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蕭徹因為這一句話,竟然嫉妒得面目全非:“不許你教他,只許教我!”

李謂之想了想道:“罷了,教你教你!”

又累又餓的幾人回到驛站,用過晚膳,宋一遇便將方才拓印好的一疊宣紙送到了李謂之面前,幾人又約定好第二天一早出發前往定城,宋一遇便領著北涼國軍士離開了。

待屋裡只剩下顧辭、蕭徹和李謂之三人,李謂之道:“顧辭,你帶了筆墨紙硯嗎?”

“帶了。”顧辭是讀書人,一向隨身攜帶筆墨紙硯。

“拿出來!”

雖然不知她要做什麼,顧辭還是回房取了筆墨紙硯過來。

李謂之又張望了一圈四周,迅速起身關上了寢房的門,又從視窗探頭出去,確保廊下沒人偷聽,將窗戶也關緊。

顧辭和蕭徹兩人一頭霧水、面面相覷,不知她在搞什麼鬼。

李謂之貼在窗上聽了一會兒動靜,這才走回木桌旁坐下,神神秘秘地朝兩人說道:“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們。”

顧辭喝了一口茶水道:“你別故弄玄虛,有話就說。”

“我破解出祥瑞石碑上的內容了。”李謂之一本正經地問,“你們兩個想不想知道?”

蕭徹眼帶笑意看著她道:“想學。”

顧辭則是一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想。”

李謂之惱怒地瞪了一眼顧辭:“你看不起誰!龜兔賽跑知不知道?你這樣下去就是那隻兔子,烏龜都能超過你!”

她說“烏龜”的時候瞥了一下蕭徹,後者臉色一白。

“少胡扯,什麼龜兔賽跑?”顧辭不屑一顧,抓起桌案上的糕點吃起來。

“你別不信,我真的破解出石碑上的文字了!”李謂之揮著小拳頭。

“謂之,我信你,”蕭徹一臉寵溺地看著她,“今晚你就教我一人。”

他心裡其實也不是很相信,不過是想著哄她開心。

顧辭則是懷疑的看著李謂之道:“你連北涼國的文字都不會,還能破解出祥瑞石碑上的文字?你要能破解出來,我還會讀天書呢!”

方才在望夫崖頂上,他也去那祥瑞石碑旁看了幾眼,那石碑上的文字不能說是似曾相識,只能說是毫無頭緒,就連西域文字也與石碑上的文字相去甚遠,自己都看不出頭緒,李謂之這個草包又怎麼可能懂呢?

“好!”李謂之氣憤地握著小拳頭,“你不學就算了,我教小王爺!”

她說著就把顧辭推出了房間,走回來的時候嘴裡嘟囔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蕭徹已經將那些拓印了文字的宣紙攤在桌上,期待地看著她道:“咱們現在就開始嗎?”

李謂之想了想,又取了一張空白的宣紙過來,手裡拿著支毛筆,朝蕭徹道:“你幫我磨墨,我今天教你拼音。”

蕭徹覺得好笑,他長這麼大從來都只有別人幫他磨墨,今天竟然要給這女人伺候筆墨,偏偏她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還有她嘴裡說的什麼拼音,更是聽都沒聽過。

“你磨不磨?”李謂之色厲內荏。兩個徒弟已經跑了一個,再跑一個就真的沒人了。

“磨,我磨。”蕭徹笑笑,乖乖地幫她磨了墨。

接著李謂之就從“啊哦厄,依烏迂”開始教起,蕭徹一開始聽得雲裡霧裡,以為她在開玩笑,可是沒想到學到後來,竟然是一點就通,不到亥時就已經掌握了全部拼音的精髓。

這時,李謂之再將那些拓印著石碑上碑文的宣紙展示在蕭徹面前:“現在用你方才學到的拼音試著解讀一下這石碑上的內容。”

“九……州……恩仇錄?”蕭徹沒費什麼力氣就拼讀出了石碑上的文字,驚訝地看著李謂之,“真的可以讀出來!”

李謂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小點聲!”

蕭徹又一臉不解地望著她:“‘九州恩仇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還是看不懂?”

李謂之回答道:“具體什麼意思我也不明白,咱們還得繼續往後解讀。”

她直覺這石碑上的文字應該不會是作者寫的全文,不然也太費時間了,那麼就有可能是兩樣東西,要麼是簡介,要麼是大綱,不過那石碑上的文字洋洋灑灑寫了這麼多,看起來應該是更像大綱。

方才那些軍士只拓印了部分石碑上的文字,還有些地下的部分沒有拓印下來。

李謂之將拓印了碑文的宣紙分成兩部分,交給蕭徹一部分:“這些你負責解讀,剩下的我閒下來時會繼續解讀,等有時間,咱們倆一碰頭,將石碑上的內容合在一起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好。”蕭徹表示同意,將那些宣紙疊好,小心收進衣襟裡,又歪著頭打量她。

燭火映照下,她的眉眼竟然顯出幾分聰慧。

“謂之,我從前竟不知道你如此博學多才,從前是我誤會你了……”

蕭徹還記得小時候,李謂之和蘇靈苑在上女學,而他當時在上書房讀書,上書房裡的紈絝子弟說起女學中有兩個出名的女生,其中一個溫柔嫻靜,書讀的極好,一手毛筆字更是雋秀漂亮,這個當然是蘇靈苑,還有另外一個就是李謂之,傳說她不學無術,只知道搗亂和欺負其他女學中的同學。

當時上書房中的幾個皇族子弟有時會結伴守在女學門口,看見蘇靈苑出來就開始高談闊論、吟詩作對,希望她回頭看看自己,而看見李謂之出來則是帶著嘲諷的目光哂笑一番。

蕭徹年少時也去過幾回,只記得頭一回看見李謂之時,她不過六七歲,正被女學的先生罰跪在廊下,結果她跪也沒跪多久,乾脆提著裙角跑出去玩兒了。

門外的幾個紈絝當時多看了她一眼,小丫頭立刻撿起石頭砸過來,嘴裡還嚷著:“看什麼看?”

要不是蕭徹阻攔,當時幾個紈絝少年都想衝上去教訓她。

李謂之年少時一直憤世嫉俗,後來情竇初開又為了男人不擇手段,蕭徹只覺此人可笑,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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