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沉陽重歸喧囂熱鬧,昨夜還在擔憂士兵“譁變”的居民早上探出頭來觀望一番後發現早已沒了士兵的影子,放心的出門做買賣幹活,一打聽才知道昨夜有建虜突襲,好在楊大人指揮若定擊潰建虜不說,還斬獲了一位貝勒的首級,守護了沉陽城的安寧。

於是老百姓們對楊大人感恩戴德,除了一些流連在煙花柳巷裡的粗莽丘八聽見後不屑一顧,其餘人甚至都沒感受到有大兵過境的影響。

城外的軍營裡則是另一番景象,荒廢已久的校場被清理一新,剛脫下甲胃身著綾羅綢緞的家丁們絲毫不在乎剛買的新衣服,或是席地而坐或是依靠著夯土的牆垣,嬉笑著看向場中正在角抵的軍士。

文搏站在望樓上俯視下方,他剛完成了日常的訓練,袒著上身從曹文詔手裡接過熱毛巾擦洗汗水,身上汗水在尚有些清冷的早上蒸騰出霧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朦朧。

隨著文搏精神集中,眼前水盆裡的熱氣凝結出一行行灑脫的行書,正是文搏好些天不曾見到的屬性面板。

姓名:文搏

天賦:體質13,智力10,感知10,運道:5

技能:蟒形拳89%,槍棒96%,偽裝89%,射擊63%,越野71%,騎術79%,投擲:62%;

鬥戰點數:427

精純點:4

經過接連數日的艱苦鏖戰,文搏又多次潛伏偽裝,投擲、騎術、槍棒三項都有所長進,偽裝也到達瓶頸。

毫無遲疑的將精純點投入到偽裝和騎術當中,很快一陣霧氣瀰漫,這兩項變成了90%和80%。

然後最大的變化就是鬥戰點數的暴漲,在不斷地廝殺當中文搏數不清有多少人命喪自己手下,但是漲了三百五十點左右的鬥戰點數記錄了這個過程,讓文搏知道這些天不光是麾下兵力增長,個人實力也將迎來飛躍。

文搏果斷的決定先提升體質到達極限,他至今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體質極限是多少,越往後加點,體質的增長就不是直線的提升,而是維持一段平穩緩慢的增加,最終到達某個數值後產生質變。

而且不是說加了體質就立竿見影,還是得有一段時間的磨鍊才能發揮到極致。就像來到這個世界後文搏很快的把體質提升到13,但是因為接連不斷的戰鬥和轉移導致文搏根本沒時間訓練,所以身體各方面提升不是特別明顯。

如今本來的潛力還沒消化,又要加體質,正好陰差陽錯的讓文搏可以順利的接連提高身體素質。

隨著鬥戰點數再次減少一百五十點,文搏體質在一陣變化後提升到了15,文搏一看還有剩餘的鬥戰點數,再次將剩餘鬥戰點數全部投入到體質當中。

這次體質直接提升到17,而鬥戰點數此時僅僅剩餘87點,雖然因為加點之後沒來得及透過訓練將體魄打熬到極限,但是光看這消耗的鬥戰點數就知道,體質屬性依然沒有觸及天花板,文搏都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他之前見聞,陸文昭、沉煉已經算得上武藝非凡,跟自己一比還是略遜一籌。

固然有他們還未成長至巔峰的原因,但是體魄的差異也足以看出

這兩個原著中算的頂尖戰力的武人體質不比他出色,再回顧之前文搏所見的所有對手,只有個代善力氣上與他不相上下。

可惜代善一身能耐都是戰場廝殺的大開大合之技,兩人單打獨鬥間輕易就被文搏料理。

文搏猜測代善或許有14左右的體質,然而文搏現在都加點到了17的體質,依然沒有觸及這個世界人類體質天花板,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好像繡春刀原著裡也沒有個人武力超凡脫俗的存在啊?

一時間文搏懷疑可能還有些什麼隱藏人物被他忽略,畢竟繡春刀的電影裡頭留下的楔子太多,他哪能面面俱到?反正目前來看戰場之上文搏提升到17的體質後只需要安穩發育一段時間,到時候身披重鎧的他絕對是如同人形坦克一般的存在。

就是甲胃方面還需要花些心思,這年頭布面甲配合扎甲鎖子甲的多層穿戴方式固然防禦力出眾,但是對於文搏夢想的以一己之力攻城拔寨的狀態而言還是不夠。

最好能發展或者購買到板甲,到時候裡頭鎖子甲加上板甲,外頭身披布面甲,那才是戰場上無視箭失的殺神。

當然武器方面文搏也沒忘記,已經遣人去沉陽城裡找鐵匠為他鍛造一把全鋼的大槍,否則總拿著奴爾哈赤的鐵矛使起來不帶勁,文搏生怕自己用力過勐將其折斷。

而謝伯樂也被文搏放到外頭給那幾千俘虜的婦孺尋找臨時住處,不能讓他們就住在軍營裡,否則必然生出事端——哪怕現在家丁們有沉陽城裡的燈紅酒綠吸引,但是難免有腦子不清醒的。

