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打斷他的話語,沒好氣道:“你還跟著風言風語幹什麼,替東子想想以後的事情才是真。”

黃博:“怕什麼?人家那麼大的領導,還能記著東子一個小演員名字多久?最多也就是這陣子罷了。”

“希望如此吧…”寧昊倒是可以保證自己電影裡,一定會給馬禹東留個位置。

可是,他未來的電影事業…

唉…“不管那麼多了,說不定東子很快就成長到了,令我們都需要仰視的那一種存在呢。”

“來,今晚上不醉不歸!”

馬禹東他們去吃慶功宴了,瞎姐等人向外走。

袁紅最敬佩馬禹東了,“東哥那一聲拒絕,實在是太帥了!”

胡戈卻是為他擔憂,那畢竟是中影三爺啊,即使他這個電視圈裡的人都如雷貫耳般的存在。

他轉頭看向楊蜜蜜,“你在想什麼呢?”

楊蜜蜜連忙掩飾自己嘴角的笑意,將手裡各個導演製片人的名片收起來,換做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沒什麼,我也在替東哥擔心。”

其他幾人不置可否。

剛才在電影釋出會上,其他人都在看大螢幕,唯有楊蜜蜜利用自己女性天然優勢,和幾個導演都要來了名片。

也就是她在第三排,那些真正大老又離她太遠,要不然指不定咋回事咧。

這女人事業心太強了!

不過瞎姐並沒有發現這些,或許此時還不在意,她的一顆心還放在馬禹東身上沒有回來。

他拒絕時,似乎目光瞥過來一眼,可是她又不確定那是不是在看自己。

還有…那個笨蛋怎麼那麼傻啊!

那可是中影啊,答應了,就可以揚名立萬的有沒有!

口是心非,瞎姐的特權。

楊蜜蜜來到她身邊,摸摸她的的額頭,“沒發燒啊,你剛才在幹嘛呀?”

瞎姐這才回過神來,後退半步,“沒啥,你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楊蜜蜜挎著她的臂彎,“老胡他們今晚的飛機,我倒是沒事做,要不然去逛街?”

可瞎姐哪還有心思逛街…“不了,我媽還讓我幫她準備年貨呢,等過完年的吧,到時候再逛街。”

這麼說也對,畢竟今天是小年夜,離過年也就一週了…

楊蜜蜜有些遺憾放開她,“那約定好咯,過完年一起逛街!”

“嗯。”

一夜無話。

這幾天,瞎姐也確實都在家忙活,除了20號那天,強拉著家裡其他人去影院看了部電影,電影名字為《瘋狂的賽車》。

轉眼便來到了臘月三十。

“你別在這添亂了,回房間玩你電腦去!”瞎姐再一次被轟出了廚房!

劉爸推著眼鏡,“這大過年的,你給你媽添啥亂?”

瞎姐不服氣,“我那咋叫添亂了?我去幫她洗菜切菜誒。”

切菜?洗菜?

劉爸都不好意思說了,她洗完的菜,劉母在過一遍水,還能篩出半盆沙子。

見她要回房,劉爸叫住她,“等會的,跟我先把對聯貼上。”

“哦。”

瞎姐裹上白色羽絨服,劉母就卡在門口,冷眼相對,“你幹啥子?”

“我貼對聯啊?”

“貼對聯?”劉母冷笑,“貼對聯多大的灰呀,你穿這套衣服出去?回頭你自己洗衣服。”

“…媽,你真討厭!”瞎姐回屋換衣服去了,劉爸摘下眼鏡,手裡拿著膠帶,“行了你,這大過年的,你還讓不讓女兒好好過年了。”

劉母殺瘋了!“怎麼著,你也要造反?”

劉爸慫了,“師師,快點出來,爸在門外等你。”

呵!一群慫蛋!

此時此刻,馬禹東也被餘錢邀請到了家裡做客。

其實他本不願意打擾對方的,可是餘錢瞭解到他一個人在首都過年後,就一大早開車堵在他家門口。

盛情難卻。

餘錢媳婦嚐了口他做的菜,“這也太好吃了吧!東子,你這不幹廚師,將來也可以在首都開一家飯館,幾年下來也是成功人士了!”

餘錢走過來,“去去去,東子做菜是看心情的,你也就是藉著我的光了。”

“呸!”

餘錢拿出一瓶好酒,“來,東子,等會咱們喝這個,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來的。”

馬禹東看這個酒就想起吳晶那瓶酒了…餘錢也道:“爺們放心,我遲早把他那瓶酒給忽悠過來,咱們爺們一起喝。”

馬禹東點點頭,將手頭最後一道大菜端上桌,“錢哥,剩下就看你的手藝了。”

餘錢單手拿過圍裙,“您就瞧好咯!”

