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好安靜啊,街上也沒有人,和白天忙碌的樣子完全不同.”

一個略顯輕佻的青年藉著火光,那靈動的目光在街道之上游走。

“廢話,真要有人後半夜閒逛才是出大問題呢.”

另一個管理者聽到這話不免吐槽一句,轉而打哈欠,“啊~還有兩個鍾就結束了,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覺.”

兩個正在街道上巡邏,只是他剛說完發現有一個人的身影鬼鬼祟祟離開營地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別動!幹什麼的?”

出來巡邏的兩人直接向前將人喊住,舉起火把就快步走了過來。

而那個傢伙竟然也沒有掙扎或者是逃跑,就躬身抱腰等兩人過來。

“兩位大人,我這是吃壞了肚子正在找廁所呢.”

那人臉上表情在火光之下顯得很彆扭的樣子,加上這話不由得讓人感覺到嫌棄。

“那邊不是有廁所嗎?為什麼要跑過來……”

按照規定起碼檢查聞訊一番,還要登記名字,回頭交給另一邊記過,這個過甚至還要記在他那個隊伍裡面,說的就是隊長管理不行,可以說是非常嚴厲。

但是不等那個人說完他身邊的青年便抬手打斷了同伴的話。

“唉老哥~吃壞肚子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嘛,這次就算了,你解決完快點回去,別又被捉到了.”

青年說著擺了擺手將人打發走,那同伴還想要說什麼,但卻被他轉而拉開。

“哎呦~你幹嘛?”

等到分開有一段距離之後那同伴便忍不住發出抱怨,“你知不知道按照規定……”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他有問題.”

同伴還想要說什麼,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臉瞬間垮了下來,“那你知道還這樣做?真是害死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提拔上來的,那可是用命拼回來的……”

他今天能站在這裡是因為在開發前期他們的隊伍在遭到邪教徒攻擊的時候勇敢站出來反抗,成功堅持到正規軍的到來。

後面想起來都有點怕,因為跟他一起的十多人只有五個還活著。

只是相比於他,那個主導局面的青年就冷靜得多了,甚至還能笑出來。

“先別急,這次我們可要立大功了.”

也不管同伴什麼反應開始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

“那人是生面孔估計也就是這幾天新來的,但是我記得他應該是在二區的宿舍,就算是上廁所也不應該跑到這邊,他身上絕對有問題。

可那邊也不是倉庫之類的地方,如果搞破壞為什麼要去那邊呢?這邊也沒什麼值得破壞的地方……”

“你想要幹什麼?”

同伴很快就明白了他這樣做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故意放走那人的。

“我懷疑他們是混進來的邪教徒.”

說到這個青年也不由得神色凝重,“我跟上去看看他要幹什麼,如果半個小時我都沒回來你馬上通知軍隊的人過來.”

聽到邪教徒這三個字同伴本能就生出畏懼,不過在聽到青年要獨自犯險卻有些猶豫了。

“太危險了,要不一起上,大家有個照應.”

“人多反而不方便,等我訊息.”

青年抬手拍了拍同伴肩膀,笑著錯身而過,“我可不想被你搶了功勞.”

