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叫囂著的男子叉腰的動作一僵,轉過身看向後面。

就對上了姜鬱疏離淡漠的眼。

然後虎軀一震,腿一軟啪嘰坐到了地上。

“陛陛陛陛陛下!”

那幾個侍衛聽到男子的稱呼,再看姜鬱寬袖上的五爪金龍,也跟著跪了下來,“參見皇上。”

姜鬱看了眼抖的跟篩子一樣的男子,想了下,這好像是先帝某個兄弟的兒子。

先帝當初登基也是不易,只留下幾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

姜建安他爹就是其中一個。

姜鬱看了眼也跟著跪在地上的小馬奴,負於身後的手指腹輕捻。

大白,看著挺可憐的樣子。

“送去太醫院治療,藥材從朕的私庫出。”

原本低垂著頭的男子聽了這話,難掩驚詫震撼的看向姜鬱。

露出一張清雋的臉,帶著風骨,卻硬生生被一道從額頭到鬢角的傷疤生生毀了那份精緻,多了幾分狠戾。

那道疤看著有些猙獰,幾乎是擦著眼睛過去的。

可以想象當時情況有多危險。

姜鬱更心疼了,大白這個小可憐到底遭了什麼罪,賊老天簡直喪盡天良。

正想著,頭頂一道晴空霹靂。

“轟”的巨響聲嚇得姜建安一個激靈,差點哭出聲。

從昨天那場大戰過後,大遼滅國之難在才登基不久的新帝手中化險為夷。

而且皇城的百官百姓大多都看到了城外的那一幕。

驚駭人心。

原先有許多大臣是不把新帝當回事的,但現在一個個都夾緊了尾巴做人。

姜建安記得老父親一早對自己的警告,讓他最近安分點,不要惹事,免得到時候新帝拿他家開刀。

他哪知道不過就是教訓個馬奴,陛下為什麼好像發怒了?

難不成陛下原本就是想拿安王府開刀?

姜建安胡思亂想著,就聽姜鬱道,“安王就是這麼教你的?”姜鬱說話間一個抬手,將那道想要朝她劈過來的天雷懟了回去。

不就是念叨了一句,竟然敢跟老子示威?

怕不是想被炒?

寄翠已經安排侍衛帶著小馬奴去太醫院了,偌大的馬場上只有姜鬱姜建安還有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侍衛。

姜建安嚥了咽口水,緊張得很,“臣只是因為愛馬被馬刷子刷掉了一塊皮,與父王無關。”

“既然如此,日後宮裡的馬場就不需要安王世子來了,你說呢?”

說什麼?

他還敢說什麼嗎?

難不成想被那巨獸一腳踩爆了?

想到昨日那些個巨獸無比猙獰的模樣,姜建安連忙應下,“是是是,臣知道了。”

姜鬱抬腕,指尖輕撫過平整的袖口,“安王世子在宮中行事囂張,觸怒了龍顏,朕罰你禁足兩月,可有異議?”

“沒沒沒!”姜建安原本就是個慫的,見姜鬱只是輕描淡寫的罰了他,忙不迭跪下謝恩,“多謝陛下,臣這就出宮受罰!”

姜鬱眼都不抬一下,懶洋洋嗯了一聲。

姜建安覷著姜鬱,見她沒了再刁難他的意思,連忙站起來拔腿就跑。

不過是禁足罷了,翻牆頭也不是不行。

剛邁出兩步,就聽到姜鬱的聲音,帶著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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