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春刀》
遠在橫店劇組的天仙打了好幾個噴嚏。
天仙:打工人打工魂?
助理連忙衝過來,“天仙姐,你是感冒了嗎?快吃藥。”
天仙擺擺手,接過紙巾,“沒關係的,就是鼻子有些癢。”
助理小薇還是不依不饒,“天仙姐,你可要注意身體呀!”
在這裡,天仙被眾星捧月。
儘管她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影帝傍身,但毫無疑問,她是整個劇組裡最有知名度的演員。
每天都有很多人圍在劇組外面,只為一覽芳華,索要簽名。
所以她也成為了陸陽眼中寶,甚至休息時間都比其他人要多。
不過天仙也算爭氣。
該休息時休息,但該拍戲時也頗為拼命吃苦。
威亞更是說吊就吊,一點都不含湖。
就是…
天仙似乎在劇組並沒有什麼朋友…
天仙緊緊身上的薄紗,拿起手機刷微博,正好看到了自己少數關注的幾個人。
其中就有瞎姐發的尋找走失孩子的訊息。
此時已經有幾十萬的轉發量。
很多人都為瞎姐的善舉點贊。
天仙打給瞎姐,邊吃零食邊問:“你什麼時候加入到了那個劇組了,你不是說只是去旅遊嗎,騙子!”
瞎姐在這邊遊山玩水,“我又沒騙你,是這個戲的導演非讓我客串一下。”
“不過我跟你說,我終於和大叔來了一次對手戲,而且我感覺我自己演的真不錯!大叔有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接下來呢。”
天仙翻了個白眼兒,腿型一偏,優雅至極,“你就吹吧你就。”
她見過馬禹東演戲,那是跟黃博對戲都絲毫不落下風。
而自己面對黃博時卻經常卡殼。
怎麼瞎姐反倒能逼的馬禹東喘不上氣?
要不就是馬禹東讓了自己女朋友,要不然就是瞎姐騙自己。
不過不管咋的,天仙都覺得自己已經輸了,輸的很慘。
自己就沒有哪個影帝願意為她降低演技…
她不想談這個話題了,天仙換了一個話題,“你旗下那個藝人是叫楊子的對吧?”
“是啊,她在劇組表現的如何?”瞎姐問。
天仙瞥了一眼甘願當跑腿兒的楊子,“演技湊合,及格線以下,但為人倒是很勤快。”
“話說回來,你這個老闆不稱職啊,把人家丟過來就不管了。”
瞎姐靠在房車旁納涼,“不是還有你在嘛,我放心。”
天仙嘴角微翹,算你會說話,“你什麼時候過來探班,你這個老闆長時間不露面也不是那麼回事。”
也有幾分道理。
瞎姐看看日曆表和拍攝日誌,“快了,過幾天我要先回一趟首都,大叔給我找了個電影,我去看看劇本。”
“誰的?”
“顧長衛你聽說過嗎?”瞎姐答道。
誰?顧長衛?!
此話一出,天仙瞬間嚇得站立起來,“你竟然接了顧長衛導演的戲?你別告訴我又是你男朋友給你找的吧?”
她倒不是驚訝顧長衛導演,好吧…是有點。
但更多的是覺得不對勁,憑啥瞎姐是被邀請的那一個,而自己就只能主動找名導要角色。
哼哼~瞎姐得意的笑了,“怎麼樣?我男朋友很棒吧?”
天仙茫茫無語,眨眨眼睛,“你男朋友確實很棒,借我用用?”
哈啊?
天仙撇撇嘴,誰讓你男朋友竟然給你找的那樣一個導演。
你男朋友太能幹了!
這下她真的酸了。
“那什麼,你還認不認識其他什麼潛力股,分我一個得了。”
她也不想努力了。
努力大半輩子,現在被人家幾年就給反超了。
瞎姐又不傻,好不容易反超了她,傻子才去介紹呢。
更何況,她地大叔是獨一無二的!
天上地下再也沒有人能比得過他。
瞎姐叨叨叨,叨叨叨,幾乎將她的大叔說成了貌比潘安,文比孔丘地大聖人。
天仙早就將電話放在了一旁,她很有經驗的在五分鐘後又一次拿起電話,“哦,說完了?”
