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交道口環衛所,一如昨日般敲響門衛室的房門。

隨著王有才王大爺,開啟環衛所的大門,隨口說了句。

“我說,小夥子,你這每天來的也太早了吧!”

“還好吧王大爺,再說早點幹完活早休息嘛,早點遲點都一樣。”

不過就是打擾王大爺您休息了。

“這有啥打擾的,大爺我年紀大了,一夜都要醒好幾次,而且每天這個時候醒也都習慣了。”

簡單的寒暄兩句後,張振國就進入休息室內,這一次他都沒有等另外幾位同事。

換好工裝之後,直接來到工具房領取了清潔工具做好領取記錄關好工具房門,就獨自前往自己所負責的公廁去了。

今天沒有了潘永年(潘瘸子)的拖累,張振國不管是行走,還是幹活都加快了點速度。

差不多三點五十開始清掃,在五點之前順利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剛從福祥衚衕最後一個公廁出來,拿好清潔工具就迎面遇到了早起的大叔。

“唉,小夥子,你是新來的環衛工人嘛?之前這裡不都是潘瘸子負責的嗎?”

“您好大叔,您說的是潘永年同志吧!他離職回家安享晚年去咯。”

我是接任潘永年同志工作的,我叫張振國,大叔您可以叫我小張就行了。

“這以後呀!還要麻煩大叔多多照顧呢!”

“也就是一個照面,打聲招呼的事,隨後張振國說道:得嘞,我還要工作,就不跟您說了。”

沒辦法,他也不想跟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公廁門口聊天啊!

但是這也是變相的一種工作,這年頭你以為上面監督室只是看一下你負責的公廁打掃的怎麼樣嗎?

“不,監督室還要走訪附近的居民,詢問負責這一片公廁清潔的工人,工作情況!”

所以一般情況下,你最好跟附近來上廁所的住戶客氣點,省得人家在背後搗你的鬼?

接下來的兩三天,張振國一如既往的三點一線,凌晨兩點前往黑市出售物資,當然在第一天下工之後,他就在下午去廢品收購站淘換了一些廢舊破輪胎。

如今已經不需要再偷摸著,借用別人的板車運送物資了。

加上第一天夜裡出售的物資,這三四天他每天可以出售物資獲得利益1300元左右。

如今他在東城區飛魚幫黑市中,已經打響了名頭,常去黑市的購買者基本都已經知曉最近黑市來了個了不得的主,每天都可以提供精製麵粉和新鮮豬肉。

雖然他每次前往黑市售賣,但是依舊滿足不了購買者的購買熱情,到最後他都不得不跟沒有購買到物資的蒙面男們道歉。

雖然知道生意火爆,但是他依舊保持著清醒頭腦,沒有加碼出售物資,就算這樣好多出售同樣麵粉和豬肉的同行們,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惡意。

這也是他沒有繼續擴大經營的主要問題,說白了雖然他出售的物資比別人貴了兩分錢,但是依舊擋不住購買者熱情,畢竟是個人都知道貨比三家,而這變相的斷掉了別人的財路,如此哪些同樣出售同類物資的商人能不痛恨他嘛?

不過好在大家都是交了管理費的,在飛魚幫控制的黑市中,沒有人敢亂來。

不過張振國有預感,繼續這樣下去,估計很快就會迎來別人的報復。

但是他會怕嘛?真要是有那個不開眼的,找他的麻煩他不介意心狠手辣一回。

這一天早上,張振國剛剛清掃完公廁,回到環衛所休息了一會後,在五點半的時候出去早點鋪子吃了頓早餐。

此後的時間他都留在休息室內,看著報紙喝著茶,要不就是和幾位大叔大嬸聊聊閒天。

而另一個地方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就看行走在南鑼鼓巷衚衕中的幾人,圍繞著走在中間的那人不停地說著什麼?

一路上走走停停,很快幾人就來到一處四合院前。

此時四合院中工人們都去上班了,院裡除了老人女人小孩外,只有三大爺一人在家。

如今的三大爺算是徹底放假了,一大早三大爺就開始收拾起,他那頗有年代感的釣竿,準備上午前往什剎海釣些魚改善下生活。

而四合院門口不遠處站著幾人,正說著什麼?