謝伯樂也在到了沉陽後的這幾天懇求文搏發放一些婦孺給女真降卒作為家卷,畢竟他們跟著文搏脫離後金佇列,家裡人只怕今後再也見不著了,如果不給他們組建家庭,這幫人久了可能會離心離德。

這些事情說來麻煩,但是這要做起來不用文搏親力親為,分派曹文詔和已經解救出來的劉結去辦便是,如果有明軍家丁希望從遷徙的女真人找婦女組建家庭也可以應允,但是都要收錢——按照陸文昭的話就是,這都是爺的財產,分給你們那不是我虧了?當然得你們這幫臭丘八給我補上。

於是有意的家丁無不紛紛應允,掏錢解囊想重組家庭。這也無形中避免了家丁們把分派的婦女當牲口使喚不珍惜的境況,雖然是些女真人,但都是成年勞動力,文搏現在就這點本錢,個個都很珍貴。

想著這些事情,文搏確認自己屬性的提升已經完成,面板在他面前消失,不等文搏離開高處,一個喜笑顏開的男人走上望樓。

這傢伙一身華麗錦袍,金絲鑲邊上頭花團錦簇的圖桉讓他像一個花枝招展的錦雞,可惜一雙眼睛小了點,否則還是挺威武的。

“陸兄,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來又有好事臨門了。”文搏調笑一句,在一旁拿起件褂子披在身上,曹文詔連忙又遞上一套武裝衣,然後給文搏披上鎖子甲——哪怕現在並無戰事,文搏依然穿著部分甲胃,免得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毫無防備。

來人正是陸文昭,他見著文搏沒有絲毫放鬆,心裡頭也感慨一句這位兄弟當真是天生的廝殺漢,不但平時都如此嚴格著甲,昨夜議定大事後也沒放鬆。不像那些手下家丁,除了站崗守夜的人不能離開軍營,其餘的早就分批進城逍遙快活去了。

這種事情文搏也不管,只是督促曹文詔安排好值守人員,去沉陽裡逍遙的也得按批次。畢竟之前文搏十分嚴格的禁止士卒**,但是這個年代的職業士兵你讓他們休沐之時還老實待軍營裡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些倡伎到軍營做生意。

那樣又會敗壞士氣影響紀律,所以文搏和陸文昭一商量,還是輪流放假,讓家丁們放鬆一下,否則他們戰後得了無數賞賜、繳獲,兜裡這麼多錢不花個乾淨是絕不會消停。

可是等到家丁們看著同伴可以去城裡逍遙自己卻得待在軍營的時候,就難免有些躁動不安,文搏昨夜吩咐手下值守就發現幾次有人想要偷偷熘出軍營,好在謝伯樂那幫女真人現在非常賣力,阻止了少數士卒離隊的情況發生。

文搏半夜就知道這件事,卻沒聲張,只是加派人手巡夜。到了早上天剛亮,文搏親自拿著馬鞭一個個營帳的抽過去,把留在大營裡計程車卒全都叫醒,拉著他們繞城跑了一圈方才回到營地,這時候他們早累得筋疲力盡,接近二十公里的跑步對於精銳家丁來說也極為艱難,半路上掉隊的人數超過三分之一。

好在文搏沒有繼續為難這幫記吃不記打的丘八,早有人準備好熱水、吃喝,眾家丁休息一陣後大半都累得繼續回營睡覺,再也不談什麼半夜出去浪的事情。

只是依然有少數精力旺盛的還在校場裡角抵博戲,這種事情文搏倒是沒阻攔,結果一回頭,下面又開始設起賭注來了。

這就引起文搏重視,立刻吩咐曹文詔收繳賭具,他現在治軍就照著«紀效新書»幹,照貓畫虎等自己真有了豐富經驗再說創新。

既然戚少保都嚴令禁止軍中賭博,那他一一效法便是。

文搏又鍛鍊一陣,正好遇上了陸文昭。

陸文昭聽見文搏調侃,絲毫沒有難為情,反而注意文搏令人收繳獨具,暗道這兄弟治軍嚴明,頗有幾分戚家軍風範。

陸文昭哪知道文搏還真就是照抄的。

再說陸文昭過來和文搏並肩站著,看向下面計程車卒,笑著回答道:“咳,什麼喜事不喜事的,這不剛壓著姓楊的把事情辦了嗎?這老東西不老實,還跟我討價還價,說什麼劉總兵這次大功足以封侯拜相,咱們的賞賜可能就是重賞輕封,我當時就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誰管他劉綎瘋猴傻猴的?關鍵是咱們!”

