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的頹勢只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演的戲而已,又不是真的弱成這樣,這個死丫頭怕不是膽子肥了,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真是——欠揍。

眼瞧著靳亦鳴越來越黑的臉色,闞南雪討好似的嘿嘿一笑,乾脆直接耍起了無賴。

“嘿嘿,哥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只要自己不承認,那別人就拿自己沒辦法。

刑訊逼供?

哼哼,完全沒在怕的。

反正這廝也捨不得。

不得不說,闞南雪這波人心拿捏得那絕對是死死的。

其實闞南雪表面上平靜,其實心裡慌的一匹,她就是想熘進去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雲沐哥哥而已,又不是去作奸犯科,幹什麼這兩人看自己時的眼神,就跟看個賊似的。

哼,這種毛病,姐就不帶慣著的,只不過眼下......

闞南雪擠出一副狗腿子般的笑容,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莫言從靠在背後的門框上站起身,將長劍往懷中一抱,輕輕喟嘆一聲,道:“一起吧!”

闞南雪與靳亦鳴同時望過去。

就見他已經轉身向著外面走了。

闞南雪眯起眼睛,拔腳就追了上去。

靳亦鳴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只好嘆了口氣之後也急忙追了上去。

他就是個操心的命,哼,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哥,快一點啊!”

剛剛還在心中不停抱怨的靳亦鳴,如今聽見闞南雪溫溫柔柔的這一聲‘哥’,心中的不悅頓時消了大半,快走了幾步跟上他們,臉上的陰雲也不見了,就如那撥雲見日的晴空一般,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說實話,見到他這副樣子,闞南雪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畢竟在這個時代,家裡的姐妹一般都是用來犧牲的,就是來為家中的男子鋪路墊腳用的,可靳亦鳴不一樣,只因為認了自己這個妹妹,就能把她當成血緣至親的親妹妹一般疼愛,如果說荊楚是因為自己孃親才對自己愛屋及烏的話,那靳亦鳴就是毫無緣由的疼愛自己了,這份守護,令她無比動容。

這就是她的親哥哥啊!

“哥,有你真好!”闞南雪上前挽住靳亦鳴的手臂,含糖量極高的甜話,一個勁兒的直往外冒。

莫言聽見,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著身後的兩人,情緒激動地道:“敢情就他好,我就不好了是不是?你個小沒良心的,剛剛誰護著你安全來著?你這卸磨殺驢的本事也真是沒誰了?”

闞南雪拉著眼角做了個鬼臉:“誰讓你護著了?我還嫌你擋在我前面礙事呢!”

莫言滿頭黑線,想給這丫頭兩巴掌吧,又捨不得,能怎麼辦?只能忍著了唄!

將手上掛著的披風取下來,丟給闞南雪,道:“外面冷。”

下了半宿的雨,空氣中都是潮氣,再經山風這麼一吹,那股子涼意似是要往人骨頭縫隙裡面鑽一樣,冷的人直打寒顫。

“當賊還穿披風?你也不嫌礙事。”闞南雪擺了擺手,滿臉都寫著拒絕。

“我們兩個去就行,你在外面等著。”靳亦鳴也是不想她涉險,看了眼漆黑的夜色繼續說道:“等到了你就在外面等,若是我們被發現了,你也好能在外面支援一下。”

闞南雪咬著下唇,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溼漉漉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說,我看起來就像個傻子是嗎?

這種湖弄小孩子的話,還想湖弄她闞南雪?

什麼在外面支援,無非就是不願意她涉險。

迎上闞南雪的眼神,靳亦鳴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以拳抵唇咳了兩聲這才說道:“你放心吧,我們就是進去確認一下,又不是去劫獄,反正裡面那人肯定不是雲沐,畢竟現在的他,早已不是昔日的姜雲沐了,短短半年就能成長至此,我看的都眼熱,相信用不了兩年,他一定能成為‘戰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靳亦鳴的眼中染上了一些暖色,提刀姜雲沐的時候,眼睛都快發光了,活脫脫就跟個小迷弟一樣,令闞南雪十分驚訝。

原來雲沐哥哥這麼優秀啊?

靳家大公子的名號叫起來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能被他如此崇拜,想來雲沐哥哥的確有過人之處。

闞南雪笑著點了點頭:“嗯嗯,我相信會有這樣一天的。”

莫言不知何時走到了二人的身邊兒,沉聲問道:“說完了沒有?”

“再不行動天都亮了。”

三人趁著月黑風高,一路摸到了鎮子外面,蘇放領兵駐紮的營地。

靳亦鳴扯住闞南雪,不忘叮囑:“你留在這裡就行了,我們兩個進去。”

“可是......”闞南雪瞧了眼軍營,有些不悅地皺緊了眉頭。

見她這幅樣子,莫言也急忙出聲勸道:“你輕功不行,別跟著添亂。”

闞南雪柳眉倒豎,皺著眉頭罵道:“嘿......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莫言接過闞南雪遞過來的開山刀,懶羊羊地笑了笑道:“你見過哪隻狗嘴裡能吐出別的牙?”

闞南雪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趕緊走把你,瞧見你就煩。”

靳亦鳴的傢伙事比較全,什麼開山刀,手槍,子彈,高爆彈足足裝了一小揹包,知道的他是去確認一下俘虜的身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把軍營炸掉呢。

“你們小心一點啊!”闞南雪再次叮囑了一遍。

靳亦鳴與莫言對視一眼之後,雙雙潛進了黑暗之中,消失了身影。

闞南雪尋了棵大樹,三兩下攀了上去,取出高精狙裝好消音器,帶上夜視儀之後,靜息潛伏下來。

看著兩團橘紅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接近軍營,一顆心緊跟著提了起來。

放眼望去,軍營之中巡邏的崗哨還不少,足足有二十幾個正在移動的人影穿插在整個軍營,闞南雪嚴密監視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一旦靳亦鳴與莫言被發現,她隨時出手將敵人擊斃。

主賬內,副將一臉狗腿地說道:“將軍,天都快亮了,這審問的事情?還是交給屬下吧?”

蘇放沒有說話。

副將悻悻地一拍腦門,道:“將軍,您覺沒覺得那間客棧裡面的人都怪怪的?”

“我總感覺那個女子身份不簡單,一看就不像是什麼良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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