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不知道有多久,只聽到餘錢媳婦在那裡喊餘錢起床包餃子。

馬禹東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已然11點多了,“不聊了,錢哥他們包餃子了,我要過去幫忙了。”

瞎姐這時也發現自己站了一個多小時了,腿都麻了,“嘶……腿麻了,都怪你。”

揉揉腳尖,酥酥麻麻的感覺,“你打算在錢哥家呆幾天?”

馬禹東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初二就回去,然後初五、初六邀請錢哥和嫂子來公寓吃飯,怎麼也得回報人家。”

瞎姐家是有地暖的,即使坐在地上也不冷,背靠床,腳丫貼在暖氣上,特別舒服!

瞎姐使出一字馬招式,“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我也要守歲呢。對了晚上少喝點,睡的跟死豬一樣!”

馬禹東將最後一根菸抽完掐滅,你管的還挺多?

瞎姐表示那必須的~

今年春晚壓軸依然是本山大叔的小品《不差錢》。

餘錢家時刻鐘報時了,“來,新年快樂!”

同樣,瞎姐家,寧昊家,胡戈家…千千萬萬家庭亦如此。

………

過年也是有講究地,尤其還是餘錢這尊重傳統文化人家裡更是如此,餘錢甚至還給他念出了一句順口熘:

老婆老婆你別讒,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八粥過幾天,漓漓拉拉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首,三十晚上鬧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

馬禹東搖頭失笑,吃過早飯提出離開,餘錢問:“爺們兒,不在待一天了?”

馬禹東在穿鞋子,“不了,錢哥錢嫂,初四五那幾天你們有空麼,我想請你們來我家吃飯。”

錢哥點點頭,懂進退知得失,這樣的人絕對有出息,“行,反正正月十五才開箱呢,你哪天準備好了就打電話就是。”

回到公寓,卻沒有往日的煙火氣,馬禹東去打盆水擦地。

他是故意騙瞎姐的,因為他太清楚這丫頭的脾性了,如果說今天就回來,她絕對會找個藉口跑過來晃悠一圈的。

馬禹東缺少親情,所以他也特別看重親情,缺少補啥。

但他還是沒有了解透徹對方,這不,剛回家沒多久,還沒過中午呢,門就被外面開啟。

馬禹東走出來,愣在原地,“你怎麼過來了?”

白色羽絨服,毛茸茸的耳包,像剛從動物園跑出來的北極熊。

只不過這隻熊端著幾盒菜罷了,並且怒氣衝衝,“你瞅啥,快幫我拿一下啊,沒眼力價!”

嘿!他這個暴脾氣!

這大過年的,見面第一句話卻是捱了句罵?

要不是馬禹東此時拎著熱乎的飯菜,他絕對會讓對方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暴力美學。

將飯菜擺在桌子上,“這是你買的?”

瞎姐大言不慚地說:“呸!什麼叫買的,這是本小姐做的!”

拿過來一雙快子,大眼睛巴巴瞅著他,“來,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馬禹東將信將疑,在確認真的是色香味俱全後,他閉起眼睛回味,“刀工精細,燒出來的魚片肉質鮮美嫩滑,好吃極了。”

是吧!瞎姐笑彎了眼睛。

馬禹東給她拿副碗快,“你也吃點吧,嚐嚐你自己的手藝。”

瞎姐心裡是拒絕的,有啥嘗的?吃了十幾年了,可是又怕暴露。

其實這是劉母做的,畢竟瞎姐不可能一晚上就學會了做飯,根本不現實。

要說劉母這個人,心裡也是很善良地。

在聽聞馬禹東一個人在首都過年,甚至年夜飯還是在別人家吃後,便提出讓瞎姐給他送點,畢竟當初她們兩個在客棧時,也多次受到馬禹東的照顧。

不過也千叮萬囑,讓瞎姐早些回來。

時間來到了一點,劉爸看著時鐘生悶氣,“你瞅瞅,你瞅瞅你乾的好事!”

