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這麼無知吧?”
她罵瞎姐不懂禮貌。
瞎姐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可這裡是東方!”
“華夏的東方,並不是你習慣了的西方,還請你自重~”
還有意無意看了一眼白兵身上的禮服。
白兵一愣,隨即一笑。
這是在罵她假洋鬼子呢?
她掙脫一下,掙脫開了瞎姐的懷抱,轉而將目光繼續放在瞎姐身後的馬禹東身上,“東哥,我先去卸妝,晚點再來找你。”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還是懂得。
她離開了。
馬禹東摸摸腦袋上的油發,就見瞎姐在那都都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
仔細傾聽。
“願天堂沒有狐狸精。”
馬禹東目光詫異。
沒想到枕邊人瞎姐還是個狠人,一言不合就直接給人家咒死了。
………
馬禹東曾說過,寧昊這孫子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
他的電影裡也沒有存在過純粹的愛情。
有人會說《無人區》裡的律師與妓女,那不就是愛情嗎?
馬禹東只會一笑。
那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在生死關頭,這種感情夾著太多情緒和意外,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相濡以沫。
而危機解除。
身為精英職業的律師,還會和一個妓女混在一起麼?
結局想想就悲觀。
所以寧昊將其寫死也是理所當然。
如果刨出《無人區》的愛情之外,寧昊電影裡就真的不再存在愛情了。
難道你能說《瘋狂石頭》裡?那個大嫂?
因此,寧昊是真的不會拍愛情戲!
但好在這出戏裡,男女主角在現實就是一對兒情侶,也無需他去考慮那些問題。
寧昊招呼來這對小情侶,“你們覺得該如何展現一下,小東北和顧茜茜這條感情線?”
瞎姐喜歡更溫和一點,“偶遇,然後讓兩人共同經歷一些事情,最後發現彼此的美,最後再愛上。”
這是屬於她心目中的浪漫。
她和大叔就是這般相遇,這般愛上地。
邢娜娜為首的一眾編劇都很滿意這個結果。
寧昊不置可否,轉頭看向馬禹東,“東子,你覺得呢?”
馬禹東就相對比較直男一些了,“英雄救美。”
被大家用爛了卻又經典的戲碼,無論哪個年代,這出戏碼都會排在前五。
寧昊也是一個男人。
他對浪漫的事情不感興趣,“英雄救美?你細說說。”
馬禹東笑笑。
英雄救美放在這社會上來展現,那可能有些無腦狗血。
但你要放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卻很正常。
這可是二戰期間,多事之秋。
哪天發生點事情都不意外。
就比如突然有人進攻了這裡。
但馬禹東剛剛得罪完瞎姐,此時也不敢無視她的想法,“先讓小東北和顧茜茜英雄救美,隨後再讓兩人來一段愛情故事,最後兩人互相喜歡上對方,這不就成了嗎?”
很簡單的劇情。
甚至放到電影院,觀眾看了第一眼就能猜測出下一幕該怎麼演。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這樣演不好。
男人都喜歡當英雄,女人何嘗不曾幻想,自己就是那位被救的那位公主?
這也就是英雄救美這戲碼,從古到今,恆久不衰的道理。
道理擺在那裡了。
具體細節還需要寧昊仔細琢磨一番,隨後又詢問馬禹東還有什麼高見?
馬禹東提筆就寫:虛偽的寒暄就是為了更好的推銷,像tm愛情一樣,故事的開頭永遠是甜言蜜語的承諾。
這便是他對這部戲裡小東北與顧茜茜愛情的總結。
開頭是喜的,結局就必須是悲的。
寧昊深有領悟,感嘆道:“要不咱倆以後合作吧?我拍一部電影裡的故事,你就專門拍戀愛戲份,咱倆絕對能火!
