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歌千言萬語湧到嘴邊,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她顫抖著手往後翻了一頁,這下好,不僅是耳朵紅,臉也紅了。

第一頁畫的還是保守了,第二頁畫的那才叫一個引人遐思。

畫中俠士穿了身錦袍,衣襟大敞,露出一片寬敞精壯的胸膛,他稍稍抬起臉,饜足的眯著眼,下巴處勾著一根纖纖玉指,順著看下去,是那位“公主”,她穿著一襲若隱若現的薄紗,輕持團扇半遮面,只露出一雙宜喜宜嗔的眸子,此時正含笑盯著俠士。

再往下,能看出她是坐在俠士大腿上的,她沒穿鞋襪,薄紗之下露出一雙小巧玉足,被俠士握在手中把玩。

謝霜歌呼吸一窒,猛地起身把話本扣了過去,不敢再往下看。

“這都是什麼!”

她羞的臉都要燒起來。

青桃見狀忙勸道:“公主消消氣,身子要緊。”

“這群人真是無法無天了,公然售賣這種東西,金都府不管嗎?”

青禾也氣的不輕,“咱們公主是何等尊貴的人,怎麼能受這種侮辱?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青蘭到底更沉穩一些,雖然她也生氣,但想的更多,“這事不宜鬧大了,這些話本,大家心知肚明畫的是公主和楚大人的事,他們不知詳情,就憑空捏造,裡面沒一個是指名道姓的,我們告到官府固然可以讓金都府尹把賣的話本都追回來,把主筆之人抓進大牢,可我們堵不住悠悠之口。”

“青蘭姐姐,那就放任他們敗壞公主清譽嗎?”青杏又氣的跺腳。

謝霜歌逐漸冷靜下來,抬手製止青杏,她深呼吸慢慢把情緒壓下去,低聲道:“青蘭說的對,這話本上沒指名道姓,也沒說是哪位公主,我們急吼吼的抓人,人家大可以咬死不承認,說不定還反咬一口,說我仗勢欺人。”

青杏急得快哭了:“那怎麼辦呀?”

謝霜歌拍了拍她的頭,哼笑一聲:“哭什麼?瞧你這點出息,他們可以不承認,我就不能了嗎?誰說這上面畫的是我?”

青杏:“啊?”

青禾三人也愣了。

“有證據嗎?有證據說這上面畫的是我嗎?”

謝霜歌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閃著細碎的光。

青杏遲疑著搖搖頭:“沒有。”

“這不就得了,既然沒有證據,誰能說是我?再說了,名聲能當飯吃?不管他們背後怎麼議論,怎麼瞧不上我,見了我還不是得恭恭敬敬行大禮?他們敢指著我的鼻子罵嗎?”

青杏被謝霜歌一番話說的醍醐灌頂,“對啊,他們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若是真的敢蹦到公主面前,那就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公主可以讓人砍了他們的腦袋!”

“所以我為什麼要和他們計較?自降身價又落不得好,不如順其自然,反正只要我心夠大,流言蜚語就傷不到我,等金都有了新熱鬧,他們自然而然就不會盯著我了。”

謝霜歌把自己說服了,心情舒暢的坐下,拿起荷包繼續繡。

青杏也消了氣,“也是,公主真是越來越豁達了。”

謝霜歌動作一頓,豁達嗎?

視線不經意瞥到石桌上的話本,她趕忙別開眼,那倒也沒豁達到那個份上。

“那這個要怎麼處理,燒掉嗎?”青杏拿起話本,嫌惡的皺了皺眉,“撕爛再燒吧。”

“等等——”謝霜歌忽然開口,“這本給我,我還有用。”

她說的一本正經,然而荷包都被她掐出了一堆褶。

青杏不解,“公主要這腌臢玩意做什麼?”

謝霜歌佯裝鎮定道:“哦,這裡面不還有楚無恨的事嘛,我打算拿去給他看看。”

青杏一聽,想起楚無恨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立刻不多問了,訕訕的把話本放下,“是該給他看看。”

“行了,你們也別在這兒陪我了,我有些乏,回房歇會兒。”

說著她站起來把荷包和話本一起拿走。

青禾幾人沒有起疑,各自散去。

……

回到房間,謝霜歌反手關上門,把荷包放到一邊,立刻把話本拿出來放在矮桌上。

她坐在榻上閉上眼睛,雙手合攏,姿態虔誠的默唸了一遍清心咒,這才小心翼翼的翻開話本。

第三頁畫的比前面更露骨,直接鴛鴦戲水去了,那神情,那動作,看一眼就讓人心底發癢。

偏生這次沒畫正面,只半遮半掩的畫了側面,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謝霜歌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啊……也太讓人難為情了吧?”

捂了一會兒,她的手指輕輕往兩側分開,露出一道縫隙。

她就這麼從縫裡往外看,看到羞人的地方又把手指併攏。

“原來男歡女愛,是這樣的嗎?”

白紙一張的嘉寧公主悟了。

她就這麼一邊害羞一邊看,看到最後神情都有些恍惚,傍晚出門看到行色匆匆的辛行,才覺得回到了人間。

辛行也看到謝霜歌了,卻沒發覺有什麼不對,衝她行了個禮,“屬下見過公主。”

“嗯。我見你神色肅然,可是出什麼事了?”跟在楚無恨身邊久了,她多少學了點察言觀色的本事。

辛行點點頭:“公主是要去看主子嗎?”

謝霜歌想說不是,但辛行肯定是要去彙報的,一句話說兩次也怪煩人的,遂點點頭:“進去說吧。”

西廂房裡點上了燈,燭火在風中輕輕搖晃,楚無恨倚在床頭拿了封信在看。

聽到動靜,他以為是辛行他們,頭也沒抬道:“晚些再吃。”

辛行看一眼身邊的謝霜歌,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只能輕咳一聲,“咳嗯——”

楚無恨皺眉抬眸,卻不想對上了謝霜歌的視線,然而只是一觸即分。

謝霜歌站在屏風邊,繃著臉不說話,楚無恨眉頭舒展,雙眼含笑,“公主今日怎麼來了?”

謝霜歌不想和他說話,說出去的話不能收回,但她還是會彆扭。

她盯著屏風,似乎想把屏風看出朵花來,硬邦邦道:“我來聽辛行說事。”

楚無恨看向辛行,眼神立刻結了冰。

辛行:“……”

他造了什麼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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