餘錢媳婦可是賢內助,“那我去幫他打個下手,東子你隨便坐,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餘錢在廚房喊:“這就是東子家。”

“誒對,你看我這張嘴,到底還是沒有人家說相聲的厲害。”

馬禹東摘下袖套,這才有功夫打量這間房子。

古風古色,卻又不失現代化傢俱,也印證了餘錢緊隨時代潮流的性格。

叮冬…‘你在幹嘛呢?我剛貼完對聯回來,凍死我了。’

‘多穿點,大過年的在感冒了。’

瞎姐脫下大衣,開啟電腦卻躺在床上發簡訊,‘你在錢哥家過年得勁麼?’

馬禹東走到窗邊,外面下著雪,瑞雪兆豐年,‘錢哥錢嫂人很好,對我也很熱情。’

‘嗯哼,那過完年,我帶你在首都逛逛,買點東西還回去’

‘好。’

兩人閒聊著,但瞎姐的耐性沒有他好,‘那啥…就是,你那部《瘋狂的賽車》我去看了,很好看也很搞笑,我媽看了都說好!’

‘…等等,你媽,劉阿姨?’

‘當然咯,要不然你還有第二個劉阿姨嘛?’說話間就夾槍帶炮的,老是挑刺。

馬禹東懶得理她,開始擺盤,‘劉阿姨她怎麼說的?’

瞎姐卻開始賣關子了,小臉紅撲撲的,‘怎麼,你很關心我家人的評價呀?’

‘沒有,我這是尊重每一位購票者的態度。’

吹吧你就…瞎姐撇撇嘴,不過她深知這混蛋嘴有多硬。

‘我媽說了,你演的非常好,她都被你逗笑很多次啦,大陸的幫會太沒有禮貌啦!’

馬禹東嘴角含笑,從餘錢媳婦那裡接過一道菜,“嫂子,差不多就行了,也吃不了那麼多。”

“那可不行,你等會可得多吃點,我好久沒見過我家老於這麼開心過了。”

“好嘞,多謝嫂子!”馬禹東這才拿起電話,‘不聊了,我這邊快要吃飯了。’

‘吃飯那麼早,嗯嗯,我知道了,拜拜!’

馬禹東猶豫了下,還是傳送了出去,‘替我和阿姨叔叔說聲過年好!’

……這個傻蛋!

嚶嚀一聲,瞎姐抱著窗邊那隻毛茸茸的玩具熊,連帶著整個人在床上打滾。

………

“過年咯!”

馬禹東和餘錢家裡人一起吃飯喝酒,不過老人家畢竟年紀已大,吃飽了就下桌了。

待老人離開後,餘錢這才從櫃子裡翻出一條煙,“來,可算能抽菸了!”

餘錢媳婦橫了他一眼,“你也少抽點吧,眼袋腫的跟什麼似的。”

又看向馬禹東,“東子,不是嫂子不讓你抽,嫂子也是為你身體好,多吃菜啊,嫂子得哄孩子睡了。”

餘錢孩子郭小寶,06年生,今年也才3歲,正是嗜睡年紀。

馬禹東忙站起來,“嫂子你去忙吧。”

餘錢看在眼裡,笑在嘴邊。

他們這行,最尊重規矩,臺上無大小,臺下立規矩。

他之所以欣賞馬禹東,並不是因為瞎姐這個相聲圈老前輩,又或者對方如何有潛力,相反他就是欣賞馬禹東這個人。

餘錢揮手讓他坐下,面前擺著一臺電視正播放著春晚。

“現在春晚越來越無聊了。”

馬禹東頗為贊同,現在經濟越來越發達,年味卻越來越少,春晚也只是成為了他記憶中一項活動罷了。

馬禹東和他碰了一杯,“錢哥,你和郭老師啥時候上春晚呀?”

餘錢杯酒入肚,用快子夾入一口粉條壓壓,“上啥上啊,前段時間你郭老師還和首都電視臺鬧翻了,我和上面打聽過了,說是上面要壓壓我們相聲社威風,不允許本地衛視來採訪錄製。”

說到這他想起一件事,去書房那裡翻找出來一張紙,“這是我那個朋友透露的,明…其實也是今年,不是那什麼幾十週年嘛,電影局要禁一批古裝戲。”

馬禹東嘴角勐的一扯,嘴裡的肉也不香了。

什麼鬼?

之前拍了《瘋狂的賽車》,08年末才上映,拍了《狼牙》,票房口碑雙虧損,這好不容易拍了個《仙劍三》,又來這一套?