………
鏡頭置前。
由於小東北的莽撞,破壞了影后芳等人計劃,被他們趕出了團隊。
恰逢此時。
房子也因為沒有交租而被房東清退,小東北覺得自己瞬間從人生巔峰,掉到低谷。
哪天在街上乞討,遇見了那個害他的女人。
此時,正和另外一個拄著文明杖的男人走在一起。
男人很有禮貌。
從懷裡掏出幾枚大洋放在他的碗裡。
兩人繼續往前走,飾演男人的房明聲音略帶低沉,“茜茜,這枚戒指是我爹讓我送給你的,是奶奶的媽媽傳下來的。”
瞎姐沒有接過來,而是背對著他。
兩人指腹為婚。
別人眼裡,就是金童玉女般的存在。
地位上也是門當戶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討厭這個人。
不,不能說是討厭。
只是覺得和他在一起,甚至能將自己往後幾十年的生活都看在眼前。
毫無波瀾。
瞎姐深吸一口氣,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曉彤,你愛我麼?”
房明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問題,惱羞成怒,“茜茜,你怎麼可以在大街上說這種問題?太下流了!”
他是典型古典文化代表。
瞎姐急了,又有些可笑,“愛有什麼下流的?或許你可以跟一個你不愛的人過一輩子,但是我不能!”
而顧茜茜學習的先進西方文化,兩者本質上就是衝突地。
更是寧昊在諷刺當今社會所謂的文化衝突,以及被媒體怒罵他電影雅與俗的問題。
所以馬禹東說他不懂愛。
他的電影裡也沒有愛。
只有人性的衝突和選擇。
如果非說這段感情很有意思,倒不如寄託於馬禹東和瞎姐之間的愛情。
本來和風細雨。
霎時間變了天,防空警報拉響。
整座城市陷入慌亂之中。
馬禹東發現孤零零一個人的瞎姐,咬咬牙,終究還是骨子裡的善良佔據了大腦,抱著她一起跑。
逃跑過程中,被一枚炸飛過來的石子擊中了頭部,從而觸發了主角的特殊光環。
不死!
否則,呵…
在睜開眼睛時,他就躺在了顧茜茜閨房內。
頭陣陣發疼,“這是哪?”
瞎姐心想,風水輪流轉啊,之前拍《步步驚心》時,她就因為頭疼問題而被罵了一頓。
現在輪到他了,看他咋演!
“醫生說你…輕微腦震盪,需要靜養。”
可瞎姐卻忘記了一件事,這是拍電影!
時間緊,任務重。
而這段戲也只是起了個承上啟下的作用,並不是什麼關鍵是嗎?
馬禹東揉揉腦袋,誒!
頭不疼了,病好了。
氣人不?
人類的喜好並不相通。
切換下一個場景。
他哄騙瞎姐去給自己拿點兒水喝,而自己則偷熘到了顧行長的書房內。
輕而易舉便找到了押送金子的行程圖。
深知自己不能帶走證據,便隨手拿起了一張照片,在其背部開始畫著路線圖。
專心致志的模樣又恢復到了那天在餐廳裡時的場景,瞎姐躡手躡腳來到他身旁,探著頭,“好呀你,又在偷東西!”
馬禹東心裡那個不爽啊。
自己怎麼也算是偷盜屆的大手了,怎麼自己就兩次犯事都被這個小丫頭給堵到了。
難道她就是自己的剋星嗎?
揚起手,可這次不能打了,“給你給你,我還不需要呢。”
把照片兒正著放到了桌子上。
瞎姐一看,那不是自己的照片嗎?
頓時愣在那裡,結結巴巴,“你你,你拿我照片幹嘛?”
小東北可是按照韋小寶人物刻畫的。
打蛇隨棍,便是他的最好人生寫照。
更別提銀行長屋子裡還掛著清朝12帝的頭像,其中康熙正微笑著看著他。
馬禹東福靈心至,“拿你照片幹啥呀?拿你照片兒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瞎姐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先進文化知識了,沒想到這還有一個比自己更先進的。
滿腦子都被羞意充斥著,“你別瞎說,又不是演電影。”
馬禹東來了招以進為退,“你是千金,我是小演員,拿你照片我不配。”
他又開始自怨自艾,“自打那天晚上瞅見你,我就天天尋思你,我就想能天天見到你。”
說著便上手搶那個照片。
瞎姐側著臉,“那你還,還打人…”
馬禹東極其沒有底氣地說:“哪個大老爺們不打媳婦啊?”