“讓咱們女兒給那混小子送菜,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嘛!”

誰是狼還不一定呢。

劉母自顧自把昨天的菜熱了下,自己吃了起來,“你懂啥?堵不如疏你聽過嗎?”

劉爸是一家老闆,當然明白這個成語,可是和她女兒給那混小子送飯有啥關係?!

劉母搖頭,到底是個大老粗,不過也就是因為他的性格,自己才會覺得他老實,才會嫁給他,沒想到卻要自食惡果。

唉…“你覺得,你不讓女兒出門,她就不會出去找他了?”

“她這個年紀,對於愛情有一種天然的神聖和嚮往。青春期就像春天裡的一株萌芽,急切的想要破土而出,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豐富多彩。”

“這個時候,你卻用石頭圍成一個圈,不讓她見陽光,每天澆水,她或許會成為我們的乖乖女,可是你能保護她一輩子麼?”

“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壞男人呢?比如和我歲數差不多的壞男人呢!”

劉爸眉毛都立起來了,“我TM把他屎打出來!”

劉母冷笑,“然後你和女兒鬧掰,以後不見面了?這現實嘛!”

“與其你那樣保護,我卻希望她可以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風花雪月,還藏有避不開的渾濁。”

“況且,我見過那孩子,他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不會主動做出傷害女兒的行為的。”

可是…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劉爸還是不甘心,“你怎麼保證?”

劉母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所以我才故意在女兒面前提了一嘴,說廠甸廟會只在春節才開放一次,規模最大、京味最濃。”

劉母摸摸下巴,“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好歹也是個明星,不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吧?!”

“……”

好傢伙!

劉爸這是頭一次發現劉母這麼厲害。

坐在她身邊,帶著討好的笑容,“老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厲害呢?”

劉母不緊不慢,一字一句說:“讓你發現了,然後你再把那個新招來的秘書給辭退了?”

咳咳咳!劉爸對天發誓,他真的沒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劉母哼哼一聲,她當然知道,要不然他還以為自己能活到現在?

這一幕馬禹東並不知情,不過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猜到瞎姐那宛若天生的技能被動是從何而來的。

這是從劉母身上潛移默化學來的!

不過此時馬禹東也不好受,因為瞎姐正死纏爛打,在床上打滾要他帶自己去廟會玩。

把她掛在衣櫃裡的帽子丟給她,“明明長了一歲,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只此一次啊!”

………

廠甸廟會北起和平門,南抵梁家園,西到南北柳巷,東至延壽寺街,核心是位於南新華街的海王村公園。

四百多年曆史,曾經是首都規模最大、京味兒最濃的廟會。

它在每年正月初一至初五這個時間段舉行。

不過曾在64年停辦,於01年恢復,瞎姐也是聽長輩談話時提及過,這一次她也是頭一次來到這裡,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瞎姐躥到一攤子前,“呀,這個是什麼呀,好好吃的樣子哦。”她用眼神示意他。

馬禹東走過來,只是上下打量一眼,“炸蝦球,用蝦仁、麵包糠、雞蛋等搗碎後混勻,在舀成丸子,放到滾油中炸就可以。”

瞎姐點點頭,表示自己學廢了,快走幾步,她害怕馬禹東讓她回家做一道,那就露餡了…

又來到一攤位,“這個呢?”

“薯條,不過區別於西餐、超市的薯片,在廟會上常見的是地瓜片。將傳統晾曬做成的地瓜幹,地瓜片是油炸食品,味道很甜,吃起來很脆,很酥。”

瞎姐明白了,看來他又會了…於是她買了串糖葫蘆,這個玩意總不至於讓她回家做吧?

她帶著馬禹東遠離小吃街,來到‘文市街’也就是俗稱的書籍古玩、字畫文具等,類似於琉璃廠潘家園這種淘寶貝的地方。

而且區別於前者,這裡的商家卻是三教九流、工農商無所不有,說不定就真淘到什麼寶貝了呢!

