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間居然站著一個漆黑的人影!

這裡被明塵已經罩上結界,陰魂邪物都進不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人影行動緩慢僵硬,像是被操控的機器人,他每動一下,我都能聽到窸窣的‘沙沙’聲。

毛毛耐不住好奇,向前探了探身子,不以為然哼哼道:“院子裡的植物被黎風點化成精了,應該是她用來看家護院的,沒事,植物只有一靈,不足為懼。”

他話音剛落,藤蔓纏繞成型的人舉起手,猛地伸出一根麻繩粗細的藤枝,宛如遊蛇般朝我和毛毛射過來。

“小心,毛毛!”我麻溜站起身,手中的七星劍立馬化出淡黃色的半透明劍鋒,我下意識地劈砍下去,藤蔓人的手臂頓時被劍氣砍掉。

可,它整個身軀都是植物組成,消失的手臂眨眼間就又長了出來。

隨著我的一聲大喊,院子裡的植物像是都活過來般,瘋狂長粗長大,像是無數流矢的飛箭齊齊射來。

毛毛哎呦一聲,猛地騰空而起,輕飄飄地勾上房梁,他抽出索魂鏈向藤蔓揮去,鐵鏈抖動地叮叮作響。

四面八方的藤蔓像是無數盤蛇,根本不懼怕索魂鏈,霎時就纏繞在鐵鏈上,並順著鏈條向上攀爬,毛毛只好無奈放手,沿著房梁來回閃躲。

“小暖暖,快用七星劍劈了它們!”

房樑上的瓦片被掀開了一層又一層,噼裡啪啦掉在地上,塵土沙礫飛揚。

整個院子很快被綠色覆蓋,這些植物沒有痛感,即使砍掉也會快速增長出來,藤蔓人的身體膨脹了好幾倍,肉眼可見地變成了一個帶著荊棘的綠球。

驟然,從綠球中噴射出無數帶著尖刺的枯枝。

天啊,這樣被它纏住,肯定被紮成篩子!

我不敢引天雷,怕把明塵罩住的結界打破,只能一邊揮斥著七星劍一邊單手握雷霆,擊退妄圖上前的枯枝和藤蔓。

黃色劍鋒相當霸氣,劍氣所到之處,遊蛇般的蔓枝瞬間化為齏粉。

可我揮劍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它們生長的速度!

‘咻——’

一條枯黃色的荊棘藤蔓卷著陰風貼著我的左臉飛速劃了過去。

臉頰上瞬間傳來一絲涼意的疼痛。

我無暇顧及,絲毫不敢懈怠,一邊劈砍,一邊大喊道:“毛毛,你看看院中哪裡有異常,這些植物肯定被什麼東西控制著。”

房樑上,牆壁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條,毛毛虛飄在半空,我猛地朝離他最近的東廂房砍去,瓦片橫飛,藤蔓亂濺,給毛毛留出暫時落腳的地方。

毛毛站在房樑上,向下俯瞰,觀察端倪,大喊一聲:“小暖暖,乾位應該是這些藤精的致命所在,我看到一口大缸,那裡有陰氣漏出。”

乾位,西北。

我現在站在西南角,直線距離不過七八十米,只是中間爬滿來了會動的藤蔓,舉步維艱。

從包裡掏出一張符紙,我左手掐五行火訣,心裡默唸清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穢炁分散……

指尖的符紙猛地竄成一條火龍,噴射出了將近十來米,這比我第一次掐火訣的威力大了不知多少!

火焰所到之處,藤蔓皆被逼退。

毛毛從房樑上飄然而下,快速撈起地上藤蔓鬆開的索魂鏈,嘿嘿笑著躲在我身後。

“小暖暖,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五行火掐的居然這麼猛。”毛毛指著不遠處的大水缸,“裡面藏著兩個陰魂,都是他們搞得鬼。”

“我給你做掩護,你去收了他們兩個。”我又捏起一張符紙,掐五行火訣,頓時又是一條耀眼的火龍,逼退了我和毛毛腳下所有的藤蔓。

“好嘞!”毛毛喜滋滋地飄上前。

只聽水缸裡‘咕咚’一聲。

毛毛快速抽出索魂鏈,猛地將水缸打破,厲聲大罵:“媽的,想跑!”

我單手掐火訣,不敢鬆懈,只是用餘光撇了一眼,兩個渾身溼漉漉,沾滿泥沙的陰魂,屁股朝上,頭朝下,企圖鑽進水缸下面的通道逃跑。

毛毛毫不客氣地用索魂鏈捆住兩個陰魂,使勁一拉,就像拔蘿蔔似的,‘啵’的一聲,將二人從缸底拔了出來。

院子裡的植物瞬間像洩了氣的氣球,萎縮地變成原來的模樣。

“呀,這是忘川河裡的陰魂。”毛毛一手拎著一個陰魂,一腳踩著一個。

相傳一些痴男怨女為了不忘記自己的愛人,甘願跳入忘川河,在河底等待千年,只為帶著記憶轉世。

可墜入這忘川河,每天都要經歷自己生前最痛苦的回憶,真正千年後,鮮少有陰魂還記得自己是誰,自己愛人的模樣。

我看了看水缸的底部,還有源源不斷的渾水冒出——這缸連線著外邊的忘川河分支。

“你們怎麼在這裡?”我皺眉問道。

兩個陰魂看上去有些破碎,估計已經在河底苦熬了幾百年。

“黎風大人經常來別院修行,偶爾講經超度,我們為了感念黎風大人,甘願為她看家守院。”

毛毛怒斥一聲:“你們自己選擇跳進忘川河的,現在又企圖被超度,還要不要臉,真拿冥界的陰律當兒戲啊!”

“大人,我們錯了,我現在想投胎,我們實在受不了忘川河裡的折磨了。”一個瘦成猴的陰魂跪在地上,乞求道。

毛毛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自己選的怪誰!冥界的規矩豈是為你們說破就破的!你的痴心就這麼被打敗啦?”

兩個陰魂見毛毛態度強硬,齊齊跪在我的腳下,聲淚俱下道:“女俠,求求你超度我們吧,我剛才看你法力廣大,一定會超度吧。”

“喂喂喂,你們要不要臉,剛才還把我們往死裡整,現在還敢讓小娘娘超度你們!”毛毛雙手抱臂,將兩個陰魂踹到一邊。

“您是小娘娘?”兩個陰魂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半跪半爬到我腿邊,磕頭如搗蒜,“我們有眼不識小娘娘,還望小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

“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我們知道錯了!還望小娘娘放過我二人,我們真心悔過,希望小娘娘給我們現在投胎的機會。”他們磕的地板咚咚作響。

我受不住別人跪拜,連連後退,毛毛皺眉對我撇撇嘴,意思是:不要聽他們的屁話。

我搖搖頭,長嘆一聲:“人心如鐵,官法如爐,既然一開始你們放棄投胎機會,甘願在河底守望千年,就要承擔現在的結果,抱歉,我不能因為你們二人壞了冥界的規矩。”

雖然我這樣說,不盡人情。

可誰敢在生死輪迴和陰律面前講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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