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飛煙滅不足以懲罰那些罪無可恕,無法投胎的陰魂邪靈,只有日日的煎熬,漫無止境的與同類互相廝殺,被土伯啃噬,最後剩下一個,茫然地接受天罰,才足以消弭他們的罪業。”他語氣淡泊,如同講故事。

而我咕咚嚥了口口水,冥界的賞罰有時候真的很腹黑……

“既然那些木人出自一人手筆,找到那老巫婆子可能就能找到那個倭國男人和紫雲觀,本尊也想看看,那裡到底藏著倭國人什麼重要的東西。”明塵將我放進薄被之中。

“嗯,要儘快找到天明師兄,我怕他有什麼不測……”我閉著眼享受著府君大人的頭髮護理服務。

每次烘頭髮我都舒服得不得了,以至於現在我都懶得吹頭。

“先睡,我已經派遊神日夜巡視,陰吏也在審訊今日你收的陰魂,很快就有那老巫婆的訊息。”

——————

好久沒有在家吃飯,我家老太太做了一頓相當豐盛的午飯。

“小廟修繕的工程隊我找好了,我下午去交涉一下。”大寶一邊吃飯回覆訊息,一邊說道,“涉及到擴建,我要拿著宅本去土地局跑一趟。”

上次明塵提到修葺小廟,正好這段時間上面有‘保護寺廟道觀’的政策,趁著天時地利,我和他們商討了一下,很快敲定的擴建修葺的計劃。

“宅本在我廟裡的一個箱子裡壓著,你找不到,大寶我跟你回去一趟,正好我去收拾收拾。”高姑子安靜地吃著飯,“牛村長在村裡搞募捐,好像還有什麼志願者,這事我得給他說一下,省的他瞎折騰。”

我開啟手機,看了看卡里餘額:“咱們自己掏錢就行,不用鄉親們搞募捐,大寶我把錢都轉你了啊,不夠的話你補。”

“你以為他們白出錢?都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廟牆上的善人名單上呢。”大寶收到我的轉賬,咧嘴一笑,“這根本不用我補,暖妹子,你這是把家底都給我了啊。”

“是啊,都給你了,兩個老太太還有你未來的兩個外甥,全靠你養了啊。”我打趣道。

“no破不勒母!”大寶一點都都不客氣,收起手機。

對於錢,我和大寶都沒有私心。

其實每個月上邊給我發的工資挺可觀的,足夠我養活家裡的老小。

正因為可觀,我必須查清高家小妹,倭國人的事,要不吃著國家飯,這錢拿著心虛。

——————

最近我家老太太痴迷於各種手工,什麼虎頭帽,虎頭鞋,網上幾十塊錢解決的事,她非要親自做。

“就是你這種思想,老祖宗的手藝才丟失的!”她拍了拍我搗亂的手。

“那你也不用這麼麻煩啊,小孩子長的快,穿不了多久的。”我好笑地看著她一針一線地繡小老虎的眼睛。

母親抬起頭,別有意味地看著我:“那就留給下一個孩子穿。”

啊?

“現在國家鼓勵三胎,你肚子裡的兩個小祖宗又都是男孩,你不想兒女雙全?我反正盼著你再生個閨女,就憑我家姑爺的長相,小丫頭那得長得多漂亮。”母親容光煥發,一臉憧憬。

“我的媽,不帶你這麼催生的,生產隊的豬都得喘口氣吧。”我扶額無奈道。

“反正帶孩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和你姨姥姥身子骨都很結實,再說了你懷的又不是一般孩子,多生點對你只有好處。”母親給我遞了個眼神。

“你這是和明塵透過氣了?”我很懷疑他倆一前一後對我做思想工作。

“這用得著姑爺和我通氣!怎麼,你不想生啊?”

好一個姑爺!

“不是不想,等我緩緩行嗎?”其實我也想生個小仙女……

恰好這時小福從外面溜達回來,緩解了我的窘境。

“那個女人又來了。”

母親隔著落地窗往外張望:“誰啊?”

“我出去看看。”

牛玲玲一直在我家門口晃盪,卻沒有登門讓我心裡很不自在。

我家獨棟的小別墅,左右都有鄰居,但相隔小百米,互不打擾,隱私性極好。

厚重的黑色實木大門,平時都是半敞開狀態,門口有兩個抱鼓石,下三個臺階就是寬敞的街道。

右手邊是車庫,左手邊則是綠化帶。

我在門口張望,看到綠化帶盡頭的一棵柳樹下,站著個戴遮陽帽和墨鏡的女子。

現在正值盛夏,豔陽當頭,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出了一層細汗。

頂著毒辣的太陽走過去,我看到她正在發微信。

“玲玲,你在這做什麼?”

“啊!”牛玲玲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拿穩,我被她的過激反應嚇得後退兩步。

“溫,溫暖,你在家啊?”她扭過身,半摘下墨鏡。

我點點頭:“你為什麼不直接敲門?這大夏天,很容易中暑的。”

“你家牆頭有隻好凶的白貓,我敲過兩次門,它總是齜牙咧嘴地吼我,我,我怕它咬我……”牛玲玲小聲地囁囁道,“自打經歷過黃大仙的事,我,我現在有點怕帶毛的動物。”

貓?肯定是小福!看來這傢伙還真看家護院,沒白喂!

“先進屋說話吧。”我領她進來。

一進院門,小福眯著眼睛正在院中採太陽之炁,牛玲玲嚇得躲在我身後。

“小貓咪,你,你好,我沒有惡意……”

小福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我無語地解釋道:“它是隻狐狸。”

“哈哈哈……原來是隻狐狸,哈哈……”牛玲玲一邊乾笑,一邊快速閃進客廳。

母親已經回房睡午覺,大寶帶著袁瞎子和高姑子回村協商小廟擴建修繕的事。

我在冰箱裡給她取了瓶飲料,牛玲玲環顧四周,視線落在我的肚子。

“溫暖,你都已經結婚了啊?快生了吧。”牛玲玲開啟包翻出十來張現金,“咱們也算一塊玩到大的同村玩伴,我身上的現金不多,這點份子錢你收下。”

玩伴?也就玩過一次過家家,還帶頭欺負我……

我笑了笑:“不用,你拿回去吧,你是不是碰到麻煩啦?”

牛玲玲摘下墨鏡和帽子,喝了口飲料,我發現她眼睛紅腫的不自然。

“最近割的雙眼皮,剛拆了線。”她尷尬地笑了笑,“我不像你天生麗質,得靠後天努力。”

現在在臉上動刀動針的太多了,又沒花我的錢,我沒資格評價。

我笑了笑,切入主題:“你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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