瞎姐顯然就是幻想一夜發達的忠實選手,看著滿目玲瓏的寶貝們,在她眼裡就是錢在向她呼喚。

馬禹東沒眼看了都,“你想淘寶貝,至少也要去一些老人家的攤位看吧?”

瞎姐表示你懂個啥?

還有,這是她為自己考慮麼?這是為了這個家好吧!

等她真找到個唐元花、青三彩瓷瓶的,那就發達了!她就帶著他退出娛樂圈,也提前享受每天收租子過日子的生活。

享受一把金屋藏嬌。

唐元花?青三彩?

馬禹東默默給她豎起根大拇指,你這腦子…絕對可以找到寶貝啊!

馬禹東也參與進來,來到一攤位拿起一件‘文玩’,“你看這個怎麼樣,唐伯虎的字畫。”

唐伯虎?瞎姐是知道這個大名人的,興致沖沖湊過來,“畫的啥啊?”

“福娃!”

瞎姐:“……”

馬禹東又隨手拿起一件‘文玩’,“這個也不錯,乾隆御筆‘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她拿你當男人看,你拿她當傻子?

瞎姐氣急,一腳踢在他的支撐腿上,直接給他踹翻了。

噗嗤…哼!活該!

………

瞎姐家,時鐘在不停歇的轉動,劉爸書也不看了就盯著鍾,“這都已經3點了,女兒怎麼還不回來?”

劉母依然穩坐中軍帳,看著電視,“你著什麼急?當初你約我時,哪天在天黑前給我送回家了?有時候還給我製造藉口,不讓我回家…”

咳咳…劉爸打斷她的吐槽,老臉一紅,“那能一樣嘛!”

“怎麼不一樣了?”

“反正就是不一樣!”劉爸坐不住了,拿起外套。

劉母追出門詢問,“你去哪?”

“我去找女兒!”

“…你別亂來啊,如果你不想讓女兒恨你的話。”

劉爸捂著心臟後退好幾步,爸爸貼心棉襖,如今怎麼改名換姓了?是因為天氣變暖原因嘛?

有氣無力的按下電梯開關,“知道了…”

廠甸廟會規模之大,猶如大海撈針,不過劉爸也有自己的門路,“老陳啊,我女兒之前是不是拜託你幫她找了間公寓?”

………

瞎姐還拉著馬禹東逛廟會,就如馬禹東先前咒她的那句話一樣,瞎姐買了好多‘文玩’都是假的。

賠了好幾百了,懊悔死了。

瞎姐撇著嘴,“老闆,炸蝦球我要一盒,薯片要一袋,炒年糕…就這些。”

她倒是自己付的錢,可是卻掛滿了馬禹東全身,馬禹東提醒她聖誕過了,“你晚上不回家吃飯麼?”

這倒是給瞎姐提了個醒,當初劉母放她出來時,也是千叮萬囑必須回家吃飯來的,她可不敢違背劉母的命令。

可是這些又都是她愛吃的…世間安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回到公寓樓下,馬禹東還要繼續送她,瞎姐卻道:“今天就不用了,天還亮著呢,我可以一個人回去。”

馬禹東抬起手臂的袋子,那這些你能拿回去?

瞎姐再次留戀地看了眼食物,還是慢慢搖頭,“這些還是留給你吃吧,畢竟才大年初一,吃好點。”

見馬禹東還要再說,瞎姐眼睛一轉,跑到他身後,用力推他就像推火車一樣,“你快點回去吧,食物還熱著呢,涼了就不好吃了!”

馬禹東手裡東西太多了,“好好,你別推了,那我先上去了。”

“嗯!”瞎姐揹著手,腳交叉站立,亭亭玉立,直到那個背影消失才離去…

然而,在一家商店裡,劉爸陰沉著臉。

他認出那個混小子了…

他說瞎姐當初為啥非要邀請他們去看電影咧!好傢伙,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當初要知道這混小子是瞎姐的追求者,劉爸絕對找一群人給他刷差評!

