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大爺年紀六旬,乾乾瘦瘦,他看了眼軍方大佬,大佬點了點頭,老鄉像是得到允許,急切說道:“小姑娘我們這裡背靠大山,這大山就是我們的根,當我們對大山不敬,他老人家就會發出嗚嗚咽咽的哭聲,我們當地叫做山神的哭泣,這是他老人家給我們的警告。”

“老一輩們說,只要山神發出哭聲,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記得有一年山神哭了三夜,後來就連著下了七八天暴雨,引發了一次泥石流,沖毀了半個村子。”

“還有一年冬天,山神哭泣的第二天,我們這裡下了罕見的大雪,凍死山上不計其數的野獸。”

“這次也是,山神爺爺連著哭了五天,結果……”大爺長嘆一聲。

“都怪現在的年輕一輩不懂得敬畏,在山裡瘋狂挖煤,用大威力炸藥開鑿地底坑道,山體快被掏空,山神爺爺不動怒才怪!無緣無故消失的村民,就是被山神爺爺抓去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祖祖輩輩生活在此地的村民,尤其老人對大山都懷有敬畏之心,只是現在信仰凋敝,山裡的年輕人都向往外面的生活,早已沒了傳承和虔誠。

大爺口中山神的哭泣,用科學的角度解釋,就是氣流穿過山峰之間引起的空氣震動。

但我們這行不能完全依靠‘科學’,那種嗚咽聲或許並不是來自氣流。

軍方大佬皺眉嚴肅道:“這次的事故既是天災也是人禍,山上的煤礦廠已經被泥沙覆蓋,我們動用了所有的手段還是沒有找到那幾位村民,現在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村民口中的山神搞的鬼……”

我思忖片刻,問道:“大爺你們這有沒有山神廟?”

大爺點點頭:“有!就在山腳下,但也被埋了,上個月我們村裡管事的幹部好不容易把他老人家的神像挖出來,現在已經運到安置所,鄉親們正在籌錢做修復,打算給山神爺爺鍍金身,好讓他老人家息怒!”

“小姑娘,你既然是處理這種事情的警官,是不是也會做法事?”

“算會吧……”我沒有把話說滿。

大爺像是看到了希望,嘴角顫抖激動道:“那您能不能和我們的山神爺爺說一下,讓他放過那幾個無辜的村民,他想要什麼供品我們都答應他!之前我們請了兩位高僧過來看,都沒能解決,既然您是為國家辦事,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我暗暗扶額,山神土地都是冥界的鬼神,怎麼會私自抓走生人。

“你要多少酬勞我去和村裡人說,我們一定湊齊。”

說完他雙手抱在一起要向我鞠躬,我忙不迭地一把拉住他,寬慰道:“大爺您不用著急,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山神和失蹤村民的事我會盡量幫忙解決的。”

我扭頭看向軍方大佬和長髮警察:“我現在就去村裡看看吧。”

長髮警察面露擔心:“現在馬上天黑,從這裡徒步到村裡來回也要一個多小時,晚上不安全,還是明天一早我們的同事再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都是摸黑幹活,晚上能看到白天看不到的東西。”我拽著小狼的胳膊,笑道,“你們不用跟著我去,有我家這孩子就夠了。”

“那不行!太危險了!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遇到突發情況你們根本應付不來!”軍方大佬嚴詞拒絕。

話音剛落,帳篷外面有人喊報告,隨後門簾掀開,看到挎槍軍人身後閃進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嚇得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小狼立馬嚴肅站好,身板要多挺拔有多挺拔。

“怎麼這麼慢?”明塵微微蹙眉。

他穿著我很早之前給他化的白色休閒襯衫和西褲,長髮低低的束在腦後,單手插在褲兜,慵懶又正經,但氣場強大的帳篷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府君大人真是給我個出其不意啊!

“這,這位是我先生,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遠門,所以特意跟我來的。”我走到明塵身側,還沒消化完緊張的情緒,磕磕絆絆道。

長髮警察緩過神,立馬熱絡地笑道:“哦哦哦~~理解理解,這麼好看的老婆在外奔波是不放心,溫姑娘的先生也是儀表堂堂,坐下喝杯水先……”

明塵握著我的手腕,淡淡道:“不用了,我陪她去解決這裡的事。”

“對,有我先生陪著,就不麻煩你們的同事了。”我指了指帳篷外面,乾笑一聲,“我們先走了?”

出了帳篷,軍方大佬叫住我,交給了我個小手包:“溫姑娘,這裡面有軍方的定位器、訊號彈,還有一把瑞士軍刀,你們小心,一旦遇到危險,及時呼救!”

我接過手包,點頭說了謝謝,又回到車子拿東西。

明塵瞥了眼站在後備箱後面認真組裝長弓的小狼,嘴角勾起不語。

我檢查小挎包裡的符紙和法器,恰好一抬頭看到他轉瞬即逝的笑意,好奇道:“你笑什麼?”

他淡淡睨著我,輕笑:“笑小娘娘身邊總是有能人異士保護你。”

說完他又看了眼小狼,挑了挑眉頭:“這小子日後若想修行,本尊可以提點一二。”

啊?啊?啊?

我摳了摳耳朵,難以置通道:“你,你這是要收小狼做徒弟?可他已經是大寶的徒弟了……”

明塵傲嬌地抬了抬下巴:“只是提點,正如提點你和趙天寶。”

我笑著看向小狼,小聲道:“他要是知道,估計開心地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他對明塵可是一百一千一萬個敬重,每次看到府君大人,小狼恨不得踢正步。

不過現在還是讓他以學業為重,以後他如果發自內心,真的想修行了,再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小狼將弓和箭筒背在身後,關上後備箱,走過來先是對明塵稽首,又對我說道:“師叔,我總覺得剛才那個爺爺有點奇怪。”

我瞥了眼帳篷方向,大爺站在門口,他的視線和我碰在一起,禮貌地對我揮了揮手。

我垂下視線悄聲道:“一會兒沒人了,咱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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