瞎姐在電話另一邊吃著當地特色水果,“你是不是又把電話放下了?”
“嘻嘻,你真聰明。”
“聰明個毛線,你等著,等我過去給你摁床上打,不然我就跟你姓!”電話啪的結束通話。
天仙看著電話默然無語。
跟她姓?
她們兩個難道是不是姓一個嗎?
很快,瞎姐又發來了一條資訊,“幫我轉發微博。”
天仙氣笑了,我該你的?!
被你罵一頓,我還得倒搭的幫忙,她怎麼那麼賤?
放下手機。
去衛生間將手上的油漬洗掉後,回來又看了一眼手機。
算了,轉發尋找孩子的訊息是好事。
她絕對不是為了幫瞎姐,就單純是為了做好事。
對,就是這樣!
………
《失孤》其實也是別具特色的一種公路片形式。
這和寧昊之前拍攝的《無人區》《心花怒放》都很一致。
它講了華夏的故事:它說的是華夏人最看重的東西,它講出了華夏人的面對苦難的方式。
華夏人最看重的東西是家,可以說沒有之一。
安土重遷,家國天下,家文化根植於華夏長久的歷史,家也是如此。
不過不同的是,《無人區》有點走這個路子,拍出了公路片的黑色、荒誕,展現了旅途的奇異、乖張。
《心花怒放》則是拍出了路上的奇遇與搞笑。
但《失孤》則完完全全的展現了一個情懷。
卻也是最普通的情懷。
講述了平凡的父親尋找自己孩子的故事。
他沒有那麼多不知何來的迷茫及與社會的疏離。
丟兒子前,他想的是多掙錢,讓家人過更好的生活;
丟了兒子後,他想的是找回兒子,一家團聚。
如果非要細說的話。
那這個故事展現了三個階段。
一個是華仔在尋找的路上。
一個是瞎姐那原劇本結局,那差一點就等到了自己孩子歸來的母親。
一個是不抱任何希望,卻奇蹟地找回了自己孩子的馬禹東。
用三個結局來揭露同一件事情,進行對比和深思,這就是典型的公路片。
眼下便是馬禹東這個故事的結局。
“老毛,你的孩子找到了。”馬禹東正在家裡吃飯,忽然家裡衝進來了一個老漢,對他如此的喊道。
馬禹東皺緊眉頭,他最討厭別人拿這個開玩笑。
那人卻一把拉住他,“我說你的孩子找到了,那邊的公安局打來了電話。”
飾演馬禹東妻子的女人,當即丟下飯碗跑了出去。
那個老漢在外面帶路,走了兩步,發現馬禹東還坐在那裡,“老毛,你怎麼還有心思喝酒?趕快過來呀,那邊還在等著你回信兒呢。”
馬禹東黝黑的臉龐,因喝酒而產生了一絲的紅暈,“啊,我這就來。”
他卻跑回屋裡,三下五除二換了一套新衣服。
那是他曾經結婚時穿的西服。
樣式老舊,但儲存的很好。
來到村委會,只見所有人都在圍繞著等他。
馬禹東看一下那正在和兒子交談的媳婦,自己突然沒了接電話的勇氣。
幾乎是在其他人推搡中,一步一步挪移到了電話面前。
望著那電話,卻有些近鄉情怯
終於…他拿起了電話,“喂?”
電話另一頭停頓了一下,隨後傳來華仔的聲音,“請問你是毛先生嗎?”
“是我,你就是我兒子嗎?怎麼聲音那麼的老,孩子你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
華仔一時語塞,沒想到不聲不響被佔了便宜。
副導演則皺著眉頭問彭三元,“咱們這部戲不是悲情戲嗎?這樣搞笑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彭三元卻不理不睬。
你是影帝還是人家是影帝?
你為什麼質疑一個在演技方面有突出能力的人?
彭三元看向找一旁坐著的瞎姐,“師師,你來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男朋友會這麼演?”