身上氣勢越來越重,商店老闆怯怯走過來,“大叔,你要買點啥呀,我快要關門回家過年了。”

劉爸橫了一眼過來!

“這才幾點,你這商店關門那麼早,還想不想繼續幹了?!”劉爸是一家公司老闆,上位者氣息早就養成,唬的對方一愣一愣。

劉爸拿出幾張票子,“給我拿你這裡最貴勁兒最大的白酒,我要和某混小子喝點!”

“還有,我晚上說不定還要來你這拿酒,你不到11點不準關門!”

“是!”

………

瞎姐回到家,還特意聞聞身上有沒有馬禹東的味道,沒有…唉,今天廟會人太多,她沒機會下手,可惜了。

門開了,劉母依偎在門口,“你幹啥呢?怎麼不進來?”

“媽,嘻嘻…”瞎姐走進房間,脫下外套,“還是家裡暖和!”

劉母不動聲色,問:“東西送過去了?”

“嗯。”

繼續追問,“那你怎麼才回來?”

瞎姐眼神恍忽,顧左右而言其他,“他說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對了,爸呢?”

劉母雖然不是演員,卻是生活高手,去廚房做菜,“你沒看見他麼?”

瞎姐愣了,她怎麼能看見他?

劉母瞭然,“他有應酬出去了,我還以為你能碰見他呢,看來剛好錯過了。”

劉母故意打了個時間差,讓瞎姐誤以為對方真的是剛剛出門,只是自己沒注意而已,一下子就將瞎姐的注意力轉移開…

另一邊。

告別瞎姐,馬禹東一個人回到冷清的公寓,但手中的熱度卻暖了他的心。

人越是堅強,就越容易被不經意間的小行為所感動。

馬禹東亦是如此。

望著瞎姐之前送來的盒飯,沉默片刻,開啟冰箱,拿出肉來醃製。

扣扣扣…有人敲門。

“誰啊?”

“鄰居。”

開啟門,是一位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

馬禹東皺起眉頭,他沒見過這個鄰居!

來人正是劉爸。

他要來個孤膽入虎穴,深入敵人大本營,見馬禹東懷疑,劉爸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鑰匙,“你看,是這個公寓的吧,只不過我經常加班,所以沒怎麼見過面罷了。”

確實是公寓的統一鑰匙,馬禹東卻沒有讓開門,“那你這是要?”

好小子,還挺警惕地!

但很抱歉,今天這個門,他還非進不可了!

不過…這小子的體型確實比電影上還要大上那麼一些,很有威懾力…得智取!

劉爸故作灑脫,“如你所見,我也是今年沒能回得去家的一名打工者,本以為這棟公寓就我一個孤家寡人,沒想到今天還發現了另外一個。”

提起手中熟食和裝酒的袋子,“這不是想咱倆湊個局,喝上一杯。”

馬禹東還是不太相信,走回去,準備拿出一些吃的送回去,當作謝禮,可是沒想到劉爸卻趁此機會走了進來,還把門給關上了。

這人好沒有禮貌!

劉爸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不過能當老闆的,臉皮厚度母庸置疑。

如主人公一般,從廚房裡拿出盤子將熟食倒出來,並翻出兩隻酒杯,“來吧年輕人,陪我喝一杯。”

事已至此,馬禹東反倒是平常心了。

他倒要看看對方真實目的是什麼!

馬禹東把瞎姐買的吃的放起來,來到這邊坐下。

劉爸吃醋了,他女兒好久沒給他這個爸爸買禮物了…竟然便宜了這個臭小子!

主動拿過來,“小子,出來混,別那麼小氣,來乾一杯!”根本不給馬禹東開口的機會。

馬禹東小抿一口。

劉爸不樂意了,這麼喝,他還怎麼探口風?“你看看你,你就沒怎麼喝嘛?你這個年輕人可不實在啊。”

馬禹東沉默片刻,“是是是,不會喝酒啊,前途沒有。但我還聽說,千杯不倒那升職就早,這杯我給你滿上!”

