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城來的很快,取證的人員在一旁迅速套上鞋套,戴上手套就往小路上進行勘察。姜陽跑過去和同事們借來筆和本子。

“姜陽,你過來。”賀城低頭點菸,半天沒打著火,看著那條染血小路的遠方神色不清。

姜陽跟著自己的師父對那對發現血路的小情侶問話。

“你們幾點來江邊公園的?來這邊幹什麼?”賀城側了側身子不說話,聽著姜陽問話。

“我們九點多來的,來,來這邊約會。。。”情侶中的女孩子還沒有緩過神來,男生抱著女朋友語氣顫抖著回答。

“什麼時候發現那條血路的?除了那條血路,在附近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姜陽手上不停寫,嘴上也一直在問問題。

“大概十點半的時候發現的,那會我女朋友才接到她爸的電話。沒發現什麼人在附近。”男生看著周圍的警員們,長舒一口氣,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

“你們天天都來這約,額,散步嗎?江邊公園這塊區域似乎還沒有完全開發完,這幾處都沒有路燈。”小情侶約會的位置靠近原來的江邊碼頭,現在碼頭基本上停擺了,留下很多違章建築以及工棚之類的。

“我們怕被她爸看見,就沒有往公園中心走,這是我們第一次來這邊,本來就是想往江邊走看看江灘的,哪知道看到了這個!”男生有點後怕地拍了拍女生後背,女生靠在男生懷裡哆哆嗦嗦給家人發微信。

“行,報一下姓名,留個電話,明天有時間來局裡做個記錄。”姜陽看兩個人年紀不大,可能是學生情侶,讓兩個人留下資訊後離開。

賀城的手上還夾著那支沒有點著的煙,看著小徒弟還在那寫寫畫畫,感覺又像回到了自己剛入隊裡一樣。

“行了,收拾收拾,我們看看那條路去。”

“師父,現在小年輕還是會玩,這黑燈瞎火有啥好約會的,人臉都看不清。”姜陽嘟囔著,從同事手裡接過手套和鞋套穿上。

“就是黑燈瞎火才有感覺嘞!你個單身狗懂個屁!”賀城把煙別在耳朵上,有點鄙視自己的徒弟順帶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循著血路往前,痕跡檢驗的人員拿著物證袋迅速取證。大概走出五十米左右,小路的血跡已經淡的看不清了,但是草被碾壓的痕跡卻一直往前延伸。

“師父,那女孩是不是。。。”姜陽其實在看到血路的時候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這麼大的出血量恐怕是活不成了,真就是大羅神仙來也難救。

“還不確定呢,別瞎想!”賀城一雙黑夜中都亮堂堂的眼睛四處掃視,早年賀城就是部隊裡的狙擊手,後來因為傷病退伍後進警局裡幹起了刑警,一干就是12年。雖然退役了,但是賀城這雙眼睛,老是被戰友同事們戲稱是狼眼睛,大半夜看著瘮得慌。

“老賀,快過來!”前面傳出一聲大吼。

賀城和姜陽對視一眼,快步過去。

幾名警員站在一棟水泥樓前,和老賀一樣轉業過來的王順眉頭緊鎖。那條血路的盡頭就是這棟灰色的水泥樓,水泥樓一共三層,幾名年輕警員本想先進去檢視一下,被王順攔住。

“你們幾個仔仔懂得錘子,裡頭莫斯都不曉得還敢往裡頭衝!”王順以前在川渝當兵,一口的川普混合本地方言吼出來,幾名年輕警員恨不得縮成一團。

“多叫幾個人,我打頭,老王你順個尾巴,進去看看吧。”賀城踏進水泥樓。

啪塔啪塔,水泥樓年久失修,一塊乾的水泥掉渣,一塊小水窪裡滿是青苔。整棟樓都透露著一股子破敗的味道,一層一層的網上檢視,樓梯沒有扶手,大家緊緊的貼著牆壁上前。

二樓顯得比一樓乾燥一些,天花板都在往下掉絮,姜陽拍了拍腦袋,嘆了口氣,自己昨天才洗的頭啊!

等到了三樓,賀城的腳步突然停住,其他人也猛地止住,只有輕輕的呼吸聲在空蕩蕩的樓梯間迴盪。

黑暗的三樓樓梯盡頭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姜陽身後的同事嚇得大叫一聲,一下子踏空樓梯,眼看著就要滾下去,姜陽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人拽過來站穩。

“搞莫斯啊?”

“前面有個人!嚇老子一跳!”

被嚇到的警員喘了喘氣,跟姜陽道了聲謝。姜陽剛剛也是嚇一大跳,跟同事擺擺手,將手電筒對準上面的人,想看清楚這是人是鬼。

賀城伸手壓低了姜陽的手電筒,只照到了那個人的胸口附近。

那個人穿的幾乎就像是幾塊破床單裹在一起,還是那種不知道放在太陽下暴曬多久的床單,黑乎乎油膩膩的。那人嘴巴里含含糊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也沒有看向幾名警員,就那麼緩緩往前挪,就在警員們的注視下脫下褲子蹲著開始尿尿。

“臥槽,是個女的!”警員們都別過頭。

“看樣子是個不清醒的,小鄭,你等會和小張在這看著她。其他人繼續搜查。”賀城示意眾人散開。

三樓不同於一樓二樓的寬敞,反而像一個個小房間一樣。眾人開始散開,逐個房間進行檢查。

姜陽拿著手電筒看向樓梯間,示意師父自己上樓頂看看。自從上了三樓,姜陽老師覺得鼻子不得勁,總是聞到一股子揮之不散的悶臭味,看到那個乞丐的時候以為是乞丐身上的臭味或者房間裡面的垃圾混合的味道,沒想到一路聞過來,那股子味道竟然是從通向樓頂的樓梯間傳來。

賀城點點頭,跟著一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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