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言，我還不能妄下判斷，不過那個教授的行為確實可疑，只是養小鬼害自己的女兒，應該不會吧……
他要想擺脫王琳母女辦法多的是，現在交通這麼發達，隨便玩玩失蹤就可以。
“這事最好由當事人說清楚，王阿姨，如果你真的想解決問題，就讓你妹妹親自過來一趟吧。”我蹙眉說道，“如果能請動那個教授更好。”
不到晚上，我就接到了王琳的電話，和她約好了在小區門口的咖啡店見面。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她摘下口罩墨鏡，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即使畫著妝，也難掩頹喪之氣，而且左臉還微腫，像是捱了一巴掌。
她雖然三十六歲，但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像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職場精英打扮，優雅乾淨，女人味十足。
我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姐把你的基本情況告訴我了，孩子在暈倒之前有沒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你既然來見我，肯定是相信一些鬼神之說的。”
王琳眼裡佈滿紅血絲，有些錯愕地看著我，扯了個苦笑：“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也會處理這種事。”
我回了個禮貌的微笑，示意她說下去。
從王琳的講述中我得知，那個老教授本名叫陶昌盛，是本省人，由於學術造假被人舉報，加上之前他搞大學生肚子的事也被挖出來，院方直接予以開除。
他在校任職期間，一直和西城的一個姓歐陽的男人開著家高檔俱樂部，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經營模式，專門為有錢人提供樂子。
許是流年不濟，陶昌盛被學校開除後，俱樂部這半年，資金鍊也陷入緊張，這段時間陶昌盛和歐陽兩人到處拉人入股。
說到這裡，王琳面露難色，言辭閃爍道：“所以，老陶讓我……”
“讓你……跟其他男人上床？”我猜測地說出來。
她點點頭，長嘆一聲：“既然我姐都給你講了我之前的事，我也不怕你笑話，老陶今年五十四，那方面早不行了，有時候吃藥也硬不起來，我三十多歲不可能真的為他守活寡，無非我看他還有點錢。”
“老陶之前一直不在西城，我擔著俱樂部老闆娘的虛名替他管理了幾年。”王琳看了看我，繼續說道，“裡面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表面看上去光鮮亮麗，其實骨子早就爛掉了。”
“我也是被老陶帶的入了坑，什麼換妻換夫，群p，養‘寵物’……一般的性生活已經不能滿足我了。”王琳覷覷地看著我。
聽到一半我就不想管了，萬惡淫為首，王琳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邪*淫來形容了，可人都見了，也算是我和她的機緣，現在推脫也推不掉。
所以我掐著突突跳的太陽穴，無奈道：“你挑重點說吧。”
“後來我被老陶送到了一個富商手裡，與其說是送，其實我也抱著私心，老陶這幾年不得勢，我想著多認識些人脈，徹底和老陶斷了。”王琳毫不避諱地說道，“可沒想到，那老東西六十來歲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體力，又喜歡虐又變態，就連動物……”
我嘴角抽了抽，打斷她的話：“行了行了，你不用說的這麼具體。”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那老王八蛋不知道從哪兒知道我有個女兒，就開始打起我閨女的主意！說五百萬買我閨女第一次，做什麼妃，我也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我當場就和他翻了臉，為這事我還和老陶大吵了一架。”
王琳女兒也就十四五歲……這個老變態也不怕坐牢啊！
“事後老陶就一直住在俱樂部，我倆就沒怎麼見過面，再後來，我閨女突然病倒。”
“小美女，你說是不是那老東西為了報復我用了什麼邪術？當時我一時生氣，拿菸灰缸砸破了他的頭……”王琳捏著咖啡杯，坐立不安道，“我們這個圈子裡有不少人養小鬼，我閨女就是這事後開始身體不舒服……”
“這段時間，我請大師看過，那人說我閨女被邪祟控制住了，可做了法也不管用，我現在真的病急亂投醫了，我姐說你神通廣大……”
還神通廣大，真會給我帶高帽！
“美女，只要能讓我閨女醒，多少錢我都願意！她還那麼小啊……”王琳激動地拉著我的手，泣不成聲。
我稍微捋順了下思路，覺得事情的根源應該出在富商那裡。
“你先配合醫院治療，把那個富商的住址發給我，現在我不敢保證是不是小鬼作祟。”我沒把話說死，留了迴旋餘地。
話音剛落，大寶就來電話了：“暖妹子，你在哪呢，有重大發現！”
“什麼重大發現？”我問道。
“快回來，關於那個歡喜佛，我知道誰是背後買主了！”電話裡大寶難掩興奮和鄙夷之色。
怪不得他出去了大半天，原來是刨根問底去了。
掛了電話，這邊王琳把富商的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那老變態叫孟慶德，不是西城本地人，這是他情人住的地方，我把俱樂部的地址也發給你了，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以去俱樂部找我。”
我扯了扯嘴角，誰要去那種地方啊！
只是千算萬算，後面我還是去了，而且去的不止一次……
看著手機上王琳發來的地址，我覺得好眼熟，在我努力翻找中，終於在資訊黑名單裡看到一個相同的地址——田甜家。
她不是和那個富商斷了嗎？她還說賣掉房子，這是又複合了？當時還聲淚俱下地說要改……
看來明塵警告我是有原因的。
回到家，我看著大寶狼吞虎嚥，問道：“說吧，有什麼發現？”
“你猜誰買走的那個歡喜佛？咱們認識。”大寶一邊吃飯，一邊壞笑著賣關子。
那小佛像工藝精美，如果是年頭夠久的真品，賣個六七位數完全有可能，再加上甘露丸，大寶成交這一單，七位數肯定沒跑。
我認識的，能這麼大手筆的，除了韓衍我想不到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