就見幾人圍著的中心那人開口說道:杜北,你確定那王八蛋住這嗎?

而叫杜北的青年說道:“哎吆歪,我的旗公子哎!我杜北是什麼人,你還不放心嘛?”

我都打聽清楚了,張振國那小子就住這院,錯不了的。

而為首者,也就是與張振國矛盾頗深的高旗不放心的說道。

“大頭,你去問問,看看那小子是不是住這院裡。”

而叫大頭的青年,頂著個大腦袋點了點頭向著四合院走去。

正好院裡的三大爺準備出門釣魚,倆人正好遇上,如此叫大頭的青年走上前問道。

“這位大叔,請問張振國是住這個院嘛?”

而三大爺這停下腳步,看向這個大腦袋的青年,疑惑的問道。

“這位小同志,你來我們院有什麼事嘛?”

作為院裡的三大爺,還是知識分子,當然不會別人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了。

而叫大頭的青年也意識到,突然一個陌生人來到一個四合院前,打聽一些事情確實容易惹人懷疑。

所以叫大頭的青年說道:那個大叔,我是張振國的同學,這不剛剛畢業嘛?

聽別人說他都找到工作了,這不想來找他問問是不是有什麼經驗。

聽到大頭的解釋的話,三大爺這才放下警惕,沒辦法這年頭光頭害我之心不死,四九城這些年都抓著好幾個間諜了。

街道辦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一旦有陌生人來到院裡,必須問清楚對方是誰,是來幹什麼的。

對於這種大是大非上的事情,三大爺還是拎得清的。

在得道想要的資訊後,三大爺這才說道:“原來是張振國的同學啊!不過你來的可不巧。”

現在這個時間這小子不在家,估計還沒有下班呢。

如今四合院知道張振國上班的事,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畢竟他早出晚歸的,總會有人問的。

再加上小妹年齡小,別人一問小妹就什麼都說了。

另外張振國也沒想藏著掖著,反正別人不問他,他也不主動說。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大頭也不再糾結張振國是不是在院裡了。

然後跟三大爺打了個招呼,說既然張振國不在那就下次再來找他也一樣,就告辭離開了。

看到離開的大頭,三大爺也沒有多想就拿著釣竿向著什剎海出發了。

那邊高旗幾人在不遠處看著大頭和一箇中年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回來了。

來到幾人身邊,高旗主動問道:怎麼樣大頭,問清楚了嘛?

張振國那個王八蛋是不是住這個院裡。

得到大頭肯定的回答後,高旗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接下來的操作也沒有多複雜,幾人倒是沒有主動進四合院,而是在外面等著。

很快就看到一位大媽從院裡走了出來,然後幾人立刻就迎了上去。

而從四合院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賈張氏。

肚子不舒服的賈張氏是出來上廁所的,但是突然看見幾個青年向著她走來,而且這幾個青年臉上還帶著壞笑。

這可把賈張氏給嚇壞了,別看賈張氏在院裡跟誰都能吆五喝六的,但是一出了四合院賈張氏也知道別人可不會慣著他,所以突然看見幾個青年壞笑著看著她走過來,賈張氏說不害怕那才是見鬼了呢!

就在賈張氏嚇得準備轉身返回四合院的時候,高旗幾人已經走了過來。

高旗幾人也很納悶,這矮胖大媽這是怎麼了?

我們幾個人有這麼可怕嘛?

這也不能怪高旗幾人,畢竟幾人好不容易等到四合院中的人出來,又想著之後張振國倒黴落魄的樣子,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了壞笑。

賈張氏眼看著幾人圍了上來,害怕擔憂的說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們,這光天化日的你們要是亂來,我可就要喊人了。”

說著話的賈張氏,還雙手緊緊的護在胸前,一臉你們不要亂來的樣子。

搞得高旗幾人一陣惡寒,這尼瑪什麼鬼?