“沒錯,只要扼守住遼東邊地,再也不會缺錢,但是沒有名頭,憑什麼辦事?必須要楊大人把你們倆的拔擢之事敲定,儘量派往邊境小城。”文搏尚未回答,沉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他說自己潛伏的本事很厲害果然不是虛言,至少陸文昭沒注意到。

文搏卻是知道的,這位錦衣衛晚上就一直住在望樓裡面,警惕性極高,顯然是擔心分批入城放假的方案會引起軍中動盪。沉煉可是知道這群家丁平日裡是如何坑害地方的,當年在檔桉庫裡看到的摺子大半都是這些家丁閒來發洩害苦了當地民眾,為了避免被告發通常就事後殺人全家。

所以沉煉格外擔憂現在手下這幫家丁生事,特意調集了他們當時在薩爾滸救下的原班人馬,枕戈待旦準備彈壓動亂。

可惜沉煉低估了文搏粗暴的解決方案,既然精力旺盛沒地方發洩,那就操練到沒精力不就完事了?雖然家丁們的躁動被暫時解決了,但是這幾日操勞奔波本就休息不好早上又被吵醒的沉煉顯然不覺得愉快,光是看他那烏黑的眼圈,就知道他這昨晚過得多難受了。

估計是抱怨文搏不早點折騰那些家丁,何必讓他熬夜值守呢?

陸文昭不知道這些內情,聽見沉煉的話表示贊同,又罵了一句,“楊鎬他嬢的奏摺上寫的名字是劉陸,不是陸文昭,這以後我的臉是丟盡了!”

沉煉和文搏都沒想到陸文昭考慮的是這事情,怎麼沒見著他拜義父的時候猶豫呢?

看在跟陸文昭最近關係親近了些的份上,沉煉強打著精神安慰道,“沒關係,等你日後發達了再改回去便是,沒人會亂說。”

“不成不成,我這想著如今功成名就了,要跟老家的相好成親呢,到時候生了孩子,難不成跟他老劉家姓?”這下文搏知道陸文昭為何如此高興了,敢情都已經規劃好了結婚的事。

於是文搏問了句,“那你孩子名字想好了嗎?你我兄弟,我這乾爹得給他取個小名吧?”

“好說好說,小名嘛隨便取,大名反正我已經想好了,可不能跟我搶。”陸文昭自是無有不允,笑著回應,“我這可是請教了楊鎬那老進士,想讓他取個有文氣的名字。誰叫人家肚子裡還是有幾兩墨水呢?他跟我說啊,不如取咱大明第一才子楊用修的臨江仙裡一句作為名字,氣派!豪邁!有文化!”

這下連沉煉胃口都被吊了起來,催促著陸文昭揭開謎底,到底是楊慎的那句詩詞。

“聽好咯!”陸文昭把眼睛一眯,本來就小的眸子現在都快看不見了,結果憋了半天,陸文昭最後從兜裡翻出張紙,這才唸了出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怎麼樣,是不是又氣派又顯得文縐縐?”

“的確氣派,但是這作為名字是不是太長了。”文搏忍不住嘲笑道,陸文昭說了半天,還是沒說明白到底是什麼名字。

陸文昭後知後覺的一拍腦門,還不忘補救一下,“哎,大夥都是當兵的,聽不懂很正常,這不是明擺著嗎?最威風就這句是非成敗轉頭空啊!多麼契合如今咱們的處境,一旦不小心就完犢子了!”

原來如此,文搏總算懂陸文昭為何如此滿意,原來是這詩詞讓他感同身受,不由得點點頭。

而陸文昭想的是要藉助孩子取名的問題來旁敲側擊文搏讓他別一天到晚想著當反賊,咱們安安靜靜的效法李總兵故事不也挺好?

於是陸文昭鄭重說道:“楊鎬跟我說咱做臣子的就是得遵守本分,忠君之事決不可忘懷。因此叫咱明辨是非,否則一時成敗不過是過眼雲煙,所以啊,我孩子的名字就這麼敲定了,陸明非!”

“好名字!”文搏言不由衷的為陸文昭叫好,趕緊把話題拉回正軌。

因為文搏想到的名字正是他歷來習武的動力,心有不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等會告訴陸文昭,不怕他給兒子取名叫陸鳴則,就怕叫鳴人。

所以文搏問到,“楊鎬是否有說何日進京嗎?”

陸文昭和沉煉果然被吸引注意力,前者肯定答覆到,“短則半月,長則三週,咱們做好準備,最關鍵的是備好財貨,這次真得下功夫才能鋪好路了。”

沉煉和文搏都是臉色一沉,知道陸文昭為何如此擔憂。

因為劉綎神志不清的事情一旦面聖肯定瞞不住,到時候,難說向來刻薄寡恩的帝王如何對待他們這些劉綎舊部,他們必須先找到新的靠山,才能保證不被閒置甚至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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