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皺眉道:“怎麼鬧鬼?”

“這是很早的事了,聽說這裡之前死了好幾個人,有三個跳樓自殺,還有一個在公共廁所上吊的,這裡是我們學校有名的鬼屋!白天還好,晚上沒人敢來!”陳奕戰戰兢兢道。

“學校貼吧去年傳過一對情侶晚上在這裡約會,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那時候傳的很瘋,後來帖子被刪了。”

“紫漾也是在這裡跳樓的,哥哥姐姐,我,我不敢進去……”

領我們進來的保安拿著手電筒,搓著手臂,不安道:“我也勸你們不要進去,在樓下就行了,上個月自打這棟樓又出了人命,已經封上了,藝術生都趕到其他教室上課,這段時間我們同事巡邏,經常聽到藝術樓裡有鋼琴聲傳出來。”

“要不是有校領導指示,大晚上我才不敢過來。”

保安四五十歲,我扭頭問道:“大叔你在這所學校工作多少年 了?”

他縮著脖子,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一直拿手電筒照來照去,心不在焉地回答:“幹到下個月底正好滿五年。”

“那您知道三年前,這棟樓裡四個學生自殺究竟是怎麼回事嗎?”我偏頭問道,“你們學校之前有沒有一個叫胡雪倩的女生?”

保安大叔動作頓住,面部凝色,言辭閃爍:“學校裡這麼多學生,每年送走一批又一批,我一個保安怎麼知道他們都叫什麼啊。”

大寶人精似的,抬了抬下巴:“行吧,有勞您先開鎖。”

藝術樓的前面有座思想者的石膏雕塑,隱沒在黑暗中很是詭異。

樓體構造和普通教學樓沒什麼區別,一樓正門就是大廳,兩扇木門此時被大鐵鏈子纏住,上面扣著一把鎖,門上還貼著封條。

保安把手電筒夾在腋下,手微微發抖的開鎖,取下鎖鏈。

門一推開,他快速閃到一邊,熟悉的陰風撲面而來。

“抱歉各位,學校領導沒有說要我必須上去,你們請自便,這是各個教室的鑰匙,電閘就在一樓樓梯後面,我,我先回去了。”

保安打算開溜,大寶一把抓住他,壞笑道:“哎,您這麼走了,不怕半路遇上不乾淨的東西?要不我把您送到保安亭?”

“好好好!謝謝兄弟!謝謝兄弟!”

大寶給我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要去套話,我對他點頭,表示我一個人可以。

小舅子推著大寶的輪椅,聲音顫抖:“大師,我陪你送保安大哥回去吧,要不我也擔心你回來的路上出事。”

“行吧,暖妹子這裡交給你了,我去去就來。”大寶抬了抬下巴。

大人一走,三個孩子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邁進門:“姐,姐姐……我們真的不敢進去。”

我手上捏著符紙,率先走進樓裡,冰冷的陰氣刺激著面板。

修行之人耳清目明,黑暗中,我的視力也尤為清晰。

摸到電閘,用力一推,啪的一下,整棟藝術樓燈火輝煌。

光明可以驅散恐懼。

我站在樓梯口,笑著誘哄道:“還差一步就能抓到真兇,你們確定不進來?”

武公子身上還包著毛毯,他又瘦又高長的還算帥氣,加上又是官二代,有女孩子趨之若鶩很正常。

他睨了我一眼,步履飄虛地走進來,一直在後面不說話的林默默,見武公子進來,她緊隨其後,最後陳奕面帶尷尬地也進來了。

我走在他們後面掐訣,咒語還沒念完,西城的小鬼差就跌跌撞撞出現在我身後。

他倆眼冒精光,興奮道:“哇,小娘娘,你白天在冥王殿坐朝,晚上還要來抓陰魂啊!真是日理萬機,我們的楷模!又有什麼好玩的鬼給我們哥倆抓?”

“咦~~這三個什麼鬼東西!怎麼比我們鬼差的陰氣還重!”他倆撅著嘴,嫌棄地用袍袖揮了揮我面前的空氣。

我心中好笑,對他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問道:“默默,你是在哪個教室碰到那個女生的?”

他們三人在前面爬樓梯,我在後面跟著,林默默回頭道:“四樓左手邊樓道盡頭的舞蹈教室。”

我指了指樓上,兩個小鬼差心領神會,身體穿過天花板消失不見。

還沒走到三樓,兩個小鬼差風風火火地飄回來,指著樓上:“小娘娘,衛生間裡有個上吊的地縛鬼,您要不要問問情況,四樓的舞蹈教室有很濃重的陰氣,應該是個厲鬼,我們沒敢貿然進去,怕打草驚蛇。”

我點點頭,對三個孩子說道:“你們跟我去一趟三樓的衛生間。”

武公子和陳奕同時回頭,相看一眼,提醒道:“姐姐,你還是出去再上廁所吧,那裡不乾淨……”

“我們學校去年貼吧裡傳的那對情侶,就是在三樓廁所碰到的髒東西。”

我笑了笑,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那你們先去四樓舞蹈教室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好。”

話還沒說完,三人噔噔噔跑過來,跟在我的身後。

兩個小鬼差捂著嘴笑道:“小娘娘,你好像人間學堂的教導處主任啊。”

“你倆還知道教導處主任?”我低聲好笑道。

“當然啦,我們什麼人沒見過?前兩天我們還勾了一個表面為人師表,背地禽獸不如,強J作案時,在床上馬上風死了的男老師陰魂……一開始對我們吹鬍子瞪眼死不認罪,被我哥倆掌了五百個嘴,又滾了一邊鐵犁才招了罪行,畫了押,我現在手還疼呢。”小鬼差裝模作樣地揉了揉手腕。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

三樓是畫室,外面堆了很多畫板和石膏頭像、靜物擺件,廁所的洗手池裡有很多沒洗乾淨顏料的水桶和畫筆。

白色的牆磚上,用水粉畫著一個紅色的骷髏頭和寫著一些汙言穢語,以及恐嚇警告的話。

男廁所最裡面的隔間,有個陰魂正在解腳上球鞋的鞋帶,他一邊打結一邊恐懼地喃喃自語:“我這就去死,我這就去死……不要再纏著我了,不要再纏著我了……”

他把打好的鞋帶搭在門板上,腦袋往裡一掛,腳蹬了幾下,瞬間眼睛爆突,舌頭外翻。

再然後他飄了下來,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

“這年頭上吊尋死的人太少了,還是個地縛鬼,他死之前肯定是迷了心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已死了呢。”小鬼差解釋道。

死了三年,屍身已經化為白骨,魂體卻被地縛於此,不知道自已已經離開人世,想想有點悲哀。

“小娘娘,我們抓了啊。”小鬼差晃動手中的鎖魂鏈,好像晃動套馬的韁繩,側頭詢問我的意見。

“抓!”正好找個老實鬼問問這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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