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也不是很寬,大約兩個人就能合抱過來。

蕭徹圍著祥瑞石碑轉了一圈,看見李謂之正站在石碑的正面,呆愣愣地看著石碑上的文字,表情木訥、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蕭徹湊過去問道。

李謂之沒說話。

蕭徹又看了眼石碑上的碑文:“這石碑上面的文字看著真奇怪,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文字,莫非是西域文?”

站在旁邊的宋一遇搖頭道:“不是,我們北涼國的大儒懂得西域文字,可他們看過這碑文之後,卻完全破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不是西域文字……”蕭徹想了想,又問道,“那莫非是東海國的文字?”

他曾經聽說東海國的文字就像蚯蚓一樣彎來彎去,且筆畫簡單,毫無美感。

中原的文字是象形字,看見字形大概能猜出意思,而東海國的文字則是十分抽象,完全猜不出意思。

“應該也不是,”宋一遇說道,“我們北涼國也有與東海國做生意的商人,那些博學多才之士也是見過東海國文字的,可他們卻說這石碑上的文字與東海國的文字完全不一樣。”

幾人端詳著石碑表面的碑文,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尤其是,你們看,”怕他們看不清楚,宋一遇乾脆踩在木板上,手指著碑上的文字說道,“這文字似乎分成上下兩排,橫著書寫,下面一排看起來有點像是西域文,而上面一排小小的四種符號就不知道是什麼。”

“這並非是任何一種我所見過的文字。”顧辭不知何時從後邊走了上來,盯著石碑上的文字做沉思狀。

“謂之,”蕭徹拍拍李謂之的肩膀,見宋一遇在旁邊又連忙改口道,“公主殿下,你怎麼自從看見這塊石碑就呆住了?莫不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真的?”宋一遇高興地回過頭來,搓著兩手激動說道,“公主殿下,你可是看出什麼來了?真是太好了!下官早就聽聞公主殿下博學多才,頗得當年李丞相的真傳,下官就知道你一定能破解出這石碑上的文字!”

顧辭又開始充當翻譯。

“宋大人謬讚,”李謂之卻搖搖頭道,“我從未見過這麼古怪的文字,也不認識。”

宋一遇臉上頓時寫滿失望,嘆了口氣道:“連你也不認識,那可糟了。這石碑上的文字只怕永遠也無人能破解出來了。”

“宋大人切莫灰心,我雖然不認識,卻覺得這些文字與我父親曾經研究的一種古文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宋大人若是信得過我,不如命人將這石碑上的文字用墨拓印下來,待我回去再細細研究,若是破解出來,再託人給宋大人送信。”

“有理,有理!”宋一遇連連點頭的,“幸好下官早有準備,這就命人將石碑上的文字用墨拓印下來,給公主殿下送去,等公主殿下閒下來時,再想辦法破解一下。”

“有勞宋大人。”李謂之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按捺住激動的內心道,“太陽就快落山了,咱們還是快些下山去吧!”

“是。”宋一遇說著便命幾個北涼軍士快速用墨將石碑上的文字拓印在宣紙上,晾乾後帶下山去。

下山的路上,李謂之依舊趴在蕭徹背上,頭就耷拉在他肩上。

“是不是很累?”蕭徹問,“還是餓了?”

李謂之不說話。

“你怎麼了?一路上悶悶不樂的?”蕭徹轉頭看了她一眼,“想喝水?”

李謂之搖頭,心不在焉地嘟囔了一句:“九州恩仇錄……”

“你在說什麼恩仇錄?”蕭徹好奇問道。

“機油九,支歐洲,懂嗎?”李謂之問。

方才看見那碑文的時候,她瞬間就認了出來。

整幅碑文用拼音寫就,標題是“九州恩仇錄”。

這個名字是原本這本書的書名,當初狗作者志向遠大,打算寫一本背景宏大的鉅著,起了個書名叫九州恩仇錄,而李謂之現在所在的這個故事就是《九州恩仇錄》的開端,只可惜作者只寫了不到一個月的工夫,書就已經崩了,因此別說九州恩仇錄了,連一州的故事都沒寫完,狗作者就跑路了。

那石碑上的文字化成灰她也認識,就是上輩子在小學裡學過的拼音。

不知道為什麼,作者似乎是怕那碑文被人認出來,所以故意用拼音當做暗語,在石碑上寫了些東西。

可方才時間緊迫,李謂之又不能表現得太感興趣,因此不敢盯著石碑看太久,也不太確定石碑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目前她很確定的只有一件事,石碑的標題的確就是《九州恩仇錄》。

蕭徹越發奇怪,那碑文上寫的莫非是個菜譜?“你在說什麼酒,又在說什麼粥?”

此時宋一遇和北涼國的軍士都在前邊趕路,他們身邊沒有別人,李謂之便揪著蕭徹的耳朵問:“你學過拼音嗎?”

“拼什麼?”蕭徹一臉納悶。

他雖然從小習武,可也不是目不識丁,從小父王就請了當世大儒來教導他讀書寫字,因此蕭徹的文學修養在上京城中也是難逢敵手的,可怎麼今日李謂之說的話,他卻連一句也聽不懂?

“罷了罷了,”李謂之搖頭道,“就知道你什麼都不懂。”

蕭徹紅了臉,賭氣道:“你才不懂,我可是學富五車!”

李謂之“嘖嘖”兩聲:“說你擲果盈車我信,說你學富五車我保留意見。”

蕭徹憋了一肚子氣,真想立刻把她從背上甩下來教訓一頓,讓她知道什麼是學富五車。

又走了一段路,他終於決定服軟:“謂之,你方才說什麼拼音?”

“說了你也不懂。”

“我不懂,你以後可以教我啊!”蕭徹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李謂之看看他,又回頭看看後邊累成狗的顧辭,心裡比較了一下收徒的成本:“教你……我覺得倒不如教顧大人更快一些。”

顧辭畢竟是翰林院探花出身,本來的文字功底就比較好,李謂之想著若能把拼音這門技能傳授給顧辭,他就能破解出祥瑞石碑上的內容,將來說不定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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