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新年，啟程

五天後，顧生分別帶走兩個糧食基地的囤積，又趕到那兩個湊不出車輛的糧食基地，留下足夠車輛。

包括東西俱樂部的三十輛防彈重卡，和葉琳空間裡收集到的其它可用車輛。

此後，他們馬不停蹄的前往乳業基地、蔬菜基地、農業基地都是方毅組織的救援隊和本城自發的救援不易到達的地方。

顧生帶隊的救援隊員技能熟練、裝備齊全，專攻最難的地方。

這一天，他們順路來到第一個科研點，位置在高高的山峰上。

不管山上有多少裝置和人員，只要把喬尼和葉琳送上去就行。

顧意的車原地待命，顧生和嶽峰一行人利用固定索上山。

根據方毅發來的圖片，山上有一片建築，這就是科研所。

出現在眼前的，山頂無峰，平平坦坦。

山用軟體捕捉到雪下伺服器，機器人挖出來，找出最後一篇日誌。

“7月第四次對抗風雪實驗，如果能成功，我們將率先戰勝風雪。7月第四次對抗風雪實驗失敗，風雪暴漲百倍，吹走屋外工作人員不知去向，此時屋子搖搖晃晃，它隨時會倒。本次實驗結論如下，不要對抗風雪，人類目前的技術力量無法戰勝它。錢勇明所長絕筆。”

顧生湧出淚花：“笨蛋，笨蛋，你們為什麼要對抗風雪！還做了四次實驗！笨蛋！”

他仰面，淚水流入咽喉，噎的差點過不去，就又迸出更多的淚花。

葉琳沉重的道：“梁是對的。”

在車上的梁：“謝謝女孩，不過請說明白，我沒聽懂。”

葉琳：“救援車的動力，風雪不能對抗風雪，風的力量讓救援車原地停駐，風的力量再讓救援車破風而行，清障車也是這個原理。”

梁：“哦？我早說過，專利你我有份，不能對抗風雪不是你告訴我們的嗎？”

葉琳吸吸鼻子：“與風雪共舞者，才能走遍天下。”

梁：“對。”

葉琳：“情緒不好，我忘記了。”

梁：“先生們，你們帶著女孩下來吧，能救，我就通知顧二的人上山，不能，就別讓女孩留在悲傷的地方。”

這種天氣講究不了收骸骨，有些工作人員被風吹走，又找不到骸骨。

顧生收隊下山，直奔下一個科研點，大家鬱郁。

梁理解他們心情，把車開得飛快。

清障車在風雪裡發出爆破聲。

趕到下一個科研點，顧生一行人尋找倖存者，找到就和方毅聯絡，讓方毅說話取得信任，同時注射營養針，通話結束後進入睡眠艙，葉琳收起，一氣呵成。

他們一直沒有回去，奔波在茫茫風雪中。

阿托夫上校直接聯絡顧生：“顧，孩子，你必須上路了，我在天上看到很多颶風，颶風群。它們的威力遠勝風雪前最高武器。如果它刮到你們城市，會把城市絞成碎片，從地面上消失。”

半小時後，顧生收到基地發來的正式語音檔案。

“尊敬的顧隊長，歡迎收聽生命不息投資公司第30890號語音檔案，本檔案經由董事會和重要股東議定，十分鐘前尊敬的總裁兼基地長先生語音簽字生效，內容如下。尊敬的朋友顧生，我們出於某個重要原因接受你攜帶全城而來，並對此熱烈歡迎，但我們從沒表示過向你的國家無限救援。我們不是冷血，但我們也不夠博愛，我們必須考慮全球現實，還有很多國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們迫切需要我們的飛機、車、救援人員及物資的幫助，而這些國家的民眾出現在基地，是基地股東。請體諒我們的處境，要麼無限博愛，要麼學會冷血。但請相信我們的冷血有足夠證據，阿托夫莫頓上校發回最新天氣資料，颶風在全球各處無規律形成。即使你立即上路，它也會對你的旅途造成困擾，比如我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的全程由預估八個月提升到一年零兩個月之久，中途你必須繞路躲避颶風群，以此減少車輛損壞。按約定的，我們保證你在路上的補給，併為你的繞路增設補給點，併為你提供上路後的安全保障，儘可能的保障你一路順風。所以，請收聽後立即決定啟程日期，並在三小時內回話。否則我們只能向你發起通訊，將在通訊裡譴責你過度使用本基地的救援人員和工具，這與約定歡迎一千萬人不符。為了全球，為了股東不再激烈言論，我們必須向你譴責。愛你的董事會。”