瞎姐眼界還是有的。
望著片場裡大叔,頭也不回地對副導演解釋道:“大叔他這麼演,也只是將那個心死的男人在聽到那早已經被認定死去了孩子的訊息而震驚。
“無措,驚慌,愧疚。”
“但他特意換上了新衣服,也表達了他對孩子這件事態度上的極度認真。”
“他明明和華仔這段對話,更是展現了他此時的大腦是處於一片空白狀態,否則他不可能忘記華仔地聲音,畢竟兩人曾經碰見過。”
而這些隱晦的狀態,卻都被馬禹東用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給表現了出來。
這才是影帝級的表演。
副導演恍然大悟。
沒想到就這麼樣一個片段,還能被馬禹東表現出幾個深層次的含義出來。
他徹底服了。
………
時間來到第二天上午。
小井和華仔坐上回家的車,車後面還跟著兩名記者全程跟拍這一感人事蹟。
望著這陌生的家鄉,小井卻想起了以前的畫面。
他記憶中地竹林已經消失。
有一座鐵座橋,如今卻已換成了石橋。
母親的長辮子也變成了如今花白的短髮。
唯一沒變的,是他血液裡與親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他望著馬禹東。
馬禹東也在看著他。
下意識向前的一步,但馬禹東又很快縮回了腳步,手腳發抖。
活生生的兒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竟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示自己的態度。
華仔輕輕推了一下小井,讓他向自己的父母走去。
馬禹東也向兒子迎面走來,“娃,你終於回家了。”
一生回家讓人潸人淚下。
母親更是嚎啕大哭的將兒子摟在懷裡,其他周圍的人也被這一幕所感動淚流滿面。
唯獨馬禹東此時站在原地,點了根菸想抽。
可是幾次打火機都沒點著火。
最後尷尬的將煙夾在自己的耳邊。
他想要觸碰自己的孩子。
卻又生怕這只是一個夢。
不敢讓自己從夢中醒來。
在繞著這對相擁的母子倆走了兩圈。
終於…
馬禹東還是沉重的將手放在了兒子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兩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竟完全沒有注視到距離小井不遠處的華仔。
那個曾經他嘲笑勸說的男人。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孩子。
華仔雖然沒有被提及,但他很欣慰,從包裡拿出了那個筆記本。
隨後拿筆將欠馬禹東一盒煙的欠賬劃掉。
拿走了他一盒煙,還了一個兒子。
這筆買賣很值。
騎上的小井留給他的摩托,繼續出發。
在路過一座大橋時。
碰見了一行苦行僧。
和他們在一個橋洞下面過夜。
華仔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師,我能找到我的兒子嗎?”
他來了,緣聚,他走了,緣散;
你找他,緣起,你不找他,緣滅。
找到是緣起,找不到是緣盡。
走過的路,見過的人,各有其因,各有其緣。
多行善業,緣聚自能相見!
一段非常有禪機的話語。
瞎姐更是略有所悟,低頭望著自己的小腹,“大叔,你說我們和孩子是不是也就像這位大師所說的一樣,目前還是緣分未到。”
明明兩人從那以後,便沒有做過任何的保護措施。
可至今還未有起色。
嗯,馬禹東拍完這部戲感觸也頗為深刻,“要不然咱們去拜佛吧,我聽說首都附近有一個寺廟很靈。”
瞎姐將大叔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處,反倒是安慰他,“不用了大叔,或許咱們真的和孩子緣分未到。”
“不過大師說了嘛,多做善事,終有善報。”
當晚馬禹東殺青宴上,華仔又恢復了吃素的習慣,“東子,你這部戲拍完準備去哪呢?”
馬禹東放下快子,“我準備商量一下籌辦婚禮的計劃。”
“你要結婚了?”華仔快子從盤子劃開。
馬禹東夾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嘴裡。
沒錯。
13年已經過半,也是時候舉行和瞎姐的那個約定了。
馬禹東心裡很期待!