同伴愣在原地,他明白青年是知道他在害怕所以才這樣說,讓自己好受點。

看著青年的身影消失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他也不再停留,轉而向著軍營那邊走去。

青年行動基本沒有受到影響,這裡的建造甚至都有他的一份力,哪怕沒有了火把照耀也能輕鬆行走其中,很快就跟上了那個傢伙。

果然不是去廁所的……

青年遠遠看著那個傢伙來到營地偏僻的一角,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人過來。

這種烏漆嘛黑的情況也看不清什麼人,但私下聚集足以說明這些傢伙絕對不正常。

接下來沒什麼好說了,青年回去通知駐紮的軍隊,直接就來幾隊人將這些傢伙全都抓住。

一些腦子不正常的還想反抗,但是面對士兵整齊的陣型也就是送人頭的行為。

一場完全稱得上可笑的戰鬥很快就被軍隊鎮壓了下來。

同時軍隊直接進駐控制了整個營地,對剩下的一些邪教徒進行清剿。

今晚註定難眠……

與此同時,一場爆發在北部開發區另一個營地之中的行動卻剛剛開始。

這裡的邪教徒被發現的原因更加離奇,他們的集會成功躲開了巡邏,但最後居然是因為內鬼舉報而被發現。

一支精銳的小隊突襲了一個宿舍,那首領被士兵從床上拖了下來抓走。

本來還在不斷否認,說什麼都是抓錯人,直到被拖出去壓倒在幾人面前。

“是他嗎?”

“沒錯,他就是那些邪教徒的頭目.”

在朦朧的火光之下男人見到前幾天自己發展的下線在指認自己頓時明白了什麼。

“你這個愚蠢的傢伙!難道忘記他們是怎麼對你的嗎?竟然放棄了飛昇!該死的叛徒!”

“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更談不上叛徒.”

那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後悔,神情都有些冷淡,“我雖然是罪犯,但也從未放棄過對領主的忠誠.”

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犯錯,和領主無關,已經讓領主失望過一次了,這次必須做正確的選擇。

忠誠!

邪教徒混進來也是有難度的,註定那些沒有被邪教嚴重腐化的才能混進來。

這些人沒什麼特殊能力,而想要擴大實力很自然就需要發展信徒,跟傳銷一樣拉下線。

但那應該在穩定的情況下,而不是在這裡搞這些。

很明顯這個營地的邪教徒並不安分,他貪婪的想要更多,於是自作聰明的發展下線。

然後這些邪教徒就注意到了他,一個不受歡迎的罪犯,乾的是最累最重的活。

打聽到情況之後就開始接觸這些人,以他現在的悲慘處境作為開頭切入,他們很擅長這種方式。

只不過邪教徒很難理解,為什麼一個因為“權力一點小小的任性”就將他們放棄的領主,值得如此忠誠。

他是假意加入的,等將混進來的邪教徒都確定之後便直接跳反,找上駐守的軍隊自爆。

精準抓捕行動將混進來的邪教徒一個個帶走,甚至還真就有被髮展的新人,至於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就不好說了。

領主是仁慈的,但他的仁慈只針對自己人。

但是詭異的情況出現了,因為營地負責人也帶著人手過來抓捕,在他的證明下另一個被邪教徒發展的人也跳反了。

原來你也是……

也就是說這些邪教徒跑過來新發展的兩個傢伙全都是臥底。

這尼瑪……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因為有臥底指認,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像其他營地那樣一點點篩選,而是精準爆破,將那些混入其中的邪教徒揪出來。

同時關於他們的行動也被曝光出來,只不過兩個臥底剛得到的訊息並不完整,他們只知道邪教徒想要藉著自己在這裡的熟人面孔散播謠言鼓動造反。

很可惜甚至都沒來得及鼓動那些普通人就被直接拿下。

抓捕行動持續了一整晚,而對那邪教頭目的拷問也差不多一整晚。

“快說!你們的行動是什麼?”

“死亡和絕望將要籠罩整個哈姆雷特,我將會踏入飛昇,而你們註定墮落,信奉我主吧,去尋找最後的……”

“找你媽!”

士兵猛的一拳揮出將那頭目鼻子都打歪了,“擱著裝你媽呢?純純的廢物也好意思在這裡狗叫!”

這些出身訓練場計程車兵他們可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他們只信領主和軍令,跟他們傳教就相當於教會給異教狂信徒傳教。

但是直到將那頭目打暈都沒能問出更多的東西,某種情況下他雖然愚蠢自大,自作聰明葬送了佈置,但他對飛昇教派的忠誠不可質疑,怪不得他能當頭目

只不過哈姆雷特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邪教徒!

“準備一下派個人回去聯絡,給領主大人報告發生的事情,看是否將這些傢伙押回去鎮上,還是就地處決?”