高旗幾人互看了一眼,大概意思是,咱們不會是遇到四合院裡的傻子了吧!

不過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從四合院裡出來的住戶,對於高旗幾人來說怎麼著也要試試呀!

於是高旗開口說道:“這位大媽,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而賈張氏一臉我信你個鬼的樣子,不是壞人,那之前笑的那麼猥瑣。

好在透過高旗的解釋,賈張氏終於放下了戒心。

就看賈張氏用那短粗肥胖的手,拍了拍自己一身油膩的肥肉暗道。

“嗨,原來是後院那小子的同學啊!切!搞得老孃之前膽戰心驚的。”

恢復過來的賈張氏說道: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說著畫風一轉,“然後裝作被嚇到的樣子,一手虛扶著額頭,一手輕拍著心口說道。”

“哎吆,我的頭好疼噢,心口也是一陣陣的疼,估計是被你們這幾個小子剛剛給驚著了。”

“不行,我撐不住了,我頭好暈,我要去醫院看看才行。”

你說要賈張氏裝囂張跋扈她在行,你要她裝柔弱就太虛假了,如果換成她那兒媳婦估計就沒問題了。

而高旗這幾人又不傻,一看賈張氏的樣子就知道裝的,但是這會就像賈張氏說的那樣,光天化日的街道上不說有多少人,但是零零散散的也還是會有人路過的。

這要是對面的那個大媽叫喊起來,他們這是有口也說不清呀!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們通常都會站在弱者一方,此時此刻,一大媽與幾個青年小夥,真要是鬧騰起來,路人基本上都會站在賈張氏這邊。

高旗幾人見對面的大媽還在裝著受驚的樣子,並且嘴裡還時不時的哎吆幾聲。

而此時已經有路人,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了。

高旗幾人知道,這件事一旦鬧大那他們的臉可就丟大了。

對於高旗這個歲數年輕小夥來說,什麼事都沒有臉面重要。

無奈高旗作為幾人的帶頭大哥站了出來說道:“這位大媽,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想到剛剛我們一心急卻嚇到你了。”

“大媽,你看不要這樣,我們賠你幾塊錢,算是對剛才的事的道歉怎麼樣。”

而賈張氏聽到賠錢,立刻就忘了繼續裝心口疼了,不過她眼珠一轉心裡暗道。

“這幾個小子還真好騙,這麼容易就賺了幾塊錢,我是不是應該多要一點。”

就在賈張氏還在想著的時候,高旗開口說道:“大媽,我們都是學生,身上就這麼點錢了。”

高旗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我們是學生,又不是有工作工人,能有幾塊錢已經不錯了。

而賈張氏聽到這話,再看了看這幾個小子,確實面相挺嫩的,也不像工廠工作的工人。

“得嘞,估計真像說話的這小子一樣,幾塊錢已經是他們全部的錢了。”

既然這樣,那就這麼著吧!別逼急了這幾個小子再跑了,那就雞飛蛋打了。

然後就看賈張氏也不裝了,直接伸出手來,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看著對面大媽這麼不要臉的操作,高旗幾個還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青少年,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四川變臉了。

開心的接過高旗遞過來的零散紙鈔,賈張氏立刻就又換了一張臉,然後說道。

“剛剛大媽聽你們說,你們是來找我們院的張振國的,對了,你們找那小子幹什麼呀!”

高旗在付完錢後,現在總算是聽到正題了。

雖然高旗現在非常討厭對面這位肥婆,但是他可沒忘記,之前張振國在學校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羞辱他的事情。

相較於那件事,這個肥婆也不過就是無恥了點,以後想要收拾這個肥婆有的是機會。

“大媽,不是我們找張振國,是我們聽別人說,這張振國搬到這裡來住了。”

所以我們同學們好奇想來看看,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畢竟,根據我們的瞭解,這個張振國在原來的地方已經住不下去了,聽說是被趕出來的。

