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了蜈崖這個小插曲後,蕭濎安撫蕭家其他人繼續舉辦晚會,自己則是和蕭漓、月媚、夭夜、夭月、蕭炎這幾個相關人士將蜈崖帶到了別院,從他嘴中撬出情報。

蜈崖自然是不會那麼輕易的說出口,然而在經歷了蕭濎一系列不可外傳的手段後,蜈崖終究是沒能撐住,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呢。”

蕭濎起身拍了拍手,瞥了眼目光中帶著些許不適的蕭炎,顯然是因為自己剛才對蜈崖動用的拷問手段對他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而除了蕭炎外,在場的也就只有夭夜和夭月兩公主相當難看,其他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夭夜殿下,夭月公主,你們二位身為皇室,這種手段以後遲早是會動用的,畢竟這是你們應當揹負的責任。”蕭濎這般教導兩人,隨即將目光看向蕭炎,“炎兒,你沒必要學習這種手段,但我希望你能儘可能的接受這種事情。”

蕭炎面對惡人不會手下留情,但折磨是另一回事,蕭濎自己也承認折磨是相當不人道的手段,無論是因為什麼理由。

但不得不說,有些時候為了達成目的,折磨的手段是很有必要的。

蕭炎沒有言語,只是輕點了點頭,月媚有些愕然的看著她。

“蕭濎,你剛剛說和你想的一樣?你早就料到他會來了麼?”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邀請紫韻小姐來蕭家過年呢?”

蕭濎的回答令月媚神情一滯,就連夭夜和夭月也震驚的看著她,愣愣的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現在是加瑪帝國和蛇人族的中間人,只要我一死,目前的加瑪帝國和蛇人族就幾乎沒人可以從中調解。”

“炎兒可能也算一個,不過在出雲帝國和落雁帝國看來,這個位置只有我能勝任,因此主要目標肯定會放在我的身上。”

“這種情況下,如果其他幾個國家想要瓦解加瑪帝國和蛇人族的聯合,殺死我是最為簡單快捷的,但我平日裡都呆在加瑪聖城,他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時機。”

“也就只有回蕭家過年的時候我是完全脫離皇室保護的,這也是他們能對我下手的唯一機會。”

聽完蕭濎的話,夭夜等人對她更加佩服了,而蜈崖也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你......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很遺憾,我還沒那麼厲害。”蕭濎輕聳了聳肩,“我只是猜到有人會來索我性命,至於具體是誰,我確實無法預知。”

“那麼,我要問的事情也問完了,辛苦你了。”

蕭濎說著,從納戒中取出偃月刀,目光也泛起濃郁的殺機。

既然已經得到了情報和證言,蜈崖留著也沒用了,蕭濎必不可能放他回去。

蜈崖見此徹底慌了,絕望的發出了哀嚎。

“等等,我......”

“不等。”

伴隨著蕭濎冷然的話語,刀光閃過,蜈崖的腦袋也滾落到地上,眼中也徹底失去了光輝。

而後蕭濎收起了屍體,微笑的面對眾人。

“走吧~我們回去繼續看晚會~”

看著蕭濎這和熙的笑容,令月媚等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前一秒錶情陰冷的把別人腦袋砍了下來,後一秒就能露出這種溫柔的笑容,這前後轉變的突兀程度也太令人心悸了。

路上,蕭炎走在蕭濎身旁,看著她輕聲詢問道。

“姐姐,你覺得你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麼?”

“至少對我來說是正確的。”蕭濎伸出手,輕揉了揉蕭炎的髮絲,“炎兒,所謂正確與否,皆是看你處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同樣一件事情,在與我相同立場上的人看起來是正確的,反之就是錯誤的。”

“但如果一個人連立場都沒有,那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毫無意義的。”

“所以炎兒,如果你想要讓更多人認同你的正道,那麼只是單純的做你認為對的事情是遠遠不夠的,你要想辦法將他們拉到你的立場上,這樣他們才能發自內心的認為你做的事情是對的,才會心甘情願的支援你的正道。”

蕭濎說著,看著蕭炎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欣慰。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蕭炎已經無意間,讓很多人站在他的立場上了。

最典型的一個人,就是雲韻。

以蕭濎對雲韻曾經的認知,雲韻是相當重感情的一個人,當初雲嵐宗叛亂之時,包括蕭濎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她很有可能會將維護宗門放在正義之前。

卻沒想到,雲韻當初能那般決絕的正視雲嵐宗的罪責,不惜自己作秀演了一齣戲,乃至最後親手斬殺長老,親口宣稱解散雲嵐宗,都是因為雲韻不願讓蕭炎看不起自己。

加瑪帝國內,像雲韻這種被蕭炎所影響的人有很多,無論是有意識到還是沒有意識到,有很多人都會站在蕭炎的立場上去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

而這,蕭濎自認做不到。

所以蕭濎從來都不希望蕭炎向著自己靠攏,自己能把很多事情處理的很完美,這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但蕭濎所做的只是透過了解其他人的行事作風來制定一條最優的解決方案,卻很難如同蕭炎一般影響乃至改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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