顧生聽完，靜靜的聯絡大家：“本次救援到此結束，各位，我們回城。”

然後一個一個的聯絡：“方長官，我收到基地催促的正式檔案，我將回復後天啟程。是，我帶隊而去，也會帶隊而回。”

“局長，救援的如何？我給你六小時，能結束嗎？你結束後直接回城，我們後天啟程。是，我在回去路上，你那裡的倉庫廠區我這就去搬。”

“廖副廳長，我和局長這就結束救援，後天啟程。”

馳向下一個城市的兩輛清障車掉頭。

顧生回覆過基地後，對葉琳露出依依不捨：“小琳，慶幸我還能和你守歲，明天晚上，你們大家一起到救援車上聚餐，後天一早，我暫時離開你，但我會很快回到你身邊。”

葉琳：“好的。”

是啊，今天臘月二十九，明天大年三十。

顧生將在新年的第一天，帶著全車的人奔向新的日子，除此，別無他法。

新年的氣氛，讓救援車裡內喜氣洋洋，就算有人落淚，也是道：“我們還活著。”

而且活的不錯。

地下城的人均已登車，除去適應車內生活，再就是隨時能夠啟程。

從溫度來說，救援車內的可以人為控制。它分成一節節車廂，間隔的有門，病人的車廂高几度，健康人的車廂恆溫26度。

地下城的溫暖由小型鍊鋼生產線的高溫、居住民眾多少的體溫、地底本身的溫度構成，不冷，但有的地方溫度很高，生產線和飲食點的旁邊像夏天，走遠一些就變成春天。

從生活便利來說，救援車裡有洗手間，每天能洗澡。有洗衣烘乾機，每天能洗衣服。睡覺時有廣播聽，還不止一個頻道，可以按照自己喜好調臺。

地下城匆忙挖掘，不能洗澡，也沒有足夠民眾使用的洗衣機。

從安全來說，地下城的挖掘方向根據地面倉庫、超市、生活區而成，主旨方便得到地面物資，方便民眾回家收拾物品。

如顧生所說像個龐大的蜘蛛網，而結網的蜘蛛，主持這項工作最多的廖隨也沒全盤熟悉，每次利用通道前必須使用臨時地圖。

地面城市雖然更大，廖隨在此工作多年，大小街道張口就來。

祖通糾集五千多人，是個不加掩飾的對立面。

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生過人員失蹤和傷亡事件，但每次使用完一個地下通道，確保沒有民眾需要回家，廖隨會把地下通道進行封堵關閉。

簡單的堵上一道門，門從地面得到，也就這樣，免得還要進去時挖掘麻煩。

如果有人要做壞事，地下通道存在一定便利，還不容易查詢。

顧生錄了一段聲音，時常播放在揚聲器裡，讓民眾們不要隨便離開聚集點，人心難測當防要防。讓每個聚集點的民眾們每早每晚互相查詢，有人不出現立即彙報。

救援車裡無疑很安全，它除去每個車廂有門，另外還有五道門，每個想做壞事的人先要明白逃不出去，內心叵測只能平息。

而逃出去只有冰天雪地，還是留在救援車裡能生存。

救援車裡實在方便，後來登車的人裡提出意見，讓他們晚登車了，他們一直沒法洗澡沒法洗衣服。有人說的和緩，有人說的尖銳。這也許是天生語氣，也許是真的不滿。

這就是眾口難調，也即是不少人提出的鬥米恩升米仇，這種仇也確實普遍在一定的生活裡，但是與救援無關，它與當事人自身有關，建立在對生活的不學習不反思上面，所以它普通存在生活裡，更多存在人的談論裡，不屬於不能糾正。

