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時光,就在太尉府過去了。

呂布可沒覺得浪費,反而收穫頗豐。赤兔感受到主人的歡喜的心情,也不由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一路小跑著撒歡兒。

下午回到軍營,剛一進去就聽營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湊近了一看,當即也忍不住瞧起了熱鬧。

原來此時幷州兵營秋季全能錦標賽,已進入決賽環節。

剛才一陣歡呼,是成廉騎著馬一木棍將挑戰計程車卒,打落在馬下:“不錯,能在某手下走過三十回合,也算是一員戰將了,當一曲侯應該沒啥問題!”

被打落馬下計程車卒也氣惱,聞言心悅誠服地拜倒在地:“多謝司馬賞識!”

隨即,成廉睥睨眾人,手中長棍一掃,霸氣四漏:“還有誰!”

話音落下,臉色一下就尷尬了。

因為太過得意忘形,棍子的尾端不偏不倚,正好指向了騎著赤兔的呂布。

士卒們先看到他臉色不對,隨即順著目光望去,不由紛紛起鬨:“戰,戰,戰!.......將軍可敢一戰?”

成廉當即就怒了,大罵道:“都滾犢子去!......天下誰人不知主公驍勇無敵,某在他手下可走不過三合!”

‘三合嗎?’呂布神色不由似笑非笑,因為確信假如自己認真,一招就能要了成廉的小命兒。

真正沙場拼殺,像許褚戰馬超那種打個二百來回合,是很少見的。

大部分的情況,都是如關二爺那樣,拍馬加速抽冷子一刀噼下去,眨眼之間就已結束了戰鬥。

快,才是男人的浪漫!

但當著全營將士的面,他也不會駁成廉的面子,反而哈哈笑道:“成司馬太自謙了。”

說著隨即岔開這話題,望向周遭計程車卒又大聲道:“爾等當真無人在上前挑戰?......本中郎將可要告訴爾等,賞賜馬上要送來了,今晚就會公佈決賽結果。”

“再不挑戰的話,可就沒有機會了。”

“人生能有幾回搏,輸了至少多一次與高手對決的經驗,面子又算個屁!......爾等要是連這關都過不去,還算什麼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此話一出,之前猶豫要不要上的優勝者們,瞬間熱血上湧,紛紛站出來道:“某願來!”

“某也願!”

“還有某!......”

看著成廉面苦的模樣,呂布也不由欣慰地笑了:讓你再瞎指......我不好上去揍你,也得累死你!

言罷,哼著小曲回了自己的中軍營房。

還沒想好乾什麼,就見魏續進來道:“主公,有人帶著一大堆的金銀珠寶來我們營了。”

“哦,那人乃華歆華子魚,乃某新闢的主簿。以後營中各等輜重後勤文書的事務,都交由他來負責。”

“主簿?”魏續疑惑,道:“中郎將麾下何時有主簿了?”

“別的中郎將那裡沒有,但我這裡有。”呂布神秘一笑,隨即便看到一面容剛毅、不怒而威的青年入內。

他不由一愣,心中暗忖:某何時得罪他了?

不怪他這般反應,蓋因華歆五官單獨並不難看,但組合在一起卻形成個很古怪的風格,好似別人欠了他二百枚五銖錢一般。

天生一副不高興的臉。

“中郎將,屬下不負所托,已從兵曹領來賞賜之物。”

華歆說著遞來一卷竹簡,道:“此乃兵曹開具的清單,中郎將可命人清點一番,用印後屬下便可回去交付。”

‘中郎將麼?’

聽聞這個稱呼,呂布便知華歆並未認自己為主。

不過這也正常,要是上來便稱‘主公’,他反而會感覺奇怪。

歷史上華歆為豫章太守時,被小霸王孫策所得。孫策對其很是敬重,以上賓之禮待之,結果還是沒留住他的心。

歷史上徐庶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呂布不清楚。但此時他可以確定,華歆絕對是身在呂營心在漢。

然後,他並沒有立即回覆,反而仔細感受著華歆恭敬卻疏遠的態度,以及不時打量自己的眼神,不知為何莫名覺得很熟悉。

隨即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嚴氏見自己第一面的時候,也是這感覺......

唔?......得到了你的人,也休想得到你的心麼?

有性格,我喜歡!

想到這裡,他不由才露出那抹邪魅的笑容,道:“子魚乃高潔剛正之士,斷不會在此弄虛作假。”

說著,看也不看竹簡上的數兒,直接取下自己腰間的銀印,哈了一口氣蓋了上去。

華歆有些意外,但也未多說什麼,只是公事公辦後退下。

“主公,他這人?......”

魏續有些看不過眼,道:“有些不識抬舉了吧?......秩四百石的尚書郎,調入咱這裡一下成秩比六百的主簿,居然還擺著那張臭臉。”

“男人大丈夫,你咋那麼小心眼兒?”呂布就笑著回了一句,道:“何況有點本事兒的人,大多是有些小脾氣的。”

“那我們就慣著他?”

“他得罪某了,還是辦錯事了?”呂布便反問,道:“就因人家不愛笑,你就想著排擠他?”

“也,也不是......”魏續也說不出啥,最後道:“我就是覺得,他好像對咱不是真心的。”

“嗯,某知道。”

呂布還是笑,道:“但同時他也很聰明、有操守,份內的職責不會落下。咱目前要的,不就是他的辦事兒能力?”

“要不,他的活兒你給幹了,我再給你擢一格?”

魏續聞言,當即如見惡虎,連連擺手拒絕:“主公千萬莫要如此,某一見那些文字數目就頭疼。”

“其他司馬也是,他來了正好兒。”

“這不就是了,咱現在要的就是他這人,肯給咱辦事兒就行。”呂布點頭,然後忍不住笑道:“他以為,咱得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孰不知,從一開始咱就沒想過得到他的心,能用就行,對不對?”

魏續聞言,不由會心地笑了起來,道:“主公英明。”

“嗯,你會來事兒,跟其他司馬關係也好。記得將某這番話跟他們也說說,就公事公辦、別想著排擠欺負人家,知道不?”

“等以後,他發現咱這軍營靠著涼州那些蠢貨的襯托,顯得那麼不一般後,心也就可能被捂熱了。”

說著,不由再度露出那邪魅的笑容,道:“到那個時候,咱非但得到了他的人,還得到他的心,就可以解鎖更多姿勢,他也會更主動了......”

“如,如何個主動法兒?”魏續聽著上癮,感覺主公被雷噼後,說話都好聽了呢。

“主動建言獻策,為咱的未來考慮規劃唄......你想啥不健康的呢。他一大男人,再主動還能以身相許咋滴?”

魏續頓時眼神兒幽怨:是誰先不健康的?

你自從被雷噼之後,就徹底不要節操和臉了......

“行了,不跟你廢話了,去通知華子魚一聲,言咱今晚要召開慶賀大會,讓他提前準備準備。”

說著呂布起身,又道:“再調五十來個親衛,隨某出去一趟。”

“去哪兒?”

“再去綁一個跟華子魚一樣傲嬌的傢伙,那人本事兒更大,據說身上還香噴噴的,某都已經等不及了。”

看著呂布迫不及待的神色,魏續忽然有所明悟:原來,主公不是不喜歡強搶了,只不過口味變了。

以前是喜歡強搶好看的民女,現在換成喜歡強搶良家傲嬌男了......

對了,傲嬌又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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