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李謂之使勁搖頭,想著他再敢動一下就拔下頭上的金簪朝他脖子划過去,“臣妾一定會告訴大周子民,皇上對臣妾好得很。”

那個老皇帝連她的死活都不顧,哪裡會管她在北涼過得好不好?

琉璃彩燈柔和的光線照在她臉上,端木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見她容色豔麗,心中也微微盪漾。

不過他的後宮中不缺美人,從南蠻到西域的美人應有盡有,端木景想到自己將來要吞併周國,對這個上京來的李謂之就多了幾分戒心:“朕聽聞你是李丞相的女兒,當初李丞相出使我們北涼國時,朕也曾經接見過他,只可惜他在回國路上遇見山匪,沒能平安回到上京,真是可惜了。”

李謂之趁機掙脫他的手,跪在地上道:“父親最大的心願就是北涼國和我大周和睦,臣妾今日來北涼國和親,也是為了完成了父親的心願。”

這北涼皇帝話說的滴水不漏,也不知是假心假意,還是他真的不知父親遇害的內情。

“若有一日我北涼和周國再起硝煙,你會支援朕,還是支援周國?”端木景前傾了身子,觀察著她的反應。

李謂之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接著又恢復平靜道:“臣妾只不過是只螞蟻,兩隻大象爭鬥,螞蟻支援誰又有何重要?”

“算你有自知之明,”端木景冷笑道,“認清你自己的位置,朕還可保你活命,否則……你第一個死。”

李謂之不服氣,卻還是低頭道:“是。皇上若沒有別的吩咐,臣妾就先告退了。”

“去吧。”

李謂之小心站起身,還未退到門口,就聽見端木景又喊住她:“慢著!”

“陛下還有何吩咐?”

內侍端來一碗藥,殿中瀰漫著一股草藥味。

端木景輕輕攪著手裡的藥碗:“聽宋一遇說,你在北山郡時去看了那塊祥瑞石碑,你可看出什麼來了?”

李謂之搖頭:“沒有看出什麼來,臣妾才疏學淺,連北涼話都不會說幾句,更不要說破解石碑上的文字了。”

端木景微微眯眸,想想也是,便不耐煩地擺手道:“罷了,你去吧!”

待那女人淺粉色的衣角消失在殿門外,端木景忽招了招手。

一名機靈的內侍立刻湊過頭來。

“給我派人盯著她,看看他這幾日到底在忙什麼?見過什麼人,都要回來向朕稟報。”端木景說道。

“是。”那內侍低頭應了,便退了出去。

思政殿中安靜了許久,端木景喝完了藥,正打算在龍椅上小睡一會兒,一名金髮男子忽緩緩走進殿中。

“陛下。”

端木景疲憊地抬起頭問道:“準備的如何了?”

齊天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道:“回陛下,微臣已經改進了火藥的配方,只需再多十幾日,就能準備足夠的火藥。這回咱們一定能夠一舉攻下北山郡,且有了火藥助陣,再也不會打的像上回那樣艱難。”

端木景回想起北山郡一戰的慘況,不禁有些後悔起來。

上回齊天提供給他的火藥只夠攻下西垣城,之後他為了在立冬之前攻下週國領土,便不顧齊天的阻攔,御駕親征,帶領北涼騎兵去攻打北山郡。

本來若周國皇帝懦弱,放棄北山郡,那一仗就簡單多了,不曾想燕北軍卻違抗聖旨,死戰天海關,導致端木景手下的騎兵死傷無數,他自己也受了重傷,休養了幾個月都還未緩過來。

“你的火藥真那麼神奇?”端木景後仰身子,靠在身後的靠墊上,終於累得打了個哈欠。

齊天拱手道:“在西垣城,陛下不是已經見識過它的威力?那屹立百年的城牆也不過幾發炮彈就給轟出了個缺口,微臣這回準備的火藥攻下北山郡綽綽有餘。”

“好!”端木景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由衷的笑容,“你這就去按計劃製造火藥,朕會傳令下去,半個月後再次攻打北山郡,此戰若是順利,朕要一舉拿下益州,攻到上京城下,逼周國的老皇帝退位!”

“是!”

李謂之從思政殿回來之後,這兩天宮女和內侍們對她的態度大不相同。

大概是聽聞北涼皇帝那夜召見了她,眾人都傳言皇上不僅寵幸了她,而且還是在平常不見妃嬪的思政殿中,一時之間流言蜚語甚囂塵上,宮女和內侍們對她都尊敬了不少,不止美食如流水一般送進她的寢房,就連北涼皇后也特意召見她。

這還是她到北涼皇宮之後頭一回來皇后的春又宮,一群嬪妃坐在春又宮的小花廳裡烤火說話,李謂之十分不喜歡這種類似甄嬛傳的氣氛,可皇后召見她也不得不去,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到了春又宮之後,她才發現這北涼皇宮果然美女如雲,環肥燕瘦,只有她一個是中原面孔,皇后是北涼本地人長相,其他妃嬪有的是混血,有的則是西域和南蠻長相。

真不知端木景從哪裡網羅來這麼多美女,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李婕妤,聽聞皇上從露華宮中被你帶走,又單獨在思政殿中寵幸了你,”皇后面帶微笑道,“如此殊榮,你可是頭一個。”

李謂之也懶得解釋,點頭說道:“娘娘說的是,臣妾謝陛下隆恩。”

反正大家都以為北涼皇帝寵幸了她,她的待遇這幾天也不錯,乾脆預設了。

皇后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方地承認了,遂嘲諷道:“只是陛下竟然沒想到給你升一升位份,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李謂之放下手裡的瓜子,回答道,“臣妾現在這樣就挺好。”

位份又不能當飯吃,升的太快了沒用,反而會招來其他妃嬪的嫉妒。

“李婕妤你為了兩國和睦來北涼和親,實在令本宮佩服,只是你這個和親公主……怕是白做了。”皇后現在的感覺就和那天夜裡賢妃的感覺的一樣,總覺得這女人怪怪的,作為後宮女子,恩寵位份什麼的好像都不在乎,像是個拿錯命書的。

“皇后娘娘這是何意?”李謂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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