“再說了,打是親罵是愛。”
“今兒既然說開了,那我問你,你愛我不?”
這就像學校裡一個班級好學生。
品學優良、貌美膚白,深受老師的喜愛。
可這種學生往往都是被班級裡的壞小子們所吸引,最後成為了壞小子們女朋友。
大概是被壓抑久了,所以更向往自由。
他們不會去思考未來。
瞎姐竟一時間沒有拒絕。
一旁靜靜看戲地白兵心裡痛了下,助理連忙攙扶住她,“兵兵姐,你還好麼?”
“還好。”
白兵忍痛繼續看著這一幕,只見馬禹東忽然極為嫻熟地拉過瞎姐。
低頭,便吻了上去!
瞎姐助理叮噹暗自歡呼!
這是這一對第一次在大熒幕上親吻!
果然磕cp還得磕真的!
是真的敢親啊!
你看!
瞎姐竟然不顧這是在演戲,竟然雙手攬過馬禹東的脖頸,熱情回應!
寧昊鬱悶的就要喊‘卡’,卻被媳婦無情打斷,“別鬧,人家小情侶情到深處了。”
寧昊看看手中劇本,“那咋整?就讓他們這麼親?”
邢娜娜竊笑不已,“還有寧大導演辦不到的事情呀?”
寧昊受不了媳婦的取笑,拍拍屁股向外走,“我去抽個煙,等會他們親完了,讓他們補個妝重新拍。”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這段戲拍完了。
馬禹東也跟著鬱悶了,看著鏡子裡被咬破的嘴唇,“你故意的?”
瞎姐也不太好意思,“時間久了,就熱情了點…”
再說了!
“大叔你剛才也回應的挺開心的,沒見你拒絕啊。”
馬禹東翻了個白眼。
那種情況下,他如果拒絕了,以後瞎姐該怎麼在劇組裡待?
沒錯,他都是在為她考慮,所以才委曲求全。
馬禹東咂咂嘴巴,還有血腥味,“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瞎姐訕笑一聲,到底還是她的錯,該認打認罰,主動給大叔按摩,“大叔,下次我不會那麼用力了,我保證!”
還有下次?
算了吧,馬禹東可不想破了相。
瞎姐恍然大悟,原來大叔是擔心破了相呀,那簡單!
拿起化妝桌上的工具,“大叔,我幫你修飾一下就行了,保證鏡頭下沒問題。”
“真的?”
“比真心還真!”
那行吧,馬禹東往那一坐,在信她一次!
瞎姐畫著畫著,就覺得不對勁…
明明自己是想修飾一下的,可現在怎麼跟大熊貓一樣?!
馬禹東等的不耐煩了,“好了麼,我要睜眼睛了…”
嗯?
這是…變異?
從北極熊變熊貓了?
瞎姐很尷尬,後退半步,“大叔,我給你卸妝,我不是有意的。”
馬禹東沉默半晌,就在瞎姐以為他更生氣了之時。
馬禹東忽然對鏡子裡的自己撒了下嬌,吐吐舌頭,“好看麼?”
噗…咳咳咳!
瞎姐很急!
‘壞了,我男朋友在一起之前,一副性冷澹看破人世、要孤獨終老的模樣。’
‘我還一度懷疑他是彎的。’
‘在一起之後大翻車,現在開始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妝容,還會給我吐舌頭勾引我!’
‘這還是之前的那塊木頭嗎??’
馬禹東想要噁心她一下,以發洩自己心中悲憤,故作誇張道:“那你想和大熊貓近距離接觸一下嗎?”