所以我們才好奇,到底是哪一個院子居然會允許那樣身份不好的人住進來。

聽到高旗的話,賈張氏立刻捕捉到了重要資訊,那就是張振國身份有問題。

知道張振國身份有問題後,賈張氏立刻就眉開眼笑了起來。

腦海裡已經開始暢想著,等趕走張振國後,然後她們一家佔據了張振國住的房子。

她可是早就眼饞張振國的房子了,聽說裡面裝修的可好看了,還隔了一個小閣樓出來。

而高旗等人,也是彼此對視了一眼,我們不會真的碰到一個腦子不好的傻X了吧。

“這尼瑪,怎麼對面這位大媽,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流口水的。”

暢想中的賈張氏,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叫她,立刻摖了下口水,尷尬的說道。

“那張振國確實是住我們院裡,但是他是什麼身份我們還真是不知道。”

你們說那張振國身份不好被趕出了街道,那到底張振國是什麼身份啊。

“這要是真的,我們院是絕對不能收留壞分子的。”

聽到賈張氏的話,高旗知道這次的目的達成了。

於是,接下來高旗以及同來的幾個狗腿子,相互補充證明,將張振國的父親被上面判定成資本家,而張振國也自然而然的成了老右的兒子了。

另外,高旗也將張振國是掏糞工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高旗這麼做就是想看張振國被人趕出來,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流落街頭,被人嘲笑,然後他在出來當著張振國的面,將張振國的臉面徹底踩在腳下。

隨著高旗的述說,賈張氏知道她們家的機會來了。

等高旗幾人離開後,賈張氏連廁所也不上了,急匆匆的返回了四合院。

先是來到前院,看到三大媽和衛嬸以及李大媽在閒聊,於是賈張氏立刻湊上前去說道。

“他三大媽,曹衛氏,趙李氏,你們知道嘛?”

咱們後院住進來一個壞分子,他可把咱們全騙了。

而三大媽幾人本來聊的好好的,突然被賈張氏突然橫插一嘴,三大媽正準備說幾句賈張氏呢!

就聽到賈張氏來了這麼一句話,讓三大媽將要說出嘴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沒辦法,賈張氏這個瓜實在是太勁爆了,她實在是抵擋不了那顆熱愛八卦的心。

但是三大媽雖然很想要深入挖掘一下,但是理智告訴她,最好問清楚的好。

她可是知道,這賈張氏平時滿嘴沒有一句真話,別到時候給賈張氏騙了。

於是三大媽說道:“我說賈張氏,你那聽來的訊息,這話可不能亂說。”

“嗨,我說三大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張秀妮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你看我像是隨便編排別人的人嗎?

三大媽包括另外兩位,聽到賈張氏的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就你張秀妮,從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嘴裡說過別人一句好話沒有。

翻著白眼的幾位大媽們,都暗搓搓“切”了一聲。

眼看著幾人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賈張氏立刻賭咒發誓道。

“我張秀妮,要是說一句假話,就讓我賈家不得好死。”

而幾人聽到賈張氏居然敢發這麼狠的誓,這才放下輕蔑的表情,算是給賈張氏一個機會吧。

然後三大媽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說說吧!

我倒要聽聽,你賈張氏能說出個什麼東西來。

本來賈張氏還打算吊一吊幾人的胃口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如此賈張氏只好把剛剛遇到張振國同學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後,賈張氏舔了舔有點乾燥的嘴唇,接著道。

“這下你們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我告訴你們,這種事別人根本就沒必要說假話,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咱們道街道辦一問不就戳穿了嘛?

三大媽幾人一想,還真的如賈張氏說的那樣,這種事只要道街道辦問一下就真相大白了。

如此,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由賈張氏三大媽為首的傳媒集團,開始了各種營銷號。

愛好八卦的婦女同志們,對於這種事情是最熱衷的,根本就不用你給錢幫忙宣傳,大家都是自發的開始發帖討論。

一個上午時間,不說南鑼鼓巷全都知道了吧,但是百分之八十的在家婦女同志,差不多算是透過各種版本知曉了95號院住進來一個老右分子。

而此時的張振國還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再次被公開了,在與大家交接完後就出了環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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