這邊的中隊長剛發出命令,卻聽到有士兵跑回來報告。

“報告!哨塔的兄弟發現西邊升起狼煙,看方位應該是其中一個農場.”

“戒嚴,暫停工作一天,所有人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都不準隨意走動,士兵接手營地.”

飛昇教派這次投入到行動之中的人手非常多,大有藉此機會重創哈姆雷特的意思。

但哪怕他們再怎麼強也是有極限的,特別是被蘭斯針對性打擊過後成員就減少了很多。

當主攻方向放在了鎮子和前哨站之後大部分的精銳和人手都投入到這兩個地方,其他地方也就沒有這麼多人手放上去。

而這次發生在兩個荒野開發區的事件其實就是那些被投放過來的難民之中混入了一些邪教徒。

很可惜他們兩個都因為不同的情況提前暴露,當他們沒能鼓動普通人的時候,這些傢伙自己就是普通人,對上軍隊翻不了天。

只不過營地負責人看著那緩緩升起的狼煙都不由得生出不安,只能固守營地,等待著新的命令。

…………

天剛亮,一支載滿貨物的車隊正在老路之上行駛,而除去貨物之外在車隊周圍聚集了不少的人,一時間也是顯得非常熱鬧。

通往哈姆雷特的老路之上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今天這般熱鬧了。

雖然這些大多都不過是衣衫襤褸的難民,還有一些稍微正常一點的人也跟在商隊後面。

能在這個時候敢走這條路的也就只有沃特商團的人了,而負責這支車隊的正是維克。

他趁著這次危機聯絡了一些奧文多城內被時局變動而受到牽連的技術工人,工人和農奴對於那些老爺來說都差不多,他們並沒有受到重視,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甚至連糧食都吃不起。

還有就是糧食相關的計劃展開,以及組織建設、活動開展等情況都需要跟領主大人彙報。

果然只有幹活才是最鍛鍊人的,現在的維克一身便於活動的獵裝,頭頂遮陽的大簷帽,腰間還插著一杆手槍。

那馬上騎乘的身姿挺拔有力,透過帽簷掃出去的眼神也帶著威嚴,看上去就跟哪個貴族子弟出獵一般。

無論是誰看都不可能覺得這個人在一年前還是一個農奴的孩子。

“報告!”

車隊很長,訊息的傳遞就不能靠喊,而是要靠騎著馬遊走其中的護衛。

這些人要麼就是哈姆雷特訓練營出身,要麼就被狠狠的操練過,不像是一般那些商隊護衛只懂得好勇鬥狠,而是懂得相互協作,受過軍事訓練。

商隊面對過不少的敵人,強盜土匪,發瘋的難民,帶著裝備的逃兵等等,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足以說明情況。

“什麼事情?”

維克沉穩不懼看向這個偵察回來的護衛。

車隊笨重,遭遇襲擊很容易沒來得及反應就出事,所以為了自身安全就要放出去一些機動性比較好的護衛在周邊偵察。

但是這就意味需要不少的馬匹,一般的商隊寧願用這些馬拉車也不願意這樣做,因為多拉一輛貨車利潤就多一分。

又或者說某種情況也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沒這個本錢,這也是為什麼小型的商隊抗風險能力差的原因。

“在前面發現一支疑似有怪病的隊伍,要不要將他們驅趕?”

維克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士兵們多少都學過一點急救,自然也明白傳染病的可怕。

“我們現在是商隊不是那些墮落貴族的私兵,這麼霸道你想要幹嘛?”

維克沒有太多猶豫便否決了這些,“欺凌弱小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這條路這麼大,調整車隊避開他們就是了,不要鬧事.”

維克可不是什麼大好人,他在奧文多城的時候就和沃特兩人籌備糧戰行動,期間就多次帶領隊伍扮演馬匪劫其他糧商的貨,再反手賣回給他們。

但是現在他們是商隊,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更別提隊伍裡面還有不少的工匠,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橫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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