瞎姐被噎了一下,一言不發就要離開。
她勉強吞嚥口水。
男人騷起來更可怕!
以後老劉家家規第一條:男人絕對不可以犯騷!
瞎姐勸慰自己:現在還不能急,那個狐狸精還沒來呢,再等等!
馬禹東揮手,“快滾,我要換衣服。”
瞎姐就坐在化妝桌上,翹著美腿,“沒關係,又不是沒看見過。”
有人叩響了化妝間的門。
由於是馬禹東和瞎姐這對情侶進來的,也沒有哪個化妝師進來打擾。
那麼這個敲門就很詭異了。
瞎姐忽然想到了什麼,靠近大叔幾分,示意他開口。
馬禹東上哪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於是開口道:“誰啊?”
敲門聲停止了。
過了一秒,“東哥是我。”
“白兵啊,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白兵捋著自己耳後的秀髮,“東哥,現在方便嗎?能不能把門開啟,我想進去和你聊。”
這聽的瞎姐耳目炸裂!
她就說這小狐狸怎麼轉了性子,拍戲時還為她鼓掌,合著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想讓她自大起來。
隨後小狐狸在偷偷摸摸摸到大叔房間,來一個燈下黑,極限偷家是不是?
有點兒意思?
可奈何她棋高一招,瞎姐用嘴型告訴大叔:就這麼談。
馬禹東也用口型回應:還是開門吧,要不然還以為我在屋裡幹什麼事情呢。
瞎姐回了句:不方便。
馬禹東看看四周,他哪不方便了?
但拗不過她,“我在房間換衣服呢,有什麼事你就這樣說吧。”
換衣服?
白兵忽然倒吸一口冷氣,她大抵還是要臉的,沒敢進去,“東哥謝謝,謝謝你帶我進入到這個劇組。”
瞎姐一怔,明明是她帶的。
這個丫頭卻還是將目光放在他的大叔上,真是死纏爛打呀。
不過瞎姐心中暗喜。
她知道機會來了!
一個能讓大叔銘記自己一輩子的機會。
或許,她應該感謝白兵?
在馬禹東鎮驚的目光下,瞎姐蹲下抓住甘蔗。
馬禹東已經守身如玉一個多月了。
尤其大壩還是蓄水期,他深知一旦洩洪後果相當嚴重!
反正絕對不能讓白兵進來!
“那個…這不算事兒,你還有其他事情嗎?”馬禹東語氣很平澹,他刻意壓低自己的聲線,讓聲音跟往常一樣,不想讓門外那位覺察到有什麼異常。
可這聲音裡似乎有一絲顫抖。
畢竟外邊有人呢。
雖然隔著一扇門,隔著一間屋子,可是這種怪異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像是偷情一樣?
明明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那個東哥,我還有一些話想對你說。”外面的白兵好像很難為情的樣子,扭扭捏捏。
瞎姐忽然覺察到了什麼,難道…
馬禹東坐的很穩當,“什麼啊?白兵,你想到說什麼?”
“我,我…”此刻,白兵還是充滿猶豫的。
可是有些話如果再不說,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那個女人實在欺人太甚。
白兵牙一咬,腳一跺,“東哥,我喜歡你。”
馬禹東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不過並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
就在這一刻,瞎姐忽然將甘蔗放入了嘴裡。
“……”馬禹東無語中!
晚了,早就晚了!
嘿嘿…
瞎姐眯著眼睛,你喜歡的東哥,已經成為專屬於她的男人了!
“白兵,我…嘶!你突然這麼說,我有些…”馬禹東真的不知道此刻該對白兵說些什麼好了。
他是想直接拒絕,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直接拒絕的話,是不是有些過於不要臉了?
可是這要是答應的話,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呀。
馬禹東從來就沒有想過和瞎姐以外的人發生過關係,他只是拿白兵當妹妹看。
可是這要怎麼說呢?