上鉤了…“好的。”

馬禹東一杯下肚面無改色,繼續倒,“全程領跑,那是未來領導,一杯接一杯,才是大將風範嘛。”

這小子還挺能喝…不過好在他也不是紙湖的,“對,說的沒錯。”

“只要感情鐵,咱就不怕胃出血,喝!”

劉爸到底不如年輕時候了,連速乾幾杯也有些受不了,“…誒,吃點菜的。”

馬禹東並不打算給他機會,要速戰速決,“寧願肝上通個洞,咱不讓感情有條縫,請!”

劉爸:“……”

繼續倒,“酒是糧食做,不喝是罪過!”

劉爸覺得自己輕敵了,他今天狀態不好,“不,不能再喝的了…嗝,再喝你嫂子可要生氣了。”

“酒壯英雄膽,不服老婆管!”

“男人不喝酒,他就白來世上走,再喝!”

“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朋友很放心。”

“能喝一斤喝八兩,這樣的朋友要培養。”

“萬水千山總是情,這個不喝真不行,來!”

公寓樓下。

馬禹東攙扶他走出去,“老哥,你慢點走,你住哪間房,我送你回去。”

“嗯?嗯…嗝,再喝!”劉爸已經被灌得神志不清了,好在樓下他的司機被劉母派過來接應。

劉母深知劉爸的脾氣,萬一這倆誰喝出個好歹來,後悔的都是她們母女倆。

司機把劉爸攙扶上了車,送回了瞎姐家,一進門,“嫂子,劉哥喝多了。”

劉母看了眼他的狀態,問:“那另外那個人呢,他怎麼樣?”

“他,看起來有醉意,但沒劉哥這麼嚴重,劉哥已經和他稱兄道弟了。”

劉母:“……”

暗罵一句活該,卻還是接過劉爸,對司機道:“今天麻煩你了,改天嫂子請你還有你家那口子吃飯。”

“好嘞,那嫂子再見。”

瞎姐也聞聲趕來,要幫劉母照顧,劉母卻怕他說醉話暴露了,“不用,你回房間吧,你爸就逞能,喝多了,我照顧就行。”

“哦,那我回房間了。”

一夜無話。

劉爸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10:30了,來到客廳,“給我倒杯豆漿吧。”

劉母拿過來,坐在他對面,“你昨天喝了多少呀?”

提起這個,劉爸就不服氣!

“那小子陰我!”

哦?

劉爸牛飲半杯豆漿,長舒一口氣,“我正常酒量絕對不止如此,可是昨天在外面凍了幾個小時,再加上連乾幾杯的,這才給我陰倒吧,我不服!”

劉母嗤笑,技不如人就算了,還不服氣?

喝過豆漿,劉爸躺在沙發上休養生息,瞎姐中午時分回來了,手裡還拿著昨天送過去的飯盒,不過今天是滿的。

這是?

瞎姐表示這是馬禹東的回禮,名叫:夫妻和美。

劉母樂了,瞎姐也樂了。

劉母是覺得這孩子品行不錯,名字寓意也不錯;而瞎姐卻以為他是在和她暗示什麼,真討厭,著啥急呀!

唯獨劉爸不樂意。

閒聊時,瞎姐說起一則趣聞:“我聽說,昨天晚上有一個男的,挺大歲數了,居然還在公寓樓下耍酒瘋,喊什麼公寓是他的,也就是沒有人拍下來發網上,要不然丟死人了!”

“媽,你以後碰上這種人,可得繞著走遠點。”

劉母:“……”

瞎姐看向沙發,“爸,你覺得呢?”

劉爸:“……”

肯定是那個混小子說的!

瞎姐還在滔滔不絕,劉爸面無表情回到房間,拿出珍藏酒之一,裹上大衣,“今晚我有應酬。”咣噹關上門。

瞎姐倒沒有懷疑,畢竟劉爸平時就這麼忙碌,只不過…“這大過年的還要出去?”

劉母點點頭,他,大概是去挽回一個做父親地尊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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