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回到自己房間,在桌子上擺了一堆吃的,她坐在椅子上,拿起肉乾,咬了一塊又一塊,那下嘴的狠勁,就如同她是在咬什麼有深仇大恨的敵人。

可不就是敵人嗎?

雲蘇蘇讓人討厭。

薛伏更讓人討厭!

葉穗氣哄哄的想,薛伏這個傢伙,天天把她當成娃娃一樣的在逗弄,好像多稀罕她似的,結果雲蘇蘇一出現,就去陪著雲蘇蘇演戲去了。

看來比起和她玩什麼提線木偶的遊戲,他還是更喜歡在雲蘇蘇那裡扮演好弟弟的角色。

葉穗能明顯感覺出,自己對薛伏有了那麼一些男女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吊橋效應的毒,只是一會兒想到薛伏給她送小玩意,一會兒想到他來哄她的樣子,又一會兒想到了那天在那個黑漆漆的山洞裡,他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把這條道上的妖獸都給清理了……

明明她之前還想一個勁的擺脫他,可是與他相處的每一個小細節都冒出來之後,她竟然會意外的覺得他也有讓人覺得喜歡的地方。

然而她看到的這些地方,是否也只是他的一次偽裝呢?

葉穗一生氣的時候就會吃東西,可是今天她把桌子上的東西吃完了,也都沒讓自己心情好一點。

當天晚上,葉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終於睡著了一點,又感到了鬼壓床一般的不適感,她想醒又醒不過來,許久之後,她憋著一口氣,終於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就是少年一張大大的臉,她與他大眼瞪小眼,懵了好一會兒之後,她一巴掌糊了上去。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屋子裡不斷迴響著。

俯著身的薛伏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摸了摸被自己打的臉,他眨了一下眼,隨後就彎起了眼睛,“打是親,罵是愛。”

葉穗坐起身把人推開,“我愛你個大頭鬼!”

薛伏彎著背看她,“穗穗,我頭不大。”

葉穗:“你深更半夜來我房間幹什麼!”

薛伏:“幹你可以……”

她把他的嘴捂住,沒讓他把一句話說完。

葉穗真是悔不當初,她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所以帶的他現在也是滿嘴騷話了。

葉穗:“我不想聽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薛伏眨了眨眼睛,不吭一聲。

葉穗收回了手,她重新躺回床上,把被子蓋住頭頂,悶聲說道:“你出去,我要睡了。”

葉穗忽然感覺到有人隔著被子戳了戳她。

她當做沒感覺到。

下一刻,又有人戳了戳她。

葉穗忍無可忍,她掀開被子,瞪著他怒道:“你煩不煩!”

薛伏乖乖的坐在床邊,清澈乾淨的眸子注視著她,安靜的模樣乖乖巧巧。

葉穗:“說話!”

薛伏這才開口問:“穗穗,你生氣了嗎?”

葉穗:“我沒生氣!”

她這語氣,說沒生氣也沒人會信。

薛伏拿出了一個閃亮亮的東西送到了她的面前,他揚起唇角,笑意溫和,“穗穗,你看,這個會發光。”

是一枚有著流光的暗綠色的鱗片,這種顏色並不鮮豔,可是它純粹到了一種極致,有種另類的美麗。

昏暗的屋子裡,只有他手上拿著的東西在發光。

葉穗眼底裡的眸光閃爍,她抓著被子的手越來越緊,突然就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往身邊拉近。

薛伏不懂葉穗為什麼會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他只是忽然覺得渾身都緊繃起來,他在緊張,沒有理由的,就是感到了血液都在沸騰,像是在不安,又像是在期待。

葉穗問:“你喜不喜歡我?”

她厭倦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也沒那麼多的心思與他玩猜來猜去的遊戲,她就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薛伏說:“我不知道。”

他的確不知道,對於人的情感,他還處於一種學習模仿的階段,“喜歡”兩個字,對他來說還是一種難以理解的東西。

可是——

“穗穗,我願意把我收藏的寶貝送給你,你不高興的話,我就會想著哄你高興,我討厭你丟下我去見宋清徽,我也討厭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宋清徽,我真的很討厭你叫宋清徽的名字,你親我的時候,抱我的時候,咬我的時候,我會想你能每天都這樣對我就好了……”

葉穗的心忽然就跳的飛快,很難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他說了很多很多話,全都沒有提起“喜歡”二字,可是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喜歡”。

其實薛伏也能隱約察覺到自己對葉穗的情感變化,由一開始的纏著她只是為了“孩子”,到了後來,他卻不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了。

沒什麼複雜的理由,他只是想她活著而已。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努力的讓自己活著,難以想象有一天裡,他居然也會想讓一個與自己性命無關的人活下去。

薛伏彎了眉眼,流露出了點點溫和,他將手裡的那枚鱗片放進了葉穗的手裡,眼眸低垂時,眼睫也跟著輕顫,投下了一小片陰影。

葉穗身體微顫。

因為被子裡有隻手輕輕的碰到了她的腳踝,少年的手溫度偏低,溫差感襲來讓她頭皮發麻。

他的指腹輕輕的在那上面摩挲,觸控著的是那片肌膚,卻像是透過那裡的肌膚,觸控到的是她更隱秘的地方。

“還有那天晚上很快樂,比起殺人時還要讓我感到快樂。”容顏白淨如玉的少年,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穗穗,這是喜歡嗎?”

他握住了她的腳踝,就在那裡,還有著他不久之前留下來的咬痕。

他似乎尤其喜歡她的腳,又或許是她的這雙腿在他的眼裡,還有著別的象徵意義。

那一天的記憶忽然又一次甦醒,當她的腿纏上去時,他會情難自禁的咬著她的肩頭,愉悅的發出低笑聲。

葉穗受不了了,她把人撲倒在床,扒開了他的衣領,只見到他脖子那裡有著一道血紅的傷口,她問:“這裡怎麼回事?”

薛伏乖乖的躺在床上,像個柔弱可欺的美人,他笑著說:“被蟲子咬了。”

葉穗握緊了手裡的那枚鱗片。

下一瞬間,她低下頭,與此同時,少年也習慣性的張開了嘴迎了上去。

冷風帶著月色從窗外鑽進來。

猛然間有“啪”的一聲響起,窗戶被室內的風關上,也隔絕了滿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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