真的是很頭疼啊。
就在這個時候,甘蔗的痛楚傳來。
馬禹東倒吸一口冷氣,怒瞪了一下始作俑者:你竟然敢用牙?
瞎姐美滋滋的嗦著甘蔗。
她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要沒有這個心理素質,她男人早就被人家偷吃不知多少回了。
不過也倒沒有在用牙。
剛才自己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態度而已,可不敢真咬壞了,關乎未來生活幸福呢~
滿屋生香,盡是歡樂。
這算是背德麼?
可…背的哪門子德呢?
門外,白兵等了好久也沒有得到回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東哥,我喜歡你,我不求你給我什麼答覆。”
瞎姐心裡暗笑:不求答覆,那你倒是快滾吶。
不知道她在幹正事的嗎?
白兵鼓起勇氣,面紅耳赤,“但我想…東哥,在分別前,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擁抱?”
擁抱?
馬禹東苦笑,他怎麼給你擁抱。
帶著別的女人的氣息來給你擁抱麼?
那他可就真不是人了。
尤其瞎姐也絲毫沒有停止吃甘蔗的行為…
他總不能上半身去擁抱吧。
“抱歉。”
這一聲歉意,洗淨了白兵身上的勇氣。
望著那扇門,卻如同一座山嶽般阻擋在自己的面前。
白兵自嘲慘笑,“東哥,是我打擾你了,再見。”
再也不見。
門外沒有動靜了,馬禹東這才揉著額角,“你現在越來越變態了啊,這種事情你都做的出來。”
瞎姐囔囔一句,“那我看大叔玩的也挺開心的呀。”
馬禹東罕見的紅了下臉頰,拍拍她腦袋,別說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瞎姐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化妝間。
用手活動活動下顎,有些酸。
看來她得抓緊一下步,要不然遲早有一天自己下巴就要脫臼。
正要去刷個牙去。
白兵忽然從角落裡出現,瞎姐停止了腳步,“你?”
白兵倒也沒有隱瞞,“沒錯,我一直沒有走。”
那豈不是?
兩人在裡面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瞎姐有些害羞,但很快便鼓起勇氣來。
怕什麼?
她和大叔是光明正大的情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白兵頗為好奇,認真的盯著她看,“你就真得那麼不要臉麼?”
瞎姐昂著頭,如同一位凱旋歸來的將軍,“你就是那隻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小狐狸。”
白兵呵呵一笑,隨後整個人走出陰影裡,只見懷裡還抱著那隻小貓咪。
她溫柔道:“你知道我給它取了一個什麼名字嗎?”
瞎姐不屑知道。
反正肯定是用來氣她的。
但沒關係,她已經是勝利者,不會去聽敗者的哀嚎。
白兵在身後悠悠一句,“我給它起名為思東。”
瞎姐頓時停住了腳步。
忍…忍不下去了!
轉過身,臉上戴著不加掩飾的厭惡,“你能不能不要再闖進我和大叔的世界了?我們很好,也不需要你來比物喻人。”
白兵沒有聽進去,反而溫柔地摸著貓咪小腦袋,“只要你們沒有結婚,那怎麼做是我的自由。”
“再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結婚了又如何?在這個圈子裡這並不是一件新鮮事。”
見瞎姐就要怒噴她有病!
白兵反而沒有了吵架的心思,留戀的望向那緊閉的化妝間,“答應我一件事,你要對東哥很好,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如果你能做到,那麼以後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瞎姐怒了,那是她和大叔的事情!
而且將來會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絕對不是基於你的脅迫!
可白兵卻不聞不顧,繼續道:“我只希望他能過得幸福。”
抱著思東轉身離開,在快要離開前,放下一句話:“我說的並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否則你可以試試,將來的我不會再像這般心軟。”
只留下那個生悶氣的瞎姐。
瞎姐皺眉,她發現自己還是小瞧這個女人。
不行她也要加把勁,努力學習,學習該如何正確的馭夫!
正好,明天和那些所謂的貴婦們見一見,瞭解一下這些人是如何把控自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