這段時間他在思考籌劃婚禮的事宜。
婚禮流程、邀請那些朋友的加盟等等。
華仔來了興趣,放下快子,“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跟我說說,我看我能不能抽出時間。”
馬禹東喝下一口小酒。
花生米就酒,越喝越有。
望著在那邊和其他人做告別的瞎姐,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溫柔。
但對華仔的話語卻沒有一分的客氣,“你覺得你還能夠不來嗎?等我到那天時間了,你要不來我就把你打包帶走。”
華仔不討厭這種行為。
畢竟這是喜事,大喜事。
兄弟的婚禮,他怎麼可能不過來?
“可惜我結婚了,沒法給你當伴郎。”
馬禹東臉上閃過一絲嫌棄,“我婚禮上伴郎必須要長得比我醜。”
華仔背靠著椅子,翹著腿,“那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估計等到我七老八十了或許還有一絲可能。”
滾蛋!
笑罵一句後,馬禹東又認真的看著他,“你當初結婚時是怎麼樣一個流程?放在哪裡舉行的?”
華仔眼中閃爍著一絲回憶,嘴角含笑,“我當時跟我妻子結婚時,並沒有大操大辦,只邀請了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吃飯。”
“不過婚禮還是有舉辦,當時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現,就放在了國外舉行。”
他又看著馬禹東,“你跟弟妹的婚禮就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你們兩個都是大明星。”
“尤其弟妹還是公認的網路女神,你可不能在這方面委屈了她。”
那還用你說。
馬禹東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幾套方案。
他想和華仔這個結過婚的人尋求一下幫助。
第一套方案是前往歐洲。
當初他和瞎姐一吻定終身的地方,那個美麗地小鎮舉行婚禮。
第二個便是巴厘島。
那是國內明星結婚最愛去的地方。
天青水碧,鳥語花香。
華仔拿起兩根快子,擺在桌子上,“這兩個都不錯,不過弟妹她是什麼想法呢?”
“我還沒有跟她說呢,畢竟我現在首先要考慮訂婚事宜,結婚還要再放一放。”
也是。
但華仔作為過來人,“驚喜歸驚喜,可結婚畢竟是兩個人的大事,不能一個人決定,必須要和弟妹商量著來。”
“否則將來很有可能留下什麼遺憾,在未來甚至會影響到你們的感情問題。”
這是過來人的看法。
馬禹東記在心裡,“除此之外,你對婚禮還有什麼看法嗎?”
華仔瞥了眼周圍,哈下腰,放低聲音,“你們結婚時雙方父母是怎麼安排的?”
馬禹東鬆鬆肩膀,坐累了,“我是想邀請我的一個姐姐,和北電的老師當我的長輩。”
抱歉。
華仔也知道馬禹東地悲慘身世。
“那你有沒有考慮將婚禮放在河南?”
“河南?”馬禹東問。
“對!那裡雖然沒有什麼可以比肩巴厘島的景色,可是你的大半基業不都在那邊嗎?”
那裡可以說是馬禹東大本營。
那裡有龍華廣場,還有河南影視集團。
還有基金會和希望小學。
這都可以成為他堅實的後盾。
這個…馬禹東倒還真是沒”想過,“讓我再仔細想想吧。
華仔挽起柚子,“這事兒不急,回頭我幫你跟你嫂子問問,看看能不能介紹當初你嫂子那個婚紗設計師。”
訂婚嗎?
幾天後,馬禹東帶著瞎姐拎著行李箱返回了首都。
在首都照例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回到家。
行李箱放到房間裡,馬禹東換了套衣服,對躺在沙發上的瞎姐問道:“我要去公司一趟,你要跟著一起嗎?”
瞎姐鹹魚探頭看了他一眼,又縮回來繼續玩手機,“不去了,我好累呀。大叔你回來別忘了給我買鴨脖。”
“吃吃吃,都胖成那樣了還吃?”
瞎姐吐吐舌頭,“沒法子啊,咱就算胖成這樣,不照樣還是大叔心裡的小公舉嗎?”
我該你的?
馬禹東的嘴角狠狠一扯,“我能說不嗎?”
瞎姐白了他一眼,“當然不可以,你只能說yes。”
坐地鐵來到公司附近。
寧昊工作室開門了,不過馬禹東都沒有進入他的個人工作室,而是來到了東獅文化。
幾個小組長都在各司其職。
沉婧婧倒是沒在,馬禹東看向董悅,“你閨蜜人呢?”
