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瘋狂的殷裡
吳璦隱忍地剋制著想要推開他的衝動,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惹怒對方。
若換作別人,她怕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早一腳送他歸西,任他就這樣攥著,
“阿里,別鑽牛角尖,這個世界上值得你愛的女孩多得是,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可我只喜歡你一個,不如你跟我走吧,去一個只有你我的地方。
我能給你幸福,一定能給你幸福的!”
殷裡突然喜上眉梢,滿目渴求的等待著女孩的應首。
吳璦不明白他怎麼就變得如此執拗,奮力地將人攘倒在地,痛聲斥責,
“夠了,你醒醒吧,我已經是晗的新娘了。
我不愛你,你又何必這般苦苦相逼?”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殷裡整個人突變得詭異莫名,一會兒低樂,一會兒又狂笑不止,眸底腥紅異常,緊握著兇器步步朝其逼近。
吳璦頓覺不妙,顧忌著肚子裡的孩子,沒敢輕易反制,
“你,你要做什麼?”
“別動,我要做什麼?呵呵,我要你只能屬於我!”
殷裡一個突襲,快速地抵上她那雪白一片的頸間,眼裡滿是佔有的意味,再沒了剛剛的優柔寡斷,另一隻手探上了女人的領口。
吳璦終是錯估了一件事情,他的身手好像還不錯,不知道什麼時候煉過。
這下好了,更沒了制勝的把握,焦急的想要將其喝止,
“阿里,住手,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這不是你?!”
“不是我?若不是我突然之間記憶重疊,我也不會發現,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依舊沒有選擇我。
為什麼?是我不夠愛你嗎?還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付出了那麼多,只為你能夠看見我,給你更好的生活。
可為什麼你還是不選擇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將我拒之門外?”
殷裡突然好像被觸及到了某處逆鱗,猛地一把將人推倒在床,居高臨下地抵望著。
他不想傷她的,真的不想!
吳璦這才看清他的眸底,反而鎮定了許多,試圖再次溝通,
“你先冷靜冷靜行嗎?”
“呵呵呵,我冷靜不了,也沒有辦法去冷靜。
璦兒,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才是最愛你的那一個。”
殷裡也覺著自己好可怕,可就是停不下來,腦海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嚷嚷著,
“既然得不到便毀掉吧!”
吳璦一下一下地眨巴著眼睛,口中仍不忘了開導,
“阿里,可有些人不是你愛了就可以的。”
“那,那你也愛愛我好不好?”
殷裡瘋狂的症狀頓時有所收斂,望向她的眸中盈滿了期待。
吳璦明白,其實只要自己說一句順應他的話,危機便能迎刃而解。
可她偏偏是個說不了謊言的人,
“阿里,我不想騙你,對你我有的只是愧疚,並無其他的兒女私情。”
“不,我不聽,我不想聽!說,快說你愛我。”
殷裡肉眼可見的再次狂躁而起,手中抵著的力道頓時加深了些許。
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幸好只是傷著點表皮。
吳璦吃痛地"嘶"了一聲,還差一點,就一點,只得虎口試險,小賭一把,
“阿里,你醒醒好不好?
做不了愛人,我們可以是朋友啊,別逼得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朋友?呵呵,璦兒啊,你為何就不能說一句,哪怕一句我喜歡的話?
既如此,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又有何不可?”
殷裡徹底的黑化,就在他捨棄利刃,準備擒上女人的雙手之際,吳璦突地一個響指,人瞬間安靜下來,倒在了她的身上。
"嘭!!!"的一聲,房門恰在此時被人爆裂地踢開。
吳晗萬分焦急地跑上前去,用力的把人推開在地,憂心忡忡地扶起愛人,直關問,
“媳婦兒,你沒事吧?”
“呼,沒事,你們可算是來了。”
吳璦捂著頸間的手這才慢慢放開,鮮血仍在點點浸出。
吳晗雙眸驟然一緊,血壓噌噌噌地往上漲,
“你的脖子,脖子劃傷了。
可惡,我要殺了他!”
正欲朝著剛剛幽幽轉醒的殷裡補上一腳,被吳璦死死地給抓住了,
“別,別傷害他,他不是有心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護短呢,也不怕我吃醋?”
吳晗全然不顧門外擠著的諸多觀眾,狠啜了女人一口。
天知道,當自己聽聞她出事的那一刻,這心頭有多慌,沉聲地予以警告,
“下次不準再以身犯險,知道了嗎?”
“這一次還不夠,誰還想下一次?”
吳璦真是夠了,她也很後怕的好不啦,生死不過一瞬,誰沒事還盼望著再來一回。
吳珺手提醫藥箱由人群中擠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替其處理了一下傷口。
還好還好,不是很深!
反手便是一巴掌,揍到了殷裡的臉上,
“阿里啊阿里,璦兒怎麼對不起你了,你要下這麼狠的手?”
“老姐,行啦,他不是有心的!”
一個個的,能不能別小題大做,吳璦還有些疑惑未解呢。
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吳珺便氣不打一處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說起教來,
“你看看你,總喜歡做什麼老好人,這傷口再深一點點可就到大動脈了。”
“好了好了,媳婦兒你別生氣了,咱還懷著孕呢,先出去哈,先出去!”
沈奕趕緊將人連哄帶推的領了出去,他們三人的事情還得他們自己解決。
順手一併帶走了門外的一眾看客。
殷裡緩緩站起身來,眸色已經清明瞭許多,誠懇地彎下了腰,
“璦兒,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
我,我無法控制我自己。
當前世記憶甦醒的那一刻,我真的很不甘心。
即便前世的我後來娶了她人,可是我亦時常問我自己。
如果我早一點表明心意,你是不是也就選擇我了?”
“晗,先放開我,我跟他聊聊。”
吳璦點了點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這傢伙氣性可真大,還冷著一張臉呢。
從初見的第一眼起,她便瞧出了殷裡的不對,那種催眠術法,她見過一次,在烏玄笙那裡。
所以,她隱隱覺得,事情遠遠不止表面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