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婉言的情緒,隨著時間逐漸穩定下來,靠在椅背上閉著眼,不知在想些,

殿內的所有奴才跪在地上,死死垂著頭,只恨不得自己不會喘氣才好!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

殿外小太監突然高聲稟報:“主子,方官女子求見!”

鈕鈷祿婉言雙眸徒然睜開,冷光乍現,厲聲吩咐道:

“蔡旺,開門!”

蔡旺連忙嘰裡咕嚕的爬起來開啟殿門,

鈕鈷祿婉言抬腳快步走出去,花盆底鞋與青石板碰撞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柳兒,不對,方官女子垂著頭,方聽著殿門開啟便福身行禮,

“嬪妾給貴人主子請安!”

聞言鈕鈷祿婉言腳步又快了些,眨眼功夫,便到了方柳兒面前,抬起腳就要踢過去,

“主子!”

蔡旺一看立即撲了過去,死死抱住鈕鈷祿婉言的腳,高聲勸道:

“主子,方官女子才得了皇上恩寵,您……萬萬不可啊!”

鈕鈷祿婉言胸口起伏了兩下,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放下抬起的腿,

扯過蔡旺頭上的帽子,順手就丟了過去,狠狠砸在方官女子頭上,

方柳兒的旗頭瞬間散了下來,

“你個作死的賤婢,誰給你的膽子,敢勾引皇上?”

方柳兒直直跪倒地上,抬頭一瞬不瞬的看向鈕鈷祿婉言,

賤婢?

她的確是奴婢,但如今也是得聖寵的人,她就不信鈕鈷祿婉言能奈何的了她!

遂開口的毫不留情,

“鈕鈷祿貴人還請慎言,嬪妾再不是,如今也是皇上親口封的官女子!”

鈕鈷祿婉言嗤笑一聲,心中的一股氣直衝腦門,拿食指指著方柳兒,厲聲道:

“官女子?你區區一個賤婢,封了官女子也還是個賤婢,也配在本小主面前猖狂?”

說著就要再次上前動手,

“主子,主子……”

蔡旺死死抱住鈕鈷祿婉言的腿,同時不停的給茯苓使眼色,

茯苓快速反應過來,飛撲上去抱住鈕鈷祿婉言的另一條腿,高聲勸道:

“主子,主子您息怒啊,您好歹顧念些皇上,皇上若是知曉……”

鈕鈷祿婉言掙扎了兩下,

但她一直精心養護著,此時又沉浸在情緒中,力氣怎麼比得上兩個奴才,沒有掙扎開,

鈕鈷祿婉言聲音透著止不住的氣憤,

“放開,本小主管教自己的奴才誰敢說什麼?”

方柳兒腰背挺的直直的,眸子正視前方,

“鈕鈷祿貴人,皇上已經允了嬪妾住啟祥宮的西偏殿,嬪妾就算不是正兒八經的主子,但您也非一宮主位,若論起來,可不算是您的奴才!”

說著抬頭對上鈕鈷祿婉言的視線,絲毫不避,勾了勾嘴角,

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鈕鈷祿婉言的眸中猩紅一片,氣血上湧,臉色扭曲,

突然不知從哪裡爆發出的力氣,

從茯苓手中抽出腿,又一腳踢開蔡旺,

但好似又清醒了幾分,到底沒有直接對方柳兒做些什麼,

只是死死盯了會她,隨後厲聲吩咐道:

“方官女子對上不敬,便在這兒跪到卯時吧!”

方柳兒瞬間瞪大雙眸,

她沒想到鈕鈷祿婉言真的會罰她,

但事已至此,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若是此時退縮,對鈕鈷祿婉言低頭,那啟祥宮的奴才們都如何看她?

以後她又怎能服眾?

沒了威信的主子算什麼主子!

遂也不辯解,不求饒,還是直直的跪著,死不低頭!

鈕鈷祿婉言卻沒管那麼多,說完直接回了殿內,

蔡旺見狀,連忙叫著茯苓進去勸!

對於啟祥宮發生的事,怡寧並不清楚,

但想也知道,根據鈕鈷祿婉言的性子,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柳兒,

明日有好戲看了!

於是第二日一大早,怡寧快速收拾妥當,便出發去景仁宮請安,

今日定會有一場好戲,她得早早過去瞧瞧!

“請熹貴人安!”

怡寧普一踏進景仁宮,眾人便連忙行禮

“諸位姐妹快免禮!”怡寧叫了起,便到了自己位置上坐好,

無意間一偏頭,把鈕鈷祿婉言眼底的青黑瞧個正著,端起茶盞不露聲色的勾了勾唇

此時齊妃還未到,皇后向來都是眾人都到了,最後才出現的,

怡寧目前便是殿內位分最高的,

她沒開口,殿內眾人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怡寧瞧了瞧眾人眼神中有些抑制不住的光亮,放下茶杯,

捏著帕子拭了拭嘴角,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似不經意的道:

“眼瞧著這天兒慢慢熱了起來,夜裡睡得也有著不踏實,恍惚間好似聽見了些許吵鬧聲!”

蘇常在聞言,瞧見怡寧眼中的興味,撫了撫鬢角,柔聲道:

“可不是,嬪妾夜裡也睡不安穩,不過是聽聞啟祥宮出了些事兒呢!”

張常在一向沒那麼委婉,是個有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

又覺得此時在皇后宮裡,就算鈕鈷祿婉言氣兒不爽,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遂直言道:

“聽聞鈕鈷祿貴人的宮裡,有個宮女得了聖寵,已經被封官女子,怎麼不見人呢?”

有人先開了頭,

眾人自然話語就多了起來,也不再顧忌什麼,

郭常在抬頭,瞧了瞧毫無表情的鈕鈷祿婉言,也跟著道:

“對呀,既然已經封了位,也算後宮姐妹,合該讓咱們也見見才是!”

怡寧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垂眸沒有什麼動作,對鈕鈷祿婉言的神情反應也沒有看,

彷彿方才僅僅只是無意抱怨了一下天氣越來越熱了而已!

鈕鈷祿婉言此時放在身側的雙手指甲死死扣緊掌心,透出絲絲血跡,

這些後宮女人,向來都是落井下石,

瞧見她被奴才背叛,指不定背地裡怎麼偷笑,

想到這兒,她心裡就止不住的暗恨,

都是柳兒那個賤婢,

才讓自己被眾人如此嘲笑!

心中恨的不行,

但面上到底不能表現出來,不光如此,她還得笑,還得高興,

畢竟皇上能寵幸自己的奴才也是看的上她!

鈕鈷祿婉言勾起一抹僵硬的微笑,

“方氏,到底只是個奴婢,雖然封了官女子,但也不算什麼正經主子,何必汙了眾位姐妹的眼?”

郭常在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道嬌柔的聲音打斷,

“妹妹們這是在說些什麼?好生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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