓你拿的那個黑色袋子裡的東西,大叔有沒有翻開?”

馬禹東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被黑色袋子封口紮緊的四方形物體,“沒有,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軟綿綿的,像是塑膠一樣。”

瞎姐隨意揮揮手,“沒事,是紙巾而已。”

將兩樣物品都拿過來,瞥了一眼還在屋裡的大叔,“怎麼?大叔,你是想看我換衣服嗎?”

乾咳兩聲。

“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待大叔離開後,瞎姐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她雖然已經做好了和大叔共度餘生的準備,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換大姨媽……

想想就刺激!

幸好大叔房間裡安了廁所,否則她又要想起在農村時候的囧事了。

開啟袋子一看,還是藍白色的條紋,大叔是真的喜歡白色呀!

可惜。難道大叔不知道這種事時候不能穿白色的嗎?但也沒有辦法,換好並將帶血的東西放進了衛生間裡。

至於這床被子和被單兒,瞎姐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無能為力,於是她挪到了另一個方位,那邊算是乾淨一些的。

呼喊大叔。

馬禹東走進來,看了一眼開著門的衛生間,“那還要你今天就別鍛鍊了,好好休息,我和劇組請一天假。”

瞎姐不置可否,繼續盯著大叔看,馬禹東被看著看毛了,“你還有什麼事情的嗎?”

“餓了。”

“哦哦,那我現在去給你做甜棗粥。”

馬禹東正好也想逃離開這裡,好好冷靜的想想。

可是不知是不是瞎姐看穿了他的計劃,又呼喚他道:“大叔,我現在不想吃了,不餓了,你去給我倒杯熱水來。”

水端了過來,瞎姐只是輕輕抿下一小口便放在了床頭櫃上,拍拍空餘的床位,“大叔,你也上來。”

“這就不要了吧。”

假正經。

他們兩個又不是沒在一個炕上睡過,甚至在一個床上也是睡過一次到兩次的。

雖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見大叔不聽指揮,瞎姐頓時換了一張哭臉,淚水充盈在眼眶中。嗚嗚嗚嗚…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唐仁,如果我不唐仁,我就不會參加拍攝《射凋》,如果我不拍攝《射凋》,我也不會碰上大叔這樣一個負心男,我也就不用受大叔的氣了。”

無可奈何…馬禹東只能坐在上床,“我上來了別哭了。”

瞎姐偷瞄他一眼,瞬間淚水消失的無影無蹤,可見她的哭戲真的是達到了巔峰時期,收放自如。

瞎姐美滋滋的將自己挪到大叔懷裡,聆聽他的心跳聲,“大叔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呀?真的要對我負責嗎?”

馬禹東點點頭,“這已經是你們的第幾遍了?”

瞎姐很想問旺仔小饅頭為什麼會有兩個,她卻只能把玩一個。

“不嘛,我還是要聽。”

瞎姐同時又拿起手機,開啟影片對準兩人,隨後她看著鏡頭對大叔問:“大叔,你看著鏡頭將那句話重複一遍,我要記錄下來。”

足以珍藏一生。

馬禹東眼白都快要翻出來了,“你有沒有意思啊?我說了就會做到。”

見大叔不聽話了,她又開始來著那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不應該……

馬禹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你現在怎麼跟唐僧一樣?”

他對著鏡頭道:“我會對你負責的。”語氣不是那麼的好,但瞎姐已經已然心滿意足。

這個就是他的證據。

正好將來可以和小黑盒子一起拿出來,但凡大叔想要做陳世美的意圖,她就將這些東西散發出。

和大叔魚死網破。

至於不要臉?

呵呵…如果大叔將來真的要背叛了她,那臉不臉面也就無所謂了。

心都死了,還要臉幹什麼?

不過她必然不會讓大叔好過,要死一起死。

愛之深,恨之切!

但現在還是愛的階段,瞎姐美滋滋的將影片儲存好,標記了下時間、地點以及時間。

這下好了,這是她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此後,她將平時愛不釋手的手機放到一旁,毫不在乎。

開玩笑,好不容易和大叔這麼親近的接觸,她才不要玩兒手機浪費時間。

就兩個人就這麼坐著,坐著不知道有多久,但窗外的天已經矇矇亮。

附近的街道已經出現了小販的叫賣聲。

那些早起的群演也已經出現在了各自的站牌前,等待劇組的呼喚。

馬禹東此刻也想清楚了,聲音放柔了很多,“餓不餓”?

瞎姐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馬禹東樂了,“你這到底是餓還是不餓呢?”

瞎姐哭巴巴的皺著小臉,。

餓,可是不想大師離開我身邊,好想這麼永遠的持續下去啊。

她環抱住大叔的腰腹,皺著眉頭,“大叔,你瘦了,你該增增肥了,沒看我兩隻手就可以將你環抱住了嗎?”

嘿…馬禹東還是頭一次聽說聽聞這種話語,人家都是說太胖了,要減肥。

這倒好,反倒是讓他增肥。

“你究竟在打什麼壞主意?”

瞎姐避開他追問的視線,哪能呢?她無非就是想讓大叔成為她的專屬罷了。

但就這麼一抽動,反倒讓肚子絞痛。

本來就不健壯的嬌軀,頓時縮成一團,“大叔,肚子好痛,你快給我揉揉。”

見她不似作假,臉上的冷汗都出來了,馬禹東也不顧其他的,手伸了進去。

這一刻,瞎姐肚子不疼了,但臉紅紅的…

馬禹東皺眉,咦?

瞎姐:……

可是這個姿勢瞎姐不太喜歡,於是她弓著腰側躺著,馬禹東為了他,也只好跟著側躺下來。

枕著大叔的手臂,瞎姐頭一次覺得來大姨媽其實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果然那句老話說的對: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哪怕吃糠咽菜,也是覺得幸福的。

她忽然道:“大叔,其實我之前說的都是騙你的。”

“哪句話?”他問。

“就是那句我錯了,我不應該來到這裡的話。”

“我其實非常慶幸當初加入了唐仁,演了那部《射凋》而碰見了大叔你。”

瞎姐問:“大叔,你知道為什麼一直呆在唐仁嗎?”

馬禹東答:“難道不是K姐對你有知遇之恩?”

瞎姐點頭,“也有一點啦,不過更主要是因為唐仁促使了我和大叔的相遇,所以我認為唐仁算是咱們兩個半個媒人。”

女人心細,這並不光體現在大事上,很多男人注意不到的細小也都會記在心裡。

就比如像這一幕,馬禹東就從來沒想到過,可是瞎姐卻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他沉默了,但動作更加溫柔了。

瞎姐也敏銳的體會到了這一切,久違的和大叔躺在一個床上,她只感覺到歲月的靜好。

時間又不知不覺過去了很久,小楊都已經起床了,去到廚房做早餐。

馬禹東這才醒悟過來,抽回手臂,略微有些發麻,“我去給你做紅棗粥了。”

這次瞎姐沒有阻攔,只是目送大叔離去的身影。

她喜歡看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忙碌的身影。

很幸福不是嗎?

瞎姐忽然拿起手機,發了條微博:我是一個壞女人,很壞很壞的那種!

就是好久沒和父母聊天了,也不知道劉爸劉母回家沒?

要不然,等會視個頻?

…………

才發現,昨天最後一章標題被和諧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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