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婚禮上的意外來客
吳晗倒是氣定神閒,模稜兩可地回了回,
“乖兒子,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喔,為什麼非得等長大不可呢?”
吳恩薪小朋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逗得夫妻倆失笑莫名,開懷不止。
再有一週,便是婚期,吳永貴也由老家趕了過來。
兩個女兒結婚,他怎能缺席。
若不是沾著孩子的光,他這輩子也不可能來到這京北。
整個沈家都可以與他們的半個村子媲美了,古代的皇宮也莫過於此。
拘束得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瞅?
城市與鄉下真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好在沈家人並不是什麼嫌貧愛富之輩,否則他怕是早就奪門而逃了。
龍香蓮由於暈車嚴重,外加家裡也總得有個人守著,故而並沒有來。
反正兩個孩子也要回來再舉行一次,沒啥遺憾不遺憾的。
吳璦領著二老一幼自然而然的回了沈宅,獨留吳晗空守著一個偌大的家,孤單寂寞冷。
有了吳永和夫婦的加入,吳永貴連話題都多了些許,也就不那麼繃著了。
吳恩薪小朋友出乎意料的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外公,一見到人便甜甜地撲進了老人的懷裡,抱著人不撒手。
瞧得吳璦都有些懷疑,這臭小子該不會也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了吧?
否則現在的他根本就不認識老爸才對,可他卻精準的稱呼上了。
難怪,難怪他心智比其他孩子成熟了那麼多!
姐妹倆領著老人,恨不能將整個京北逛個遍,好在她們還記得自己是個孕婦,沒敢挑戰各自男人的底線。
吳永貴終於如願以償地見識了首都的種種佳景,只覺不枉此生。
婚期如約而至,姐妹二人提前一個晚上住進了酒店。
史上最多的伴郎伴娘可能就要屬他們四人的婚禮了。
沈奕領著傅銘五人,
吳晗領著蘇衍生五人,
一輛勞斯萊斯接著一輛地分駛而至。
姐妹兩人早已梳妝打扮,翹首以盼。
白彬一襲粉色抹胸伴娘裙,守在門口正磨拳擦掌著。
今天紅包不滿意,誰也別想進這道門。
蕭薔也在一旁有樣學樣,只覺著好玩莫名。
看得其他幾人好笑不已。
吳璦沒好氣的提點出聲,
“彬,你是不打算讓我嫁出去了嗎,收斂點行不行?”
“小氣,你老公又不缺錢,心疼個毛線啊你!
我孤家寡人的,小賺一筆怎麼啦?”
白彬無所謂地聳聳肩,大言不慚的一副財奴相。
姐妹倆互相投遞了一下眼色,心照不宣的計上心頭。
就在外面的服務員開門通知的那一刻,兩人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了出去。
拉著迎面走來的新郎便跑,把白彬給氣得個半死。
史上最最容易的接親就此誕生了,還是新娘自己主動送上門的。
一眾伴郎還有些不過癮,他們還想與伴娘們切磋切磋呢!
帝爵酒店裡,今日空前的熱鬧。
整個京北的大人物,幾乎全部到場,一樓大廳也置辦得無比的溫馨。
鄒睿本以為他們那邊肯定還得折騰上好一會兒,豈料下一秒人便到了他的跟前,屬實還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他反應迅速,連忙按照原定計劃開始了婚前儀式。
白彬望向吳璦的眼神裡全是刀子,若不是顧忌著場合不對,早上手暴揍她丫一頓了。
她也太慘了,一分沒撈著,還得任勞任怨,堪稱有史以來最悲催的伴娘。
偌大的堂前,突然奏響了一曲《最浪漫的事》,一群朝氣滿滿的年輕人拉開了這婚禮的第一舞。
賓客們都看得尤為帶勁,就這排場,也太專業了吧!
一舞過後,司儀這才緩緩上臺,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歡迎大家來到兩對新人的婚儀現場。
請允許我謹以一躹,表示我對諸位的感謝之情。
現在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兩位新郎上場。”
"啪啪啪"的音浪,頓時響徹了整個大堂,人氣空前的高漲。
婚禮井然有序的行進著,唱唱跳跳的很是開心,堪比大型的演出現場。
雙方家長說完這最後的致詞,兩人還得換掉這身婚紗,以便謝禮。
遂回了事先備好的房間,更換而去。
誰也不曾留意到,一抹滿是苦痛的身影,也悄悄地緊隨而至。
兩人剛剛換好,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吳珺還以為是那邊在催了,歡天喜地的跑去開門。
入眼之人,令其傻在了原地。
吳璦見其堵在門口一動不動,未知未覺的笑問,
“怎麼啦,見鬼了啊?”
“沒,沒事!”瞧著那把頂在自己小腹處的利刃,吳珺屬實慌了。
吳璦手中穿掛的動作,突然一滯,敏銳的警覺到了什麼。
殷裡這時已經挾持著人質走了進來,
“璦兒,好久不見!”
“阿里,你什麼時候來的?
別做傻事,放了珺姐吧,算我求你了?”
吳璦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柔柔地予以勸誡。
殷裡並沒有傷害他人的打算,只是有些話想要問上一問。
隨即收回抵著的手,開啟房門,
“珺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存心想要嚇唬你。
你出去吧,我想和璦兒好好地說說話。”
吳珺擔憂地望向璦兒,得到她的眨眸示意方才離開。
不是她不顧姐妹情誼,理智告訴她,她得去搬救兵。
吳璦能感覺到男人此時的狀態很凌亂,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尤為平靜地端坐於床邊,
“阿里,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璦兒啊,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看看我呢?
是因為晗比我有錢,所以你才會選擇他,對嗎?”
殷裡反鎖上門,眸中不見半點光芒的銬問,一點一點地朝著女人的方向走近。
吳璦心頭本能地一緊,這也太不像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阿里了,究竟是誰刺激了他?
她不是很想傷人,只得儘量的拖延時間,
“阿里,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情,你我都知道,強求不得。
我很感謝你一直與我的心意,可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更無法去騙你。
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呵呵呵呵呵,不愛?沒有道理可言?
哪怕此情此境之下,你依舊連騙騙我都做不到。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不要聽什麼實話,你說一句,就一句愛我好不好?”
殷裡突然跪倒在她的腳邊,攥握著女人的雙手,卑微的淚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