還是那句話，倖存者的額頭上沒刻字，在救援現場沒有表現出自身屬性的時候，他們統屬於倖存者。

還有一些心情具有特殊性，一些人力主發展地下城，理由是故土難離，這是家園，不應該輕易放棄。

基地既然能送來大量救援物資，為什麼不利用它們發展地下城呢？

清障車也好，救援車也好，都能往各處蒐集物資，甚至可以重新開採礦產，重新恢復一些生產。

真的地下城寒冷到無法住人，我們還可以坐上救援車離開。

為什麼不發展地下城，要把民眾和物資送給陌生的基地呢？

祖通的言論“人口是備用糧”不是他想出來，而是沒有工作的人無所事事，想東又想西，傳到他耳朵裡。

難道不允許這些人進入救援車嗎？想當然不可能。

這些人進入救援車以後，翻書似改口，說救援車裡樣樣好，睡的香，吃的好，風雪大的時候隨時可以上路，成為救援車的擁躉。

每天洗個熱水澡，能消除大部分的異議。

顧生曾認為的一千萬人登車，只能兩或三天洗一次，是他忙於救援，對救援車的工作還不算熟悉，所以計算錯誤。

車內現在有一千兩百萬人還多，但洗手間就那麼多，不可能同時使用，在分批進入的情況下，風力發電和雪化成的水足夠供應。

今天大年三十，救援車裡氣氛熱烈，都已知道餐廳熱火朝天的包著餃子，晚上團圓飯分發酒水飲料。

糖果跟著早餐發放，每人一塊巧克力，給孩子們多幾個水果糖。

只有顧生心情一般，工作安排過後的他，暫時沒有重要事情，廖隨心疼他和武道昌在外救援，讓他們今天休息，等著吃團圓飯就好。

車長的房間裡，顧生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

他一定會和心愛的女孩會合，可是離別的日子還是無法忍受，哪怕葉琳直到今天也沒有真正接受他的愛戀。

老顧敲門進來：“小生，嶽老的意思，晚上每個車廂都有救援隊員，我們用通訊器一起投影，你說幾句話。”

老顧說到這裡，察顏觀色：“你怎麼了？”

他在兒子旁邊坐下來：“大家都感激你，我聽來聽去，在地下城裡說怪話的人，如今也感激你，小生，沒想到我們家還能出個英雄人物，老爸我也很感激你，一早我和你媽就在房間裡祭祖宗，這種時候不燒香了也沒有祭物，心意到了就好，我說列祖列宗地下有知，咱們家的高香是不是都應在小生身上了，你一定能保護好大家，把大家送到生命不息的基地去。你的擔子重，你的心裡煩，我就沒有多想過。是爸爸不好，你能對我說說嗎？”

顧生愁眉不展：“爸爸，工作上沒有事情，是小琳，她不和我們一起走。”

老顧大吃一驚，反問道：“嶽峰也在追求她是嗎？”

顧生心事重重的人，也由不得失笑：“不，嶽峰守孝，爸爸咱們不能這樣說他。”

老顧：“那，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走？其實你說結婚的那幾天，我說你和小琳立即結婚，可你沒有同意。”

顧生：：“老爸，小琳還沒有完全接受我，”

老顧不敢相信：“為什麼，小琳很優秀，我兒子也很優秀。”

顧生沒有底氣的道：“小琳她擔子比我重，她還要去更重要的地方，很重要，我勸不了她。”

老顧語重心長：“小生啊，你這輩子不會再遇到這麼好的女孩，”

顧生：“是的，爸爸。”

老顧：“我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實惠的女孩，我和你媽門當戶對，結婚的時候從雙方家庭利益考慮，幸好我和你媽婚後彼此滿意，否則為利益產生的怨偶到處可見。”

顧生：“是的，爸爸。”

老顧：“小琳是你遇到的第一個不看你身家，卻給你很多的女孩。她真的很難得哦，我的意思是這天氣看不了身家，哦，也不是小琳很在意身家，”

顧生又笑：“我聽懂了，爸爸。”

老顧摸摸自己額頭：“就是小琳很難得，很能幹，不嬌氣，也不貪心，不然我和你媽勸勸她，讓她一起走？”

顧生的神情里正色起來：“爸爸，所有人都認為風雪來的奇怪，小琳她要擔負更重要的擔子，真正的重擔。”

他回想到和嶽峰的一段私下對話。

顧生：“你陪小琳去那家公司，還有其它意思嗎？”

嶽峰：“全球都懷疑我有天氣武器，我為什麼不能懷疑別人？根據女孩的說法，那家公司的科技遠超過我。而且我相信有證據時，女孩會跟我們離開。”

顧生：“我也相信。”

