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瘋狂,手中那冰冷的藏刀,在燈光下折射出來的光芒也是那般的冰冷人心。

這個女人好像有點瘋狂!

看著那逐漸逼近的唐暖,宋思言心中暗暗思索,身體本能的後退。

不管誰看到那光亮的刀子在自己的面前,都會感到害怕。

但,她的身體被保鏢們禁錮住了,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他們的束縛。

“抓緊她。”

唐暖冰冷的吩咐道,眼裡有著破碎的瘋狂的光芒,“我要做出來一個最完美的雕刻品,不能多一刀或者少一刀。”

她要把宋思言刻畫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冰冷的刀越來越近,宋思言無法掙脫,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

“唐暖,你這樣是會犯法的,難道你不怕坐牢嗎?”

就算唐家有錢有勢,但真的觸犯了法律,恐怕也不能保管她多少。

而且,唐暖是天之驕女,擁有很多常人沒有的東西,她真的願意犧牲自己的未來,來報復自己嗎?

宋思言心念電轉,刀子距離臉蛋只有一厘米的時候,唐暖生生停下了動作。

“喲,很聰明。”

她用刀背打著宋思言的臉龐,嘴角,有著嘲諷的笑容逐漸浮現出來,“還知道用法律來威脅我了。”

“這不是威脅。”

宋思言鬆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唐暖,“這是事實。”

只要唐暖傷害了她,她就有把握讓唐暖為今天的任性付出代價!

“真是可笑。”

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唐暖哈哈大笑起來,“以我的身份,想要掩蓋什麼事情,簡直輕而易舉。”

嘲諷的望著那臉色逐漸蒼白起來的宋思言,她繼續說道,“今天,我就是要教訓你,順便讓你把你輪—奸了。”

“到時候,看看髒了的你,景珩還喜歡嗎?”

話音落地,唐暖的神色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藏刀在宋思言的眼眸中劃過冰冷的光。

這個瘋女人,竟然真的出手了!

大驚之下,宋思言猛然向後縮了縮,原本能夠在她臉上留下深深傷疤的藏刀蹭著她的臉頰劃過,留下了道兩厘米長的傷口。

她的臉!

腥鹹的液體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瀰漫開來,宋思言驚懼的捂住了臉頰。

那些保鏢已經分散開了,在唐暖揮刀的時候,他們也怕受到誤傷,統一向後退了幾步。

所以,禁錮著她的力道也小了些。

就是這個時候!

宋思言的眼光一冷,手腕上用力扭動的同時,揚起右腿狠狠的踹向了唐暖。

她在宋家的時候經常被禁閉,甚至還和秦虹打過架,這時候,她反而有些感謝當初在宋家的經歷了!

宋思言突發襲擊,探囊沒來得及防備,被她狠狠的踹中小腹,痛倒在了地上。

“唐小姐!”

保鏢們驚呼一聲,被這電光石火間的變化震驚的愣在了原地,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宋思言立刻掙脫了他們的禁錮。

和唐暖被保鏢扶起來的時候,她已經奪門而出。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被保鏢從地上扶起來,唐暖的臉色冰冷的可怕,“還不趕緊去將這個賤人給我追回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她的眼神怨毒的可怕,保鏢們紛紛打了個寒顫,立刻出門去追趕。

唐暖的恐怖,他們是見識過的。

宋思言早已跑到了二樓,今晚為了方便出行,她穿的是帆布鞋,這也讓她的速度並沒有受到多少減緩。

但,剛走到二樓,面前那些冰冷的服務員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怎麼也幫唐暖?

她想不通,還不等她再次找路逃跑,左右兩邊,保鏢們也紛紛湧了上來。

“宋小姐,你還是跟著我們回到包廂去吧。”

為首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對她說道,“大家都為了宋小姐一個人,興師動眾的,多不好。”

宋思言猛然搖頭,她不是傻子,回去肯定還是被唐暖折磨。

弄不好,今晚她就出不了這個門了。

纖細的手指在口袋中稍微摸索,當傳來空蕩蕩的觸感,宋思言苦笑了一聲。

今晚走的急,她根本就沒帶什麼防狼噴霧和電棍,手機也落在了車裡,忘記拿出來了。

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

深吸了口氣,看了眼那逐漸靠近的眾人,她鎮定自若,“想讓我回去,沒門!”

說完,她轉身向著身後那悠長的走廊盡頭跑去。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抓起來!”

唐暖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盡裂,狠狠的罵道,“一群飯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如果是剛才,她根本就不會在意,但現在,宋思言已經跑出了包廂,讓整個星隱會所的二樓都變得熱鬧了起來。

這件事肯定會傳到陸景珩耳中,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和她善罷甘休。

所以,只能速戰速決。

等到抓到了宋思言,就讓她好看!

“你們幾個,去盡頭圍追堵截,抓個人都抓不住,飯桶!”

眼看著幾個保鏢人高馬大卻不能完全封死宋思言逃跑的路線,唐暖忍不住大聲呼喝道,整個星隱二樓的走廊,也越發熱鬧起來。

她哪裡知道,宋思言在和宋青山的鬥智鬥勇中,早已對逃跑這項技能掌握的爐火純青!

很快,到了走廊盡頭,宋思言逐漸放慢了速度,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

沒有路可以走了,但,在她的面前,有著扇巨大的窗戶。

這裡是二樓,如果她拼死跳下去,頂多是崴腳,在被唐暖抓住折騰的對比之下,這已經不算什麼了。

“她要跳窗,你們趕緊給我拉住她!”

遠遠的看到宋思言扭頭打量窗戶,唐暖也猜到了她的想法,狠狠的罵道,“如果再抓不住她,我要你們的狗命,這群沒用的飯桶!”

保鏢們領命而去,臉龐上帶著苦澀,而走廊的盡頭,至尊包廂中,幾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也皺眉看向了門外。

“怎麼這麼亂?”

為首的男人墨髮散亂,魅眸微眯,靜靜坐在那裡,彷彿沉默的火山。

“墨少,是唐大小姐在外面教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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