“老闆,婧婧她去拍電影了。”
拍電影?
“對。就是老闆你那個不靠譜的朋友,叫郭凡的導演。”
“他死皮賴臉的將婧婧拉去當副導演。”
沉婧婧一直只認馬禹東這一個老闆,瞎姐目前還不夠。
馬禹東想起來了。
壞猴子確實投資了他的《同桌的你》,主演還是瞎姐的手下地小林子呢。
可…這丫的居然打秋風打到他頭上了?
“行了,你們繼續忙吧。”
他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前。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先來到了劉母的會計室,敲敲門,“阿姨,我能進來嗎?”
“請進。”
劉母正給綠植澆水呢,笑著瞥了眼他,“回來了,正好晚上來家吃飯,你叔叔想找你喝酒呢。”
“好的阿姨,這是我從四川那邊帶來的給阿姨和叔叔的特產。”
“客氣什麼?”劉母將特產放在了自己的架子上,隨後道:“這次看來是有事找我嘍,說吧~”
馬禹東此時穿著一身的西裝,這也是瞎姐為什麼看多看了他兩眼的原因。
馬禹東說的很極度認真的點點頭,“阿姨,我和師師年紀已經不小了…”
劉母頓時一愣。
這個開頭…
她連忙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攏攏顎前頭簾,繼續傾聽馬禹東地陳述。
“…我和師師年紀不小了,而且我和她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戀也已經過去了六年之久。”
“所以阿姨,我想請求你同意我和師師的訂婚。”馬禹東站了起來。
彎下腰,“阿姨,可以嗎?”
劉母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又壯的男人,卻在自己面前彎下了那挺拔的腰桿。
神情一陣恍忽。
老實講,她期盼這個畫面已經很久了。
她和劉爸也因為這件事情而聊過幾次,但當這一幕真的發生在自己面前時,卻是一陣子覺得不真實。
劉母思考了兩秒,而這兩秒卻讓馬禹東如坐針氈。
感覺異常的漫長。
他非常害怕劉母不同意。
從小缺失父母感情的他,更加期待這種長輩的認可。
馬禹東一直都不是一個叛逆的人。
好在劉母只是猶豫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
臉上帶著更加溫和的笑意,“其實我和你叔早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己家人。”
馬禹東微微抬頭,“那阿姨你的意思是?”
劉母笑著點頭,“當然同意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呢?還有,你剛才說的訂婚…?”
馬禹東鬆了一口氣。
也坐了下來,只敢做椅子的一半,“阿姨,這個還不急,我還要帶師師回去見我的親姐。”
劉母也知道紅姐的存在,那個美麗且氣質的女人。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是,這種事情怎麼也得要和自己的長輩說一下,那你什麼時候去,我帶點禮物讓師師捎過去。”
“就這幾天吧。”
很急,不過急點好。
劉母在瞎姐那個歲數,孩子都可以遍地跑了。
而外面地董悅卻忽然大吼道:“老闆,你要結婚了。”
聲音之大,甚至給隔壁的寧昊都嚇了一跳。
只見他穿著拖鞋,快步跑進來。
甚至跑得太快,將拖一隻拖鞋都已經穿廢了,他卻不聞不問,而是跑到這屋隔壁。
“東子,你什麼時候結婚呢?”
馬禹東瞪了董悅一眼,最後苦笑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只是訂婚吶。
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大事情。
寧昊算是馬禹東哥哥級的兄弟了,他開始給自己這個弟弟出謀劃策,“我覺得什麼巴厘島國外都沒有意思,還是在咱們國內舉行的好。”
“將來你度蜜月時,可以帶弟妹一起去其他地方旅遊,不是嗎?”
“但結婚這種事情,還是要在咱們自己的土地上舉行,落葉歸根~”
這個說法得到了劉母的認同。
至於是放在首都還是放在河南,倒是值得思考辯論一下。
橫店,客棧。
“什麼,你要結婚了?”
“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