所以葉琳必須回到那家公司，方便嶽峰查出風雪突襲的真相，顧生也無法避免離別。

老顧沒了主意，嘆氣道：“這天氣，人能怎麼樣呢？活下來就好。”

他出去，又回來，端的錦盒給顧生：“這對古董表，是醫生診斷你媽媽不會再生以後，我和你媽媽購買的，兩個媳婦一人一個，讓她們知道妯娌也是一家人，和睦相處的意思，一個已經給小裴，這一個你給小琳。”

有點神秘：“你可速度快點，嶽老說想和我路上作伴，他住在咱們這個車裡，他和我說起話來，時常旁敲側擊的說小琳好，嶽峰也好，被我拿嶽峰守孝的話堵了兩回。小琳身邊的幾個人，我看來看去也就嶽峰是你對手。”

顧生一笑：“這三年他不會，他是個君子。”

接過古董表：“謝謝，爸爸，我好多了。”

武道昌的家，也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長寬高為2米3米3米。

武道昌的妻子笑道：“你女兒同學和咱們家一樣，也是父母和一兒一女，也是分配三個房間，又交出去一個。也和咱們家一樣，對兩個房間的安排是父子住一起，母女住一起。咱們家上車後，發現都在這個車廂裡。兩個女孩兇的很，逼著兩個男孩住在一起，這樣總共四個房間，我們兩對父母就可以各自同住，男孩住一個房間，女孩住一個房間。”

武道昌聽著也好笑：“兩個男孩答應嗎？在一個房間裡不要打架才好。”

武道昌妻子道：“他們噘著嘴，就差掉眼淚，可是姐姐們非要這樣做，他們只能住在一起，也就半天，交上朋友了，有說有笑的，形影不離。”

武道昌：“那就好。”

過會兒道：“孩子們突然長大了。”

武道昌的妻子：“誰說不是呢。對了，你不當車長，顧隊長沒有生氣吧？”

武道昌：“我當他的副車長，其它車我不管，我另外再管一輛清障車，有時我到清障車上，可能幾天不回來。”

武道昌的妻子放下心：“那就好，你們倆以前一個上司一個下級，共事有幾年，彼此都熟悉，現在雖顛倒過來，顧隊長是上司你是下級，你不工作這說不過去。”

武道昌有點沒心情的模樣，淡淡道：“在外面睡不好，我睡會兒。”

兩人只有一個房間，他翻身睡下來，武道昌的妻子在房間裡躡手躡腳的收拾。

為什麼不願意當車長呢？

車長說一不二，是一種權勢。

武道昌面對顧生時也沒有說清楚，他的原話是：“我配合你工作更順手，我比你年長，經歷天災精力不夠了，我也參加外出救援，見到太多悲慘事，不怕你笑話，我的膽量慫了。你交待工作，我執行，我會很好執行你的意思。讓我獨當一面，我打心裡怕。”

他打心裡怕，怕的卻不是獨當一面，這裡面的實話武道昌不敢對任何人說。

廖隨對顧生說過，風雪前他沒有這麼多的服務精神，顧生說他也是，武道昌也是。

被他清理門戶的楊俊等人不滿意空降局長，大事小事架空武道昌，但攆不走武道昌，有些事情需要局長簽字，也分錢給武道昌。

武道昌空降到這個一千萬人口的城市，四十歲的年紀就打算在此養老，他明知道是冤案，但楊俊送錢加上一通漏洞百出的好聽話，武道昌提筆簽字。

本城治安局長武道昌沒沾直接的血，間接的他腦袋裡一本清賬。

他是壞人嗎？

他應算在助長惡人的行列裡，他是壞人。

當他參加救援後，原本的生活觀點和現在的救援觀點交戰，這是他睡不好覺的主要原因。

他不敢單獨當車長，怕車裡有民眾站出來和他算賬。

風雪前的本城有很多納穢角落，救援車裡的精神卻是共同度過難關。不讓公道存在，就不存在“共同度過”。

顧生帶隊的六輛救援車裡，無疑有公道。

晚六點鐘，六輛救援車發出低低轟鳴聲，輕微挪動著位置，把龐大的車體從積雪中拔出，換個新的地方繼續停留在風雪中。

每個車廂都有攜帶通訊器的救援隊員，這是基地又支援一批通訊器，顧生挑選了一些人完成基因驗證。

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機器人，機器人由顧生的生活管家控制，也即最終許可權在生命不息投資公司基地，在總裁嶽峰手裡。