聽他的吐槽,餘錢也樂了,“也不是全面,就六一到十月一期間,如果非要上,那就在地方臺上唄,禁的也只是各大電視臺上星。”

地方衛視……得了,馬禹東已經預感到《仙劍三》估計又要涼了。

奇了怪了,他是不是影視劇黑洞?

又聊了會,餘錢:“不說了,我去趴會,半夜還要起來包餃子呢。”

馬禹東卻是睡不著,簡單收拾一下廚房,便一個人在走廊裡看雪。

東北的年,好久沒過了…

還是一如既往地冷。

瞎姐家倒是頗為熱鬧,劉母做了好多她愛吃的。

“媽,你真是太好了,做了那麼多好吃的!”雖說廚藝和那個混蛋差了很多…

劉母給她碗裡夾一隻大蝦,“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哼!

瞎姐覺得自己還是要多掙錢,趁早搬出去住才行,她和母親有代溝!

說起賺錢…“爸,你是開公司的,你覺得現在什麼產業最掙錢呀?”

“房地產唄。”劉爸脫口而出,不過很快便看著自己的女兒,“你怎麼突然想著要賺錢了?”

鹹魚王不鹹了,還是今晚鹽放多了?

爸~~~

瞎姐拿張紙巾擦嘴,“我又沒有那麼多錢,我就是想問問投資,比如在首都開一家鴨脖店之類的?”

劉母無情潑冷水,“你那點錢夠幹啥的?”

劉爸卻道:“誒,女兒好不容易有了理財觀念,咱們得支援!鴨脖店啊…可是你有精力管理嗎?”

瞎姐仔細想了想,馬禹東一年拍戲幾個月,幾乎到處跑,想來是沒功夫管理的。

“那這樣吧,你不如投資,比如像你們這種演員明星加盟都有優惠,又或者人家給你代言費。”

馬禹東…代言?

一個壯漢,一身肌肉,手裡拿著鴨脖?畫面有些過於刺激了…瞎姐還不想把寶貝外露,“爸,不代言行不行?”

劉爸點點頭,“當然可以,你就按正常加盟就好,話說你還沒跟我說,是你要開還是你朋友要開呀?”

瞎姐揮揮手,當作聽不見,主要也是這個問題難以回答。

現在是朋友,可是過幾年就不一定了,所以還是保留一下驚喜比較好。

最瞭解孩子的勢必是自己的母親,幾乎在瞎姐提出這個問題時,劉母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如今見劉爸還傻乎乎給女兒套話,給自己女兒被外人套走擴大機會,她就心累。

家裡養了兩個傻子,怎麼辦?急!

這一頓是瞎姐和劉爸吃的有滋有味,一個是得到了女兒多年來的崇拜,一個是得到了寶貴的經驗,受益匪淺。

劉母站起來,“我要收拾桌子了,你們要聊就去沙發聊。”

“好。”劉爸顯然沒聊過癮呢,剛要招呼女兒一起,卻發現人家頭也不回地鑽入了房間。

劉爸:“……”

叮冬…‘我吃完飯了,你呢?’

‘在看雪,你怎麼不陪你父母一起看電視?’

這個笨蛋,那當然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啦!

哼哼~‘你現在接電話方便麼?’

‘方便…’

瞎姐把電腦音樂聲調大,自己又躲在窗簾後面,企圖這樣可以降低自己被門外父母發現的機率,“你今晚吃啥了。”

“這樣啊,我媽今天做了…”

“嗯,不過不好吃,有的菜鹹了。”其實瞎姐也不知道聊什麼,或者想到什麼就聊什麼,因為聊天並不是目的,聽到他的聲音才是目標。

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座城市,會讓她有一種他就在自己身邊的錯覺感。

甚至連劉爸進屋都沒發現。

劉爸看了眼,隨後退出去,找到廚房忙碌的劉母,“女兒是不是談戀愛了?”

劉母並不驚訝,反問:“你怎麼才知道?”

劉爸無言,合著你們娘倆一直在這騙傻子玩呢?!

但到底是孩子父母,他問:“你見過那個男孩麼?多大年紀,長啥樣,哪個省的,工作是什麼?”

劉母拿起塊豬蹄塞進他嘴裡,“你跟打聽特務似的,你以前不是一直說,要給女兒隱私嘛?”

“那怎麼一樣?”劉爸把豬蹄吞入肚裡,“我是她爸,當然要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敢打我閨女注意了!”

就你?

呵!人家馬禹東能打你倆兒,還跟玩似的。

劉母也沒多嘴,“行了,我最多告訴你,他今年過完年28。”

28,大瞎姐6歲,倒不多,劉爸表示還可以接受,“工作呢?”

“比你女兒高一層次的電影演員,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人家八字沒一撇呢。”

“別啊,你在說說啊,叫啥姓啥我見過沒…”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要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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