投影開啟，把顧生的影像傳送到每個車廂。

每個車廂的公共客廳最多容納一千人，但是房間裡可以接收投影，大家拿到豐盛飯菜，在自己房間享用。

顧生珍惜和葉琳在一起的最後時刻，邀請同車的嶽行、全家、武道昌全家、葉琳嶽峰小團隊在公共客廳裡用餐。

舉杯在手，顧生先是滿面笑容：“各位，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對我、廖隨副廳長組成的臨時市政廳信任，對我們所有工作人員的信任，我們同在一個車上，即將前往最安全的地方生活，就我所能瞭解到的，也是全球最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他一飲而盡：“新年快樂，願新生活人人滿意。”

“新年快樂！”

不同的車裡，不同的房間，開啟的門裡爆發出祝福聲。

顧生第二次舉杯，敬所有的工作人員：“我長這麼大，最近半年裡聽到眾口難調這句話的時候最多，我知道接下來的路上，存在不滿意，存在想像不到的矛盾，但我們必須相信任何矛盾都能排解，我們必須相信我們能做到盡力協調。各位，你們辛苦了！”

顧生第三次舉杯，送到葉琳面前，他知道這是公眾投影，莊重是最好的形象，但是無法剋制，人人看得出來他情意無限，情意綿綿。

顧生柔聲：“小琳，你是我最敬佩的女孩，有一份禮物請你不要拒絕。”

他送出錦盒：“沒有日出日落，時間正在失去意義，但希望你保持這塊表上的時間，這是我們原來生活的生物鐘，希望風雪早去，恢復舊日生活。”

葉琳無法拒絕他的話，也就欣然接受他的禮物，一份另有寓意的禮物。

今夜盡歡，這是在故土之上的一次年夜飯，以後幾時回來，未知數。

四號車裡，葉琳堂哥呆呆看著顧生和葉琳，喃喃道：“小琳果然要嫁有錢人，這不是那天在我家出現，說他家很有錢的那個嗎？”

他不知道有電弧跳躍室，更沒有使用許可權，沒法從四號車到一號車去佔便宜，眼前只能幹看著。

他獨自入住姚洪良車長的四號車，因為他的妻子兒媳不願意和他同住，葉琳特意把他們分開。也因為姚家的車裡女性多。

一早，大年初一，方毅、俞全明、王顯等配備通訊器並基因驗證過的人，紛紛開啟投影，電弧接收器讓他們清楚看到救援車外場景，也能和顧生連線對話。

顧生敬禮：“八點整，我們正式啟程，後會有期，各自保重。”

方毅：“敬禮！顧隊長，謝謝你保護民眾遠去他鄉，期望你們早日歸來。”

俞全明：“敬禮！感謝顧隊長救援民眾，保護民眾。”

王顯：“敬禮！感謝顧隊長送來生活物資，帶給重城隊伍生的希望。”

羅德少將：“敬禮！我代表漢拔王國歡迎顧生隊長一行前來基地，基地歡迎你們。”

雷爾夫中將：“敬禮，我代表我的妻子黑國女王陛下歡迎你們前來，基地歡迎你們。”

此後又是一長串的國家表示歡迎。

海倫公主在投影裡行屈膝禮：“我代表生命不息投資公司基地董事會歡迎你們。”

沃夫先生神氣活現的出現，他筆挺的禮服微放光澤：“我代表全體股東們歡迎你們，並熱烈歡迎你們中有為的年輕人進入我的辦公室，和我一起工作。顧，你是不錯的人選，我希望你清楚股東辦公室比基地董事會更有前程。”

機械怪聲：“尊敬的顧生隊長，尊敬的民眾們，身為總裁兼基地長，我衷心歡迎你們前來基地，並希望你們在基地生活幸福。”

羅格中將：“好吧，基地既然語音直播，我們既然收到，那麼請允許我送上祝福，祝你們一路順風。”

查理上校：“我代表羅格中將辦公室送上祝福，作為和平傾向主義者，祝你們一路平順。”

地下城裡，祖通從留存的幾個揚聲器裡聽見，發出一陣嘰哩咕嚕的咒罵聲，再就猖狂大笑：“哈哈，總算走了，這裡從此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